第5章 宮中秘事 被發現了嗎?

第5章 宮中秘事 被發現了嗎?

秦淮婧重新回到房中,繼續勞心勞力的幹起她的作圖大業。

月回領了秦淮婧的命令,讓剛才做工的奴隸有序到前院集合,接着命人去莊子的庫房搬了一箱銅錢,最後在奴隸們或激動、或感謝的聲音中下分發出去。

秦昭年做完手中的事情,命莊子上的工匠把秦淮婧給他的絹帛臨摹了幾份,并且開始連夜趕制這些農具。一切事畢,秦昭年便召了太保前來,預備好回宮的事宜,随後就過來準備接秦淮婧。

途經前院,剛好見月回給奴隸發銅錢的情形,莊子中的大管事原本是想送送秦昭年,就跟在了秦昭年身後,結果就見了月回這算是出格的舉動,眉頭一皺,就要上前訓斥。

秦昭年擡手制止,他記得這個發銅錢的侍女,是他派去跟在秦淮婧身邊的那個,現在如此行事,八九不離十是聽了秦淮婧的吩咐。秦昭年緩步走上前去,原本專注于維護秩序的月回也看到了他。

月回立刻恭敬行禮:“太子殿下安。”

秦昭年不拘虛禮直接讓人起了身,複又發問:“可是今今做了什麽吩咐?”

“回禀太子,公女召了這些奴仆去後院伐竹運土。替公女辦事,本是我等分內之事,但公女心善,命奴婢給這些工人發些銅錢,以做報酬。”月回一五一十的做出回複。

不知道秦淮婧這又是作何打算,秦昭年面上不變,輕輕颔首表示自己已經知曉。聽着奴隸們左一句“公女太好了”,右一句“公女真善良”,只覺得心下熨帖,他的妹妹就是這麽善良可愛的小姑娘!

那管事也是個會來事兒的,見此連忙誇贊出聲:“公女行此善舉,當真是善念盈懷、寬厚容人啊!如此德行,理應傳出去,讓那些嘴角醜陋的世家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仁慈。”

秦昭年點頭暗暗贊同,一旁的太保默默捋着胡須,面帶微笑,不發一言,但那模樣看過去,明顯是欣慰有加。

秦昭年心中高興,也不欲打亂此處的秩序,便對月回說道:“你做的很好,今今既然将事情全權交予你負責,那便由你繼續行事。”

受了秦昭年一句贊揚,月回面露微笑,立刻應聲:“是。”

秦昭年進入房中,就見那紅團子正伏在桌案上忙活着,就是一張肉乎乎的小臉,繃得死死的,嘴角也已經撇了下去,葡萄似的大眼睛微眯,毛絨絨的小腦袋也是一點一點的,卻還是強撐着打起精神,在絹帛上寫寫畫畫。

秦昭年看得失笑,立刻走上前去,輕柔出聲詢問:“今今怎的比哥哥還忙,這一天下來,你都快長在桌案上了。”

聞聲擡頭,秦淮婧真的是欲哭無淚,她也不想啊!今天秦淮婧不是在畫圖,就是在畫圖的路上。

要知道這墨水和毛筆根本沒有後世那般好用,在絹帛上作圖一不小心就總是暈染,所以,她只得小心了再小心,謹慎了又謹慎,這樣可是極耗費心神的。秦淮婧剛才就一個不慎,打起了瞌睡,差點把絹帛給浸黑,幸好最後她快速用手給接住了那滴墨水。

見秦昭年過來了,秦淮婧下意識揉揉眼睛、拍拍臉,想把困意驅走。

秦昭年見小姑娘一番操作,最後給自己整成了花貓臉,實在是忍俊不禁。身後跟着的太保和管事見此,紛紛莞爾一笑。

秦淮婧見來的人皆是不約而同嘴角上揚,揉眼睛的手頓住了,視線緩緩下移,看到了已經黢黑一片的左手。秦淮婧原本就面無表情的小臉徹底垮了,眼神“惡狠狠”的看向秦昭年這個“罪魁禍首”。

“太子哥哥,不許笑——”秦淮婧警告出聲。

“咳咳……”秦昭年清清嗓子,強行壓下嘴角的笑容,身後的太保和管事同樣接收到暗示,立刻控制好了表情,待秦淮婧再看過去時,早就做出了嚴肅臉,“還不快去打盆水來,給公女淨臉。”

一旁的侍女領命下去,快速打了盆水來,放置在秦淮婧面前的書案上,随後就要為秦淮婧擦洗墨漬。

“不必了,我來吧。”秦昭年擺擺手,随後擰好帕子,溫柔細致的給秦淮婧擦着小臉。

秦淮婧略有些不适的縮了縮,秦昭年關心問:“是水太涼嗎?”

“沒有。”秦淮婧小聲答,“水溫剛剛好,提神醒腦得很。”

秦昭年輕輕笑開,複又拿着帕子靠近秦淮婧:“好了別貧嘴了,把墨水擦幹淨,弄進眼睛裏會不舒服的。”

這下秦淮婧沒有躲了,她剛才只是一下子不适應有人靠她那麽近罷了。秦淮婧從小就是孤兒,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平日裏自食其力慣了,秦昭年突然的親近,倒是讓她有些應付不來。

“好了。”秦昭年放下帕子,順便淨了淨手,侍女趕忙上前,将水撤了下去,“今今累了,怎的不去睡一覺?”

秦淮婧搖搖頭,随即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太子哥哥,我準備給你個大驚喜哦~”

“哦?”秦昭年早在看到月回發銅錢的時候,有所預料了,但現在仍舊願意配合秦淮婧,一張清俊的臉上露出驚訝之色,“今今準備的是什麽驚喜啊?”

秦淮婧露出神秘莫測的微笑,吊足了在場所有人的胃口,複又提問:“太子哥哥、太保大人還有管事叔叔,你們覺得平日裏看竹簡、寫絹帛,是否有不便之處?”

秦昭年挑挑眉頭,對這個驚喜有所猜測了,但實在想不到是何物件,只得先回答秦淮婧的提問:“竹簡沉重、錄字數量極少,往往全冊書籍需要耗用大量的竹簡,耗時費力,着實有不方便之處。”

太保皺着一張臉,臉上的褶子都多了幾層,愁眉苦臉道:“絹帛雖輕盈方便些許,但制作工藝繁瑣,成本極高,乃是傷財勞民之物。且絹帛質地柔軟、極易受損、保存不易,也着實有所不便。”

“公女定是對此有所高見。”見前面兩人把弊端都說完了,管事也沒什麽好補充的,索性就替秦淮婧開了個話頭。

秦淮婧笑意浮上眉眼,眼睛似月牙般彎起:“如若我說,我有一種既輕便、可記錄的字數多,又容易保存的事物,你們可願使用?”

“既有這等神物,我又有何不用之理?”秦昭年撫平秦淮婧一縷翹起來的頭發,随後給出來肯定的答複。

太保倒是露出來期待的目光,直直射向秦淮婧,嘴裏也迫不及待道:“公女真有此物?”

秦淮婧一臉高深:“天機不可洩露。”

就在幾人目露失望之色的同時,秦淮婧給人來了個大喘氣:“但是——我已經開始制作了,待三個多月之後,大概就能把這個驚喜制作出來,送給太子哥哥啦!”

“調皮。”秦昭年伸出修長的食指,在秦淮婧精致小巧的鼻頭輕輕點了點。

管事則是看出了秦昭年對秦淮婧的寵溺,立刻接聲:“公女這是活潑可愛,哪裏稱得‘調皮’二字。”

秦淮婧也不反駁,正大光明的點頭應承下來。然後把放在桌案上的絹帛拿起來,又對管事招招手:“管事叔叔,這東西就給你了,莊子上定有好手,你讓他們幫我把這些工具打造出來,工錢就由太子哥哥出!”

管事接過絹帛,原本想說不用給工錢的,結果見秦昭年微不可查的對他點了點頭,便也不作反駁,樂呵呵的應了下來。

“太子哥哥應該不會介意我征用你府中的工匠吧?畢竟我這可是為了給你制作驚喜啊!”秦淮婧故作猶疑的看向秦昭年。

秦昭年放柔力道,輕輕掐了掐秦淮婧的雙頰:“你倒是省事,給哥哥準備驚喜,不僅要用哥哥的人,還要哥哥出錢。”

秦淮婧讨好一笑:“我就知道太子哥哥最好啦!”

秦昭年目露無奈,只得任由秦淮婧撒嬌。但無論事情是何發展,在聽過了秦淮婧簡單的講述過後,在場之人無一不對紙張心生向往,皆是對它的面世滿懷期待。

待秦淮婧一行人回宮之後,天色已經暗沉了下去。秦昭年親自将秦淮婧送回了她的琅華宮後,就神色複雜的去到了夏公居住的華陽宮。

“昭年,夜色已深,你來找寡人所謂何事?”夏公聽了內侍禀報,連忙将秦昭年傳喚進殿。

秦昭年臉色嚴肅,詢問夏公道:“父王,國師可曾出關?”

夏公聽見“國師”二字,像是想起什麽重要的事情,一雙丹鳳眸子頓時爆發出炙熱的光彩,他起身緊緊握住秦昭年的手,急切出聲詢問:“可是……可是……”

秦昭年對上父親溢滿激動的雙眸,鄭重點頭。

“哈……”夏公笑逐顏開,整個人放松下來,複又坐回原位,整個人激動的雙眸盈淚,“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夏國有救了,我也不算辜負先祖……”

秦昭年默默上前,夏公和他一樣,身體不好,這麽多年來的勞累,早就經不起突然大喜大悲。但身為人子、身為夏國的太子,秦昭年很能理解夏公此刻的激動,于是也不掃興,只是倒好一杯溫水,遞到夏公面前,以待他平複好情緒後飲用。

随後秦昭年又跪坐好,從寬大的袖中取出兩份三份絹帛,一一平鋪在夏公身前的書案上。

定眼望去,竟全是秦淮婧今日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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