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折磨的是他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折磨的是他
黑暗中,麥永孝坐在沙發上抽煙,麥子純躺在兩米外的床上。
某一瞬,麥永孝突然想到夏義。
這些天來,夏義是不是每晚都這麽煎熬?
他像個變态一樣竊聽麥子純跟夏義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夜深人靜,就連夏義都有打盹的時候,麥永孝卻睡不着。
剛開始他以為自已是謹慎,可很快就沒法自欺欺人。
麥永孝承認,他就是嫉妒。
瘋狂嫉妒。
他聽得見麥子純的說話聲,笑聲,她親夏義的聲音,甚至是兩人靠近,挽手的摩擦聲。
她對夏義說:【我喜歡你】
她對夏義說:【你想跟我上床嗎?我想】
麥永孝從最初篤定夏義不敢,到後來猛然發覺,這個世界唯一不變的就是人終究會變。
夏義可能一時上頭就敢了。
麥子純也可能某一刻突然愛上夏義。
所以,他從一個躲在暗處的變态,成了惱羞成怒趕走夏義,代替夏義守在麥子純房裏的,明晃晃的變态。
煙快燒到手,麥永孝這才将煙頭按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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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靜谧,麥永孝控制自已不去看右邊床上,他知道麥子純肯定沒睡着。
她躺着不動,他靠着不動,兩人就這樣耗着。
一個多小時後,麥永孝起身。
麥子純一秒睜眼。
麥永孝去了浴室,沒開燈,摸黑洗澡。
說是洗澡,他只是站在冷水下,密密麻麻地水珠将他頭發和身上打濕,可卻澆不滅欲望。
麥永孝試了很多種辦法轉移視線,可無論他想什麽,最多五秒,腦子裏還是會被那具白花花的身體占據。
仰着頭,麥永孝想用冷水拉回理智,但幾秒後,他放棄抵抗。
麥子純背對浴室躺着,聽着水聲,響了四十分鐘不止。
麥永孝再出來,去拿桌上煙盒,裏面就剩兩根煙,他給人發了消息。
幾分鐘後,麥永孝開房門,保镖把他行李箱拎過來。
麥子純第一反應,麥永孝真跟她耗上了,幾分鐘都不會讓她離開他的視線。
他真就這麽想贏。
這麽想把她‘完璧歸林’。
麥永孝躺在夏義睡過的床墊上,心裏異樣。
如果麥子純的第一個目的是挑撥他對夏義的看法,那她成功了一半。
他現在是看不了夏義,甚至不願細想。
黑暗中,麥永孝望着床上的輪廓,其實什麽都看不清,可他知道麥子純什麽都沒穿。
麥子純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已多想,總覺得…麥永孝在盯着她看。
一個屋檐,兩張床墊,三更半夜,八百個心眼。
麥子純不知道自已什麽時候睡着的,陽光順着窗簾縫透進來時,麥永孝本想起身去抽煙,結果視線往床上一瞥……他瞬間站在原地挪不動步。
白色床單上,麥子純一條白腿跨在柔軟枕頭上,毯子卷着她的腰和另一條腿,她整個背身露在外面,披散的黑發是床上唯一的深色。
她睡得很熟,身體微不可見地輕輕起伏。
麥永孝眸色很暗,站了很久,他聽到自已喉結翻滾後的…吞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