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當晏愈醒來的時候……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當晏愈醒來的時候……

當晏愈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雪白的牆壁, 鼻尖圍繞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懵懂的意識開始回歸,他這才想起自己前面發生了什麽,所以他現在這是在醫院?

“阿愈!你醒了!”守在旁邊的厲以馳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晏愈的動靜, 馬上按下床頭的呼叫鈴一臉驚喜帶着心疼的看着他。

“你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知道這是幾吧?”

還不等晏愈說話,厲以馳的一系列問題已經鋪天蓋地的扔了過來。

“你一下子問這麽多, 我該先回答哪個呢?”而且這是什麽問題, 他又不是傻子。

晏愈身體還是虛弱, 說話的聲音也是有氣無力, 畢竟才出手術室,恢複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就生龍活虎的。

只不過看着厲以馳伸出手放在自己眼前的兩個手指,內心輕啧一聲, 但也沒有反駁人家的好意。

“醒了就好。”見晏愈還有功夫怼自己,厲以馳懸着的心也終于有了稍許的落腳之處。

在晏愈昏迷的這段時間厲以馳想了很多,雖然醫生說了沒事,但是沒看到晏愈真正醒來他都沒辦法安心, 而且……受了這麽大的罪得花多少時間精力才能養回來啊!

厲以馳倒是不怕養, 就怕有什麽後遺症, 畢竟他可太了解對方了, 哪兒是能那麽聽話就能安分下來的。

這時醫生腳步匆匆的趕到, 檢查了一下晏愈的情況:“基本沒什麽大問題了,後續好好休養。”

“謝謝醫生。”厲以馳把人送走,又坐在了晏愈的病床旁。

晏愈眉梢微挑, 看向厲以馳, 打量着對方, 雖然他的嘴上沒說什麽,但是晏愈總感覺在自己醒來後對方有些不對勁。

“怎麽了?”晏愈想了想,問道:“怎麽感覺你好像有點兒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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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 厲以馳就條件反射的道:“你都躺這兒了我還能開心不成。”

厲以馳說話的語氣中充滿了的委屈讓晏愈為之一愣。

他只是有些遲鈍,又不是傻子,厲以馳這語氣中明顯的在意讓他突然就明悟了什麽,以往的一切在他腦海中一遍遍閃現,不經意間,他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以馳……你是不是有什麽別的事兒瞞着我?”

晏愈沒有直接點明,但卻是意有所指。

厲以馳被他突如其來的話語吓了一跳,他當然有事兒瞞着,可是他從來沒想過他會看出來,還是在這個時候。

但晏愈仔細一想,厲以馳好像也不是絲毫沒有破綻,只是因為他們之間本來就是如此相處的,所以并沒有被他發現,只是雖然事情來的突然,但晏愈卻發現自己其實并不抵觸。

而這次出現意外讓厲以馳亂了陣腳,所以才能讓他敏銳的發現這裏面的差異。

“我……”面對心上人的質問,厲以馳神色愈發的不對勁,他不知道該不該在這時候道出。

“我能有什麽事兒!”厲以馳還想垂死掙紮一下,但是看着晏愈眼中明顯的肯定他默默的閉上了嘴,沉默了片刻後,“我……阿愈,我确實有那麽一些小心思,如果你不接受,我也不會去做出什麽事兒來打擾你!”

“我們倆還是和以往一樣!”厲以馳将目光放在晏愈身上,目光灼灼的注視着他,生怕對方下一秒就拒絕自己。

思考了好一會兒,看着厲以馳如此緊張的神色,晏愈突然笑了一聲:“我還什麽都沒說呢,就給我判死刑了?”

晏愈話音剛落,就見厲以馳擡起頭,目含驚喜的望着他。

這話是什麽意思?峰回路轉,柳暗花明又一春,厲以馳沒想到會得到這個回答,他都準備好後退一步了。

放棄是不可能放棄的,只能後退一步裝裝樣子。

“阿愈,你是說……”厲以馳看着晏愈,眼中飽含着期待。

晏愈也不是什麽喜歡吊人胃口的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我們試試吧。”既然不讨厭,那他也不介意試一試。

不得不承認,習慣是一個很微妙的東西,如果是以前他對談戀愛這種東西毫無興趣,畢竟他不能接受自己的生活中溶入另一個人的痕跡。

可如果這個人是厲以馳,那他覺得好像也沒有什麽,畢竟他們兩人平時本就來往的比較多,兩人本就多數時候是同居狀态,只有偶爾各自忙碌的時候才會分開。

“!!!”突然得到這個驚喜的消息,厲以馳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興高采烈的作出保證,“阿愈你放心,你絕對不會後悔的!”

晏愈輕笑一聲,饒有趣味的看着他,調侃道:“所以你到底是什麽時候有的這個心思?”

因為獲得了認可,厲以馳的身份已經悄然的轉變,作為男朋友,對于晏愈的問話自然是知無不言。

但……這個問題的答案嘛……

厲以馳還有些不好意思:“就……從小時候見面開始。”

小時候的晏愈長得可好看了,圈子裏就沒有那麽誇張,厲以馳第一次見面就淪陷了,後面就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這個時間着實是讓晏愈一愣,他以為是長大後,沒想到居然是那個時候就已經起了念頭。

“好啊!我就說你小子怎麽小時候就老往我家跑!”

晏缇提着東西站在門口,望着厲以馳的眼中充滿了冷笑。

他前面倒是知道這小子對自己的寶貝弟弟心思不純,但人品沒有什麽問題,考驗了幾次後倒也不是不行。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這小子居然那麽早就有了念頭,這可真是能忍啊!

“咳。”屋內的兩人都沒有發現站在門外的晏缇,聽見自己哥哥的聲音,晏愈趕緊将視線從厲以馳身上轉移,“哥,你怎麽來了。”

晏愈的本意是岔開話題,但他沒想到的是這話卻讓晏缇炸了毛。

“我怎麽來了?”晏缇冷哼一聲,走到他的病床前,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寶貝弟弟的臉色。

雖然還是掩蓋不住的蒼白虛弱,但好歹人是醒來了:“出這麽大的事,你還指望能瞞着我不成?!”

晏缇這麽一說,晏愈才反應過來自己目前的情況。

“哈哈。”

晏愈只能尴尬的笑笑:“怎麽會呢?”

“爸媽呢?不知道吧?”反正這只是一個小事故,也沒必要去驚動他們。

晏缇臉上冷意更深,見着晏愈眼中的期望,直接打破了對方的幻想。

要是別的事,他瞞也就瞞了,這麽大的事情,怎麽可能瞞得住。

“你覺得可能嗎?”晏缇皮笑肉不笑的道:“晚了,他們馬上飛機就落地了。”

他這弟弟真是越來越任性了,什麽叫不重要,這都不算那什麽才是重大事件!

聽見晏缇這麽一說晏愈想到自己接下來要過的日子整個人都萎了。

就按着他爸媽那性子,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估計直到完全好他都別想出去了。

“……哥,你覺得現在讓他們回去還來得及嗎?”晏愈小心翼翼的抱着不切實際的幻想道。

晏缇:“……”不就是拘着你一下,有那麽恐怖嗎?

而且你該不該出去浪心裏沒點兒數?!

“繼續躺着吧你!”晏缇一把将晏愈按在床上,“行了,後面沒你啥事,既然醒了就安心養傷!”

說完他丢給厲以馳一個眼神,示意他看好自己弟弟,随後轉身準備離開:“哥還有點兒事,先出去一下,等會兒再來看你。”

晏愈直覺這裏面有些問題,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望着晏缇離開的背影,知道對方消失在自己面前這才将目光轉向身旁新鮮出爐的男朋友。

“老實交代,你們在盤算什麽?”晏愈眼睛微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厲以馳沉默了片刻,看着晏愈眼中的威脅暗自叫苦。

他大舅哥可真能坑他!自己不想面對,卻留下他!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厲以馳試圖拖延死刑時間。

“哦,那不就可以告訴我了。”晏愈才不給他狡辯的機會,他倒要看看這兩人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背着他做了什麽。

見晏愈态度堅決,厲以馳微微的嘆息一聲,将晏愈昏睡這段時間的空白補上。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晏愈出事兒的被人當天發到了網上,晏缇已經緊急的聯系了他的經紀人進行處理,但是耐不住總有那麽一兩個要錢不要命的狗仔。

摸到醫院就算了,還傳出假消息說他已經搶救無效,晏缇看到的時候當場就炸了,随後便聯系了正急着趕回來的父母,發了對外公告,并且以晏氏的名義發出了對那些為了流量造謠的人的傳票。

本來大家還在震驚晏愈出事兒,為他祈福,結果沒多久就看到有人謠傳他去世,真真假假的都不敢相信,愈粉們也因為一直聯系不上工作室非常着急,想知道情況,誰也不想相信這個消息。

大起大落間還懷抱着期望有人告訴他們這是假的,只是大家心裏都清楚,沒人會拿這種事兒造謠,都快相信了,緊接着就看到他們愈哥的家人讓自家法務部發了起訴通告。

當他們得知這個消息是假的時候真是又高興又氣憤,當即戰鬥力爆棚,都不用說什麽,不約而同的沖到了那些造謠號的下面。

媽的,營銷就營銷,你家戶口本就剩一頁了嗎?還敢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還好愈哥沒什麽事,就是受傷肯定也很痛,接下來養傷估計有好長一段時間又見不到他了。

不過問題不大,只要人還活着就好,總能養回來的!要是沒錢他們一人捐點也能養!

嘿嘿,親自養偶像,想想還挺刺激。

愈粉們後知後覺的想要去找晏愈的家人,談談捐款的事情,剛摸到那條對外微博底下,猛然發現貌似有哪裏不太對勁,擡頭一看博主名稱——晏氏集團對外發布。

愈粉們:“……”晏氏啊!積極想要養偶像的他們仿佛是一個小醜。

雖然前面就已經有猜測了,但是這一刻得到證實他們的心情也很複雜,他們愈哥原來真的是富二代嗎?

而網上的樂子人比他們更早發現,也更震驚,原來這個富二代人設真的不是假的啊!所以說對方的一切行動都有了答案。

和你們哥哥是為了賺錢不同,人家小少爺根本不差錢,而且背後站着一個龐大的晏氏,為什麽要看你眼色行事。

當然是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了。

這麽一想,他們當即去翻了翻晏愈以前的瓜,最後發現那些和他作對的後續居然陸陸續續的爆出驚天大瓜,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嘶,所以說你們這群行走的瓜人,身上帶着大瓜還去惹他幹嘛啊!怕自己死得不夠明朗嗎?!

聽完厲以馳的講訴,沉默的人換成了晏愈,他确實沒想到還能有這一出,不過事已至此他又能怎麽樣?

“行吧,也不是什麽大事。”晏愈這話也不知道是說給厲以馳聽的還是在安慰自己,反正看着神色确實挺恍惚的。

厲以馳沒敢接話,怕火苗下一秒燒在了自己身上:“要喝水嗎?”

“好。”不提醒還好,一說晏愈确實也覺得口渴,而且他現在也的确需要喝點兒水來冷靜一下。

聽見晏愈的回答,厲以馳趕緊起身去拿了水杯,往杯子裏倒了一杯水,随後将小桌板架上,将杯子放上去,并且貼心的在裏面插了一跟吸管後才去将病床搖起來。

看着服務如此到位的厲以馳,晏愈沉默了片刻:“我覺得我還沒殘廢。”

“我樂意。”厲以馳沒說別的,心裏卻在想傷成這樣還想自己動手?也不看看自己身上纏着的繃帶量.

晏愈剛想說兩句,便聽見外面的走廊傳來吵鬧的聲音。

厲以馳眉頭一皺便站起身來:“我去看看。”

他吩咐了幾次了,不要讓人過來打擾,怎麽還有不長眼的來鬧事。

厲以馳出去後将病房門給帶上,向着喧鬧的人群走去:“怎麽回事。”

保镖們看見他出來趕緊讓開一條路解釋:“老板,他們非要闖進來。”

厲以馳順着保镖的視線望去,一看就看到了站在禁戒線外面的一家三口,巧了,這家子的女兒他的認識。

準确的說是這輩子都不會忘卻。

“你們來做什麽。”厲以馳說完甚至連他們過來的理由都不想聽,擡手就想讓保镖把人給扔出去。

“厲總!求您饒了我女兒吧!她還小,不能吃官司留案底啊!”貴婦模樣打扮的女人望着他苦苦哀求。

厲以馳懶得聽他們廢話,有因必有果,這不都是你們自找的嗎?!你女兒動手前就沒考慮過後果?

“趕出去!”他出來不過是這群人打擾了阿愈的清靜。

“厲總!您也有家人,可憐天下父母心,就高擡貴手放過她一馬吧。”眼見厲以馳就要走,中年男人趕緊開口為自己的獨生女兒求情,“她真的知道錯了,而且您看這不是大家都沒出什麽大事兒嗎?晏小少爺的醫藥費就由我們出了!”

“我把你女兒撞進醫院是不是也不是什麽大事兒?!”

中年男人話音剛落就聽見從身後傳來一道壓抑着憤怒的聲音。

衆人目光随之望去,便見晏缇和晏父晏母從身後的電梯內走出,剛才那話便是晏母說的。

“晏董,夫人。”中年男人看到他們的一瞬間便變了臉色,這個圈子裏誰沒聽聞過這兩人年輕時的事例,當時就沒有人能在惹了他們之後全身而退。

只是後來兩人将重心放在家庭上才有所收斂,這一刻,中年男人回想起了曾經被他們支配的恐懼。

也是他給忘了,他們女兒這次招惹的可不是什麽小人物,而是他們的孩子,并且聽說他們對這個小兒子一向是寵到了天上,要星星不給月亮的那種。

“你心疼你女兒,可是我兒子的苦就這麽受了?”才出來就聽到這話晏母都快氣炸了,“我的阿愈從小到大我和他爸都舍不得動他一點兒,你女兒還真是厲害,一來就送這麽大個禮。”

“那我們阿愈可真是受不起。”晏母冷笑着,“我們夫妻看在想給阿愈祈福的份上才走程序,你确定要走另一條路嗎?”

收拾人的手段他們多得是,不過是想着給她的崽攢攢運氣,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犯水逆才能遇上這事兒。

早知道這宴會她就已經去了!心疼死她了。

晏缇和晏父站在晏母的身後沒有說話,但看着他們的目光卻是充滿了冰冷,無言中表明自己的态度。

一家三口不敢與他們對視,中年男人更是心底發涼,他知道這事兒既然這兩人出面了,便已然成了定局。

“事情是我做的!有什麽你們沖我來!”中年男人剛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一直被他們兩口子擋在身後的女兒一把推開他們站了出來,“晏愈就是該死!這都是他自找的!”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對方還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麽,貴婦人連忙捂住她的嘴,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在亂說什麽?!”

“原來這就是貴方所說的知錯。”一直沒說話的晏父突然笑出了聲,只見他擺擺手,挽了挽袖子,“阿缇,進去看看你弟弟。”

晏缇即刻明白晏父的意思點點頭向着病房走去。

厲以馳看着晏缇的背影,猶豫了一下:“伯父……”

“厲小子,你也去。”晏父擺擺手,“我們大人之間的事兒用不着你插手。”

看着晏父的動作,厲以馳吞了吞口水也不敢耽誤趕緊離開。

頂級病房的隔音效果不錯,晏愈只能聽見門外有吵鬧聲,但卻聽不清具體的內容,他也不是不想自己去看看,但是确實不太方便。

到底有什麽熱鬧是他尊貴的vip會員不能看的!

好在他一個人也沒能待多久晏缇就進來了,随後厲以馳也跟随他的腳步奪門而入,緊接着眼疾手快的不等晏愈聽清動靜又關上了門。

“外面怎麽了?”晏愈看着兩人問道。

“沒什麽。”晏缇解釋了兩句:“有狗仔找麻煩過來剛好被爸媽遇見了。”

晏缇這話一出晏愈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這麽快?!”

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

晏缇白了自己的寶貝弟弟一眼,這還算快?要不是趕不及,他們昨晚就過來了。

晏愈被晏父晏母到來的消息籠罩,完全沒有心思去在意晏缇話中的漏洞,果然沒多久外面的動靜消失,随後晏父晏母推門進來。

“媽媽的寶貝。”一進門晏母就撲到晏愈面前,仔細打量着他身上的傷口分布情況,心疼的道。

“媽,我沒事。”晏愈就受不了他媽美人落淚,“很快就好了。”

“哼~沒事啊寶寶,媽媽一定把你養回來!”晏母燃起了許久未有的雄心壯志,她可憐的小寶貝啊。

“你啊!一點兒都不讓人省心。”晏父皺着眉摸摸晏愈的額頭,“行了,這段時間歇歇,別的事兒都不急。”

他當初就說混什麽娛樂圈,但是孩子堅決要去他也不能反對,還不如當初反對呢?!看看都傷成什麽樣了。

這裏面涉及到的人一個都別想跑!

“爸,我知道了。”

雖然晏愈覺得自己還好,但在晏父晏母的注視下也說不出反對的話來。

因為晏愈出了意外,原本他的戲份拍攝也只能暫停拍別的,對于這事兒劇組衆人倒也沒有什麽意見,畢竟意外這事兒也不是誰能控制的,而且晏愈暫停拍攝這中間虧損的資金也是投資人的事情,而自從晏愈的身份暴露後大家都知道他們的投資人和他是朋友,虧損就虧損,哪兒會有什麽意見,更別說他們的投資人爸爸給了他們不少補償。

是的,為了慶祝自己好兄弟大難不死,牧嘉瑞大手一揮給劇組所有人的工資加了三成。

金主爸爸大氣!不過也能理解,自己朋友出這麽大的事兒,花點兒錢算什麽,這筆錢估計都不被大佬放在眼裏。

被迫在醫院住了兩周,晏愈在千盼萬盼之下終于得到了醫生的出院同意,為了方便照顧,晏父晏母根本不給他反駁的機會,提着人就回了老宅,厲以馳作為新晉男友自然也是跟了過去。

晏父晏母對厲以馳的新身份沒有太大反應,這事兒他們早就知道了,能看出來對方對他們的寶貝是認真的,糾結過後覺着多一個人疼他們的崽也不錯。

晏愈本來以為自己出了院日子就會好過起來,結果發現好像并沒有什麽區別,甚至周圍的人更緊張了,他一擡手就有人過來問怎麽了。

晏·瓷娃娃·愈:“……”他真的沒廢啊!而且真的已經好多了,自理完全沒問題。

但就算是如此過了一個月,晏愈再次去複查,依舊得到了一個不算很達标的數據。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們這其實也差不多了,虧損容易養回難,你們算養得不錯的了,繼續養着吧。”

“注意保暖,目前還在恢複期,比之以往身體的免疫力肯定有所下降,注意休息,避免劇烈運動。”

大試身手還意猶未盡的晏父晏母:很好!繼續。

以為自己能刑滿釋放的晏愈:“……”醫生,要不你再仔細看看呢?他覺得他現在壯的能和一頭牛打架。

“您放心,我一定看好他。”厲以馳鄭重的保證。

晏愈瞪了他一眼,厲以馳心虛的轉過頭,他這也是為了身體着想嘛。

醫生是這麽吩咐的,晏愈也只能答應下來,但當他回去後就馬上提出要返回劇組。

注意休息和他拍戲有什麽關系,雖然他也不是很在意,但是接下了就得完成,一天天拖着也不安心。

“不行!”

就在晏愈剛說出來就得到了屋內人的集體反對。

“寶寶,你聽話。”晏母傷心的看着他,“媽媽不是要阻止你,可是媽媽打聽過了,你那是武俠劇,打打殺殺的不适合現在的情況。”

“咱們等傷好了再去啊!”晏父也跟着勸道。

唉,當初懷上晏愈的時候兩人都忙,導致他們的崽崽早産身體不好,後來經過艱難的調養才恢複到和正常孩子一樣。

也是因為這個,兩人才将中心從工作放在家庭上,晏母的調理手藝也是這麽得來的。

可是這次……想到這兩人就氣不打一處來。

一朝回到解放前!功虧一篑。

都這麽長時間了,換別人都好得差不多了,他們寶貝還是這樣子。

“可是我好無聊媽媽。”晏母有她的拿手絕技,晏愈也有自己的大招,對着兩人就開始撒嬌,“就讓我去嘛媽媽,不拍難的,我就先拍簡單的文戲。”

其實大家都知道晏愈在家确實無聊,晏父晏母互相對視一眼,随後晏母擦擦不存在的眼淚。

“好吧寶寶,但是每天十點前必須回家,不然媽媽就要去片場找你了。”晏母直接他下了死命令。

晏愈還想争取一下,但是想想還是算了,他家母上大人的打算,那是說到做到,能退一步就不錯了。

“好吧。”

不管怎麽說好歹能出去透口氣了,這被當成瓷器的日子真是過不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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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晏愈再次回到劇組,劇組裏的工作人員看他的眼神中都多了一分客氣,畢竟誰也不想得罪晏家的寶貝小少爺。

作為早知道他身份的其中一員,王導見到晏愈态度倒是沒有太大的差別,只是看着對方明顯還沒有恢複回來的身體有些擔心。

“我又沒有催你,急着回來做什麽,快回去給我養好了再回來,燒的又不是你的錢,你急什麽急。”王導皺着眉就想把人趕回去。

晏愈趕緊阻止了他的動作:“我都好的差不多了,實在不行您先給我拍點簡單的呗。”

他真的家裏蹲得快發黴了,這不能碰那不許幹的,簡直快成苦行僧了。

好的差不多了?王導看着他蒼白的臉色就想笑。

“別跟我打馬虎眼。”王導壓根不信,“快回去!”

“別啊王導,我好不容易讓我媽答應的。”晏愈一點兒都不想回去。

見他這麽堅決,王導頭一次感到有些棘手,猶豫了片刻:“行吧,我給你排點簡單的戲,重戲你是別想了。”

晏愈連忙點頭,就差拍着胸脯保證了。

有了王導的安排晏愈總算能過上不算那麽無聊的日子,鬼知道他這段時間都經歷了什麽,甚至連手機都被限制了,美名其曰為了身體着想長時間不好。

只除了……

晏愈面無表情的看着準時過來接自己的厲以馳,真是一點兒多餘的空閑時間都不給他。

面對男朋友不滿的情況厲以馳只能笑笑,他也沒有辦法,岳母大人的命令,不得不聽。

晏愈氣鼓鼓的上了車,然後沒撐多久就靠着車座睡着了。

厲以馳看了他一眼,将他的頭靠在自己身上,脫下自己的外套批在他的身上,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雖然對方總說沒什麽事,但是比以前更容易疲倦,偶爾起猛了也會頭暈,他們都知道晏愈的身體是真的沒恢複,不過是一些簡單的戲都耗盡了精力,可也不能總是讓人被迫在家。

所以他們也只能在別的方面更上心了。

等到了家晏愈也沒醒,厲以馳沒叫醒他,直接把人抱起來往房間走去,将人放在床上,随後走了出去。

晏母端着熬的湯出來,看了他一眼,輕聲問道:“睡着了?”

“嗯。”厲以馳點點頭,“估計今天累到了。”

“行,讓他睡吧。”晏母一聽直接将湯遞給旁邊的晏父,“我廚房煲了湯,溫着呢,等會兒醒了給他喝點兒。”

厲以馳點頭:“好。”

晏父得了自己老婆的手藝,美滋滋的喝完,看着兩人的氛圍也跟着沉默了下來,不過日子總會一天比一天好的。

自從晏愈受傷以來不僅是晏父晏母就連晏缇也是每天着家,一到下班時間就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

“睡了?”

見着家裏沉寂的氛圍,晏缇開口問道,随後得到了厲以馳的點頭後才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他還以為又出什麽事兒了。

有了拍戲打發樂子,晏愈總算不像是以前那麽無聊,不過其實不用他們提醒,這段時間晏愈自己也能感受到身體的狀況。

在又一次睡醒後靠在床頭緩解眼前出現的暈眩後他不由得煩躁的“啧”了一聲。

這感覺真是煩死了。

厲以馳動作輕柔的給他揉揉穴位:“沒事的阿愈,過段時間就好了。”

“嗯。”晏愈又能怎樣,只能希望如此吧。

這段時間所屬于他的戲份拍攝其實都已經差不多了,剩下的便只有一些難度比較高,現在的他還不能駕馭的武戲,晏愈就算是想拍也拍不了。

首先和他爸媽商談過後的王導那裏就過不了,不能就不能吧,晏愈也不是很介意,畢竟他也不想拍完就進醫院。

先緩一段時間也好。

不過沒了戲拍,晏愈的日子又閑了下來,只是大家管他沒有以前那麽嚴格,至少手機之類的能多玩會兒了。

上次農家樂聚會被意外打斷了,晏愈在家待了幾天就接到了牧嘉瑞的聚會消息,地點還是那個地點,只不過這次只有他們四個。

晏愈正好無聊,也就答應了下來,聚會當天,厲以馳收拾了一大堆東西包括但不限于衣服藥品,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有備無患。

牧嘉瑞找的這個地方前段時間還未對外開放,再加上當時牧嘉瑞包了場所以那次只有他們幾個,而這次考慮到晏愈這段時間日子也過得沒意思,所以便沒有包場。

四人在山下集合,一塊來到山莊門口,裏面的人進進出出,聽說今天還有哪個綜藝在這裏拍攝。

“說不定咱們到時候還能蹭到兩個鏡頭。”牧嘉瑞也不知道是什麽綜藝在這裏拍攝,但是不妨礙他這麽調侃。

“你自己出境就行了,可別拉上我們。”葉闵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随後看向晏愈,“而且人家拍也是拍老晏,拍你有什麽意思。”

“嘿,老葉你這就不夠意思了,拍我怎麽了!我長得這麽帥!拍拍怎麽了。”牧嘉瑞不服,他這麽大個帥哥能出境一般人想要還不行呢!

“行了你們倆。”厲以馳無語的看着他們,“人家拍節目呢,你去搗亂嗎?”

晏愈也跟着搖搖頭,笑道:“好了,先進去吧,我們站在這裏是打算當門神嗎?”

天大地大,病人最大,見晏愈發話,兩人也不再插科打诨,往莊內走去。

上次來的匆匆,去得也匆匆,這次來才發現這地方風景着實不錯,難怪能有那麽大的客流量。

早在來之前他們就已經定好了位置,從前臺那裏領了房門的鑰匙後幾人便把行李放進了屋內。

既然是放松心情的自然是要選擇讓自己心儀的方式,所以這次出門晏愈也是帶上了自己的專屬畫具。

而厲以馳則覺得的充當了這個小書童的角色,主動的背上了那套分量不輕的工具。

不得不說心情好的時候人就是靈感豐富,本來是準備随便走走,但誰能想到靈感随之一來,晏愈幹脆讓厲以馳把工具放下便開始了今天的創作。

見着晏愈興致高昂厲以馳也沒有阻止,壓抑了這麽久,好不容易心情放松,他怎麽可能會阻止,萬一憋出病來怎麽辦,本來身體就不好。

這裏沒有鏡頭,工具也充裕,晏愈一點兒都沒有掩飾的意思,放肆的進行着創作,而厲以馳也沉浸在由晏愈一筆一劃描繪出來的圖畫中,誰也沒有發現不遠處有一個人正震驚的看着他們,而他的身旁還跟着一名攝像師在拍攝。

本來他只是做任務無意間路過,沒想着打擾,但是當他看到那人是晏愈時便忍不住停下了腳步,出于禮貌剛想上去打個招呼,就見人掏出了畫具開始作畫,随後就被震憾到了。

而被震撼到的不只是他,還有此時正在直播間的觀衆們。

這一檔節目本來就是與藝術有關,來觀看的觀衆們除了嘉賓們的粉絲更多的還是對這個圈子有所了解的人們。

而說起藝術就不得不提繪畫方面的大佬溫嶼,可以說在直播間內的觀衆們大多數都是他的粉絲,可是現在,他們看到了什麽?

一幅和溫嶼風格如此相像的作品此時正通過直播間的鏡頭,從一位明星的手下誕生。

【我去!這不是晏愈嗎?我聽說他畫畫好像不錯,但是這真的和溫嶼太像了吧。】

【不能說毫不相幹,只能說一模一樣,要不是我親眼看着呢?你就是說這畫是溫嶼本人畫的我都信。】

衆人在驚嘆之于對晏愈又多了幾分喜愛,只是終究還是比不上溫嶼在他們心中的地位。

而這份驚嘆在他們看到晏愈畫完後的動作後達到了頂峰,因為他們清晰的看到對方在結束畫作後落上了署名。

大家都知道,署名不是随便落的,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署名當時,而溫嶼則習慣在繪畫結束後根據畫作情況在上面繪出自己的名字。

最後一筆落下,晏愈輕輕的呼出一口氣,厲以馳趕緊上前把他扶起來:“怎麽樣?”

晏愈靠在他身上緩了緩,随後站起身來點點頭:“好了,我們回去吧。”

“行。”厲以馳利落的收起畫,一邊問:“這幅要拿回去收藏還是拿出去拍賣?”

“送給媽媽吧。”晏愈也沒糾結,“前段時間的拍賣會不是才讓她拿出去一幅嗎?這個就補給她好了。”

“好。”厲以馳對這安排沒有意見。

而見他們結束活動,剛準備湊過來說兩句話的嘉賓愣愣在站在那裏。

在來參加這個節目前他也是做過不少功課的,比如關于溫嶼的資料,又比如溫嶼最近的作品情況。

大家都知道在前段時間的一個拍賣會上溫嶼的一幅畫被拍出了五十億的價格,而這幅畫的提供者正是晏愈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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