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冷冬 “我還沒親你呢

第45章 冷冬 “我還沒親你呢。”

Chapter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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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中午, 陽光和煦。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地上形成光影。

秦映夏羞赧地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裏,摟着一個抱枕, 臉紅得像個蘋果,左手覆在自己的頸間。

許廷州的呼吸灑在那裏, 現在她只覺得不自在, 像是沾染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癢癢的。

剛剛實在有些猝不及防, 她來不及做心理建設, 就被許廷州摁在了身下。

不過許廷州有一點她還算欣賞,就是他一定說到做到。

非必要不接吻,他答應了。

方才他沒吻她, 想必也達到了一定的效果。

門口倏然一響, 秦映夏當即擡起眼皮看過去,只見許廷州手裏握着一杯水走了進來。

不知道為什麽,好像許廷州在看到自己之後, 他的嘴角往上揚了揚。

他在笑!

許廷州盯着她走近,惹得秦映夏的臉有些發燙。

“你笑什麽?”秦映夏擡起雙手, 捂上了自己的臉頰,“我臉上有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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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許廷州已經坐在她的身側, 左手将那杯溫水遞出去:“你至于嗎?”

“這剛哪到哪,比這更親密的事情又不是沒做過,我還沒親你呢, 你那臉就紅成蘋果,那我要是真親了你,得紅成什麽樣啊?”

說完, 許廷州又補了句:“怎麽以前沒見你臉皮這麽薄?”

他說得赤.裸,秦映夏的臉本來就燙,現在讓他說得更熱了,也口幹舌燥起來。

看着許廷州手裏那杯水,她直接拿過來,一口氣喝了大半杯下去。

可許廷州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手依然保持剛剛拿水杯的姿勢,秦映夏又将剩的半杯水還給了他。

瞪了他一眼,同時送給他的還有一句話:“你閉嘴!”

随即秦映夏站起身,走去衛生間,打算洗把臉。

許廷州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看着秦映夏玲珑的背影,沒忍住将嘴角翹得更高了。

待秦映夏關上門,他将剩下的那半杯水,一飲而盡。

站在盥洗臺前,秦映夏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她的臉雖然不至于紅得像蘋果,但很像紅心的柚子,是淡紅色的。

以前的他們是什麽都做過了,先不說接吻,光上床,沒一千次也有八百次了。

秦映夏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反應這麽強烈,難道是因為她太久沒有過男人了?

回國之後的這幾年,她的父母有意無意地給她介紹過對象,對方家裏也是名門望族,與秦家門當戶對,但是秦映夏對于他們完全喜歡不起來。

似乎是因為他們并不能為秦氏提供非常便利的條件,以及更加豐厚的利益,每次都不了了之。

而秦映夏的心思也基本都撲在了原夏上,對那些情情愛愛并不上心。

從最基礎的調香開始,都是秦映夏一個人親力親為,原夏就是她的全部心血。

直到前不久,她毫無預兆地被通知與許家聯姻,自知逃不過,索性連掙紮都沒有。

花了好長時間才說服自己接受對方是許西聞。

成年男女,受法律保護的夫妻,各自背負着家族的使命。如果他要求發生點什麽,那她沒太所謂,甚至延續下一代,秦映夏也不是不能接受,雖然父母沒有感情,但她會給她的孩子全部的愛。

可是領證那天,突然換成許廷州,打得她措手不及。

其實除了許廷州,不管聯姻對象是誰,秦映夏都可以說服自己按照預設好的那樣實行。

可偏偏是許廷州,放在許廷州身上,預設完全不管用。

關于他們的過去,并不都是甜蜜的。

分手前的那段時間,他們鬧得很不好看。

秦映夏沒想到許廷州在對她好的同時,也能對另外一個女人好,這不是腳踏兩只船是什麽。關鍵是許廷州根本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渣得徹徹底底。

她不想跟許廷州發生什麽,對于他們來說,最好的相處方式就是互不幹擾。

許廷州繼續他紙醉金迷的富二代生活,她繼續研究芳療法和香文化。

要是長輩問起孩子,也沒關系,反正她跟許廷州不會有什麽,再讓他去結個紮,還規避了她給人做小媽的風險,有何不可。

明明這些足以讓她對許廷州毫無感覺,那她為什麽還會臉紅呢,只是因為他是一個長得有幾分姿色的男人嗎?

她秦映夏當真是那麽膚淺的女人?

不過話說回來,當初秦映夏跟許廷州談戀愛,确實是因為他的臉。

許廷州的樣貌,就好像是按着她的審美長的。

秦映夏的眼神再次聚焦到鏡中的自己,鄙視了自己幾秒鐘,洗了把臉,走出衛生間。

而此時,許廷州已經不在卧室裏了。

秦映夏松了口氣。

她再次走到沙發坐下,想再喝口水,眼神一掃,看到了旁邊圓桌上已經空了的杯子。

水呢?

——

那天上午,秦映夏還是去了實驗室。

因為許廷州微信告訴自己中午他不在家吃飯,她自己一個人沒辦法演,避免尴尬,索性也沒在家吃飯。

昨晚他們說好,得是趁青姨不在的時候,突然回來,然後發現他們在家裏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被打斷了幾次好事,這樣許廷州就能向長輩們提出活動空間受限,限制發揮。就算是為了讓他們早點抱上孫子重孫,也不得不讓青姨回到老宅。

秦映夏在實驗室調香的時候,注意力并不能集中,以至于調出來味道都不盡如人意。

彼時,帕西名邸的37樓,那間敞亮卧室的大床上,躺着一個剛洗完澡的男人。

被冷水沖洗過,許廷州的周遭沒有一點熱氣,頭發也只是胡亂擦掉了上邊的水,并沒有吹幹,他腦後的那塊床單,已然被浸濕。

許廷州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花板,明明房間裏沒有擺放任何香薰,可他總是能嗅到一種很熟悉的香味。

那股味道,似乎來自于秦映夏。

他沒有看透秦映夏的臉紅到底是因為什麽。

因為害羞,還是因為是在異性攻擊下做出的自然反應。

亦或是因為她對自己産生了那麽一點點的感情?

今天他放過了秦映夏,也放過了他自己。

可并不能保證明天,他依舊可以鎮定自若地控制好自己的身體。

面對她,他的自制力一點都不強。

待他冷靜下來之後,許廷州顯現出一種認真的姿态,他走到書房,坐在電腦前,跟韓斯年拉了線上會議,開始讨論起工作。

一直到太陽落山,房間裏變得昏暗,許廷州才堪堪結束工作。

看了眼時間,下午五點整。

許廷州撈起桌面上的手機,給秦映夏撥了一個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可電話那邊的人滿是不耐煩:“幹什麽?”

許廷州沒在意她的語氣,而是問:“你現在在哪?”

“回去的路上。”

“行,我在地庫等你,一塊上去。”

秦映夏正在開車,用腦子随便一想也能知道許廷州是什麽意思。

她“哦”一聲,便挂了電話。

大概過了七八分鐘,秦映夏開車拐進地庫,在她平時停車的停車位停好車,下去之後就在入口處看到了雙手插兜倚着門框的許廷州。

他一如既往的一身黑,沖鋒衣休閑褲耐克板鞋,閑散地站在那裏,周遭卻生出一種凜冽感。

秦映夏拿着手機走近,只見他的背撐了一下門框,便站直了身體,與她并肩同行。

兩個人見面,誰也不說話,卻保持着高度的默契。

秦映夏知道許廷州跟她一起上樓一起回家,是想在青姨面前維持上午他們恩愛的形象,沒關系,她配合。

走到電梯前,許廷州将自己的右手從褲兜裏掏出來,按了上行的按鈕。

站在秦映夏身側,許廷州偏頭瞥了秦映夏一眼,看到她幹淨的發頂上不知道粘了一個什麽白色的東西,他伸手好心幫她捏下去。

但是秦映夏察覺,幾乎是下意識地躲了一下,雖然沒用話質問他做什麽,但是給了他一個并不友好的眼神。

“……”許廷州收回手,語氣不屑,“你那麽應激幹什麽?”

電梯門開,許廷州先秦映夏一步進去,按了33的按鈕。

見秦映夏還不動,他問:“不回家了?”

秦映夏翻個白眼,如果殺人不犯法,許廷州早死不知道多少次了。

懶得理他,她擡腿步入電梯,按了關門鍵。

電梯上行兩層,在一樓停下。

門開之後,他們看到一個人站在一個小推車旁邊,而小推車裏摞着比那個人都高的快遞箱,還都是大件。

見狀,許廷州跟秦映夏都往後退了兩步,貼到電梯最裏邊的角落。

那人推着小車進入電梯,許廷州的一只手擋在秦映夏身前大概20厘米的位置。

在大箱子快要挨到許廷州的手臂時,他出聲提醒:“嘿哥們兒,你人能進來嗎,快撞到人了。”

男人停止推車,進了電梯,艱難轉身,伸手按了樓層:“不好意思啊。”

許廷州沒應。

電梯繼續上行,在3樓的時候再次停下,男人準備拉着車出去。

但是不知為何,推車往後動了動。

許廷州眼疾手快地擋了一下,沒讓箱子撞到秦映夏。

男人不聲不響地将推車拉出電梯。

電梯裏只剩他們兩個人,許廷州又恢複以往的閑散,重新将雙手抄進褲子口袋。

“謝謝。”

秦映夏悅耳的聲音回蕩在電梯內,許廷州聞聲彎了彎唇角,沒應她的謝,而是叫她名字:“秦映夏?”

“嗯?”秦映夏偏頭看向他。

許廷州不鹹不淡地說:“今天上午的事情只是一個前菜,正餐在明天。前菜就讓你羞成那個樣子,正餐你還受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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