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體術要從徒手劈開岩石塊教起

第15章  體術要從徒手劈開岩石塊教起

Y大學任務後,也是入學的第四天。

咒術高專的課程像是專門為了培養能過度剝削的咒術師,每天都有大量的身體素質訓練加上少得可憐的文化理論課。

這也絲毫沒有給銀時偷懶的機會。每一天,銀時都是拖着疲憊的身軀爬回的宿舍。

而今天一早還要去上體能訓練課,這次是一年級和二年級一起進行巡練,包括跑步、散打、對練切磋等。

作為一個表面上是頹喪高中生內裏是頹廢大叔的銀時被趕鴨子上架,今天也在跑了足足長達100米後,就渾身無力,頭朝下趴倒在操場的跑道上。

作為二年級前輩的五條、夏油目睹了整個事件的全過程,二人一前一後緩緩路過銀時,向他投來七分鄙夷、兩分擔憂、一分好奇的目光。

銀時頭上支着傘,一動不動,感受到那充滿複雜感情的目光,口中幽幽傳出控訴二人的碎碎念,“可惡的體力旺盛的小鬼……不過是年輕幾歲而已……小心以後稍微上點年紀也會變成衣服會扭到腰的大人……”

二人很快跑遠。

緊接着路過的是灰原,他穿着一身運動服,才過去三四天的時間,他身體便已經見好,輕微骨折已經痊愈,甚至在康複訓練後又跑了兩圈,不喘不累。

他在銀時旁邊原地踏步,揮灑着青春活力的汗水,突然很正式地向趴在地上的銀時提問:“坂田同學,請問我們現在是可以互相稱呼名字的朋友嗎?”

碎碎念用完了銀時的力氣,他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個木牌。

上面字跡顫抖,貼切地表達了寫字者對年輕人超絕的身體素質極其嫉妒的心情,“給我跑到累成爛泥一攤!再來問這個問題。”

“好吧,我再跑十圈試試,”灰原則很認真的思考了下怎麽達到這個條件,很快繼續跑起步來。

而七海則默默從二人身旁跑步經過。

随着一聲快門聲,咔嚓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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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時轉了腦袋,瞥向一旁臺階上的正在拿手機拍照的另一位二年級前輩。

硝子嘴裏叼着一根已經點燃的煙,一臉懶洋洋的笑意,右眼角的黑痣也染上些微醺之态。

她兩指夾着煙抖落煙灰,合上了手機,“抱歉抱歉,因為我第一次見到跑了一百米就能倒下的人~”

銀時:……

戚。

他認命得把自己縮成一團,蹲在傘下,決定拒絕跟這群混蛋青少年們交流。

硝子收起了手機,按滅了煙頭,丢進就近的垃圾桶。

她腳步輕快,踩着沙沙作響的塑膠跑道,背着雙手朝銀時靠近過去。

“聽說你們上次任務出了意外?大學裏廢棄建築那次——”硝子再次取出一根香煙來,叼在口中。

從銀時的視角,仰視看去,這位所謂的前輩少女,臉上透露出一股冷淡疏離的疲憊。

他蹲坐在地面上,仰起頭,小指扣着鼻孔,從傘下看向硝子,語氣淡然地像是在開玩笑,“是呢,差點被殺掉嘞。”

“當時被緊急召集的咒術師,我也在其中,所以稍微産生了一些好奇~”硝子點燃了煙,像是想起當時收到緊急調遣的命令時的場景。

那樣緊急的調遣命令,嚴重的事故,等趕到時,大部分情況下她的能力已經基本派不上用場了。

“不過好在你們活下來了,”她的語氣輕飄飄的,不像是非常在意但也不是那麽絕對的冷漠。

銀時總感覺這位前輩話裏有話,他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歪着腦袋看向硝子。

這位前輩難道是在關心自己?而且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還帶着一點同情…?

“啊,看來又有需要人渣二人組處理的咒靈事件了,”硝子突然轉移了話題。

她擡起頭,看向停下動作的五條和夏油的方向,“不過,他們兩個雖然比較人渣,不過必須承認确實很強。”

直到目前都沒有借用過我的能力呢。

銀時順着她的方向看去。

一位身形熟悉的輔助監督出現在操場上,看動作舉止有幾分焦急。

五條和夏油拿起放在一旁用來擦汗的毛巾,在臉上随便抹了兩下,與那位輔助監督簡單交流了兩三句話,便收拾了東西,準備離開操場前往事故發生地。

銀時見那情狀,拍了拍腿腳上的灰塵,從地上站起身來。

那名年輕的輔助監督戴着扁圓的眼鏡,等待的片刻時間下意識瞥向了銀時,然而跟銀時對上視線的一瞬,他的眼神又急忙忙躲閃開。

灰原在一旁跑過去,朝那位輔助監督打着招呼,“啊,是志村先生呀!”

新八扶了下眼鏡,語氣不鹹不淡回應他:“你好。”

只是等新八再看向之前的方向時,那個打着傘的白毛自然卷的身影已經不見。

銀時沉默着,拉着硝子走到角落裏。

他肩上扛着傘,整個人籠罩在傘的陰影下,懇切地朝硝子懇求道,“那個請問,前輩可不可以借一下手機呢?有個號碼我的手機不太好撥通。”

硝子嘴裏叼着煙,抱着手臂,看向銀時。

她思考了片刻,“……拿去吧。”

銀時接過手機,迅速撥出一個號碼,表情正義嚴肅沖那頭的人說道:“莫西莫西,請問是警察先生嘛?”

接起電話的對方第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回答:“…是、是的,呃,不過這裏是特殊調查組,只接收特殊案件…請問您是有什麽事嗎?”

銀時捂着嘴巴,朝電話話筒位置說着悄悄話,“喂!不管你是什麽啦!我要舉報啊!這裏的學校有在非法雇傭未成年啊!超可怕的說,不僅讓學生超負荷體能鍛煉,還逼着學生成長成能吃下超級惡心的狗糧蛋黃醬的成年人哪!蛋黃醬警官——!請幫幫我逃離這裏吧!蛋黃醬警官!”

硝子眉尾微微顫抖,嘴巴裏叼着的煙頭冒出一縷淡淡的煙。

電話另一頭的土方看了眼來電人名稱,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愣了一愣,“——要舉報就去打公共的舉報號碼啊!不要打我的私人號碼!話說你什麽時候知道了我的私人號碼啊!

你之前威脅公職人員破壞公共秩序,造成的影響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喂!!!”

銀時立刻挂了電話,摩挲着下巴,一本正經:“看來求助傻瓜警察的辦法行不通呢。”

硝子動作遲緩地接過歸還的手機,放回衣袋裏。

她抖了抖煙灰,想也知道行不通吧。

一整天的課程終于結束,時間來到傍晚黃昏,由于上次逃課外出,小電驢暫時被副校長兼班主任的夜蛾老師扣押,銀時只能打着傘,獨自在校園裏溜達。

不知怎的,就晃悠到了校門口。

刻着學校名字的門牌石上爬滿了藤蔓植物,路兩側的樹木的影子被朝陽長長的拖着,像是張牙舞爪的龐然大物。

銀時看向沒有人,也沒有車子的校門外的路面,突然心裏空蕩蕩的。

——還沒回來嗎?

誰?難道我是在擔心那個已經成長到認不出來的新八嗎?

那個已經獨當一面的新八唧已經用不着廢柴大叔充滿大叔味道的翅膀了吧。銀時耷拉着死魚眼,打了個哈欠。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了解,他也算大概了解了所謂的「咒術界」是怎樣的存在。

這所學校外面籠罩着三重結界,保護着結界中的人,也限制着結界中的人。與這所學校緊密聯系的整個咒術師管理結構一樣都透露出一股發爛發臭的舊時代思想。

完全不是老爺子說的溫馨和睦陽光向上青春活力的校園生活,說是充斥着血與淚的“不得不”還差不多。想不通老爺子為什麽要把自己塞到這種地方來。

銀時擡眼看向頭頂,若隐若現一道阻隔着什麽的屏障。

他嘗試着雙眼直視落日餘晖。

不過啊,那些腐朽的高層、潰爛的制度、所謂的咒術界都與自私的武士道無關——

銀時向前伸出一只手,眨着眼睛,擋住直射眼睛的光線,口中喃喃。

“只要保護好必須要守護住的人嗎……?”

輔助監督的車子在夜幕降臨之後才開進學校。

五條悟先從車上跳了下來,爽朗地“哈哈”笑了兩聲,提着一紙袋的大福噠噠跑開。

緊跟在他後面下了車的是夏油。

他匆匆與駕駛位上的人打了下招呼後,嘴裏惡狠狠嚷着“一起去操場上!悟!”

身後仿佛撕裂開的時空,其中探出一串詭異的眼珠和牙齒,逐漸形成一只十分調san值的咒靈,與他一起迅速跑去追五條去了。

銀時狼狽地蹲在遠處的草叢裏。

不是——

唉?我為什麽要躲起來?我又沒有做什麽可疑的事!

銀時想象着貿然上前相認的場景:

假裝偶遇到做完任務回來的成年版新八,大方地上前去靠在車邊,嘴裏叼上一根草叢裏拔的草根,“喲,新吧唧,還記得我們曾經一起經營過的萬事屋嗎?”

啊!

銀時抱着腦袋,絕對會被當成笨蛋白癡的吧。

車子裏那位年輕的輔助監督,那熟悉又陌生的人正俯着身子,查看平板上的信息。

——但是,如今的我還有遵從那種自私的武士道的立場嗎?在發生了那件事之後……在前世最後的回憶裏,可不是什麽美好完滿的結局。

銀時很動搖。

新八敏銳地覺察到了暗處的視線,轉過身來看向四處,卻沒有發生有什麽端倪。他揉了揉疲憊的太陽穴,緩解着這一整天的奔波勞碌。

踏着月光,銀時打着傘站在高專某處的一棵數十米高的千年古樹的樹梢上。

夜裏的風吹動他背後的三股辮,一對琉璃珠碰撞出聲。

遠遠眺望,操場上還有一個堅持不懈奔跑着的身影。

銀時一臉無語的驚訝:為什麽還在跑啊!你是什麽特招的體育生嗎?不不,體育生也沒有那麽誇張體力吧——

銀時張開傘,動作輕快地降落在灰原面前。

灰原被突然出現的人吓了一跳,看清來人後他停下腳步。

臉上毫無疲憊之态,甚至雙眼囧囧有神地看向銀時,有些懊惱:“抱歉,坂田同學,我還是沒有累成一攤爛泥。”

啧。青春期真是了不起啊。

銀時眼珠轉動,攬着灰原的肩膀,肩扛着收束起來的傘,“稱呼名字這種事情完全可以啊,畢竟我們也算是朋友啦。朋友嘛,之間就是要需要互相幫助的對吧?”

一開始還一臉陽光般笑容的灰原逐漸收了笑,面露嚴肅,“我是不會幫助你做一些違反校規的事的。”

“唉?為什麽?!”銀時看向對方,見暴露了自己不正當想法立刻尴尬改口,“你怎、怎麽會想到我要做壞事呢?哈哈哈——”

灰原眨了眨眼睛,“夜蛾有說,上次你欺騙了一位輔助監督去購買只向成年人出售的酒。”

銀時眼神躲閃地瞥向一邊。

七海的聲音從黑暗裏傳來,他補充道:“他現在已經禁止校內的輔助監督、工作人員跟你搭話了。”

銀時仿佛被千萬伏特的閃電擊中,“但是二年級的甚至可以抽煙啊,她也沒到可以購買的年紀吧?!”

未成年的身份真是麻煩啊!之前在家裏被保姆管教,現在來了這裏之後更是沒有了夜生活的自由了!!可惡!

灰原和七海沉默了片刻,表示也不知道其中的緣由。

大概是硝子前輩有被特殊照顧?

.

總感覺心頭不暢的銀時悶悶不樂地回了宿舍。

經歷過那次任務之後,雖說開發出了名為「術式」的能力,可惜那種将負面能量拿來為己所用的能力具有太多的不确定性。

這幾天裏,銀時逐漸掌握了這一能力的使用規律,稍有些劇烈運動、情緒波動就會發動。

好在這裏有阻隔外界大部分咒靈的結界在,才不會釀成嚴重的後果。

側身躺在床上的銀時撓了撓大腿,想着解決辦法,不知如何有些昏昏欲睡,“無法控制住這股力量的話,就必須要考慮購入一批特殊發繩了……不想去求助那老爺子啊…”

平攤在床上的三股辮炸着碎毛,鮮紅的發繩上墜着的兩顆指肚大小的血色琉璃珠,隐約露出細細微微的裂痕。

不知何時,銀時進入了夢鄉。

混亂的夢境裹挾着銀時直到墜入一個夢境主人一直排斥的回憶片段的深處。

睜開沉重不已的眼皮,銀時望向自己的所在。

這是一片沒有半分生氣的廢墟之中,大災難席卷而過,滿目瘡痍。

他感到腹部傳來一陣絞痛。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充滿鮮血的裹着符咒的手,接着是一把滿是血的短刀,深深紮在自己的腹部,朦胧模糊處似乎能看到滿是血的內髒湧出——

在自己的對面是一面破碎的鏡子一般的金屬材質,昏暗的光線裏映出銀時疲倦蒼白的臉。

自然卷的短發,臉頰上浮現出詭異的符文,身上穿着着是當年一戰魇魅時,那怪物的巫祝着裝。

銀時難以接受地睜大雙眼——痛苦的記憶潮水一般翻湧而來,白詛、災難、直到一切無法挽回和補救。

他緩了緩,額頭上全是因為痛苦而流出的冷汗,疲憊不已地看向遠處,朝自己奔來的兩個熟悉的身影。

——其實除了鑽心蝕骨的痛苦,更多的其實是解脫。

“原來……沒有時光機啊…”銀時緩緩低下腦袋,感受血液逐漸在身下流淌鋪開,他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終結。

他再次閉上了眼,耳邊是那兩個孩子撕心裂肺的呼喊他名字的聲音,但再也沒有回應他們的力氣。

.

第二天中午。

銀時是被敲門聲喊醒。他揉着惺忪的雙眼,腦袋鈍痛地打開了門。

看到門口的人後,銀時立刻甩手關門。

果然還是很讨厭這種天然到腹黑的人啊!“我記得今天沒有課吧!!”

站在門口的灰原精力滿滿地幾乎要溢出來。

身後趴在連廊上的七海發出難得跟銀時同樣的疑惑。

“今天二年級的前輩要上體術課,”灰原擋住銀時的門解釋着。

“那跟我有什麽關系!”銀時用力的從裏面推着門,“不管發生什麽!我今天都要睡到宇宙寂滅,世界盡頭!!”

灰原輕松擋住門,“那位體術老師據說是一位很厲害的人物,聽說一直在外忙碌,難得能親眼見到本人,我們也一起去學習,認識一下好啦。”

衆所周知,日常狀态下的夜兔之力是比不過一個意志堅定且精力旺盛的高中體育生的。

銀時徹底放棄抵抗,打開了門。

三人中有兩個人不情不願,但還是在二年級上課前抵達了上課場地的操場。

今天陽光明媚,光線很強。

銀時打着傘腦袋扭到一邊,坐在水泥砌的臺階上;

灰原站在他身旁,滿臉期待地看向操場;

而七海背着長方體的盒子無所事事,雙手插兜站在一旁。

二年級們站在操場中央,幾乎可用東倒西歪來形容,雙手插兜,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拽樣,排排站在一塊一層樓高、足足需要四五的人合抱的巨大石塊前。

硝子看向這塊明顯是教學用具的巨大石塊前,默默伸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五條和夏油一左一右站在硝子身旁。

一個透過圓框的墨鏡,難以掩飾那雙湛藍眼神中的期待興奮的光芒;

另一個狹長的眼睛微微睜大了幾分,疑惑地看着這塊石頭。

早上之前還沒有這塊石頭,什時候搬過來的?

“會是用來做什麽的呢?”五條歪着腦袋試圖思考,拍了拍這塊又冷又硬平平無奇的石塊:“這不會就是體術老師的本體吧?!啊哈哈哈哈。”

“跨欄障礙用具?”硝子仰望着這塊過于誇張的石塊。好像也不太像。

“總感覺不是正常思維的訓練用具,”夏油仔細打量了下這塊石頭,輕輕用手敲擊了下這石頭。

是實心的,重量也是實打實的沉重。

遠愛湊熱鬧的三人組。

灰原眺望着遠處的石塊,也發出了疑問,“那個是用來做什麽的呢?”

銀時一手托着下巴,打了個哈欠,眼角含淚。

像是一個只是為了活動加分、而對比賽沒有一點興趣而報名來當觀衆的大學生,敷衍回應灰原的問題:“誰知道呢?”

七海選擇了認真看戲,沉默不語。

“哦哦,那位就是體術老師吧!”灰原帶着驚喜的聲音突然從一旁傳來。

銀時慢悠悠轉過頭來,沒有光的死魚眼看向操場中央,“體術老師而已——”

一個纖纖身形,穿着一身緊身的長裙唐裝,腰間勒着皮革的腰帶,飄然落在那塊巨大的石塊上。

——為什麽你也!!銀時一口氣沒上來。

二年級的三人一起擡頭,齊刷刷看向頭頂從天而降的人。

一個張開大傘的女人翩然落下,側坐在一只巨型身材的白毛犬背上。

橙紅色的長發用簪子挽到腦後,年齡二十出頭,看起來就是一位溫婉的東方美人。

她開了口,聲音清冷:“你們三人就是二年級的?”

硝子、五條、夏油同頻地眨了眨眼,點了點頭。

其中最期待見到這位體術老師的五條的臉上逐漸挂上笑意。六眼所見的視野裏,眼前這人的實力不可估測。

“抱歉,之前因為事務繁忙,一直沒來得及跟你們見一面,”她安撫着那只眉毛酷似勾玉的巨型犬,撫摸着它的腦袋和下巴,“我名神樂,是咒術高專新來的體術老師。”

銀時緩緩扭過腦袋,咳嗽一聲。

她說自己是誰啊?!我的耳朵沒出錯吧?!神樂?!!那個滿嘴跑火車的怪力少女變成超級成熟的美人大姐姐了喂!!這已經不是銀他媽的畫風了吧——!

随後接受現實的銀時終于認清了一個事實。等等,為什麽所有人轉生來似乎都比阿銀我年長啊——

不過好在定春還是記憶中的樣子,還是一樣的能吃能拉。銀時欣慰地用眼神撫摸了下定春的腦袋。

定春擡起腦袋,突然筆直地朝銀時走去,目光堅定地像是認出了什麽。

銀時從傘下陰影裏探出腦袋,充滿重逢相認的期待。

定春,你跟這群擅自忘記別人的家夥們不一樣,還記得我的對吧——

“啊嗚——”一聲悶響,銀時的聲音像是被隔了密封空間裏。

灰原轉向銀時,只見這位同期的腦袋已經被那只大型群咬進了大嘴中。

“唉?突然停電了嗎?”銀時抱着咬住自己腦袋的狗頭。

“回來,定春。”

神樂呼喚着它。

定春立刻撒開了嘴,留下滿頭都是口水的銀時,和慌張查看銀時情況的灰原,奔回了主人身旁。

“不要吃髒東西,會拉肚子的哦,”神樂安撫着拍着它的腦袋。她不經意瞥了眼銀時的方向,并不在意留意地命令它原乖乖坐下。

定春立刻照搬照做地蹲坐在了一旁,只是還是會不時回過頭去看向銀時的方向。

銀時甩掉腦袋上的口水:你那副成熟過頭的身材才是髒兮兮的吧!從頭到腳都透露着成年人髒兮兮的心思!!

神樂繼續上課。

她從石塊上躍下,打着傘,站在三人面前,“體術課設立,是希望各位不要去過度依賴去術式、咒力。”

硝子三人看向這位老師,動作整齊地點點頭。

神樂:“下面我直接開始演示教學。”

說着,在三個二年級學生、三個一年級學生的面前,體術老師神樂身型輕巧的躍起到半空。

那張漂亮的臉蛋擺出一副猙獰的面孔,用手掌徒手劈向那石塊的頂部,“喝——呀!”

石破天驚,一陣巨大的沖擊從石塊底部激蕩開來,震動的靠得最近的沒有防備的三人被沖擊波沖撞了個人仰馬翻。

而遠處的銀時三人也沒好到哪裏去,被一陣沖過來的塵埃迷得眼睛睜不開。

一陣飛沙走石之後,那塊巨大的石頭就這樣被破開成了兩半!

體術老師恢複了表情管理。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高冷地繼續介紹:“就是這樣。這節課我們從徒手劈開岩塊的基礎學起。”

硝子&夏油:…………

五條卻躍躍欲試地睜大雙眼。

再也忍不住了的銀時站起來身來。

——什麽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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