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冷冬 “你瞎撩撥什麽?”

第33章 冷冬 “你瞎撩撥什麽?”

Chapter 33

-

秦映夏掃視一圈, 發現房子裏關于貓的東西一應俱全,“你怎麽會突然想養貓?”

許廷州坐在秦映夏旁邊,summer已經不跟他親了, 他只能選擇抱抱枕,然後随意扯了個借口:“房子太大, 太冷清了。”

貓确實是撿來的, 不是突然想養的, 這只貓他已經養了四年, 這些東西也不過是他從37樓搬下來的罷了。

當初見到summer的時候, 是一個仲夏夜,在帕西名邸小區的門口。

看到它的第一眼,許廷州就想起了沙哥, 想起了他們在一起的日日夜夜。

此前, 回國不到三年,他都沒有見過一只貓。

保安告訴他,這只橘貓最近總來小區門口逛, 可能因為有好心人給它喂吃的,但也沒有人把它領回家。

連續三天, 許廷州都看到了那只貓,在第四天的晚上,他把貓帶回了37樓, 給它做了檢查,給它取名summer,因為夏天, 也因為她。

所以剛剛他并沒有說謊,确實是因為在夏天撿的,但那并不是主要原因。

不過對于這些, 許廷州只字未提。

因為一只貓,秦映夏開心了不少。

給它吃貓條,逗它玩兒,陪它說話。

玩着玩着就十點鐘了,回到房間秦映夏洗完澡,想起明天的聚會,她先給許廷州打預防針,省得再被拍到之後他陰陽怪氣。

Advertisement

“許廷州,跟你說件事。”

許廷州慵懶地靠着卧室的沙發裏,看着手機,語調随意,聽到她說話,擡了擡眼皮:“什麽?”

“我明天晚上去同學聚會。”

“噢。”聲音冷淡。

秦映夏以為他話說完了,準備上床,結果又聽他補了後半句:“你這是在跟我報備?”

“……”

秦映夏無語一瞬,她只是提前打個預防針,再出來什麽亂七八糟的新聞跟她沒關系。

但他要是這麽想的話,那她幹脆就跟他玩起來,轉身露出一個笑眯眯的表情,眼睛都快彎得看不見:“對,跟你報備,喜歡嗎,老公~”

最後兩個字叫得很嬌嗔。

沒有感情,都是技巧。

說完,秦映夏立刻斂了做作的笑,做了一個幹嘔的吐舌頭動作。

許廷州玩心大起,收了手機從沙發上坐起來,亦步亦趨勾着唇角朝她逼近,聲音不疾不徐:“那你的同學聚會,有男的嗎?”

因為他低沉又玩味的聲音,秦映夏失了下神,忘記了閃躲。

原本離着床邊還有一步距離的秦映夏,已經被他逼得退無可退了,再往後退,就是寬大的床了。

但似乎,許廷州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下一秒,秦映夏身後一空,感受到一瞬間的失重感。

緊接着跌入一張柔軟的床。

本以為會這樣結束,可許廷州依舊不依不饒,他的左腿跪在了床上,緊緊挨着她的體側,居高臨下地望着她。

那一刻,秦映夏忘記了呼吸。

許廷州唇角上揚,俯下身子,大掌按在床上,落下一個塌陷。

眼瞅着他的頭越來越近,秦映夏吓得緊緊閉上了雙眼,嘴巴也用力抿成一條直線,頭偏向一側。

可許廷州見狀卻輕哧一聲,與她正對的頭偏了方向,落在她的左側,嗅到她身上迷人的香味,語氣輕佻地說完了那句話他最想說的兩個字:“老婆~”

低沉又性感的聲音避無可避地回蕩在她耳蝸,然後直直墜入她的心髒。

仿佛在平靜的水面上丢了一顆石子,雖然只有一個聲響,卻泛起陣陣漣漪。

秦映夏怔在了那裏,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心跳加快,胸腔起伏。

良久,她以為的事并沒有發生。

在她睜開眼的時候,許廷州的頭已經從她身側移開了,只聽到他更加喑啞的聲音:“秦映夏,你瞎撩撥什麽?”

——

第二天,秦映夏不到六點就醒了。

是被夢吓醒的。

在夢裏,她居然主動親了許廷州。

瞅瞅,多吓人。

秦映夏坐起來,看着旁邊還在睡覺的許廷州,擡手用力抹了抹嘴。

天剛微微亮,借着窗外熹微的光,秦映夏突然看到許廷州睜開了眼睛。

只是眼底一片清明,不像剛睡醒的樣子。

“做夢了?”聲音澄澈。

“啊?”秦映夏頓了頓,重新躺下,“啊。”

許廷州動了動身體,饒有興致地問:“夢到親我了?”

幾乎是一瞬間,秦映夏轉頭睜大了眼睛看向他,眼神裏充滿不解,就剩把“你怎麽知道”寫在臉上了,一時間忘記了說話。

許廷州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重新躺平,把手伸出來墊在腦後,輕笑了下:“秦映夏啊秦映夏,也不知道你腦子裏成天都妄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閉嘴!”

許廷州撇了撇嘴,噤了聲。

一個小插曲,秦映夏已然沒有了睡意。

上午,秦映夏去了奶奶那裏學東西,晚上到了時間,開車去了同學聚會的地點。

剛下車,秦映夏被灌了口冷風,咳嗽了半天。

到了包廂,秦映夏推門進去,已經來了不少同學。

班長看見秦映夏來,立刻起身過去招待:“喲,秦大小姐,你可算是來了!我們都念叨你半天了。”

秦映夏禮貌笑笑,不知道他們又在談論她什麽。

這麽多年,她這些同學們沒少在背後議論她,好的不好的,只要沒在她耳邊說,她全當不知道。

羅洋走過來,給秦映夏遞了杯溫水。

沒多會兒,人來齊,上桌吃飯。

班長想給秦映夏倒酒,但是秦映夏捂住了杯口:“喝不了。”

“诶你瞧我這記性,忘了忘了。”班長又去給羅洋倒,“來羅洋,你替映夏喝。”

酒全部倒好,班長站起來舉起酒杯:“來,讓我們先慶祝羅洋回國,去交大當起了教授!”

衆人舉杯,一同恭喜。

飯吃得差不多,班長提議玩游戲。

可秦映夏怎麽都沒想到,又不是二十出頭的小年輕,還玩俗裏俗氣的真心話大冒險。

這茶餘飯後的游戲什麽時候能更新一下。

從中學玩到中年,玩了十幾年,還沒玩夠嗎。

但她也沒掃興。

秦映夏在網上找了個托腮的表情包,發到了朋友圈,來表示着自己的無聊。

一開始,啤酒瓶轉到了羅洋,班長問:“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羅洋選了真心話。

“羅洋,你回國只是因為你媽嗎?”班長一臉壞笑,“就沒有為了哪個姑娘?”

聞言,羅洋的目光從班長身上,不自覺就轉移到了秦映夏的身上。

他剛要開口,就被班長提醒,“真心話哦。”

羅洋只含笑說了一個字:“沒。”

是不完全為了媽媽,還是沒有為了哪個姑娘,他這話說得不清不楚,惹得幾個人來起哄。

但是羅洋不買賬,說那是下個問題了。

秦映夏注意到了羅洋的那個眼神,但是故意被她忽略掉了,沒有什麽動作和表情,更沒有給他什麽眼神的回應,省得他誤會。

不過她記得上次已經暗示過他了,但看現在的情況,羅洋好像根本就沒當回事。

她得找個時間跟他說清楚講明白。

第二輪轉瓶子開始。

然而好巧不巧落到秦映夏身上。

班長說:“我替你選了吧,真心話。你跟許二公子結婚前真沒談過戀愛嗎?”

此刻的秦映夏倒是學起了許廷州那副懶洋洋的樣子,輕描淡寫:“談過。”

跟結婚的這個人是同一個。

只不過後半句秦映夏沒說。

有人八卦:“嘿,你還真談過啊,跟誰啊,你跟我們說說呗。”

秦映夏笑笑,無可奉告。

游戲繼續。

瓶子轉到他們班學委,是個很漂亮的女生,從大學的時候就很漂亮,就是人有些腼腆。

學委也選擇了真心話,可班長的問題卻是:“你的胸圍真的有108嗎?”

秦映夏聞言皺了皺眉:“班長,怎麽總是你在問問題,我問一個吧。”

她把目光落到學委身上,問了一個不痛不癢的問題:“欣欣,我看你一直都在吃葡萄,這葡萄甜嗎?”

學委搖了搖頭,看向秦映夏的眼睛裏泛着光,聲音有些顫:“不甜,酸的。”

秦映夏朝她笑了笑,轉頭又面無表情地跟班長說:“好了,回答完了,你們繼續吧。”

上大學的時候,他們一群惡臭的男人就總喜歡拿女生開玩笑,沒想到過了這麽久還是沒有改掉臭毛病,真替他們的妻女感到悲哀。

只是秦映夏想起了那天晚上,許廷州跟她說的一句插科打诨的話,因為她的惱怒,許廷州還鄭重地跟她道了歉,說對不起。

這麽一比,好像許廷州這人,好像還不差。

最起碼對比他們,許廷州在素質上比他們強得不是一點半點。

秦映夏在這裏待倦了,他們說得話不僅無聊沒有營養而且低俗。

就在秦映夏想着怎麽找借口離開的時候,她的電話響了,是許廷州。

“喂?”

“聚完了嗎?我在外邊等你,結束就出來。”

“我現在出去。”

她感到解脫。

挂了電話,秦映夏站起來,“不好意思,我老公來接我了,你們繼續,我先走了。”

話音落下,秦映夏便拿了身後搭在椅背上的大衣,踱步走出了包間,他們在小聲議論,但秦映夏完全沒有理會,包廂門關上的時候,她感覺耳根清淨了不少。

走到餐廳外,秦映夏看到了許廷州的車,她走過去,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

秦映夏有些驚訝:“你怎麽來了?”

許廷州沒告訴她是因為她發的那條朋友圈,只是有些嚴肅地說:“這種無聊的聚會真的可以不來。”

“無聊”和“不”,他都咬得很重。

這次,秦映夏沒反駁。

最後一次了。

天氣越來越冷,路邊樹上的葉子都快掉光。

車子行駛在寬坦的公路上,溫暖而靜谧的車廂裏,秦映夏突然打了個噴嚏。

許廷州瞥了秦映夏一眼,把車內的空調又調高了幾度:“感冒了?”

秦映夏揉了揉鼻子,聲音有些沙啞,還帶了弱弱的鼻音:“好像是有點兒。”

到家推開門,summer就跑到了秦映夏的腳邊,蹭了又蹭。

她見到summer的那天晚上,就跟它混熟了。

換好鞋,秦映夏就近到廚房洗了手,就把summer抱起來了,放在自己的臉邊蹭了蹭,聲音溫柔:“诶呀summer,你怎麽這麽乖呀~”

她走到沙發旁坐下,身體後仰,把貓摟在了懷裏。

許廷州走過來,自己手裏端了杯水,也遞給秦映夏一杯。

秦映夏眼裏只有可愛的summer,連接過水杯都是無意識的動作,看都沒看一眼。

等水遞到嘴邊的時候,她才發現水是褐色的。

放到鼻子下聞了聞,原來是999感冒靈。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