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母女情深 顧頭不顧腚!

第7章 母女情深 顧頭不顧腚!

顧珏的母親帶着顧珏退出韓國都城,憑借一女流之身,艱難的在封地站穩腳跟,撫養顧珏長大。

顧珏漸漸長至十三歲,報名參軍,曾上過兩次戰場,并且屢戰屢勝,頗有其父當年的骁勇之姿,故而世家貴族和韓公,再次把目光聚集在顧珏身上。顧家人沉寂多年,顧珏并未發展出自己的勢力,故而輕而易舉就被人算計了。

前月顧珏帶人巡視城池周圍,不料一百人小隊突襲,顧珏所帶人手竟然也當場反水,齊齊朝顧珏攻來。顧珏雙拳難敵四手,被打得節節敗退,最終掉入一激流之中,被沖到了夏國境內,這才僥幸逃脫一劫。

不過顧珏時運不濟,被鬥獸場的人撿到了,當做奴隸,将養一段時日後,就被迫上場鬥獸。長年累月的習武倒是讓她贏了兩場,但終究是受了不少傷。

鬥獸場不将奴隸當人看,就更不必說是給奴隸治療傷勢了,所以顧珏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在昨日甚至發起了高燒。就這樣,顧珏還被迫要上場,若不是秦淮婧恰巧路過,出言相救,估計她就得交代在那裏了。

秦淮婧聽着系統在腦中講述,難免有些走神,遲遲不曾出聲。這讓顧珏有些不明所以,悄悄擡眼看了看坐在席子上的秦淮婧。

秦淮婧聽完系統的講述,才突覺自己走神了,連忙讓顧珏起身:“你先起來吧。”

“多謝公女。”顧珏恭敬回應,她知道是這位小公女開口相救,她才能夠脫離鬥獸場,免去葬身虎口的命運的。所以顧珏對秦淮婧,是打心眼裏感激,也是打心眼裏尊敬。

秦淮婧不打馬虎眼,直接詢問:“你叫什麽名字,見我是所謂何事?”

“草民顧珏。”顧珏拱手回道,“此次前來是感謝公女的救命之恩。”

秦淮婧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她不覺得這有什麽。當時情緒所致,她便救下了顧珏,但若是顧珏早一些或者晚一些上場的話,她可能早就走了,所以這份救命之恩,也不是那麽的具有确定性。

不過說到底是她救了顧珏性命,所以秦淮婧還是很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顧珏的感激:“無事,本就只是順手而為。”

顧珏卻是搖搖頭道:“公女謙虛了,能順手而為之人何其多,但只有公女出手救下草民,就說明公女的确是有一顆仁善之心。如若人人皆順手而為,那鬥獸場可能早就不複存在了。”

秦淮婧看顧珏的眼神深了幾分,這人倒是看得透徹。

秦淮婧點點頭,算是肯定了顧珏的說法,又接着道:“我還你平民之身,你今後是想作何打算?”

顧珏身形微頓,深吸一口氣,言辭懇切道:“可否請公女屏退左右?”

聽及此,秦淮婧還未做反應,月回先是呵斥出聲:“大膽小人,可是欲對公女行不軌之事?”

顧珏神情愈發真摯,立刻出聲道:“草民并無此意,只不過是有要事和公女相商,不能為外人道也。”

秦淮婧“噗呲”笑出聲,聲音歡快,帶着孩童的稚氣:“我何時竟成了你的內人?”

“竟敢占公女便宜?”月回柳眉倒豎,目光不善的看向顧珏。只覺得這人就是個畜生,公女才六歲啊,他就敢有這等非分之想,竟想借着這救命之恩,順杆往上爬。

顧珏俊臉微紅,聽了主仆二人的一番言語,她竟一時間分不清秦淮婧到底是心直口快,還是在調侃她,只得結結巴巴道:“草……草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公女于草民有救命之恩,草民心生感激,故而……故而說錯了話……”

看着眼前這手足無措,面容泛紅的少年,秦淮婧只覺得秀色可餐、身心愉悅,也不再捉弄顧珏,對着琅華宮裏的其他人擺擺手道:“你們都下去吧。”

月回面上不贊同,但終究不敢違逆主子的命令,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待琅華宮宮門關閉,顧珏也恢複平常神态,她擡頭認真看着秦淮婧,接着又“撲通”一聲直直跪了下去,額頭也重重嗑在地上:“請公女就草民母親一命!”

見此情狀,秦淮婧下意識站起了身,反應過來後出聲阻止道:“你先起身,有什麽事坐下再說。”

顧珏搖頭,堅持跪在原地。秦淮婧無法,顧珏已經是十五歲的少年,身量頗高,要秦淮婧将人扶起來也不可能,所以只得連忙詢問:“救你母親,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顧珏再度磕頭,言語間盡是真摯:“草民乃是韓國前骠騎将軍幼子,慘遭女幹人設計,這才輾轉流落鬥獸場之中。草民今生有幸方得遇見公女,得以保全自身。但草民的母親仍舊處于我韓國封地之中,恐有性命之憂。草民鬥膽請求公女再度施以援手,無論結果如何,草民日後定為公女鞠躬盡瘁,為夏國竭心盡力。”

秦淮婧感受得到顧珏的真誠,也聽出了她的急迫。秦淮婧起身走到顧珏面前,蹲下身去,看着顧珏的眼睛,悄聲說道:“姐姐……我喚你一聲姐姐可好?”

顧珏對上秦淮婧那仿佛洞察一切的眸子,心口顫了顫,最終下定決心道:“但憑公女心意為主,但草民覺得,公女喚我一聲哥哥,能獲得的利益更大。”

“你說的不錯,那我便喚你一聲哥哥,不過……你所求之事我可做不了主,我最多替你上報消息,可不能最終保證結果。而且我喚過你‘姐姐’一事,定是要感知我父王的,畢竟我不能亂認哥哥哥哥姐姐不是?。”秦淮婧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明白了顧珏的意思。

但的秦淮婧的主線任務是幫助夏國一統天下,她自是把夏國君主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就算她再怎麽欣賞顧珏此人,也得排除她對夏公的威脅才行。

“多謝公女,草民說過無論結果如何,草民都定為夏國竭心盡力。”顧珏堅定的說道。

顧珏不是不明白秦淮婧的弦外之音,但她的母親一個人撫養她長大,又背井離鄉,去到她的苦寒封地,其中的艱辛、困苦可見一斑。就算日後暴露女子身份,不能一展抱負,她也在所不惜。

秦淮婧眼神複雜的看着顧珏,她看出了顧珏的決絕。但秦淮婧從未感受過顧珏和她母親那般深厚的親情,像是這種為了母親能放棄一切,甚至是賠上後半生所有的情感,是秦淮婧不能夠感同身受的。

但秦淮婧雖然不能理解,卻能夠對此保持尊重,她不會幹涉顧珏的決定,也不會多加勸誡。

秦淮婧嘆一口氣,上前扶起顧珏:“好了,這件事我會替你辦的,你先起來吧。”

顧珏聽秦淮婧給出肯定答複,早已是熱淚盈眶,複又重重磕了一個響頭,這才順着秦淮婧的力道站起身。

秦淮婧是個行動派,她說道做到,絕不拖遲,當即高聲呼喚:“月回,月回!”

月回就在候在琅華宮門外,很容易就聽到秦淮婧的傳喚。月回打開宮門,走了進去,施禮道:“公女,夏公和太子殿下在外等候多時了,不知公女可否與顧珏君商量完了事宜?”

秦淮婧一怔,竟是夏公和太子哥哥來了嗎,他們怎麽不直接進來?秦淮婧邁着小短腿兒出了宮門,月回緊跟其後。

夏公就站在宮門不遠處,身穿玄色繡有金紋的長袍,頭戴金冠,腰配玉佩,身影高大,氣質沉穩,讓人見之生畏。

“父王,太子哥哥!”秦淮婧小跑至夏公和秦昭年身前,笑得見牙不見眼。

夏公接住跑過來的小人兒,一把将人抱起:“今今跑這麽急作甚,當心摔着。”

“哈哈……”秦淮婧樂不可支,說道,“父王當真是太子哥哥的親父,連見我疾跑時訓我的話都是一模一樣。”

聽及此,夏公和秦昭年皆是會心一笑。随後夏公抱着秦淮婧,緩步進入琅華宮。

見到殿內站着一個少年,夏公和秦昭年皆是頓了頓,但面上仍舊是鎮定自若,找了位置坐下身。

随後夏公身邊的大內侍,帶着數十個侍女款步進入殿中,一個個手上皆端着奇珍異寶、錦緞羅裳,映照出了滿室光輝。

夏公笑道:“近日得了些好東西,這不就趕緊給今今送來了。”

秦淮婧看着這些見所未見的寶貝,吞了吞口水,從未有哪一刻這般歡喜過,她直接抱着夏公的脖子,歡欣雀躍道:“我就知道,父王最好了。”

這般童言童語,倒引得秦昭年不滿起來:“怎麽回事兒啊今今,昨日不是才說太子哥哥最好了嗎?”

夏公喜歡逗着兒女玩鬧,此刻也板起一張臉,用詢問的目光看向秦淮婧。

秦淮婧縮了縮脖子,她倒是忘了這茬,當即露出一個谄媚的笑容:“嘿嘿嘿,父王好,哥哥也好,都好……都好……”

夏公和秦昭年相視一笑,對秦淮婧這顧頭不顧尾,最後慌忙補救的蠢樣皆是無奈。

夏公擺擺手,讓大內侍将東西都歸置到庫房之中,月回自覺引路,一時間殿中又只剩下秦淮婧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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