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容容心力交瘁了 江悻歸來

第22章 容容心力交瘁了 江悻歸來。

“…殿下,我吃完了,就不打擾您用膳了,先走了嗷。”

這句話有些不倫不類,但謝承彥在意的倒不是這個。

“別這麽客氣,叫我承彥就行,都是自家人…嘶!”謝承彥臉上保持着和煦的微笑,在桌子下不動聲色的揉了揉剛才被肖昶踢了一腳的膝蓋。

這二貨,下手真重!不就是調戲一下他的心上人嘛?至于這樣嘛。

這倆人看着都不像縱橫情場的老手,謝承彥想着好歹是自家兄弟,他要是不幫着捅破這層窗戶紙,還不知道兩人要糾纏多久才能在一起。

“好,承彥。”容祀才不懂謝他心裏的彎彎繞繞呢,讓他叫他就叫,一點兒不矯情,反而心裏美滋滋的。

他當然高興了,都允許他叫名字了,這不就代表着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成功攻陷了謝承彥內心的第一道防線了嗎?

加油!容祀,狡兔尚有三窟,你也一定不要讓自己的“家”少于三個才對!

廣撒網才是王道!他要做這片海洋的霸主!同時幫幫他的第一個飼主謝憬珩。…好像把自己罵了。

肖昶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可容祀在這,他也不能對謝承彥直接動手,整個人憋的都紅溫了。

謝承彥完全沒注意到自家好友的異常,而是沉浸在剛才少年那聲呼喚中無法自拔。

生在皇家的子弟多多少少都有些癖好,謝承彥作為太子也不例外。

他就格外偏愛好聽的聲音,特別是那種青澀中帶着點喑啞甜軟的…形容起來有些矛盾,他也從沒想過能在除了夢境以外的地方聽見這種聲音。

上次容祀大概是因為和他不熟的緣故,沒有用這種聲線同他對話,謝承彥對少年的印象也只停留在那張好看的臉蛋上而已。

要說謝承彥對肖昶還是有幾分真心相交的意思,一直抱着兄弟妻不可欺的想法——這還是他第一次正視容祀。

這頓飯吃的有些沉默,飯後,肖昶送容祀到門口,謝承彥不知是懷着何種心态,也跟着了。

“承彥再見。”容祀越過肖昶沖一旁站着的謝承彥擺了擺手,不須片刻就消失在了兩人視線內。

“謝承彥,你什麽意思?”

容祀走後,肖昶再也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了,皺眉瞪向謝承彥。

謝承彥笑眯眯的搖着骨扇,被他怒視也不着惱,語氣帶着調笑。

“肖昶,不是我說你,你就是這麽追人的?跟個老媽子一樣上趕着伺候人?誰家姑娘…”頓了一下。

“誰家小孩能看上個整日陪自己玩鬧的‘朋友’呢?你應該表現得明顯一點,我要不幫着你點,你什麽時候才能抱得美人歸啊?”

肖昶橫眉立目道。“這和你讓他直接叫你名字有什麽關聯?”

“你也看出來了,他好像對我有點意思……”

下一秒肖昶“嗖”的一刀劈過去,正砍在他原本站立的地方,謝承彥側身躲過,啧啧兩聲,拍了拍胸口。

“你好好說話。”肖昶冷聲道。

“…那個…你也看見了,他似乎對我…的身份挺上心的,我假意與他熟讷不是為了讓他能更毫無顧忌的與你交往嗎?”

謝承彥撫了撫衣擺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繼續道:“再者說,容祀那小子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單純無害,但他實則心思細膩得很,

我擔心你一味地順從和體貼入微,會讓他覺得索然無味,失去對你的興趣,所以我在一旁添一把火,既能磨煉你那過于直白的表達方式,也能試探出容祀的真實想法,這不是一舉兩得嗎?”

肖昶聽罷,眉頭緊鎖,顯然并未被說服。

“就算你的說法有些道理,但我不認為容祀會因此就對我産生情感。他是個很有主見的人,況且……”

肖昶猶豫了一下,才接着說,“況且他似乎對你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情感。”

“哈哈,看來你還是不夠了解男人啊。”謝承彥打趣道。

“感情這種事,哪有那麽容易看透?我們暫且不論這些,當務之急是先把你這直脾氣改改,要有內涵,知道不?”

謝承彥眨了眨眼,扇子一合,便要轉身離開,留下肖昶一個人在原地愣住。

“你…你等等!”肖昶回過神來,急忙叫住謝承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簡單啊。”謝承彥回過身來,笑容中透露出一絲狡黠,

“要想把容祀那小子牢牢抓住,首先得讓他覺得你是個有深度、有內涵的人,而不是一個只會陪他玩鬧的朋友。

同時,你也得表現出自己獨特的魅力,讓他看到你的好,但不要過于急切,要給他一些思考和回味的空間。”

肖昶聽後想了想,緩緩點了點頭。

“行,那我試試。”

接下來的日子裏,肖昶按照謝承彥的提議,開始嘗試着改變自己的行事風格。

但原諒他演技實在有限,照着謝承彥給的方法最多也只能做到強行壓抑住上揚的嘴角,換上一副沉郁的表情。

經常性的把容祀弄得莫名其妙。

然而,事情的發展并未如兩人預期的那樣順利。

容祀雖然對肖昶的形象有所改觀,但從那點小小的改觀…或者說是驚悚上,并不能看出什麽喜歡一類的情感來。

他既覺得肖昶的改變讓他感到新鮮有趣,又對他突然展現出的深沉和神秘感到困惑。

不過現在容祀已經顧不上理肖昶時不時的發瘋了,因為江悻終于回來了。

這天,他剛從肖昶處回來,遠遠看見自己院裏有一點燭光,了然謝憬珩應該是又在等他一起睡了,剛想推門而入就被一只從暗處伸出來的手捂住了嘴。

力道并不重,似乎生怕弄疼了自己似的。刺客或者殺手什麽的會在乎他難不難受嗎?顯然是不會的。

待站定後,容祀握住嘴邊的手一把拉下,轉身看去。

“江悻…”看清那張臉時,容祀眼淚汪汪的撲進了來人的懷裏。

江悻拉下面罩,露出面罩後那張蒼白堅毅的臉。

鼻息間熟悉的氣息證明這并不是一場夢,眼前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而不僅僅只活在謝憬珩每日的言語裏。

容祀幾乎隔一兩天就要問一次江悻的近況,謝憬珩心裏嫉妒的要滴血,但又架不住少年可憐巴巴的眼神。

久而久之,江悻平常的任務和所處地都被謝憬珩以“每日彙報”的形式在夜幕降臨之時一一向容祀說明。

不過這幾天他回來的晚,謝憬珩擔心他休息不好,容祀又忘了這回事,“彙報”就擱置了下來。

“你都去哪兒了?謝憬珩是不是給你接了好多好多任務,然後你都沒有時間來王府找我了……”

容祀将整張臉都埋在他的胸膛,那悶悶的聲音透過布料傳過來,讓江悻莫名想起了雨天裏渾身濕透躲在隐蔽處的小流浪貓。

受了委屈都沒有人能傾訴,只能一只貓貓窩在角落默默舔舐傷口。…和現在的容祀莫名相像。

江悻都要懷疑是不是謝憬珩虐待他家小孩了。

江悻撫摸着懷裏少年柔順的發絲,一時間沉默下來,似乎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嗯,最近都在邊境打壓其餘幾個皇子的勢力,沒顧得上回來看我們容容,是我的錯…容容原諒我好不好?”

這些天來謝憬珩不知道叫了“容容”多少次,江悻遠離京城這麽些天沒見到過容祀本就心頭有火,那聲“容祀”是怎麽都叫不出口。

就因為謝憬珩是皇子,就可以仗着上下級關系随意把他支出去,就為了能做與容祀最親近的那個人…江悻有些難受。

“…都是哥哥的錯。”

容祀嘟囔了一句,手臂環的更緊了,指尖都緊繃的泛白了,江悻實在看不過去眼了,稍微掙紮了一下,但還是沒舍得掙脫開。

容祀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瘦弱可憐的小孩了,他現在變得更活潑好動了,身上也長了些肉,抱起來能明顯感覺到那種柔軟又不乏韌性的健康身體。

…臉蛋倒還是那樣瘦,尖尖的下巴,臉型流暢,五官是難得的明豔昳麗。

江悻需強忍着把人融入骨血裏的那股沖動才能面色如常的任由對方将自己抱緊。

他這一生都因為與謝憬珩生母家的一紙契約奔走,這次他想放縱自己一次。…只有這一次,他想按自己的心意回來見容祀一面。

江悻又走了。

容祀摸了一把眼尾的淚珠,看着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房頂才回了屋。

……

謝憬珩晚上回來的時候,看到容祀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他把帶着寒意的外衣脫下,疊好放在架子上,俯身摸了摸少年粉白的小臉。

容祀對自己的演技如何,心知肚明,江悻走後,他打定心思要快點入睡,省的讓人看出什麽端倪來,但他顯然忘了自己除了演技差之外還心裏藏不住事。

容祀這一着急直接失眠了,直到半夜謝憬珩從外面回來時都沒成功睡着。

他想着江悻在邊境打壓其他皇子的勢力,擔心江悻會受傷,會遇到危險,但他也知道,這是謝憬珩的命令,江悻抗拒不了。

容祀被臉上涼絲絲的觸感一激,就連最後那絲睡意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