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心理疾病 喝血是一種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第13章 心理疾病 喝血是一種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六個多月前,不知道怎麽回事兒,王家家主的幼子突然死了。

大夫查過之後,并沒有發現中毒的跡象。王家內外搜查一番後,也沒有發現可疑人物,最後只能猜測和幼子一直喝人血有關。

而自從有了這個猜測之後,王家家主就忍不住的浮想聯翩,私心裏認為一定是那些奴隸心生不滿,進而在鮮血裏下毒害了自己的寶貝幼子。

這個念頭生了,就一發不可收拾起來,王家家主愈發堅定自己的想法,于是決定要将所有放過血的奴隸都處死,給他的幼子陪葬!

但這個消息卻不胫而走,傳到了奴隸們的耳中,再加上王二公子頻頻的折騰女奴,奴隸們終究是忍不下去了。

呂光在王家的護衛軍中做奴隸,偷學到一身好武藝,進而成了奴隸們的領頭羊。幾經周折,呂光在護衛軍的飯食裏下了昏睡藥和瀉藥,這才帶着一衆奴隸逃了出來。

奴隸們常年幹着苦活累活,不說別的,一把子力氣是有的。沒了護衛軍護持,奴隸們成功逃跑還是有很大可能性的。但盡管這樣,他們一行一千人左右行動,逃出來後就剩六百多人了。

聽完這個慘烈的故事,秦淮婧一時間沉默下來,心緒複雜,如鲠在喉。故事裏的每一個王家人,都理所應當的把奴隸當畜生使,當發洩口看。

雖然秦淮婧沒有親眼見證過事情的發展,但詢問了系統,她得知呂光講的故事有九成的可信度,那少的一成,是還沒能體現出王家人的惡。秦淮婧心中愈發悲痛,同時也對呂光這個敢為人先的“奴隸”報以崇高的敬意。

秦淮婧對紀子坤說道:“紀哥哥,你放開呂光叔吧,我相信他是個好人。剛才他明明可以拿我當擋箭牌的,可是他顧及着我一直打得束手束腳,且并沒有那麽做,就憑這點我就相信他是一個品德高尚的人。”

紀子坤聽了呂光的事跡後,也是打心眼兒裏對他感到佩服。不過在聽了秦淮婧的命令後,他還是下意識看了一眼秦昭年。秦昭年同樣點頭,紀子坤這才松開了鉗制着呂光的手。

呂光站起身,抱拳對秦淮婧行禮道:“多謝你這小女娃了!”

随後呂光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抹了一把臉後,才繼續說道:“其實我們并不是土匪,跑到深山老林中也只是想要過安穩的生活,畢竟我們都是奴隸,在外行走沒辦法提供身份證明,便只得帶着山間。

今天搶劫你們也是臨時起意,對此我深感抱歉,只是寨子裏的人實在是沒東西吃了,這才出次下策。”

秦淮婧點頭,其實略微猜到了一點,便詢問道:“寨子裏可是遭遇了山洪,把田裏的糧食都毀了?”

“你怎麽會知道的?”呂光驚奇出聲,“沒錯,這不是秋收了嗎?寨子裏的存糧吃的都差不多了,就盼着這次秋收了,誰知道前些日子突然連續下了三天的大雨,不僅田地被毀,還引發了山洪。

好在大家夥都有先見之明,逃下了山,在破廟中躲了幾日。不過山洪不僅搗毀了田地,還破壞了山寨,一時半會兒大家都還沒修好,山寨這才是你們現在所看到的樣子。”

“哦~”秦淮婧點點頭,小短手摸索着下巴,自言自語道,“看來和我想的八九不離十了。”

秦昭年見她小大人的模樣,不由得心下好笑,但也好奇秦淮婧是怎麽提前知道消息的。畢竟山洪發生在前幾日,消息還沒有遞到國都呢!

心下有疑惑,秦昭年就直接詢問了:“今今是怎麽知道這裏發生過山洪的?”

提到這事兒,秦淮婧頓時又精神了,她立刻解釋道:“我剛才在山體的那裏看到煤炭了!”

秦昭年眼眸一亮,快到冬日了,夏國正愁煤炭不夠用呢:“今今果真是福星,這随便走走,就找到煤炭了。”

“嘿嘿……”秦淮婧驕傲挺胸,随即繼續解釋道,“煤炭形成的原因比較複雜,但通常不會裸露在山體表面。一般在遇到山洪、滑坡等災害後,山體的土壤被侵蝕帶走,有時就會出現煤炭裸露的情況。”

“所以,妹妹這才提前猜到此處可能發生了山洪。”時子澄同樣在一旁聽完了秦淮婧的講話,此刻便恍然大悟道。

“沒錯!”秦淮婧又轉身對呂光說道,“呂光叔,你現在信了吧,你們這座山中有煤炭。煤炭可是很重要的礦産資源,到時候我和太子哥哥會讓父王安排人過來組織開采的,到時候就可以把你們安排進去工作了!”

呂光聽此,雙眸再度含淚,說到底他只是想在這個不容人的社會,帶着寨子裏的人活下去而已。他所求的很簡單,只是一個家、一口飽飯罷了。

聽到秦淮婧對他們的安排,呂光心中生起前所未有的感激,當即跪下身對秦淮婧磕頭:“多謝千金,多謝千金!”

不光是呂光,聽到秦淮婧說話的寨中人都激動的跪了下去,齊聲高呼:“多謝千金,多謝千金!”

近千人齊齊呼喊,場面很是壯觀。

但這倒是弄得秦淮婧不知所措起來,她先是去拉呂光,發現她拉不動。然後只能換一個人去拉,卻也得到了同樣的結果。

顧玉看着眼前的一切,總覺得似曾相識,好像在不久前,她也曾這般感謝過秦淮婧。他們的小公女啊,真是無時無刻不發揮着她的美好品質,總是會引開人們的真心感激。

所有人都是微笑着看着這一切,看着秦淮婧接受衆人的感激,心中升起的是濃濃的欣慰。

秦淮婧忙活半天,發現這跟拔蘿蔔似的,但她一個都拔不起來。最後只能任由這些人跪拜感謝,直到他們自己停止為止。

等到呂光起身,秦昭年才上前交涉道:“安排你們挖煤一事還需從長計議,你們此刻最需要的是吃食,不過我們都是輕裝上陣,并沒有随身攜帶糧食。

所以需要大當家跟我們去允州和兖州的大道交錯口一趟,我們的大本營在那處,營中有豐富的糧食,應該足夠你們食用了。”

“這……”呂光有些遲疑。

秦昭年知道呂光的顧慮,于是輕笑一聲道:“這也不需要所有人都去,到時候我也會派人過來駐守這座山的,他們可以順便把糧食帶來。不過那些人不認路,還需要一人帶路才行。”

說道此處,山寨二當家忍不住跳了出來:“老大,讓我去吧!”

秦淮婧這時冷笑出聲,她可是記得這人曾出言嘲諷過自家太子哥哥的,還那麽粗暴的拽着太子哥哥上山,要知道她可是很記仇的:“哼,不要你,有眼不識金鑲玉的井底蛙。”

二當家一臉委屈,他這不就是嘚瑟了一下嗎?

呂光直接拍板定論道:“好了,就我去!你們還不信任千金嗎?”

此言一出,衆人都不出聲了。

最後,還是呂光和秦淮婧等人一同前行,山寨中人只能揮着小手絹兒在後邊送別。

走着走着,這談話的興致也起來了。

呂光突然對秦淮婧五人問道:“你們難道不會對我們心生警惕嗎?畢竟我們可是奴隸,是殺了世家的人逃出來的。”

聽此言後,秦昭年淡淡一笑:“我們又不是世家的人,甚至與之有仇。”

秦淮婧則是答道:“不會呀,我聽你所言,只覺得王家那群人真是罪惡滔天,那允州牧真是個大清官!而且王家人那群人純屬變态,就該被人道毀滅。

要我說,那個王家主幼子喜食人血就是種病,得治!而且喝別人的血非常不禮……不安全的行為。

要知道人的血液中可能攜帶病原體和病毒,喝血後可是會得病的。我估計那幼子就是因為喝血喝死的,這也怪他自己有這麽個怪癖,和你們這些供血者無關。”

而紀子坤和顧玉的回答就直接多了:“我們人員精悍,反正你們也打不過,怕什麽啊?”

“我也不會,畢竟我也是奴隸出生。”時子澄則說道。

五人一一答複,沒想到最引起呂光注意的是時子澄的話語,他驚奇出聲:“你曾經奴隸?”

時子澄淡然一笑:“沒錯,我曾經是奴隸,是義父救了我、賞識我、啓用我,所以窮盡此生,我都會盡我所能,幫助義父實現他的畢生所願。”

聽及此,秦淮婧目露欣賞,有感而發道:“果然,‘士為知己者死’①。”

“那我……”呂光垂頭若有所思,眸光中逐漸浮現點點光彩。

像是知道了呂光心中所想,時子澄拍了拍他的背道:“只要你有一技之長,就一定會實現心中所想的。

而且我管你武藝不凡,聽你所述竟是旁觀習來,如此便能和子坤打得有來有回,想定是天賦異禀的。以此為筏,主攻武術,說不定多年後我夏國又會添一員猛将。”

被搔到了癢處,呂光終是擡手,和時子澄勾肩搭背,稱兄道弟聊起心中的理想。

他推己及人,想到了其他奴隸,他想要天下的奴隸,都能有解脫的機會。

滿級賢臣登基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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