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原來還可以這樣嗎？

第63章  原來還可以這樣嗎？

63.

知道林曦願意和他們一起去打灰狐部落, 驚鳴便一刻也等不了。

林曦：“不着急，晚點去，至少等鼹鼠、土撥鼠他們都轉移完成了再說。”

而且還得應付可能會找上門來的荒原狼。

晚點去也有一個好處。按照驚鳴當初的傷勢來看，沒有治療的情況下, 他很可能流血而亡。驚鳴遲遲不去奪回領地, 灰狐們極有可能猜測驚鳴已死, 松懈下來, 那時候過去, 正好可以打灰狐部落一個措手不及。

林曦：“你們這些日子就帶着戰士們外出打獵吧，剛好我要忙的事情太多了，你們還可以幫我訓練一下他們的戰鬥技巧。”

驚鳴和火岩肯定是不會去幹開荒這種無聊的活的, 那就讓他們每天都出去打獵好了。

“還有飛獸，過兩天網織好了，阿媽你帶驚鳴去幫我抓幾只雄飛獸回來, 有雌飛獸和蛋也要。我會讓戰士們把地籠提前挖好，你們抓回來就直接塞進地籠裏去。”

兩批飛獸最好還是不要一起養, 免得新來的影響到已經養好的。

自己不去, 飛獸又比較危險，林曦多少有點不放心，叮囑了火岩帶着族人要注意安全：“雄性飛獸要黃昏時分才會返巢，這時候發現伴侶和蛋不見了可能會比較兇悍, 你們一定小心, 謹慎為上, 不好抓就算了。”

火岩不服氣：“放心，就算用網抓不到, 我和驚鳴也會自己給你抓兩只回來的。”

林曦：“好吧，但總之安全為上, 不要莽撞，最好不要受傷，不然傷着還怎麽打灰狐。”

驚鳴一聽，忙道：“我會盯好你阿媽的。”

火岩不情不願：“知道了知道了。”女兒哪裏都好，就是太小心翼翼，也太啰嗦。

安排好火岩和驚鳴的工作，林曦也沒閑着，她決定給飛獸再挖兩個地籠，其中一個地籠也像前一個地籠一樣挖出來給雌性飛獸住，另一個地籠則挖成單間，給雄性飛獸住。這樣的挖法是有考慮的。

自然界中飛獸好像都是一夫一妻制，因為觀察時間太短，林曦并不确定飛獸夫妻之間的感情有多深厚，要是感情太好，那可就不太妙了，兩只飛獸只願意夫妻之間□□，不利于群體的繁殖。

林曦決定，不管它們感情多好，只給他們一定的時間單獨交流，到時間就給雄性飛獸換對象。只要它們不鬧出性命，就可以一直換下去，總有成功的時候。

、

荒原，山角和刺榕帶着隊伍緩慢行進。

刺榕幾次看向山角，後者都一臉堅毅地望着前方，并不說話。

河草和日出都在領地繼續忙活打獵和日常工作，沒有比較活潑的獸人調節氣氛，整個隊伍都很沉悶。

行進不算太遠，他們遇到了荒原狼的巡邏隊。

荒原狼隊長的狼眼緊盯着他們：“你們是叢林來的，你們叢林獸人怎麽老是往荒原上跑？”

山角首領忙上前道：“我們只是來接人的。”

“接之前那支去黃羊部落做交易的商隊？”

“是的。”

荒原狼隊長眉心緊擰：“你們要在荒原停留多久？”

“什麽時候等到商隊，我們就什麽時候離開。”

荒野狼隊長：“那你們怎麽生活，豈不是要在荒原紮營？”

山角很識趣：“是這樣的，我們确實要停留幾天，我們希望可以在這裏打獵，當然，我們會上交一半的獵物給你們。”

荒原狼隊長卻忍不住想，上次你們商隊來可不但上交了獵物還送了禮物給我們首領和首領伴侶殺鹿大人。

荒原狼隊長覺得吃了虧，回去禀報首領和殺鹿時便忍不住問：“要不要把他們趕出去？”

殺鹿舔了下身邊孩子的小腦袋，搖了搖頭：“不能把他們趕出去，惹惱了叢林虎不是件好事。”

上次送過去那麽多荒原狼老弱，都被退貨，再加上那些人回來時轉述了叢林虎阿林的話，殺鹿就知道他們差點因為貪心惹怒了叢林虎阿林。現在家門口就有一個可以便宜交易好東西的交易會，要是去不了，他們就得繞大老遠的路去那些大部落，還換不到這麽多好東西，豈不是虧大了，殺鹿貪心，但她可不傻，他們不能随便得罪叢林，還要盡量和叢林交好才行。上次小草那支游商隊伍過來，送了份豐厚的禮物，已經算是她占便宜了。

“反正他們也停留不了幾天，你們就讓他們待着吧，盯緊了就行。”

不過殺鹿還是帶着她一個月前誕下的三只小崽子出門逛了逛，順便看一眼這群牛角馬戰士的情況。

她實在不理解，叢林虎阿林怎麽會收留這麽多別族獸人在她的領地上給她幹活，看起來既不像是她的附庸，也不像是她的奴隸。

下次交易會她一定要親自去看看叢林到底是什麽情況了。

荒原狼給牛角馬們劃定了捕獵範圍，牛角馬戰士們便安心紮營了。

入夜，大家圍坐在篝火邊煮湯，刺榕終于還是沒忍住，湊到了山角身邊。

“山角首領，我們就這樣每天打獵等待商隊歸來嗎？”

山角首領瞥他一眼：“你有什麽想法？”

刺榕湊到他耳邊耳語了幾句，道：“這只是我的想法，如果你不同意就算了，你是首領也是阿林任命的隊長，我們都聽你的。”

他已經學乖了，要是首領不同意，他這個副隊長也不能擅自行動，到時候回去了，不管他的想法有用沒用，阿林肯定會問責他，晚上的課可不是白上的。阿林給他們戰士們上課的時候最愛強調的一個詞就是紀律，要求他們服從命令，服從指揮，一支戰士隊伍，只有紀律嚴明，才能如臂使指，不管這支隊伍加入多少人，他們都可以做到像一個人那樣靈活自如。

山角思考了一會兒，看向他：“刺榕，你有想法是好事，阿林就經常誇獎那些聰明的獸人戰士。但我覺得你這個想法有一些多餘的地方，沒必要演完我們的分歧還讓我把你趕出去，這樣你到時候怎麽回來，我們可以簡化一下，如果演得太過分，反而會讓那些荒原狼看出不對勁。”

刺榕“嗯”了聲：“那就按首領你說的辦吧。”

山角見他這麽聽話，心裏總算舒服了一些。以前總被刺榕打斷說話，讓他的首領威嚴受到挑戰，那時候他就知道，刺榕盯上了首領的位置。他很心急，因為還有日出河草和他競争，只是那兩名戰士沒有他那麽多想法，只會等着山角退位任命。他等不了，他希望能讓大家看到山角錯了，他對了，讓大家更擁護他。

現在來了叢林，首領的位置已經沒有那麽大作用了，領地的事情有阿林管理，外出打獵就算是首領也要聽從紅松鼠部落的兩名大隊長。犯錯會有更嚴苛的懲罰，阿林可不會容許別人挑戰她的權威。刺榕或許是因為這一點才安分下來，但不管怎麽樣，只要他能聽進去別人的話，以後總會有長進。山角不喜刺榕，但刺榕畢竟是他的族人，已經犧牲了那麽多戰士，沒必要還把活着的戰士往外趕。

荒原狼戰士在牛角馬營地附近巡視得很緊密，這兩天也看到了一些笑話。

這些牛角馬戰士力氣大歸大，但笨手笨腳，荒原上的獵物又很靈活，尤其以野馬速度最快，這些牛角馬竟還喜歡去捕獵野馬。

“你們說他們吃馬會不會感覺就像吃自己的族人？”有荒原狼戰士開玩笑。

“誰知道，以前荒原上還有野灰狼呢，不過現在那些野灰狼都去了荒原更深處了。”一般有偏肉食獸人部落存在的地方，那些野生肉食動物都會盡可能避開，不然食物不夠吃的話，這些野生肉食動物就會被趕盡殺絕。

“那我們也吃過狼？”

“你去問那些老人不就知道了。”

“他們為什麽非得捕獵野馬？他們都追不上野馬。”荒原狼戰士覺得牛角馬還是更像牛，體型比馬健壯，速度也不如馬。

“他們在訓練自己，你沒聽到他們隊長訓斥他們的話嗎？”

那名刺榕副隊長看起來好像對隊員的表現十分不滿意，每次獵物跑了，就責怪隊員跑得太慢，不懂配合，明明阿林教了他們配合，他們為什麽反應這麽慢，他們表現要是還不如紅松鼠，都不配當大型獸人。

荒原狼戰士：“他們竟然在和紅松鼠做比較。”

不過很快他們就顧不上看熱鬧了，這些牛角馬越來越放肆，時不時就因為追捕獵物跑出給他們劃定的捕獵範圍。

當然，他們認錯也很快，上交一半獵物的時候就會和他們道歉，說不好意思越界了。

但他們錯了也不改，只是隊長山角會在捕獵結束後訓斥他們。

“就算你們想趁着這次出來磨砺自己的捕獵技巧，在阿林面前表現，那也不能太過分了，這畢竟不是在叢林，這是荒原狼的地盤，你們怎麽能每次都越界呢。刺榕，尤其是你，你還把不把我當隊長了？為什麽我的話你從來不聽，你再這樣，我要回去告訴阿林，讓她處置你。”

刺榕卻擺出一副不服氣的樣子：“知道了，但是我就是不服紅松鼠憑什麽當捕獵隊的大隊長，我們可是大型獸人！”

或許是他們本來就有分歧，都不需要怎麽演，氛圍就很真實，總之，到小草他們回來，荒原狼們都沒發現不對勁。甚至連青峰他們都誤解了，兩邊勸架。小草卻是默默不說話，心說，他們紅松鼠怎麽不能當大隊長了，那可是阿林任命的，有本事去阿林面前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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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鹿被巡邏戰士告知牛角馬戰士動向的時候，有些驚訝：“這個意思，他們幾個不同種族的獸人都融合到一起生活了，不然不同獸人為什麽要争同一個大隊長的位置？”

棕石：“那個叢林虎阿林想法很奇怪的，她和紅松鼠們就很親近，看起來也是生活在一起。”

“他們這次過來，還總是強調他們是叢林聯盟，這個聯盟就是把不同種族獸人融合的意思嗎？”殺鹿覺得很可笑，“這怎麽可能，不同種族的獸人都有自己的領地意識，還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融合在一起怎麽生活得下去。”

棕石點頭：“确實，牛角馬獸人不就不樂意紅松鼠獸人當大隊長嗎。”

殺鹿“嗯”了聲，對這件事沒怎麽上心，掃了眼帳篷：“孩子呢？”

棕石：“我看到他們跟着來上交火石的鼹鼠戰士出去玩了，應該就在部落裏。”

殺鹿也沒有在意，趴在了地上休息：“一會兒你去把他們叫回來，早點喂奶，晚上我還要去打獵。”

她和棕石會輪流帶着戰士隊伍外出打獵。荒原狼的習性是白天休息晚上打獵，不過因為大部分部落獸人作息和他們反過來，白天他們也會派出戰士隊伍輪流巡視領地。

地道裏，一只殿後的鼹鼠戰士突然驚恐地咦了一聲。

“這是什麽？”

一只小狼崽正趴在鼹鼠戰士黑石的腳邊，發出嘤嘤地細嫩叫聲。

另一名鼹鼠戰士冷汗差點打濕自己的毛發，一把捂住這只幼崽的嘴：“完了，他們一定會來找這只小狼崽，找到我們部落，就會發現部落裏的人都走空了。”

阿林讓他們晚上轉移，他們的阿祖們也覺得晚上轉移是個好主意，荒原狼們晚上出門打獵，反而不會巡視領地，打獵時一般也不會過多關注獵物外的動靜。前兩批族人的順利轉移，也證明了這一點。但沒想到，到戰士們轉移的時候，竟然出了個這麽大的岔子。

“黑石，你去上交火石的時候，難道沒發現這只小家夥跟在你身後嗎？”

黑石：“我沒發現啊。”

說實話，他有點緊張，一心想着他們戰士們也馬上要轉移了，哪裏還能注意到別的。

“趁着荒原狼沒來，我們把她送回去？”黑石忐忑。

“不行，萬一她帶着殺鹿和棕石他們過來了呢，這麽大的幼崽，雖然不會說話，但已經有自己的意識了。你要是送她回去，你可能就離開不了了。”

“那沒辦法了，”黑石緊盯着這只懵懂的小崽子，“我們帶着她一起離開吧，越快越好。有她，萬一那些荒原狼追上來，說不定還能威脅一下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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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山角和刺榕被青峰等人拉住就沒再吵，一只放風的牛角馬跑過來：“荒原狼部落不知道在找什麽，亂起來了。”

山角和刺榕對視一眼：“可能是發現鼹鼠他們的情況了，我們不能停留了。”

刺榕：“那不要等到明天了，我們馬上就走。”

小草困惑：“你們剛不是還在吵架嗎？”

刺榕和她解釋：“不是，我只是在演戲，要掩護鼹鼠他們轉移。”

小草恍然：“他們是這幾天轉移的嗎？”

“對，不知道他們轉移到什麽程度了，要是沒轉移完被發現那就麻煩了。”刺榕有些擔憂。

小草：“我們找人去打探一下？”

“不行。”山角和刺榕異口同聲。

山角解釋：“阿林說了，我們不能去打探他們轉移的進度。”

刺榕：“別多問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但這時，一直沒說話的皮蛋突然出聲道：“我們不能走，不管他們抓沒抓到轉移的鼹鼠，我們都不能現在走。我們不清楚他們部落的情況，萬一不是在抓鼹鼠呢，沒走還好，一走，現在都快晚上了，休息一個晚上，又不需要上交獵物給他們，明天早上離開完全來得及，走這麽急，他們難道不會懷疑我們不對勁？如果他們抓到鼹鼠，就算鼹鼠說出他們要轉移到叢林，我們也可以不承認，荒原狼也拿我們沒辦法，他們不敢打我們。我們現在不止有叢林虎，還有那麽多別的族人。我們現在這支隊伍人數就已經不是他們能輕易拿下的。最重要的，如果急着離開，反而容易發生沖突和戰鬥，到時候我們辛苦從黃羊部落換來的香籽都要毀在這裏。”

山角皺眉思考了一會兒，最後不得不承認：“你說的有道理。”

刺榕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名不起眼的阿林的學生，果然，阿林選她當學生是有道理的吧，她現在說話，都有了阿林的氣質，好像阿林就在眼前一般。

皮蛋：“我們只需要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什麽都不知道一樣做我們自己的事就好。”

皮蛋這句話說完，外面就傳來了荒原狼的聲音。

“你們有看到我們的荒原狼幼崽嗎？”

“原來是在找幼崽。”山角心裏微微松了口氣，連忙拉開皮革簾子出了帳篷，笑道，“我們沒看到，你們的幼崽丢了嗎？”

荒原狼戰士：“我們需要在你們這裏搜尋一下。”

“沒問題。”山角首領很好說話，甚至幫他們撩開了簾子，“你們慢慢找，別着急。”

荒原狼戰士每個角落都沒落下，甚至要掀開青峰他們背回來的香籽筐。

青峰想攔，被皮蛋擋了下。

“沒關系，讓他們找吧，只要別把我們的香籽灑在地上就行，丢了幼崽，哪個部落族人能不着急。”

聽到這麽善解人意的話，那名粗魯的荒原狼戰士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最後只是搖了幾下香籽筐。

“這裏什麽也沒有發現。”荒原狼戰士隊長有些焦心，就在他說完這句話的下一秒，讓他更焦心的事情發生了，遠處，接二連三地狼嚎聲響起。

荒原狼戰士忙不疊撲了出去，向着那個方向，遠遠回應族人憤怒地吼聲。

皮蛋驚訝道：“發生什麽了？”

荒原狼戰士隊長根本沒心思回答：“快，出事了，回部落。”

皮蛋他們目送着這些荒原狼離開。

山角心裏有些不妙的感覺：“他們全部落都動起來了，還這麽生氣，難道他們的幼崽被害了？”

離開的荒原狼在半途突然停了下來，眼力不錯的刺榕遠遠看到他們的前方出現了更多荒原狼戰士，不多會兒，他們掉轉了方向，全都直奔叢林聯盟的臨時營地。

“他們來找我們了？”刺榕色變，“到底發生什麽了？”

皮蛋也有些緊張，手心微微出汗，站在山角身後，看到那兩名一看就是頭領的荒原狼噴着沉重的鼻息走近他們。

“鼹鼠部落和土撥鼠部落的人全都不見了，我的孩子也跟着消失了，這件事，和你們叢林有沒有關系？”

先說話的是殺鹿。

山角作為大型獸人部落的首領，此刻表現出了極高的大型獸人戰士素養，沉着地回：“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殺鹿大人，你的意思是你的附庸帶着你的孩子跑了嗎？”

殺鹿掃視了一圈山角等人，狼眼裏冒着陰狠的綠光：“山角隊長，你們叢林搞了個什麽聯盟，是不是打算把周圍所有的獸人部落都吸引過去，你們叢林要這麽多獸人做什麽？”

不等山角首領回答，她又厲聲道：“我不管你們到底想做什麽，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如果你們不交出我的孩子，你們也別想離開荒原。你們有叢林虎的庇護又怎麽樣，傷害我的孩子，我們荒原狼部落會和你們死戰到底！”

等殺鹿說完，棕石才上前一步：“把他們都圍起來。”

“等等，”皮蛋鼓起勇氣從山角身後走了出來，“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麽确定你們的幼崽在我們叢林聯盟手裏的？我們這些人一直在這裏，哪兒也沒去，你們的戰士還來四處搜查過，連我們的香籽筐都沒放過，什麽也沒找到啊。”

殺鹿卻道：“孩子或許不在你們這裏，但未必不在那些跑掉的鼹鼠和土撥鼠手裏，他們害怕我因為他們跑掉殺死他們，他們就要帶走我的孩子威脅我。”

皮蛋：“那跟我們好像也沒什麽關系吧，是那些鼹鼠和土撥鼠帶走了你的幼崽啊。”

“不要再裝傻了，”殺鹿怒吼一聲，吓得皮蛋後退了一步，她往前湊到皮蛋面前，“在叢林虎阿林來之前，這些附庸從來都是老老實實的。這個荒原上，除了我們，沒有部落會收留他們，只有那只叢林虎會，她先是收留了你們，又收留了這些牛角馬。你們的游商來時還說要找部落獸人去幫忙，帶走了那麽多獸人。我不知道那只叢林虎到底想做什麽，但那些臭老鼠是因為叢林虎偷跑掉的，毋庸置疑！”

皮蛋凝神，回憶着林曦氣定神閑從容不迫的樣子，努力讓自己再次鎮定下來，她不想惹怒面前這只丢了孩子的母狼，輕聲道：“好吧，就像你說的，就算鼹鼠、土撥鼠他們帶走了你的孩子去了叢林，我們也得去個信問一下阿林吧？我們很早就出來游商了，對叢林的事并沒有那麽了解。”

殺鹿：“我會讓人去通知你們叢林虎的，這你就不需要操心了。”

她終于從皮蛋的面前退開，冷冷盯視了他們片刻，帶着身邊的戰士們轉身離開。

但圍在營地旁的荒原狼戰士還是很多，都是防備他們跑掉的。

皮蛋吐了口氣：“只能等阿林來救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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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林邊緣，來接人的林曦望着面前餓得嘤嘤叫的小狼崽傻了眼。

“你們怎麽把人家孩子也擄來了？”

鼹鼠戰士黑石羞愧地低頭：“是我沒注意，後來就不好再送回去了。”

林曦：“這我可能得親自給他們送回去了。”她雖然撬了人家的牆角，但還沒打算和人家交惡呢。

黑石有些忐忑：“對不起，阿林，我本來還想着說不定能拿這只幼崽威脅一下荒原狼的，我怕他們追上來傷害我的族人們。”

林曦：“算了，你帶都帶回來了。”

林曦懶得說他什麽了，好在鼹鼠、土撥鼠們轉移還算順利，就是不知道小草他們回來了沒，要是小草他們進度慢，這時候恐怕已經被牽怒了。

她正想到這兒，熟悉的奔放的腳步聲響起。

“阿林！”火岩飛快跑到她面前，“你那支派出去交易香籽的商隊和接商隊的隊伍都被荒原狼扣住了，有戰士隊伍在交易走廊遇到了一支來報信的荒原狼隊伍，他們讓我們不要傷害他們的幼崽，趕緊交出他們的幼崽，不然就把那兩支隊伍都殺了。”

火岩暴脾氣：“誰閑得沒事偷他們幼崽，那些荒原狼是不是故意的，想扣我們商隊的東西，我們過去把他們打老實了。”

林曦默默舉起手裏的那只小家夥。

火岩：“？”

林曦讓一起來的紅松鼠戰士去煮些肉羹給懷裏的小家夥，對火岩道：“你回去叫上驚鳴舅舅，再跟雲絮阿祖說，給那些在叢林幫了這麽久忙的荒原狼準備些好東西，我們三個帶着他們先去荒原一趟，親自和荒原狼解除這個誤會，這孩子就是貪玩亂跑，來我們叢林做客來了，我們很感謝他們荒原狼肯給叢林幫忙，怎麽會傷害他們的孩子呢。”

她說完又對黑石道：“讓你們鼹鼠部落的大隊長還有土撥鼠部落的大隊長也過來，你們也得一起去，和荒原狼說清楚，說你們就是想來我們叢林生活了，只是沒來得及打招呼而已。”

黑石震驚地望着林曦，心想，原來還可以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