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縱觀網絡評論, 大多在猜測那位“中老年富商”究竟是何方神聖，把能數上號的三字富商都拉出來猜了個遍。
“啧啧。”
喻寧搖頭感嘆，“這是得罪了一圈人啊。”
人在家中坐, 鍋從天上來。
誰這麽作死玩這手？
系統本意是讓喻寧別在意，但喻寧這個反應, 又讓它忍不住賤兮兮：【你真的不生氣？】
“不啊。”
喻寧叉了塊水果放到嘴裏, “氣有人給我找樂子嗎？”
【……】
每當我以為自己足夠了解你, 你的清奇思維總能讓我眼前一黑。
系統把這則“爆料”又看了一遍，咂摸出一點味道：【你說, 這是不是變相在說傅景時啊？】
雖然“富商”這個詞在大衆眼裏多少和“土”有點沾邊，但嚴格來說傅景時确實也算個富商, 而且名字三個字也對得上。
喻寧：“你是說他‘中老年’？”
系統：【。】
當我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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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條“喻寧出來整點瓜吧”的評論湧入了大量網友評論：
[預言家！狼人出來刀人了！]
[這有個讀檔重生的, @國家研究所 速來抓人！]
[在？幫我算算我什麽時候中彩票？]
瓜不一定是真的, 但這無趣的網絡總算是有了一點令人關注的消息。
部分人的态度如營銷號下的評論, 認為喻寧确實是嫁給了富商維持生計；部分人認為喻家還沒徹底垮臺，只是受了些打擊, 喻寧不需要用婚姻換取金錢。前面那撥人又說，喻寧生活過得這麽好, 習慣了大手大腳，對她來說享樂才重要；後面的就用喻寧各種接地氣的事來舉證反駁, 認為她更有自己的追求。
剩下的人則持觀望态度, 等一個最終結果。
不少人去喻寧微博底下留言：
[你真結婚了嗎？給個準話我好醞釀失戀]
[好家夥失戀還要醞釀, 你當是懷孕啊？]
[不是，懷孕也不能醞釀啊！你們清醒一點！]
[姐姐那個爆料不是真的吧？嗚嗚嗚我不相信我要等那個照片！]
由于喻寧的微博是明星賬號，粉絲自那次為知之說話後就沒見喻寧上過線, 知道喻寧大概率看不到這些話, 就不約而同地轉移到了知之的微博, 想問個究竟。
陸知知哪兒知道啊。
她昨天熬夜上分被沒收手機，網速已經從5g變成2g了，看見後臺消息第一反應就是給喻寧打電話。
“你和傅少終于決定曝光啦？！——咦等等，這個中老年富商……？”
陸知知謹慎地算了一下：
“如果我沒記錯，傅少應該還沒過三十吧？”
“沒。”
喻寧說，“他還是一枝花的年紀。”
陸知知：“？”
“二十八。”
“噗——”
傅景時二八一枝花。
也就喻寧敢這麽說了。
“那這說的到底是誰？”
陸知知收斂笑意，努力嚴肅，“你最近和誰一起被拍到了嗎？”
喻寧：“我也想知道。”
陸知知：“……”
不光是她們想知道，被拉出來猜測的那些富商也迫切地想知道——不光是怕得罪傅景時的問題，有幾個也是不愛在人前露面、悄悄結婚過日子的，為了家庭和諧也不能忍啊！
這事大概率是烏龍，但架不住某些狗仔拍照片角度之刁鑽、看圖編故事能力之奇葩，萬一真整點什麽事出來，那可真是內外起火，兩面不是人。
富商們紛紛找人去聯系原博主。
這位娛樂大v有生以來第一次同時被這麽多有頭有臉的人物找上，腦中不由自主地自動播放起“亂世巨星”的bgm，打字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顫抖：
“爆料人還沒給我發照片，我這邊還不知道哈。”
不少來對接的人都透露出懷疑是他自導自演的意思。
娛樂大v冷汗都快下來了，連發幾條消息：
“我哪裏敢。”
“喻小姐和我無冤無仇，我不至于去與她為敵。”
“我不惹不該惹的人，您放心。”
稍許。
對面回過來一句：“你最好是。”
娛樂大v：“……”
中老年富商還挺現代。
由于現在還沒看到爆料人的照片，不能确定照片中的“富商”到底是誰，找來的幾人都是一個意思：
不能把這照片發出去，一有消息立刻聯系。
等對接完，娛樂大v長長地舒出一口氣，馬不停蹄地給好友發消息：[你都不知道我剛剛經歷了什麽！]
好友：[速速呈報！]
娛樂大v才想起來幾方大佬都要求保密，一腔按捺不住激動想要分享的心緩緩停歇：[沒事了。]
好友：[？]
好友：[吊人胃口天打雷劈！！]
娛樂大v沒空關注好友的消息了，他在從頭到尾複盤這個事。
越想越覺得，很奇幻。
這麽多大佬都是為了同一件事而來，放在平常也不是沒有些捕風捉影的花邊新聞，偏偏這次如此嚴陣以待……
這喻寧到底得有多大背景啊？
吃瓜網友左等右等，沒等來所謂的“實錘”都不耐煩了，在評論區問他是不是無錘溜人。
娛樂大v：[我沒溜人，是爆料人還沒給我發照片啊……]
[那你沒有實錘為什麽要發這種似是而非的消息？]
網友質問他。
其實這種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幹了，子虛烏有的事大部分明星基本不會管，免得導致路人緣不好。相反這些真真假假的消息卻能給他帶來大批熱度，哪怕是明星粉絲來罵他，也是能換算成他的流量，半天的進賬就十分可觀。
再趁機接接廣告，一個月的花銷就不愁了。
[沒記錯的話你不是第一次幹這事了吧？上次說鐘定涵和南鹿談戀愛，上上次說楊羽薇和《九州》新的男主趙炎曾經地下情。合着你就逮着喻寧有關的東西薅？]
這還真不是他故意，實在是最近有熱度的藝人都莫名其妙和喻寧有關，他要吃流量可不就靠上去了。
按照以往的風格他這會兒就該下場混淆視線，說一句“就算是知道了我也不能說”——反正這是事實，對方甚至都不能發律師函。
還能再起一波熱度。
但他不能。
也不敢。
就這麽憋屈地裝死，頭一次深刻體會到了“反噬”的意思。
……
大洋彼岸。
傅景時剛從會議室出來，這場談判終于落下帷幕，不至于将戰線拉得太長。
裴昊軒落在他身後兩步的位置，打開手機就收到了另一個助理那邊整合上報的消息。
他面色凝重地快走兩步，附耳低聲說：“傅總，網上有些關于太太的謠言。不過現在局面已經平息了，是……有關婚姻的，您要看看嗎？”
傅景時默不作聲地接過手機，一目十行地看完。
視線到了最底端，又自動上移回去，定格在“中老年富商”這一欄。
傅景時：“……”
裴昊軒看了看他的臉色，實在沒推度出上司的真實想法，順着事件本身繼續說：“禾木建材的孫總和劉助聯系了，大概說明了一下這個事。說他也去找了那個爆料的博主，已經把事情處理好了。”
既是撇清關系，又向傅景時賣了個好。
傅景時把手機遞回給裴昊軒，簡短地問：“照片？”
“沒有拿到，也可能根本不存在。”
裴昊軒說，“爆料人後面一直沒再出現，需要查下去嗎？”
“嗯。”
傅景時冷淡地颔首，“如果有照片，立即銷毀。”
裴昊軒有點意外：“銷毀之前，需要給您傳一份麽？”
“不用。”
傅景時走向電梯。
裴昊軒還沉浸在意外之中，他以為出了這等事，好歹得看看照片吧？
誰知道傅總居然完全不感興趣。
他沒能及時跟上去。
傅景時從容自然地按下電梯，腳步停住，看向裴昊軒：“二十六號的行程空出來了麽？”
裴昊軒後背冷汗都出來了，自家上司氣場過分強大哪怕不發火都疑心自己摸魚被抓包了：
“嗯、嗯！按照您之前的要求，二十六號白天的時間都空出來了，只有晚上有個飯局。”
“推掉吧。”
傅景時淡淡道。
裴昊軒得承認心緒不平會影響專業性，放在平時他直接點頭說好，這會兒腦子卻跟被驢踢了似的，居然多嘴了：
“可是尚總和楚總都會到場，還有——”
傅景時看了他一眼。
眼中沒什麽情緒，也沒有責怪的意思。
裴昊軒立即噤聲了。
不管多少次，他都還是覺得，能在傅總面前自在随性到無所謂的太太，實在是太強大了。
這個氣場不是一般人能hold住的啊！
“那天有重要的事。”
傅景時不知為何主動說了。
裴昊軒堪稱受寵若驚，他不會說自己覺得傅總現在的心情似乎特別好——這不正常吧！
“我知道的，那天是您母校的百年校慶。”
“嗯。”
傅景時應了一聲。
垂眸随手理了下袖口，指尖從腕表表盤上輕掠而過。
裴昊軒認出來了。
那是太太送給傅總的表。
傅總帶着它上班的第一天，就不經意地說過。
-
喻寧和陸知知連麥打游戲。
陸知知邊打邊閑談：“我哥最近跟打了雞血一樣，瘋狂工作，成天加班。我讓他陪我打游戲他都不肯，問就是在加班，我懷疑雲馳是不是要破産了啊？他這麽搞我很有危機感的。”
“哦對了，他還問了我一次要不要真的開工作室，把我吓得呀，差點就要哭了。”
“破産不至于。”
喻寧說，“你哥還可以親身上陣拍電影回本。”
陸知知：“對哦！”
瞬間不擔心了。
“就算是真的破産了，可以讓我哥回娛樂圈打工養全家。”
陸知知說完，忍不住自我唾棄，“我哥有我，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
喻寧：“……”
倒也沒有到這個程度。
投資會在下午三點，地點是孟太太自家的酒店。
孟太太讓人騰了個大會議室出來，加上旁邊的休息室，暫時通成了一個大區域，可容納不少人。
喻寧去的時候，裏面已經到了不少人。
“喻小姐！”
孟太太特意放大了聲音招呼她，“您來啦！”
這一嗓子，屋內衆人紛紛站起來。
氣勢瞬間就起來了。
喻寧：“……”
孟太太邁着小碎步走到喻寧身邊，挽上她的手同時低聲說：“不好意思啊傅太太，我想着在這種場合用自己的身份做事，所以冒昧稱呼你了。”
喻寧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無聲地望着她。
“我叫方楚怡。”
方楚怡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笑，“認識這麽久了，我都一直沒有認真介紹過自己。”
在社交場合，她是孟太太，是一家的女主人，為丈夫在外長袖善舞。
但在這個她自己想要主宰投資的場合，再以孟太太來自居，或許會讓人覺得她仍然只是頂着女主人的身份、借丈夫的勢出來胡鬧的無能者。
“方小姐。”
喻寧從善如流地改了稱呼。
方楚怡“哎”了一聲，顯得很高興。
站在距離門口最近的人将喻寧的模樣看得清清楚楚，哪怕身邊并不都是相熟的人，也下意識地對了個眼神，試圖找到認同：
這不是喻寧嗎！
她怎麽來這兒了？
噢……富婆以群分。
站在人群靠外的青年看見了喻寧，雙眼一亮，準備離開的腿收了回來。
喻寧和方楚怡坐在會議室長桌的主位，要講解的人挨個上去拿出策劃案投影，其餘人則靠後坐在休息室和長桌的兩側。
這些項目确實包羅萬象，不僅有軟件開發、游戲設計，連劇本投資都有，從技術産業到文娛行業，橫跨度非常大。
但水平嘛……參差不齊的。
系統：【就這破策劃書，我都能做。空中樓閣都沒他這麽架空的——你不會是在認真聽吧。】
“偶爾聽聽吹牛皮也不錯。”
喻寧角度刁鑽，“能吹得這麽瞎又自信的，很少見。”
喻寧随手将手邊的瓜子拖近了點，一粒一粒地剝着往嘴裏扔。
這是方楚怡早早準備在這兒的。
她念着喻寧喜歡嗑瓜子，怕漫長的講解無聊，旁邊還放了盤瓜果。
在喻寧開始嗑瓜子的瞬間，對面站着瞎吹的人就注意到了，臉色很明顯地變了變，嘴裏的話慢下來，到最後完全停止。
少了滔滔不絕的聲音，會議室內自然而然地安靜下來。
只餘下微弱地剝瓜子聲。
“喻小姐。”
那人鐵青着臉，言之鑿鑿地指責，“你覺得在這種場合吃瓜子合适嗎？不要以為你有錢，就可以不把別人放在眼裏！”
喻寧面不改色：“聽策劃案當然得認真，不過聽娛樂節目就可以放松了。”
“你說我的策劃案是娛樂？！”
那人猛然拔高了聲音，“你懂這些東西嗎？是，我們都是來拉投資的，但也不代表我們低人一等！與其把靈感賣給不懂行的女人，我還不如就這麽窮着！”
煽動群體情緒，還上升到了性別。
怪不得吹牛皮那麽厲害。
合着是對口了。
方楚怡打算叫保安進來。
喻寧按住她的手，随口問：
“你真的認真準備了嗎？”
“當然！”
那人冷笑着說，“這些策劃、創造都是我們的心血，絕不容許被輕蔑。”
喻寧往嘴裏塞了顆瓜子仁兒，嚼完了才慢悠悠地說：“收益部分的數據，那得是去搶銀行才有的吧。而且你第五頁的産業數據都錯了一項，換算不對。”
她語氣誠懇：“我還以為你來講笑話的。”
那人：“…………”
“不過我懂得不多，所以可能你還有更多問題。”
喻寧提議道，“既然你這麽專業，要麽你現場糾正一下？”
人群中不知是誰帶頭笑出了聲，随後其他人都繃不住了，零零散散地發出想憋笑、但沒憋住的快樂笑聲合奏。
“看來大家都看出來了。”
喻寧說，“但是都挺給你面子的，是你自己不要。”
那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灰溜溜地迅速下臺從前門跑了。
方楚怡啧了一聲：“晦氣。”
她還有點後怕，畢竟剛才她前面聽着還覺得不太靠譜，但後面不知道怎麽的就聽進去了、幾乎信以為真，幸虧喻寧在旁邊打了個岔。
方楚怡對喻寧表達了感謝，本來是慣性想奉承一句喻寧聰明。
“不是你的問題。”
喻寧反過來安慰她，“剛才那個人嘴上功夫太利索，話術帶着人跑，不給人思考喘息的機會。嗯……有傳銷的潛質。”
方楚怡：“？”
有、有被安慰到？
【woc！這還真是個傳銷！】
系統大呼牛逼，【原著裏孟太太就是投資被騙錢了，這事是作為背景信息一筆帶過，主要是讓女主認識到，投資的風險很大。男主讓女主不用操心這些事，乖乖待在家裏就好了。】
喻寧：……
這劇情。
無言以對了。
【你到底怎麽發現的啊！】
系統直接星星眼了，【你該不會是幹過傳銷吧！】
喻寧：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啊。
【那你咋看出來的？】
喻寧：因為我防範意識強，被騙錢萬萬不可以。
一個聽上去扯淡又真相的答案。
畢竟最開始，就是因為錢才讓喻寧答應了做任務。
系統：【財迷！！】
喻寧：愛財之心，人皆有之！
【？】
這句話好像不是這麽說的吧？
由于這一出意外，方楚怡讓大家簡單休息會兒。
有專人送茶水點心上來。
方楚怡和喻寧靠在一起嗑瓜子。
“喻小姐，您有什麽想法嗎？”
方楚怡問她。
喻寧：“？”
方楚怡補充說：“就是，關于我們之後的篩選什麽的……這次算是我最沒有準備的一次了，因為心裏也隐約覺得很難做下去，但是又想做。把您拉過來也是想着鎮場子、給我自己定定心，我總覺得您做事不會出錯的。”
聽到這裏喻寧就有數了。
怪不得整個場面透出一種嚴肅又胡鬧的感覺。
合着是她自己還在搖擺。
“你要是真想認真篩，有個最簡單的辦法。”
喻寧感覺今天的瓜子不比鄭家壽宴那天的差，味覺上心滿意足，慢條斯理地娓娓道來，“讓同領域的人分別去改這個破爛的策劃案，高下立現，改得好的不會沒想法，自己的案子也一般能拿的出手。你到時候再跟着對比，就容易篩了。”
方楚怡聽得眼睛放光，口頭上的敬稱也不要了：“就這麽幹！喻小姐你太有才了！”
相比其他，策劃這東西确實難分辨一點。
像劇本和軟件，都是已經存在的成品，效果實地就能看出。
方楚怡想把劇本讓給喻寧。
喻寧沒接。
“我投了兩個劇，暫時不投了。”
最重要的是，萬一又有探班，一次看三個也累的慌。
事不過三，把機會讓給別人。
看得出方楚怡對這個本子很滿意，豪氣地決定投資這個新人編劇，還問了喻寧心得。
喻寧想了想，說：“記得找幾個靠譜的演員。”
想想《九州》，開機到現在男女主演都換了個遍，氣都要散了。
新人編劇深以為然地猛點頭。
她也不想自己辛苦寫的劇本到頭來毫無用武之地，最好能有靠譜的演員演繹出來，就是她最感謝的事了。
最後只剩下一個帶着半成品自主開發軟件的青年，叫盛昱傑，尋求後續資金來完成開發。
方楚怡對這個項目也很滿意，最初念着資金還有點猶豫，後面聽到項目前景結合自身切實的了解，還是決定出把血：
“你這個軟件的開發權我買了！”
盛昱傑沉默了一下：“抱歉，我不接受收購，也不接受超過半額股份的投資，我只需要部分資金完成後續。”
方楚怡頓時失去了興趣。
喻寧：“那我投吧。”
“？！”
盛昱傑猛然擡頭，“喻小姐……您，聽清楚我的意思了嗎？”
方楚怡也拉拉她的手，小聲說：“劃不來的。他後續自主開發還不知道怎麽樣，要是買過來放在公司研發部還有保障。而且他這擺明了就是要自己當老板，不好把控。”
“沒事。”
喻寧說，“正好我懶得當老板。”
方楚怡：“？”
投資會走到尾聲，在場人說幾句場面話就準備散了。
喻寧捧着杯花茶慢悠悠地喝。
系統：【又裝逼？】
喻寧：吃瓜子口幹。
系統：【……】
盛昱傑走到喻寧身邊，似有猶豫：
“謝謝您的投資。”
喻寧點了下頭：“好好幹。”
“有些事，我想還是有必要告知您。”
盛昱傑深呼吸了一遭，說，“來參加這個投資會，其實是無奈之舉，我既是缺資金，也是想要尋求庇佑。”
“？”
喻寧擡了擡眼，詫異道，“你得罪黑澀會了？”
盛昱傑：“……”
盛昱傑：“那倒沒有。不過季氏和何氏都想要直接收購我的軟件，我沒有同意。如果他們知道了您為我投資，或許會對您不利。”
季氏和何氏？
跟季珏和何詩晴有關？
系統：【我去查一下，稍等。】
盛昱傑略顯忐忑地說：“要是您覺得不合适，趁着還沒有正式簽合同，投資的事……就算了吧。”
在這裏看到喻寧，他确實很驚喜。
作為研發之餘吃瓜放松的沖浪人，他分析認為喻寧應該是能和季、何兩家抗衡的人，但他到底不知道內情，也有些沒底。
喻寧尊重他的選擇，他自然該報以真誠。
“小問題。”
喻寧放下花茶，态度随意，“法治社會，能怎麽不利。”
-
同一時刻。
酒店外停着兩撥人。
何詩晴帶好了人手準備把喻寧綁走。
另一邊，早就在何詩晴身邊埋好了暗線的季珏，同樣帶了人等候在此，準備假借何詩晴的手筆，神不知鬼不覺地将喻寧帶走藏起來，再一并全推到何詩晴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