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1)
其實這頓飯吃得不算多久,畢竟鄒青旁邊還有一個一直不爽她的趙敏,剛好吃飽,鄒青就放下筷子和衆人說了聲,就到了櫃臺出讓掌櫃的用食盒裝一份粥,然後她就先回房間裏去等了。
沒一會,店小二把一個食盒送了進來,鄒青給過錢,就準備下樓。
不過剛走到門口,鄒青還是停住了腳步,這下面都是人,她剛吃飽上樓,又拿着食盒出去不是會更引起別人注意麽……像趙敏那麽聰明的女子,一看她這樣肯定會心生疑惑,到時候偷偷地跟着她去了醫館,見到了劉頤柏可就不好了,劉頤柏畢竟是明教的人,她現在又還不知道劉頤柏想不想讓明教的人知道他在那。
而且除了這個原因,鄒青還怕其他人看着也會有疑惑,例如夏青等人,他們見着她帶着食盒出去,肯定知道她是要找別人,到時候知道了劉頤柏在那,說不定還會以為劉頤柏是她很重要的人,然後挾持住劉頤柏來要挾她交出九陰真經……這都是非常有可能的。
反正出來行走江湖,心細些總不會有錯。
于是鄒青就提着食盒,從窗口處看了下地形,就直接躍了下去,幸好這個點大家估計都在吃晚飯,大街上也沒什麽人,鄒青跳到地面後,才往醫館走去。
可盡管鄒青如此小心了,她這動作還是沒逃過一個人的目光,那人是在剛剛鄒青和那客棧掌櫃談話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鄒青,再看着店小二提着食盒往鄒青房間的方向走去就更為疑惑,而此時那人看着鄒青這動作,再看鄒青手中的食盒和要去的方向,皺着眉頭在心中細細打算一番,随即才笑着點了下頭,再走回客棧裏去。
醫館的那個大叔大夫是個性子淡漠的人,見着她連頭都沒擡,繼續低頭不知道寫什麽,她那妻子卻是個熱情的大媽,見着鄒青提着食盒走進醫館,就笑着走近了鄒青。
“小娘子,來給那位公子送晚飯啊?下次和大娘我說一聲,就在我們這吃不就得了。”大媽熱情是熱情,可卻不像是這麽大方的人,果然,鄒青還沒回話,她就笑着道:“多個人多雙筷子而已,而且在我們這吃絕對比那邊的客棧便宜多了。”
鄒青回道:“大娘太客氣了,我先進去了啊。”
說着,鄒青尴尬地邊對那大媽笑了兩聲,邊往內室走了進去,而在內室裏的劉頤柏靠着枕頭坐在床上,見着她走進來很是高興,笑着道:“回來了啊。”
鄒青趕緊把食盒裏的熱粥端出,看着他那模樣,好笑地道:“餓壞了吧?快點吃些粥。”
說着,又要喂劉頤柏,不過劉頤柏躺了半天,也比剛從少林寺下來的時候好了些了,起碼他還是能自己拿着碗的,就直接接過了鄒青手中的晚和勺子:“我自己來吧,也不好一直麻煩你。”
鄒青聳了聳肩膀,直接開口問:“對了,你們教主和你們教的其他人都在那客棧裏,你要和他們回去麽?”
劉頤柏好像也不意外,搖頭道:“還是算了吧,我傷成這樣,也不好意思叫他們幫我療傷。”說着,又看向鄒青:“你該不會是不想幫我療傷吧?”
鄒青撇嘴道:“我是那樣的人麽?”
“呵呵。”劉頤柏笑了笑,繼續吃起了他的粥。
鄒青跟着笑了兩聲,等劉頤柏吃好,鄒青就收拾起了食盒,“看你現在的模樣,要走到旁邊的客棧應該是沒問題了,等明天我就扶着你過去,然後給你療傷吧?”
劉頤柏當然也希望鄒青能早點幫他療傷,畢竟受了內傷可不是那麽好受的,就點了點頭,鄒青才笑了笑,然後繼續道:“天色也晚了,那我就先回客棧了啊。”
今天大家都是一大早就起來的,更別說受傷了的劉頤柏,吃飽後早就有些困了,于是他也點了點頭,鄒青就往客棧了走了回去。
一樣是從客棧後邊回的房間,回去後,鄒青就洗了個澡,困意也消去了些,趁着頭發還未幹就進了趟空間。
給兩棵小樹淋了淋水,雖然都還不确定這兩棵樹所結出的果子的真正效用,不過鄒青想着自己猜的也**不離十了,總不會只是用來充饑或者補充水份的吧,畢竟這兩種小果子的味道又沒好吃到哪去……
嫌棄完自家的果子,鄒青就再進了小木屋,盤腿坐在床上,就開始練起了自己的功夫,鄒青在外邊不是沒練過,可每次都覺得不如在空間裏舒服,也達不到空間裏練的那種狀态……這空間其實可以改名叫練功房。
運行了一次自己體內的九陰真經,再拿過就随手放在桌子上的明玉功,繼續慢慢地練着第八重的時候,鄒青總覺得太難練了,就算有空間的幫忙,但鄒青還是覺得體內總有股內力自己控制不住。
或許這明玉功真的是太高深的功夫了,鄒青也感覺得出來,自己能在段時間內練到第七重已經算是極限了,這第八重估計還是需要時間來慢慢練的。
這麽想後,鄒青也沒有再強迫自己去練,畢竟她也不想練到走火入魔那個地步。
放下手中的明玉功,鄒青再去翻了翻那些武功秘籍,大都不如九陰真經和明玉功,實在是不适合現在的鄒青練,除非是一些外功,例如刀法劍法之類的,只是那卻是需要常年累月去練的,鄒青暫時還沒有練這些功夫的念頭,就又百般無聊地把書籍放回書架。
又拿過一直放在桌子上的那本武穆遺書,鄒青翻了翻,确實是本兵書,不過那密密麻麻的繁體字就讓鄒青深深有種以前看數學課本的感覺……
張無忌他們也不知道走了沒有,要是沒走,朱元璋應該也還會在外邊,到底該不該把這兵書交給他呢?
盡管她不太喜歡朱元璋那人,不過他确實是下個朝代的開朝皇帝,算了,明天還見到他的時候再進空間拿給他吧。
打了個哈欠,鄒青又把武穆遺書放回桌上,然後再看着自己手中的掌門鐵指環出了空間,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鄒青是被窗外強烈的光線給叫醒的,揉了揉眼睛,鄒青走出房間,叫店小二給自己打了盆水進來,洗漱好後,鄒青就下樓準備吃早餐。
估計早飯的時間早過了,又還沒到中午,其他門派的那些武林人士又早走了,所以空空的客棧就只有鄒青一人在那吃着。
看着也沒了明教的人的身影,鄒青就想着算了,等劉頤柏傷好了再把武穆遺書給他,讓他給朱元璋也是可以的。
吃好後,鄒青又讓店小二用食盒裝了份粥,然後又出了客棧往醫館走去,絲毫沒注意到身後的客棧內,突然出現了個人在看着她的背影,然後再轉身去和店小二說話。
原本鄒青還擔心自己睡晚了會讓劉頤柏跟着餓肚子,沒想着劉頤柏早吃過了,是這醫館的大媽給了他一碗粥……當然,還是跟鄒青要了個銅板。
既然他都吃過了,鄒青就攙扶起劉頤柏往醫館外邊走去,到了客棧,就又扶着劉頤柏進了她的房間。
鄒青是完全不了解如何用內功幫他療傷的,不過在電視劇了這場面可看不過不少,于是鄒青就扶着劉頤柏到了她床上,她也盤腿坐到了他後背去,“可以開始了嗎?”
劉頤柏有些尴尬,點了點頭,卻開始去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鄒青一愣,看着他那動作,“你在做什麽?”
劉頤柏知道鄒青不懂如何用內功療傷,只是也料想不到她竟然也不知道用內功療傷最好還是脫了上衣會比較好,原本還當鄒青是想着大家都是江湖兒女,不計較太多……可鄒青此時的表情告訴他,很明顯鄒青是連要脫上衣都不知道的,于是劉頤柏也有些尴尬了。
劉頤柏回頭解釋道:“周姑娘,你是第一次用內功療傷,還是脫了上衣你會比較準确地能找到穴位……抱歉,我原本以為你知道的,要是周姑娘介意,那還是隔着衣服來療傷吧。”
“沒事,我原本只是不知道你為什麽要脫衣服而已,反正只是脫上衣,我們繼續吧。”鄒青确實不太在意,畢竟她是穿越過來的,現代光着膀子的男人她看得還少?
劉頤柏見鄒青确實沒有太尴尬的模樣,于是也就放心了,他也把上衣給脫了下來,然後再盤腿坐在鄒青前面。
鄒青見他準備好了,就運起了體內的內功,然後按着劉頤柏指示的位置用手掌貼了上去……盡管嘴裏說着不在意,但此時鄒青還是有些小尴尬,畢竟現代那些光着膀子的男人她也只是看過,卻也從未真正地碰觸到。
不過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尴尬了,劉頤柏是她傷的,還傷得這麽重,她也不能只為了這些小尴尬就不去幫他療傷不是?
況且鄒青已經确定好她鎖門了,這附近的江湖人士又都走光了,也沒人知道他們在她房間內療傷,當然不會傳些什麽閑話出去。
于是鄒青就靜下心來,用着自己的內力去幫着劉頤柏調理,這雖然會比用中藥調理時間快很多,卻也不像那些武俠劇或者小說裏邊所描寫的那麽快,足足在這床上給劉頤柏調理了大半天,到了傍晚的時候,鄒青才感覺劉頤柏體內的真氣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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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最新更新
鄒青和劉頤柏都沒想過今天之內就會把劉頤柏身體的內傷養好,其實調順了劉頤柏的真氣,也不是說劉頤柏身體就好了,還是需要再靠着藥來修養一番才能算是傷愈。
于是在傍晚的時候,劉頤柏體內的真氣比之前順了很多,鄒青也收回了真氣,氣喘籲籲地道:“今天就到這吧,明天再幫你繼續療傷。”
今天她也用了太多真氣了,再下去估計她就得虛脫了。
劉頤柏是被療傷的那個,沒鄒青那麽辛苦,不過此時他肚子也餓了,畢竟在這療傷也快大半天了,于是也下了床,穿上自己的外衣再轉過身子對鄒青道:“周姑娘,那我們下去吃飯吧?”
鄒青搖了搖頭:“你去叫小二送飯上來吧,我累得不想下樓了。”
劉頤柏已經能自己走動了,于是便點了點頭,就出了門下了樓去。
等他回來的時候,鄒青已經洗了把臉,劉頤柏見着鄒青那秀清的模樣,心中一動,卻也沒流于表面,只是笑着開口:“周姑娘,我剛剛已經在旁邊定好了房間,要不我還是過去吃吧?”
都在這房間獨處這麽久了,這時候也沒必要吃頓飯都要分開吃了吧……于是鄒青回道:“算了,就都在這吃吧,起碼還能省點錢。”
劉頤柏自然是願意的,于是他再就讓那店小二把飯菜全都送這房間裏來。
沒多久小二送了飯上來,鄒青和劉頤柏都是累極了的,也顧不得太多,謝過那店小二就開始吃了起來。
兩人吃飽後,都滿足地喝了口小二早準備在一旁的茶水,劉頤柏笑着看向鄒青:“周姑娘,我去讓小二進來收拾,然後再給你準備熱水吧?”
說着,劉頤柏就站了起來,鄒青還未回答,他就一個踉跄,跌坐回椅子上,同時還狀似頭暈一般撫住自己的太陽穴。
鄒青一愣,看着這桌飯菜,心中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莫非……他們是中毒了?這麽一向,鄒青也有些心慌,不過此時還是需要淡定點,鄒青心想若是中毒,她內力高深些,體內的毒沒劉頤柏走得那麽快,而那些武俠片裏的大俠中毒,通常也可以自己逼毒,于是鄒青就趕緊盤腿坐到床上,準備運功逼毒。
可鄒青才剛聚起內力,就感覺體內的真氣明顯不太足……也是,今天都給劉頤柏輸了半天的真氣,她還沒修養回來呢。
鄒青正苦惱的時候,想着自己空間裏那綠色的小果子不正是解毒的麽,剛想到這,劉頤柏已經趴在了桌子上,暈了。
鄒青也管不得他,想着自己還是先進了空間吃了解毒的小果子之後再出來給劉頤柏吃,想着,鄒青正好擡起手看向自己的掌門鐵指環準備進空間,門卻在這時被人用力一推……走了個人進來。
這人鄒青不認識,不過卻有些面熟,“你是誰?”鄒青問,總要知道陷害自己的人是誰,以後才能找機會報仇啊。
那人卻也不像武俠劇裏那些給人下毒的反派小人,此時還算站得挺直,也很有禮貌地對她福了福身子,“周掌門,失禮了。”
頓了下,他也沒有回避鄒青的問題,直接回答道:“在下朱元璋,這次給周掌門下這藥實屬無奈,只因在下想要問周掌門借樣東西,卻也自知武功上不及周掌門,不過周掌門放心,只要周掌門肯答應在下,在下肯定雙手把解藥奉上。”
尼瑪的朱元璋!
鄒青在心中咆哮了下,想提起內力打傷朱元璋然後再進空間吃解藥,就算空間的解藥不奏效,那這朱元璋不是也有解藥麽,到時候再逼他拿出就是。
于是鄒青就再次運行體內的真氣……卻愣了下,體內虛虛的,完全使不出一絲力氣。看向朱元璋,鄒青怒問:“你給我們吃了什麽毒藥?”
朱元璋依舊很有禮:“十香軟筋散。”
鄒青一愣,這不是趙敏的藥麽?“是趙敏吩咐你來毒害我的?”
朱元璋搖頭道:“雖然趙姑娘是知道這事,也是我求她給我這藥,不過卻也不是趙姑娘指示我的。”
鄒青怒了,看向朱元璋,又覺得此時不是該發怒的時候,這朱元璋雖然以後是個天子,當政後卻生性多疑,也很是殘暴,此時她處于下風,惹惱了他并不是個明智的舉動,于是鄒青吸了口氣,穩了穩心中的怒氣,才問他:“你是要武穆遺書?”
雖然黃衫女子并未公開說武穆遺書在她這,但是百年前武穆遺書在郭靖手中不算什麽大秘密,有心知道的肯定能找到途徑得知武穆遺書在她手上。
朱元璋聽到鄒青這話,高興地開口:“周掌門果然聰明,武穆遺書也果然是在周掌門手上,周掌門,還請把武穆遺書交出來。”
鄒青聽完他這話,也越漸頭暈,此時撐着床沿,語氣平和地回道:“武穆遺書這種兵家必奪的兵書,本座又怎麽可能随身攜帶。”
朱元璋趕緊問:“還請周掌門告知藏書地址,在下替天下百姓定感激不盡!”
鄒青再吸了口氣,打量了朱元璋兩眼,才回道:“看在你也是為了驅逐元兵的份上,本座把這兵書給你也無妨,只是我埋藏在了桃花島旁的一小島處,想着日後尋得一個心地仁智、赤誠為國的志士,然後再把兵書交給那人,也算是圓了我師父的遺願。”
其實鄒青并不打算把兵書給這朱元璋,不為別的,就因為他竟是如此的小人,他待別人如此鄒青還不在意,畢竟她沒切身感受,原本只是想着這朱元璋性格再不好,驅除了元兵就能算是個偉人,但鄒青此時卻怒了,因為這朱元璋竟然算計到她頭上來了,反正此時受元兵迫害,民間有多少俠義之士倒戈起義,若不是朱元璋得了張無忌的幫助,明朝始祖還不一定是他呢,給誰不是給,幹嘛要便宜了這個小人!
不過此時鄒青畢竟身中了十香軟筋散,識時務者為俊傑,在這朱元璋面前演一下戲還是必須的。
于是鄒青剛剛那樣說,完全就是想讓這朱元璋先卸下心房,不對他們動手,反正真要去取書,路途遙遠,她有的是機會進空間或者是從朱元璋手裏奪得解藥。
而聽到“心地仁智、赤誠為國”,朱元璋不免小小地心虛了下,畢竟他如此逼迫周芷若拿出兵書,實在不算是什麽仁智之士所為,不過他到底是想成大事的,此時也只是尴尬地笑了笑,然後就為自己辯駁:“周掌門,在下這般也是沒有辦法,為了天下百姓,朱某就是被千夫所指又有何懼。”
頓了下,又聽他道:“周掌門剛剛是說,這武穆遺書在桃花島旁的一個小島?”
朱元璋多疑的性子又出來了,鄒青卻也很是平淡地點了點頭:“這武穆遺書是當年郭靖郭大俠所有的,而他妻子黃女俠是當年桃花島島主黃藥師的女兒,當時我取得刀劍中的地址之後,才知道兵書和秘籍都藏在了桃花島旁的一處小島上,我那時候取得了秘籍,想着兵書日後來取也不是難事。”
這解釋很是合理,畢竟聽鄒青的意思,她原本就是要把兵書送人的,而滅絕最大的心願是驅逐元兵也不是什麽秘密,一切都這麽理所當然,朱元璋當然沒理由不信,正想多問幾句,鄒青卻撐不住,暈了過去。
朱元璋見着鄒青暈倒,此時也沒有辦法,不過得知了武穆遺書的藏匿地點之後,朱元璋很是開心,不過多疑的他還是在鄒青的包袱裏查找了一番,見确實沒有武穆遺書,然後相信了鄒青剛剛的話。
而等這鄒青緩緩醒來的時候,耳邊傳來了馬蹄聲,還感覺自己搖搖晃晃的,身子更是暈得厲害,遲鈍了兩秒,鄒青才看清自己是坐在了馬車上……很明顯,是朱元璋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兵書,此時是把她都拉上馬車來了。
而讓鄒青沒想到的是,這朱元璋竟然還把劉頤柏也帶了來,此時劉頤柏還未醒,正躺在這馬車的另外一邊。
鄒青适應了下這馬車的搖晃之後,才扶着旁邊的坐墊到劉頤柏身邊,把劉頤柏給拍醒。
劉頤柏醒來的時候也迷茫了兩秒,看着鄒青,忙問:“周姑娘,我們怎麽在這?”
劉頤柏是在朱元璋進來他們客棧的房間前就暈了過去的,也不怪他,畢竟受了傷,只是他也不知道後面的事了。
于是鄒青就給劉頤柏講了起來。
劉頤柏聽後,皺了皺眉頭,在鄒青耳邊輕聲道:“我怕這朱元璋就算是得了兵書之後,也不會把解藥給我們。”
鄒青一愣:“他不是你們分壇的壇主嗎?”
鄒青的意思卻也不是要反駁劉頤柏的話,而是她有些詫異劉頤柏會這麽想他的頂頭上司,而鄒青确實也不覺得朱元璋拿了兵書之後會真的把解藥給他們,畢竟朱元璋也不知道她是真降還是假降,要是假降,以她的功夫,吃了解藥之後朱元璋可就麻煩了,所以站在朱元璋的立場,确實很有可能會不給他們解藥。
劉頤柏搖了搖頭:“這朱元璋原本不是我們明教的人,他家鄉那時候有瘟疫,然後被我們明教收留,他也還算有些計謀,幫我們明教贏了元兵幾次,他就坐到了今天這位置。”
看着鄒青,劉頤柏繼續小聲道:“不過也是因為這朱元璋很有計謀,同時心胸也不算寬大,很是多疑,他一向就不重用我們明教原本的人,所以我們明教很多兄弟對他都沒什麽好印象。”
鄒青笑着道:“你倒是看得清楚。”
劉頤柏也跟着笑:“你什麽時候有我很笨這種錯覺了?”
劉頤柏一笑,倒讓鄒青很是意外:“人在砧板,你還能說笑,不擔心他取得兵書之後殺人滅口嗎?”
劉頤柏看着她,“放心,聽你這麽說,我們從這少林寺山腳到那桃花島,還需很多時日,我們肯定想到辦法能逃出去的。”
看着劉頤柏那眼神,鄒青不知怎麽的,心中是充滿了安全感,這種感覺鄒青從來未有過,仿佛是有劉頤柏在身邊,她就無需多擔心什麽。
于是鄒青就點了點頭。
兩人就這麽近距離地對看着,突然氣氛有些奇怪,鄒青輕咳一聲,還是坐到了劉頤柏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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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頤柏看着鄒青那表情,笑了笑,還未等他說什麽,馬車就慢慢地停了下來。
此時外邊的已經是傍晚的模樣,朱元璋開了馬車的門,依然對着鄒青拱了拱手:“周掌門,不好意思了,在你們還睡着的時候就帶着你們上路了。”
一個被挾持住的人質若是太順從了,只會更惹別人懷疑,于是鄒青就冷哼了一聲,扭過頭不看朱元璋。
朱元璋大概也料到了鄒青是這反應,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周掌門,是朱某無禮了,只是現下天下百姓正處于水深火熱之中,不由朱某不趕着些時間啊。”
若你真是這麽大仁大義,此時早就應該在外對抗元兵了,又何必跟着張無忌去少林寺湊熱鬧呢,還不是也想見識一下屠龍刀的風采,或許還是想再使用計謀讓張無忌把屠龍刀給你,幫助你在軍中取得功績呢。
鄒青在心中不屑地吐槽着朱元璋,只是此時她在朱元璋面前所飾演的是一個繼承滅絕遺願的峨嵋掌門,以天下百姓安危為重任的偉大人物……
于是鄒青只能帶着一絲不滿,卻也對朱元璋點了點頭。
此時劉頤柏也開口向朱元璋道:“壇主,你怎麽也對我下藥了?”
朱元璋卻沒再有什麽尴尬的表情,可能是認為他們都中了十香軟筋散已經沒反擊的能力,不過他對着劉頤柏,語氣卻也還是很和善:“我還想問你怎麽也在周掌門房間裏呢。”
劉頤柏裝作很焦急地道:“朱壇主,你可不要亂想,我是因為被周掌門不小心給傷了,她善心才會替我療傷的。”
朱元璋了然地點了點頭,他也沒什麽好不相信的,畢竟在第一天見着鄒青提着食盒出去了醫館之後他就去那醫館了解了下,劉頤柏确實是受傷了。
“先別說了,先下馬車吧,如今天色也快黑了,我們今晚就在這客棧裏住個一晚,明日再繼續趕路去桃花島。”
說着,朱元璋就讓開了身子,讓他們倆下車。
鄒青就和劉頤柏下了馬車,見着這馬車是停在一間小客棧門口,店小二見他們下了馬車,已經上車去把他們的行禮拿下,又哈腰點頭地帶他們往客棧裏走去。
劉頤柏見鄒青已經跟着走進客棧,就在身後拉住了朱元璋,小聲道:“壇主,要不你先把解藥給我吃了吧,身子軟軟的,難受死了,況且我吃了解藥,也能幫着你看着些周掌門。”
劉頤柏也沒辦法,只能先采用這低級的招數,雖然以朱元璋那多疑的性格是不會給他解藥,他也料想到了這點,只是他不這麽做,只會讓朱元璋更加懷疑他。
果然,朱元璋被他拉着一點也不意外,聽他這麽說也不意外,此時他只道:“小劉啊,等取得了兵書我再給你解藥吧,不然給了你,然後周掌門見只有她自己中毒,一生氣,不帶我們去取兵書可就不好了。”
這藉口太爛了,很明顯就是朱元璋還未信任他,不過劉頤柏也只好道:“那也只能這樣了。”
朱元璋從未在意過劉頤柏的,畢竟劉頤柏一直以來并不對于功名有多向往,在他的分壇裏邊也很樂于只做一個文書,所以劉頤柏這麽說反倒符合了朱元璋對劉頤柏的既定印象。
于是他就拍了拍劉頤柏的肩膀:“等回了分壇,我會對你論功獎賞的,我們先進去吧。”
劉頤柏也配合地高興了下,然後就随朱元璋往客棧裏走了進去。
鄒青就算中了十香軟筋散,內力不能再使用,但耳力卻還是不錯,由于進了客棧她也就只站在門口等他們,也聽到了劉頤柏和朱元璋的對話。
對于劉頤柏的那番話,鄒青也不知怎麽的,她很是相信那是劉頤柏的計謀,畢竟相處這麽久了,劉頤柏是個什麽樣的人,她還算是有些了解,對于劉頤柏,她一向知道他是聰明的,不然也不會在朱元璋手下能安穩這麽久,若是魯莽些,他家又是明教的老人了,朱元璋一個多疑,說不定劉頤柏早就命喪黃泉了。
所以對于劉頤柏向朱元璋示好,鄒青還是很贊同的,畢竟他們要逃出去,就必須得減輕朱元璋對他們的防備心。
等劉頤柏和朱元璋進來,鄒青早在店小二的指引下坐好了,他們兩人也走近,坐下,然後才開始點菜。
吃好,鄒青就對朱元璋道:“朱壇主,勞煩您去幫本座開個房間了,順便叫店家幫我準備好兩桶熱水。”
昨天幫劉頤柏療傷,弄得一身汗也沒有洗澡,現在都能感覺身體還粘乎乎的。
朱元璋對十香軟筋散很是自信,畢竟這毒藥毒性不算多強,但抑制內功的能力還是很強的,鄒青不過是要個房間和洗個澡而已,朱元璋又怎麽可能會不肯,他也怕鄒青的性格會像滅絕那般,寧願死也不受別人侮辱。
于是朱元璋就去和店小二說了幾句,店小二就走到鄒青身邊,然後請她上樓。
至于身後的劉頤柏,他就沒那麽幸運能自己睡一間房了,畢竟朱元璋也不是個多富裕的人,窮慣了,此時也很是節省,當然,鄒青能為劉頤柏療傷,朱元璋認為他們還是有一定交情的,看好了劉頤柏,起碼還算是有個人質在手裏。
而鄒青被那店小二帶進了個房間之後,就彎腰笑道:“姑娘,等會熱好了熱水,就給您送上來,您稍等。”
鄒青點了點頭,那店小二就退了出去,離開了一會,他那腳步聲卻又慢慢靠近,鄒青以為他是來送熱水的,卻只聽他的腳步在門口處不遠就停下……鄒青算是知道了,這店小二估計已經給那朱元璋給收買了,這時候是要來監視她的。
不過她也不在意,她原本就沒想逃,畢竟她現在功力全失,估計逃不遠也會讓那朱元璋抓回來,現在她只能希望空間那小果子真的能幫她解毒了。
沒多久,門外又多了個腳步聲,是往她這房間的位置走來的,在那店小二的位置就停了下來,然後再等了一會,那店小二就敲了她的門:“姑娘,我是來送熱水的。”
鄒青應了聲,那店小二就推開了門走了進來,打量了她一眼,然後才笑着把熱水倒在這房間內的浴桶裏,然後再提着木桶笑着離開。
鄒青等他離開,就去鎖好門,然後再走到屏風後,看着那熱水,還是決定先洗個澡再進空間,鄒青洗得很快,等洗好了,然後再輕手輕腳地出了浴桶,換上衣服後就直接看着自己的左手食指,進了空間。
一進空間,鄒青就直接往那兩棵小樹的方向走去,摘了顆綠色的小果子就直接咬了咬吞下。
等了會,鄒青就感覺這體內依然開始慢慢發熱,卻沒有怎麽流汗。
估計是量不夠,鄒青就又再吃了顆綠色的小果子,再靜等片刻,然後額上才開始慢慢地滲出了些汗。
鄒青心中大喜,趕緊席地而坐,氣聚丹田……鄒青嘴角開始上揚,這綠色的小果子果然是解毒聖品,早就說這空間裏的東西不會這麽簡單了。
不過那十香軟筋散估計是很強烈的藥物,鄒青此時雖然能用些真氣了,但卻也感覺她此時只恢複了還不及以前的一成功力而已。
大概也是需要時間來慢慢逼毒的,鄒青沒在空間裏呆多久,畢竟外邊還有店小二在監視着她呢,摘了幾顆綠色的小果子放到衣服內。
正準備走,鄒青又掃了眼旁邊那棵結了紅色小果子的樹,心中猜想這紅色的小果子肯定也有別的奇效,這果子是血紅色那種,在這時候,鄒青也不難聯想到在還沒穿越之前她玩的那些網游,猜測着是不是補血用的,劉頤柏受了重傷,也是拜她所賜,若真是能有“補血”功用,說不定還能幫劉頤柏療傷呢。
于是鄒青就又摘了幾顆紅色的小果子,然後才出了空間。
一出空間,鄒青就用手甩了幾下浴桶裏邊的熱水,想造成她剛洗完澡出浴的聲音,然後才走到床邊坐下。
此時天色還未完全黑,但卻也是這種時候朱元璋和那被他收買了的店小二才不會那麽謹慎,畢竟這個時候不是逃跑的好時機,估計到了半夜朱元璋才會讓那店小二加強對她的監視。
而也是這時候,鄒青也可以趁着他們的警備心沒那麽強,可以在這房間內逼出自己體內的毒素。
沒浪費時間,鄒青盤腿坐在床上,再次運行起體內的真氣,盡管內力還不夠強大,而且還有些虛,不過鄒青還是控制得很好,引導着那股真氣慢慢地在自己體內游走,再把體內那毒素慢慢逼至自己的手臂處。
原本鄒青是想把毒素從手指處逼出體內,可逼毒的話又不能讓那毒素直接透過皮膚逼出,還是得在手指某處劃個傷口,然後再逼毒,不過手指的傷口若讓朱元璋發現,那時她的內力又還沒恢複到能打得贏朱元璋的話,使得朱元璋起了疑心就不好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鄒青伸出左手,手指彎曲成爪,然後用沒之前堅硬的指甲用力地在自己的手臂處劃了個小傷口。
然後再快速地把那毒素逼至那傷口處,由那傷口直接逼出體內。
鄒青從未做過這種事,不過正常人聯想到逼毒,也大概會是這麽個猜想,而逼毒确實也只是這麽簡單而已,只是之前她提不起內力無法把毒素逼到一處而已,于是此時鄒青還是很順利地慢慢把毒素逼出,看着那傷口處慢慢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