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7)
次,但我是我,我哥是我哥,我哥功夫可好着呢,你別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樣!”
說着,秦小英就轉身跑了回去。
宋青書無語地站在了原地……他不就是那麽一問,這事有這麽嚴重麽?
對象若是別人或許還沒有,可對象是秦小英就不同了,秦小英一直就喜歡武術,對江湖又很是憧憬,原本在她家的話和那些下人武師比武,別人都能讓着她,就算她沒贏多少,但也從來沒輸得這麽難看過,這能不讓她生氣麽?
秦小英當然也不完全是生宋青書的氣,她還氣家中的那些武師,他們那麽讓着她才會導致了她今天這麽丢臉,她也氣自己,是她沒有自知,功夫差勁成那樣還興高采烈地去找人比武,不過她最氣的還是宋青書,功夫高了不起啊,比完武後就能那麽羞辱人麽?
直至晚上,秦小英還在氣,而宋青書還是想去道一下歉,問了峨嵋的人秦小英住的房間後,就去敲門,可秦小英聽着他敲門就是不願意開。
最後沒辦法了,宋青書只好求助于鄒青,鄒青聽完之後大大地翻了個白眼,然後才走進秦小英的房間去幫兩人調解了下,盡管秦小英臉色還是有些不忿,但還是在鄒青的面前接受了宋青書的道歉。
然後鄒青看了看兩人,再無奈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接下來的兩天裏,鄒青原本是想着宋青書來了,她應該不能太常進空間了,不管是宋青書找她還是她作為主人招待一下他,可她要去找他說說話的時候卻沒想着找不着人了,問了下峨嵋弟子,才得到了結果——宋青書和秦小英在後山那練武。
鄒青扯了下嘴角,這兩人該不會是勾搭上了吧?
不過怎麽樣也沒她的事,于是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再進空間練劍法去了。
兩天後,宋青書要走了,鄒青作為主人還是送了他,不過他和鄒青說着話,鄒青卻還是能感覺到他那眼神往她後邊瞟了幾眼。
鄒青往後看去,不出意料地看到了秦小英正在後邊站着,也是定定地看着宋青書……看來這兩人是真要好上了。
送走了宋青書,鄒青無視着秦小英那不舍的眼神,然後再拉着她走了回去。
接下來的日子,鄒青就又開始了練功,由于她練得還算勤奮,一整套劍法也很快地練完了。
而天氣也越來越冷,聽說武當那些年輕的弟子早就趕往秦家軍的駐紮地去了。
鄒青對于秦家軍的事還是挺上心的,就派了些峨嵋派女弟子去打探,有什麽消息就傳回來,當然對外的藉口是她關心着起義軍能否驅逐元兵,估計也只有秦小英能猜出她想知道的不過是劉頤柏的消息。
而每次消息傳來的時候,秦小英也是第一時間就沖到了她身邊,一同聽着,鄒青也沒怪她,畢竟秦家軍裏有她哥,現在還有她的心上人。
傳來的消息還算多,有時候甚至還會傳來些明教起義軍的事,不久便聽到了明教起義軍徐達已經帶領着軍隊加入了戰鬥陣營,看來他們也是開始忌諱起秦家軍,怕秦家軍獨占了功勞去。
當然有時候也會傳來秦家軍敗仗的消息,不過不算多嚴重,損失也不算多,戰場上輸輸贏贏很正常,能站到最後的才是勝利者,而傳來更多的還是秦家軍又勝了多少又攻克了哪個城池的消息,這都非常讓鄒青和秦小英開心。
然而這次傳來的消息,卻讓秦小英開心不起來了,或者應該說傷心到哭了不知道多少天。
如常往一樣,今天依然有弟子把消息傳了上來,秦小英也一樣高高興興地沖了過來一起聽。
那峨嵋弟子看了秦小英一眼,還是開口說了:“掌門人,秦家軍的将領秦大龍在上一役戰鬥中不幸身亡。”
鄒青和秦小英聽着先是一愣,随即鄒青是大概猜出這事應該和劉頤柏會有些關系,也就沒什麽感覺了,而秦小英愣過之後就是呈現着“晴天霹靂”的模樣。
瞪着那峨嵋弟子:“你是在說笑是不是?我哥怎麽會死?”
然後又開始自言自語:“我哥是個将軍,是個大英雄,怎麽可能會死……不會的,不會的……”又看向鄒青,求助地道:“周姐姐,她說我哥死了?我是不是聽錯了?”
鄒青嘆了口氣,看着這才十六七歲的小姑娘,還是殘忍地點了點頭:“你沒聽錯,她是說你哥在上一役戰鬥中身亡了。”
“不!”秦小英捂住自己的耳朵,然後又指向那峨嵋弟子:“你撒謊,你是不是敵軍派來的?你是不是咒……”
鄒青聽不下去了,那人可是她峨嵋弟子,又怎麽能任由秦小英亂說什麽,于是就快速地出手,點了秦小英的睡穴,把她放在椅子上之後才對那峨嵋弟子道:“她受了很大打擊,剛剛那些胡言亂語你就不要放在心上。”
“弟子曉得。”那峨嵋弟子就恭敬地應了聲。
鄒青點了點頭:“那你繼續去探聽吧。”
“是。”那峨嵋弟子又應了聲,然後才轉身走了出去。
吩咐人把秦小英擡回她房間之後,鄒青就吩咐人等她醒了就來叫她,到了晚上,秦小英就醒了。
然後她又瘋狂地哭喊了一次,鄒青在一旁聽着,也沒多說什麽,因為她是真心不會安慰人,等她瘋完之後,鄒青才走過去把她抱住,然後再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慰。
幾天後,秦小英才慢慢地恢複了些平靜,聽峨嵋弟子傳來消息說秦家軍已經把秦大龍的遺體往東北擡去,此時秦小英也不願再繼續留在峨嵋,而是要回東北,鄒青也沒阻止,畢竟秦小英想要見秦大龍最後一面,盡管是安靜的一面,秦小英想要去見,鄒青都能理解。
怕秦小英路上遭遇什麽危險,鄒青就讓兩個峨嵋弟子一同陪秦小英回去。
秦小英走後,又有峨嵋弟子回來傳達消息了,這次的消息依然不出鄒青意料之外,聽完之後鄒青還打心底地高興了好幾天……秦家軍的将領換人了,雖然還是叫秦家軍,但最高領導人已經換成了劉頤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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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領導人已經換成了劉頤柏,那麽這個意思就是說,劉頤柏只要能贏了元兵,那就能自立為王……不得不說,這結果鄒青也是想到過,只是還是來得太快了些,劉頤柏的手腳竟會這麽迅速。
不過這也好,起碼秦大龍并沒有稱王什麽的,在這行軍的時候就已經挂了主帥,為了大局着想,還是會另選主帥,要是在驅趕完元兵之後秦大龍再死,估計那個位置也輪不到劉頤柏來坐,雖不知秦大龍東北那邊還有沒有什麽親戚,但他妹妹秦小英卻還是活着的,就算秦小英做不了皇帝,那估計也是秦小英嫁給誰誰就是皇帝……
所以想了想,鄒青也覺得秦大龍這個時候死對劉頤柏是最好的了。
盡管這麽想鄒青還是覺得有些對不起秦小英,不過既然都已經成了事實,她也就沒有再想太多。
如今鄒青心中除了為劉頤柏高興和覺得秦小英有些可憐之外,心中還是帶着某種期待——劉頤柏說過,在成事後,他會來峨嵋找她。
盡管現在離“成事”估計還很久,畢竟元兵還未趕出關外,和明教起義軍的內戰又還未開展,但劉頤柏已經走好了第一步,鄒青心中的期待就更大了。
只是鄒青知道期待再大也無濟于事,這打仗的事不同與平常,也算不準什麽時候會打完,在這之前,鄒青也只能繼續依賴着峨嵋弟子打探回來的消息以及一直地等下去了。
不過鄒青性格挺好,盡管心中是在等着某件事的發生,卻也沒有在心中一直想,還是如平常一樣,偶爾進空間練功,偶爾指導着峨嵋弟子練功,上次她和靜玄在峨嵋藏書閣裏找了兩本峨嵋武學的秘籍出來,然後讓衆弟子們一同練習,這兩樣功夫都不算是什麽絕學,但肯花下功夫去練,積累夠了,功力也不會差到哪去。
然而最近開始,靜玄手中很多東西都交到了鄒青手中,鄒青看了看,有峨嵋采購賬本、各殿鑰匙、山腳下峨嵋弟子做的一些買賣的賬本……
全都是峨嵋相關的東西,很明顯,靜玄是在明示她這些峨嵋掌門該做的事該由她接手了。
其實靜玄也是考慮了很久,主要是鄒青一直不開口問她拿,她也就一直幫着鄒青管着,只是她到底不是掌門,很多事也做不得主,既然這樣,那還不如就主動地把這些東西交還給鄒青去處理。
而鄒青自從來到峨嵋,是一天也沒做過這樣的事,剛來的時候她就接任了掌門之位,然後知道要舉行屠獅大會之後,就一直在空間裏練武,那些弟子見她那般忙着,也不敢把這些東西交給她去處理。
之後她又出去玩了一個多月,吩咐了由靜玄代管峨嵋一切事務,回來之後也沒有向靜玄要回來,這一拖就拖到了現在。
鄒青穿着大衣看着眼前各種各樣的數目以及峨嵋各種瑣碎事的條目,無力地撫額,原來就算是一個門派的掌門人也不是那麽好做的,這些瑣碎的事并沒有分得多細,也沒有專門的部門去管,基本上都是要她這個掌門人來負責。
不過鄒青也沒多感嘆多久,畢竟有什麽樣的身份就要承擔什麽樣的責任,這些事既然是歸她負責的,那她要做這個掌門,就還是必須得去做。
鄒青也不打算敷衍了事,畢竟敷衍也是需要時間精力的,只是相對認真對待無需費那麽多神而已,既然都決定做了,那還不如花多點精神去做好了,省得後邊還要別人來幫她收拾爛攤子。
扶着額,鄒青也提起毛筆,一字一句地檢查着眼前的賬本……算盤什麽的鄒青早就還給了她的小學數學老師,只能用着草稿紙以及心算來算着帳。
到了深夜,氣溫也越來越冷,鄒青緊了緊身上的大衣,卻不是因為感覺有多冷,這只是個習慣動作而已,其實她現在的耐寒能力還算不錯,估計也是因為她練的都是陰冷的功夫為主,體內的內功都是陰涼涼的,就算現在的氣溫估計都要接近零度了,但鄒青在房內還是沒有太冷的感覺。
只是夜越來越深,鄒青也懶得再繼續算下去,做了個記號,就打着哈欠爬上了那張溫暖的床。
日子就這麽一天一天地過去,沒多久就到過年了。
鄒青也在過年前幾天下山去走走逛逛了下,畢竟她對于古代的這種年節時候的氣氛還是有些興趣,可她卻沒有看到太多有過年的氣氛,估計是因為打仗的關系,就算是過年,城裏鎮裏每個人的表情都似乎還透着一絲凝重。
鄒青也只能撇撇嘴回了峨嵋。
當然,峨嵋上也有過年,可能這個門派有尼姑也有道姑,一直又走的是嚴肅路線,所以也沒有什麽慶祝的活動,只是在夥食上比之前好了些而已。
但鄒青還是高興不起來,她這個掌門在這種時候也是很忙的,除了要在峨嵋上帶着衆弟子給某個祖師或者佛像擺陣燒香祈禱,還要與其他門派去作聯系,別的門派來人祝賀了,又要好好地款待別人。
一整個年節下來,鄒青都感覺自己瘦了不少,由于在峨嵋上吃不到多少油水,鄒青在正月十五的時候,又再次下了山,換了峨嵋掌門的服飾,然後再找了家酒樓好好地吃了一頓。
吃飽喝足之後,鄒青就又往峨嵋山上走去,冷冷的寒風吹來,鄒青第一次有了孤獨的感覺。
或許不是第一次,但卻是讓鄒青感覺最深刻的一次,以往在峨嵋上,她身邊還有人在晃來晃去,雖然她礙于身份問題依然沒有能與她說說心裏話的人,但一直又忙着,她從來都沒有想太多。
現在只有她一個人在這山間走着,這種感覺就出現了,鄒青想着若是她一輩子都在這峨嵋山上做掌門,那是一件多麽無聊且又難熬的事。
她重活了一世,想過的不是這種日子。
幸好她心中還有某種期待,她知道,若劉頤柏來找她了,她就不用過這樣的日子的……說的好像這日子很苦,其實也還好,只是并不适合鄒青而已。
這麽想着,鄒青就淺淺地笑了下,繼續往山上走去。
走上山,卻又發現主殿裏站了個人,鄒青笑了笑,走近:“怎麽才剛過了元宵就又出來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才走沒多久的秦小英。
秦小英見着她,也扯着嘴角笑,只是那笑意中鄒青還是能看出幾分勉強,她道:“在家裏也什麽過年的氣氛,而且我原本也想着等幫我哥安葬好之後就會再來峨嵋的。”
說着,她就又跪下了:“周姐姐,你就收了我做峨嵋弟子吧?”
鄒青扶起她,問道:“你不是喜歡宋青書麽?入了峨嵋到底不好再去談論那些,要不你就還是先留在峨嵋,等宋青書回來了,然後再聽他的吧?”
秦小英就笑着點頭:“周姐姐能收留我就好。”
然後,秦小英又在峨嵋裏住了下來,鄒青也依然忙碌地核對着年後各方面開銷的賬本,有什麽不明白的也傳靜玄進去問了幾次,到了正月末的時候,她才算是真正搞定了過年的事。
在二月的時候,峨嵋金頂上飄着雪,又迎來了個人。
這人不是別人,也來過峨嵋,正是前任明教教主張無忌,聽着他來找她的時候,鄒青愣了下,這人不和他的敏敏逍遙快活去,又上峨嵋山來做什麽?
鄒青帶着疑問以及一絲的防備走到了主殿上去見他……帶着防備其實是怕她上次出手太重,最後趙敏還是救不回來,怕張無忌來找她報仇。
她見到張無忌的時候确實又增加了一絲的防備,連手都已經背在了身後偷偷地運起了功,因為她瞧見這個時候的張無忌跟以往有些不同,似乎是在着急什麽似的。
一見到她,他就大步地往前走近了兩步,連招呼都沒打,焦急地直接開口問:“芷若,你見到敏敏沒有?敏敏她在不在峨嵋上?”
鄒青一愣,趙敏不見了?
“我沒有見過她,她也不會在我峨嵋上,張公子找她找到我峨嵋上來是什麽意思?”鄒青語氣比平常冷淡了幾分,也帶着幾分的惱怒,這張無忌是懷疑她殺了趙敏還是懷疑她把趙敏綁架上山了?
張無忌到底還是張無忌,那性子是改不了的了,盡管是有懷疑過鄒青,但鄒青語氣一硬,他就軟了下去。
搖頭道:“不是,芷若,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敏敏她不見了,我怎麽找都找不着她。”
鄒青見他态度軟了下去,也輕松了不少,起碼她已經徹底地證明了一點——張無忌不會和她動手的,盡管她也不知道她和張無忌打一架誰會贏,但張無忌是傳說中的主角,被老金寫得太強了,在這峨嵋山上,鄒青就怕一打起來很容易傷及其他峨嵋弟子。
輕松不少的鄒青就走到了她的掌門人專用座椅,然後才淡淡地開口道:“她也不在峨嵋上。”
看着張無忌那依然焦急的表情,鄒青知道他還不是太相信,就又道:“我說過,她要殺我的話我不會對她手軟,但我諒她也不敢再上峨嵋來殺我,既然她不殺我,我又何必去殺她或者把她綁回峨嵋,我有那麽閑麽?”
張無忌看了鄒青兩眼,然後才平複下自己的心情,點頭道:“抱歉芷若,我不該那麽懷疑你的……主要還是上次你和敏敏打完之後,我就感覺敏敏和以前有些不同,一直這麽感覺着,所以敏敏不見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就來峨嵋了。”
鄒青聽後也沒多說什麽,看着張無忌這張臉突然就有些煩躁,正想噴兩句,又想着和她無關,止住了想要說的話,鄒青就直接下了逐客令。
不過張無忌都知道趙敏不在峨嵋上了,怕是也想快點離開再去別的地方找,于是就又匆匆忙忙地下了山。
作者有話要說:解決了張無忌和趙敏的感情路,就和劉頤柏見面,畢竟之前手多鋪了下張無忌和趙敏感情的梗,所以還是要交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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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忌離開沒多久,也就是才過半天左右,有個山下的村民送了封信上來,指名是要給鄒青的。
鄒青還是在這古代第一次收信,當然也很有戒心地小心拆着,卻發現裏邊只塞了一張宣紙,上面寫着幾個字:鴻福客棧,我等你——趙敏。
鄒青愣了下,趙敏找她?
鄒青當下的第一反應是好奇,這趙敏找她有什麽事?莫非還死心不息地想來殺她或者和她談判關于張無忌的問題?不應該啊,她難道對張無忌的态度還不夠明顯嗎?她壓根就對張無忌那貨一點興趣都沒有好吧……
第二個反應就是不想去,對于趙敏,鄒青還是喜歡不起來,這女人從第一次見面就當衆拐走了她的未婚夫,盡管這個未婚夫鄒青也不喜歡,且也感謝她當初能讓張無忌棄婚,如果不是那樣她後來也不會遇到劉頤柏,雖然如此,但趙敏讓她在天下英雄面前丢盡顏面也是鐵铮铮的事實,她對她喜歡不起來也很正常,不喜歡了,所以就也懶得看到張敏那張臉。
只是想了想,鄒青還是決定去會一會她,雖然她不喜歡趙敏,可是不去赴約的話搞得好像她多怕她似的,而且她也好奇,這趙敏找她究竟所為何事。
反正到時候她警惕心強些,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這麽想着,鄒青就換了套外出衣服,往山下不遠處的鴻福客棧走去。
到的時候才傍晚,正好吃晚飯的時間,鄒青進了鴻福客棧,掃了眼樓下并沒有趙敏的身影,就走到櫃臺處,問那掌櫃的:“有一個趙姓姑娘在這嗎?”
那掌櫃的像是早就被趙敏知會了一樣,點頭道:“請問你是周姑娘嗎?”
鄒青點了點頭,那掌櫃的就叫了個小二帶着她往二樓的一個包廂走去。
店小二敲了敲門,“姑娘,您請的周姑娘來了。”
裏邊果真響起了趙敏的聲音,“進來吧。”
那店小二聽着,就推開了門,鄒青打量了裏邊一眼,發現裏邊只有趙敏一人的時候,才走了進去。
她進去之後,店小二也知趣地退了下去,還順上了門。
“來了?”趙敏擡頭看了她一眼,臉上沒什麽表情,指了指她對面的椅子,“坐吧。”
鄒青也沒多說什麽,先是坐了下去,等她坐好,趙敏才開口:“知道我點的東西你也不會吃,就沒點,我們聊幾句吧?”
桌子上面确實沒有任何東西,茶壺茶杯什麽的還是像原來一樣立在一邊,鄒青也就等着趙敏開口。
趙敏看了她兩眼,才問:“張無忌去找你了麽?說了什麽沒有?”
前面一句根本不能算是問句了,很明顯,張無忌的行蹤趙敏怕是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不然也不會張無忌才剛下山沒多久,她就收到了趙敏的信件。
鄒青還是回答了她:“就是問你在不在峨嵋而已。”
趙敏扯了下嘴角,道:“你沒有說什麽?”
鄒青愣了下,她該說什麽嗎?
“我就說了你不在,然後對他就下了逐客令。”看着趙敏,鄒青直接問道:“你要是想了解張無忌上了峨嵋金頂之後的和我說過什麽,你完全可以去問他……所以你找我出來到底是想要說什麽?”
趙敏頓了會,才又開口道:“我也不怕直接開口了,其實我這次找你出來,主要就是想問問你現在對無忌現在是什麽看法,現在對他又是什麽感情。”
鄒青雖然是沒料到趙敏會說什麽,不過她會這麽直接鄒青倒是料到了,到底是蒙古人,不像中原女子般有話藏着不說,直來直往對于鄒青此時不想浪費時間和她閑聊的人來說也是種好事。
于是鄒青當然也直接回答了她:“說實話,我對于張無忌現在是一點想法也沒有,就算沒有你,就算他的心裏有我,我也不會對他動心的。”
趙敏就有些喜出望外了,“真的?”
其實她最怕的不是張無忌心中有沒有鄒青,而是鄒青心中有沒有張無忌,先不論張無忌心中到底有沒有鄒青,鄒青心中若是有張無忌,那趙敏會怕鄒青時不時地出現去幹擾張無忌的心,最後就算鄒青得不到張無忌,起碼會攪了她和張無忌之間的感情。
上次不就是這樣麽,盡管是她先對鄒青出手,但她也是怕鄒青的出現會讓張無忌再次“牆頭草”兩邊擺,而上次那樣确實對她和張無忌之間的感情有了些影響。
若是鄒青心中沒有張無忌,那趙敏就放心了,起碼她不用擔心鄒青會和她搶張無忌,也不會經常在他們之間出現,那就算張無忌心中有鄒青,趙敏也有自信會讓張無忌的心只有她,盡管可能需要時間,但也始終會有張無忌的心完全屬于她的那一天不是麽。
所以鄒青此時的否定回答,才會讓趙敏如此高興。
看着趙敏那表情,鄒青撇了撇嘴:“別真的以為你那無忌哥哥有那麽搶手,天底下男子多了去了,我還不至于會淪落到跟別人搶一個心并不屬于我的男人。”
趙敏看着鄒青那不像說謊的表情,這才是真正地放下了心來,不過同時也好奇地問:“你什麽時候發現你不喜歡無忌了?之前你還表現得那麽愛他……”
好吧,真的閑聊起來了,想起山上她房間裏那堆賬本,鄒青也表示現在和趙敏在這聊一下天會比較輕松,于是就唠了起來:“誰會知道的那麽清楚,估計是他跟着你逃離婚禮的時候吧。”
其實鄒青心中是從來沒有喜歡過張無忌,不過既然趙敏都那麽問了,就用真正的周芷若離去而她穿越過來那刻算起呗,反正要按着這身體對張無忌的感情來算的話,确實是在那個時候終止的。
趙敏狐疑地看了她兩眼,“那你之後又表現得那麽吃醋?還把宋青書帶上峨嵋,在武林大會上又瞪了我幾眼,還當衆打了無忌一巴……”說到這,聰明的趙敏才反應過來:“你該不會是在報當日之仇而已吧?”
鄒青誠實地點了點頭:“讓你們當日害我丢臉,我當衆打了他一巴,後來又傷過你,算是報了仇了。”
趙敏嘴角抽了下,“那上次在去大都的路上我不是多此一舉了?要是你對無忌都沒那種感情了,我白對你出手白受傷了啊。”
鄒青見氣氛熱絡了些,也瞥了眼趙敏,“自作自受。”
趙敏嘴角繼續抽了抽,随即又仔細地看着鄒青,“周芷若,我發現你變了好多,要是以前,你可不會對我做出剛剛那種表情。”
說着,她又模仿着鄒青剛剛瞥她那表情。
鄒青愣了下,心中第一反應是想着是不是趙敏看出了什麽,不過也就一秒,随即就淡定了,就算看出又如何,就算在封建迷信的古代,也沒多少人會因為一個人和以前有些不一樣就亂猜什麽鬼上身之類的,頂多覺得她性格變了而已。
于是愣了那一秒後,鄒青就大大地翻了個白眼。
還沒說什麽,趙敏那女性天生的八卦基因就來了,問着鄒青;“你真的變了,是不是最近喜歡上哪個男子了?”
鄒青繼續翻着白眼:“還有時間八卦,你先解決好你和張無忌之間的問題吧,估計他現在還在到處找你呢。”
提起張無忌,趙敏就低下了頭去。
鄒青此時也不知怎麽的,對趙敏的厭惡就少了很多,看着她那副表情,還是開口勸道:“也不知道你們在耍什麽花槍,特別是你,無緣無故地跑了做什麽?明明他喜歡着你,你剛剛問我時候的表情也證明了你也喜歡着他,那又何必搞成現在這地步呢?”
趙敏想了想才笑道:“就是耍花槍呗,反正再讓他着急個兩天,看着他着急的模樣我也高興。”
鄒青無語,不過這是人家小兩口的事,她也管不着,于是道:“那你問清楚了啊,我回去了,我上面還有一大堆事情沒做呢。”
趙敏聳了聳肩膀,鄒青就轉身出了客棧,然後就上了山去。
說實話,鄒青這麽快就說要走,其實還是受不了趙敏那帶着幸福的表情,那會大大地刺激着現在還是單着的她。
盡管心中也有牽挂,但到底那人現在還在忙碌,不能陪在她身邊,她若再和趙敏多聊,估計她心中那孤單的感覺會越來越重。
回到房間的鄒青,繼續嘆了口氣,抓起毛筆,又再算着眼前的賬本。
其實鄒青現在沒過年那段時間忙碌了,眼前這賬本也是本月的,弄好之後,她接下來的整個月也可以清閑地過,畢竟有些瑣碎事,她還是能交代靜玄或者其他弟子去做,要真是需要她來抉擇的時候,她也會找靜玄來分析一下。
日子就這麽一天一天地過去,派去探聽打仗情況的弟子也時不時地給鄒青彙報,鄒青也大概地了解了現在的戰況。
在之前秦大龍受傷快死的時候,秦大龍還算是個有責任心的人,在死之前,也估摸地看了下他軍營之人,最後還是選擇了得人心且有能力的劉頤柏,而且他原本就打算用來做打仗開支的財産,也都交給了劉頤柏,當然,只是讓他用來做軍隊支出而已。
所以現在的秦家軍并沒有因為秦大龍的死去而有太多的影響,由于秦大龍家是真有錢,有心一同驅逐元兵光複漢家江河的有志之士也都大部分選擇了秦家軍,于是隊伍也在慢慢擴大。
至于元兵的兵力則在慢慢減弱,不是他們沒錢,是他們沒人,這個時代的人還算熱血,并不會為了幾個錢就加入到異族的軍隊去對付自己的漢族同胞,說他們沒人,也是因為元朝是蒙古族人建立起的,一個少數民族,建立起元朝又還沒過百年,人數自然多不到哪去。
所以不止鄒青,怕是全天下的人都能看出,元朝是必定會被驅出中原的,現在只是看他們能熬多久而已。
想到這,鄒青的嘴角就開始上揚,這又讓劉頤柏往上垮了一步,她和他重逢的日子,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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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不是件多快速的事,除非兩邊的軍力相差太過于懸殊,但元朝還算是個強大的朝代,就算反抗的人多,但也不是幾個月就能搞定的事。
這些鄒青都早就料到了,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只是這仗從開始打到現在,過了年節,現在也過了清明,很快就夏至了,粗略地算了算,沒有一年也差不多十個月了。
鄒青閑下來的時候算一下這時間,就偶爾會嘆口氣,也不知是不是心中有某種期待,她現在對于峨嵋掌門這個位子所帶來的一些繁瑣小事都快越來越煩厭了。
盡管是早就上手,也早就處理慣了那些小事,但鄒青知道,她的心不在峨嵋,有厭煩的情緒也在所難免。
不過鄒青的心理不能說多強大,但還是會自我調節一下的,況且除了這些繁瑣的事,其他時間鄒青在峨嵋上過得還算開心。
例如接下來的夏至那日,鄒青就和其他弟子一同舉行了祭禮,主要還是祭地,鄒青這才知道,原來在好幾百年前的古代就已經開始這麽尊重大地。
祭禮後,鄒青又跟着那些峨嵋弟子一同繡些香囊之類的女紅,鄒青沒想到平時也算是在江湖上混的這些峨嵋弟子竟然還會刺繡,也是這時她才意識到,這些弟子雖都是都算是江湖中人,但也是個女子,與其他門派肯定會有些不一樣的習俗習慣。
刺繡她倒是沒學過,連十字繡最紅的那幾年她也懶得去跟那個潮流,如今看着那些弟子繡的如此美,大家一起繡也好玩,鄒青就也開始繡了起來。
這一年左右的時間,鄒青也感覺出來了她和這些峨嵋弟子的情感變化,雖說這些弟子們原本就對周芷若不會陌生,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姐妹,只是鄒青剛接任掌門的時候,卻能感覺出這些峨嵋女弟子對她有種陌生疏離的感覺。
也不能怪她們,一個小師妹在某一天突然成為了她們之間的領導者,是誰都不會服氣,只是那個時候鄒青所表現出來的霸氣以及武功上确實都比她們高,使她們敢怒不敢言。
要說鄒青感覺到有變化的時候,還是從她們在少林寺的時候開始的,估計她那個時候也當了一個多月的掌門人了,衆人也都習慣了些,也沒覺得她有多心狠手辣對她們多壞,然後她的功夫在武林衆人中又更勝一籌,誰不想有個厲害點的掌門人來帶領,誰不想有面子,所以那個時候,她就能感覺到峨嵋的那些女弟子看她的眼神中帶着些敬意。
而她從外邊玩了一個月左右回峨嵋之後,幫着她們打退了陳友諒帶的丐幫的人,然後接下來又快有一年的相處,鄒青又不是多自閉或者多嚴肅的人,在平常無需板着臉的時候她也會與這些女弟子們和善地交流,和她們的感情能不更好麽。
看着在場那些女弟子的笑臉,鄒青也被感染了,還跟一旁的女弟子讨教起了繡法。
最後,鄒青還是繡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