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初冬 “生氣了我得哄

第29章 初冬 “生氣了我得哄。”

Chapter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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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號, 怎麽了?”

每月24號,都是秦映夏親戚拜訪的日子。

也許是她平時比較注意養生,生理期一向很準, 也不會痛經,只是偶爾會有不舒服。

她不确定家裏有沒有衛生巾, 也沒注意過, 回去路上買, 總比回去之後發現沒有再出來買, 方便得多。

“前邊找個超市, 我下去買點東西。”

許廷州偏頭瞥她一眼,猜也能猜出秦映夏怎麽回事。

他沒說話,往超市開去。

三分鐘之後, 到了一個大型超市, 許廷州路邊停了車。

秦映夏松開安全帶要下去,卻被許廷州出聲制止:“你在車裏等着吧,我去, 把你需要的東西發我。”

說完,許廷州就下了車。

作罷, 秦映夏就老老實實待在車上了。

她感覺自己的小腹在下墜,總之不太舒服。

掏出手機,秦映夏将自己需要的東西一并發給了許廷州, 然後百無聊賴地在車上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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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冉也給她發了微信說到家了,她回了個OK。

沒過幾分鐘,駕駛位那側的玻璃突然被敲響。

秦映夏拖着不太方便的身體降下了那側的車窗。

一個交警提醒她:“這邊不能長時間停車。”

秦映夏應着:“诶好, 馬上開走。”

她也看見了,确實是有交警在一些違停的車上貼條。

可能因為這輛車上有人,所以好心提醒一下。

秦映夏拉開車門下去, 坐到另一側,将車子往前開了一點,拐了個彎又停好,就一直坐在駕駛位,雙臂交疊趴在了方向盤上。

大概過了十五分鐘,秦映夏的手機響了,她從方向盤上起來,撈起手機看,是一串電話號碼,但不知道是誰,點了接聽,語氣溫柔客客氣氣:“喂,你好。”

下一秒,許廷州不耐煩的語氣傳到她的耳朵裏:“我不好,你跑哪去了?”

“……”秦映夏無奈地閉了閉眼,耐着性子跟電話那端的人解釋說,“你往前走,拐個彎就能看見了,那邊不讓停車。”

許廷州挂了電話,拎着手裏的塑料袋舉止大方地闊步往前走。

他在超市的女性用品區域的時候,一位年紀稍大的超市女導購,瞥了他一眼,扭扭捏捏地幫他指了秦映夏所需要的衛生棉條。

拎着半透明塑料袋走在街上,袋子裏裝的什麽東西一眼便可以看穿,當他與幾個男人擦肩而過的時候,能感覺到他們異樣的目光。

這是許廷州第一次在國內買這些東西,只是他不理解,衛生用品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嗎?

他不屑輕哧,他們的母親妻女不會來例假嗎?

到了車旁,許廷州發現駕駛位坐着一個女人,他沒立刻拉開車門,而是敲了敲車窗。

旋即車窗被降下,他看到秦映夏恰好偏着頭看他,雙手還理順了一下臉頰兩側的頭發。

額頭上有輕微一道的紅痕,應該是方向盤硌的。

臉頰也有些紅潤,還能感覺車子裏的溫度比剛才高。

“我來開吧。”許廷州緩聲開口。

秦映夏“哦”一聲,從駕駛位下來,走到副駕駛,上車,系好安全帶。

許廷州也坐進了車裏,這才把手裏的東西遞給秦映夏。

秦映夏接過來,在袋子裏扒拉了扒拉,看到了她發過去的所有物品,而且都買對了,還多了一包紅糖姜茶和一包大紅棗。

在充滿寒意的初冬,秦映夏頓覺心裏暖了幾分。

此時,車子已經平穩地行駛在公路上了。

秦映夏再次偏頭看過去,最先映入眼簾的依舊是他性感的喉結,視線微微上移,看到他線條流暢的下颌,微紅的薄唇,高挺的鼻尖,深邃的眼窩,右手單手搭在方向盤上,左肘随意地搭在車窗框內側,姿勢閑淡。

想起紅糖和大棗,她倏然覺得許廷州也沒那麽讨厭了。

車子一路行駛,很快就到了帕西名邸的地庫。

乘梯抵達33樓,許廷州指紋開鎖,打開家門退了一步,讓秦映夏先進去。

他站在玄關換鞋的時候便叫青姨。

青姨聞聲出來。

許廷州交代:“青姨,麻煩你做點四紅湯。”青姨一聽,便知何事,應聲後便走去了廚房。

秦映夏沒多言,換完鞋就去了衛生間。

許廷州把袋子裏的紅糖拿出來,走到島臺前。

廚房是開放式的,島臺将客廳與廚餐廳分隔開,青姨一眼就能瞧見他在做什麽。

許廷州拿了一個透明的直身杯,倒進一小袋紅糖姜茶,熱水沖開,用攪拌棒攪了攪。

随後端着那杯紅糖水回了卧室。

他敲了敲門才推開,秦映夏已經從衛生間出來,換好睡衣睡褲躺在了床上。

許廷州踱步過去,走到秦映夏那側,把那桶棒棒糖往邊上挪了挪,将紅糖水放下,還漫不經心地說了句:“你別自作多情,我只是奉獻我最後一點愛心。”

秦映夏當然沒自作多情,只不過許廷州今天的舉動确實讓她心裏軟綿綿的。

說完,許廷州就拿衣服去浴室洗澡洗漱了。

站在盥洗臺的鏡子前,許廷州摘下了那枚戒指。

今天晚上在車裏,他剛看到的時候,隐隐約約是看到戒指內側是有刻字的,只不過沒認出是什麽。

現在才有了時間好好審視那枚戒指。

卡地亞的經典款,簡約幹淨,在他的審美上。

再着眼看向戒指內側,他蹙眉辨認了一下,識得上邊的字母:Per aspera ad astra.

他知道這句話,是一句美好的祝願。

意思是,循此苦旅,以達繁星。

許廷州的唇角向上勾了勾,重新将戒指套回手指。

這次,他在浴室待的時間有點久,等他洗完澡出去的時候,秦映夏已經側着身體睡着了。

那杯紅糖水也只剩一個杯底。

卧室的大燈還亮着,許廷州見狀擡手關掉了,房間瞬間陷入黑暗,他好一會兒才适應。

借着房間微弱的光走到秦映夏的另一側,打開床頭燈,将亮度調到最暗,掀開被子上床。

他這幾天睡眠還行,雖然也是短短的四五個小時。

許廷州拿起手機,屏幕上有幾條新聞推送,好巧不巧又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最近怎麽回事,頻繁上新聞。

許氏的股票也沒見大漲。

只是看标題,許廷州就來了興趣。

許氏二公子許廷州與一女子在車內激吻……(圖)>>

點進去之後,是他在給秦映夏戴吊墜的時候,被拍到了幾張姿勢暧昧的照片。

唇都沒碰上,神他媽的車內激吻。

離譜。

不過對于辟謠,他真的沒興趣。

況且這多好的一條自然新聞,沒準讓老爺子看見,就讓青姨回老宅了呢。

只是這前提,那“一女子”得是秦映夏。

他往下翻了翻,看到了秦映夏的正臉,也有網友好奇女子是誰。

沒辦法,許廷州登錄很久沒登錄過的微博賬號,轉發了那條營銷號的微博,并附言:

“一女子”是我老婆秦映夏,麻煩下次寫清楚,別破壞人家家庭和諧,生氣了我得哄。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許廷州這條微博沖上微博熱搜榜首的位置,後邊還有一個紅褐色的:爆。

【靠!許二居然遇到真愛從良了!】

【甘願為妻子放棄自由夜生活?是個狠人。】

【許二看上那女的什麽了,心甘情願放棄一整個後花園?】

……

都是一些無聊的言論,他這也是第一次這麽直觀清楚地知道自己在網友心中是一個什麽形象——徹頭徹尾的大渣男,濫情者。

不過他根本不在乎。

想退出的時候,一條這樣的言論映入他的眼底。

梁禾禾禾禾:【她是秦映夏,原夏創始人,是一個很溫柔也很有魅力的女人,不要把她與別人對比,她是獨一無二的。】

許廷州點了個贊。

不過很快這條微博就被埋沒了。

許廷州關了手機,按掉床頭燈,平躺在床上,拉高被子,側身看向秦映夏。

他覺得他點贊的那條微博說得很對,秦映夏是溫柔的,是有魅力的,是獨一無二的。

在皎潔的月光襯托下,房間顯得更加靜谧。

第二天秦映夏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前往衛生間,等她洗漱好整理好自己的時候,才摸到手機打開。

品牌部的主管半夜給她發來了幾條消息。

劉娅:【圖片.JPG】

劉娅:【映夏姐,偶然刷到有個博主在直播間給原夏做推廣,不光介紹了原夏的香氛,還着重介紹了芳療法,你認識嗎?】

劉娅:【xhs主頁鏈接】

秦映夏點進鏈接,跳轉到那個平臺,看到她的昵稱是:禾禾啊禾禾。

當即她就猜測是梁禾。

看了一下她的筆記內容,是她的日常生活記錄,但并沒有露臉的視頻或者圖文。

而她的筆記內容有時是開心的,有時是悲傷的,有時是破碎的。

每一條筆記的數據都不錯,她的賬號也有十幾萬的粉絲。

秦映夏點了個關注,而這個賬號也成了她唯一的關注,就連她的昵稱都是最原始的系統随機昵稱。

現在賬號并沒有在直播,秦映夏打算等她直播的時候去觀望一下,還特意把這個APP的通知打開了。

她返回到微信,回複劉娅:【不用過多幹涉。我讓你們改的稿子改完之後盡快發我,別再拖了。】

劉娅:【好的。】

其他的新聞沒有關注,她也很少開一些軟件的通知。

秦映夏走出卧室,看到許廷州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似是聽到動靜,他的目光投過來,她聽見他說:“起來了,來吃早飯吧。吃完早飯回老宅。”

聞言,秦映夏驚了一下。

青姨正在廚房收拾,她踱步過去,坐在許廷州旁邊,湊近他,小聲而疑惑問道:“回去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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