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01.03/加更 你買了什麽

第31章 01.03/加更 你買了什麽

薄轶洲對着超市門口拍了一張, 給向桉發過去。

薄轶洲:[想吃什麽,我買回去。]

發完消息,他往前走了兩步, 上樓梯時,收到向桉回複的信息。

先是一張照片, 拍的島臺, 臺面上幾袋子拆開的零食,擺放得很規矩。

向桉:[我買過了。]

薄轶洲:[?]

向桉:[瘸着腿下去買的。]

她貌似對他沒收自己零食的行為非常生氣。

向桉:[所以跟你說不要收,反正左右管不住我吃, 你收了我還要自己瘸着腿下去買。]

向桉:[萬一摔了你說怪誰?]

“.........”

薄轶洲臺階上了一半,超市霓虹燈牌的光亮灑在腳前,他瞧着她那兩行明顯在控訴的消息, 左手勾着衣領偏過頭, 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拿她怎麽辦。

向桉:[問你話呢, 薄轶洲,你說怪誰。]

她比薄轶洲醒得晚,他去南城那天, 她還沒醒他就已經走了,他仗着走得早, 一聲不響把零食筐裏的所有東西都收走了。

她可以不吃, 但他不能真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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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桉沒這麽憋屈過, 勢必不可能繞過薄轶洲。

她抵了下眼鏡, 拇指壓在鍵盤上,正準備再打字,屏幕彈出語音,指腹劃開接聽鍵接起來。

向桉清淡的聲線:“薄轶洲你說...”

聽筒傳來帶着微微笑意的男聲:“怪我。”

他單手拎着西裝,踩了臺階往上, 重複:“我說我錯了,怪我。”

聽筒那邊靜默,兩句話的功夫薄轶洲已經進了超市的門,懸挂在門口的風鈴被風吹動,響起清脆的聲音。

他問對面:“怎麽不說話?”

向桉輕咳一聲,往後靠了靠,聲音帶點清麗:“你都道歉了,我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了。”

薄轶洲已經走到了最東側的幾個貨架前,憑着記憶找出她剛傳過來的照片裏沒有的幾樣,低笑:“那向大人,麻煩您再說一下您還想吃什麽。”

向桉掃了眼島臺上的東西,她為了發給薄轶洲看,剛現拆了兩包,其實根本沒有吃。

此時唇角稍稍翹起:“你叫我什麽?”

薄轶洲把剛挑的東西放在購物車,沒順她的意重複:“沒聽到算了,我一般好話只說一遍。”

向桉在這側唇角未落,把翻開鋪在島臺的資料頁展平,忽然道:“那你能陪我看韓劇嗎?”

薄轶洲:“什麽?”

向桉在這側無聲地笑,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覺得薄轶洲像是會答應這種事的人。

果然片刻後,對方不理解依然答應:“可以。”

向桉這次是真的笑起來,薄轶洲已經推着車走到收銀臺,問對面:“怎麽了?”

向桉笑意并未收斂,右手的捏着攪拌棒,攪了兩下杯子裏的咖啡。

“幫我帶兩盒巧克力吧,”她道,“瘸着腿下去的時候忘買了。”

購物車裏有她說之前就已經放進去的巧克力,薄轶洲撿起放在收銀臺上:“拿過了。”

向桉語音輕快:“好的,謝謝。”

挂斷電話,她手機從耳側拿下來,右手的攪拌棒放在放在杯子上,凝視手機看了兩秒了,從通訊錄找出向司恒的號碼。

向桉:[哥,在嗎?]

向司恒:[在。]

向司恒:[什麽事?]

向桉輕輕笑起:[你說得不對,薄轶洲特別好說話。]

向桉:[以後不許你在我面前說我老公壞話。]

向司恒:[...]

向司恒:[他給你灌迷魂湯了?]

向桉把資料夾在胳膊下,另一手端起咖啡,往書房走。

向桉:[那倒沒有,我在等他給我買零食上來。]

說完她沒再理向司恒,走進書房,把咖啡和資料放下,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向司恒放心不下,截圖聊天記錄發給薄轶洲。

向司恒:[【圖片】]

向司恒:[你給我妹灌迷魂湯了?]

作為向桉的堂哥,他肯定不希望向桉先喜歡薄轶洲,感情這事,誰先動心誰容易先受傷。

不過他覺得向桉這兩句調侃更重,也不像是真喜歡薄轶洲。

向司恒:[你別讓我去找你。]

薄轶洲忽略向司恒後兩句,目光在聊天截圖裏的“老公”兩個字落了落。

向桉錯了,這兩個字不是對他沒用。

他從貨架上又拿了盒巧克力下來,一共三盒,放在收銀臺。

之後單手打字,回了很淡定的三個字:[怎麽了?]

向司恒摸不透薄轶洲的想法,正打算切回去,再問問向桉什麽情況,也讓她別太上心。

那邊薄轶洲又發過來信息:[我也不是加不上江窈的微信。]

向司恒:[......]

向司恒覺得薄轶洲的态度好像也不是自己想得那麽冷,沒再摻和他們的事,摁滅手機,放了回去。

十分鐘後,薄轶洲輸了密碼,推開家門。

客廳燈亮着,他換了鞋,右手拎着一大袋零食往餐廳走去。

島臺上雖然有幾袋零食,但都被向桉歸納在一個地方,收拾得非常整齊。

她和他一樣,有輕微的潔癖和強迫症,所以兩人住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沒有因為任何生活習慣的問題産生分歧。

他不喜歡的,她也不喜歡,她喜歡的,除了吃零食,他也都偏好。

向桉聽到外面的響動,從書房走出來:“你回來了?”

薄轶洲把剛買的東西從購物袋掏出來,分門別類地整理好,看一眼她的腳,她已經沒再用肘拐了:“好全了?”

向桉右腳稍離地,試着晃了晃:“差不多,不參加田徑比賽沒問題。”

薄轶洲點了下頭,把島臺上兩個玻璃杯拿到廚房,洗了一下,放在架子上:“你剛給你哥發消息了?”

向桉稍怔,想到是向司恒告訴他了,點頭承認:“對。”

薄轶洲也颔首,把玻璃杯在櫃架排好:“你叫我什麽?”

向桉看着他,想起聊天記錄:“老公。”

薄轶洲輕笑一聲,放好杯子,走回來往卧室去,他身上是正裝,要去衣帽間換了衣服再出來。

向桉慢騰騰地跟在他身後,解釋為什麽那麽喊他:“逗我哥玩,顯得我們親近一點,不然他總說你壞話。”

薄轶洲心情不錯,其實沒太在意向司恒具體說過他什麽,無非是說他性格冷淡,冷清寡義,不是能托付的人,但聽向桉這麽說,還是回她:“說我什麽?”

向桉文件處理得差不多了,沒想回書房,跟着他進去:“說你人冷,別太對你上心之類的。”

薄轶洲視線掃過床頭,向桉在他這兒睡的時候喜歡把平板放在床頭,睡前看兩眼,但現在不在了。

“你平板呢?”他往衣帽間走的路上,回頭問。

向桉看他走的方向,知道他是要換衣服,沒再往前跟,禮貌地停住腳,擡手指自己卧室的方向:“放回去了,我不是回去睡了嗎,就拿回去了。”

“回去?”薄轶洲已經走到衣帽間門口,停住。

“對,”向桉點頭,又扶了下眼鏡,解釋,“我病都好了,就不打擾你了,不然感覺晚上我亂動,你總睡不好。”

話音落怕這樣說顯得薄轶洲龜毛,又補了句:“我也不習慣和別人一起睡。”

她和薄轶洲對着視線,感覺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了幾秒,之後見他轉回去往衣帽間裏進:“嗯。”

向桉指門外,揚聲告訴他:“我先去書房了。”

幾秒後,裏面人應聲:“去吧。”

第二天下午下班,向桉開車來博安找薄轶洲。

前一天晚上宋敏芝給她打電話,問她和薄轶洲有沒有時間,想讓他們回家吃飯。

向桉問過薄轶洲之後,答應下來。

其實她有點奇怪,從和薄轶洲結婚以來,宋敏芝很經常地會聯系她,甚至一些需要轉告薄轶洲的事情也是先告訴她,讓她轉達。

她能感覺到宋敏芝和薄海東兩口子對薄轶洲很好,但相比之下薄轶洲的态度稍顯冷淡。

也不是說他跟父母關系不好,只是貌似有什麽事,讓他對回家沒有那麽熱衷。

她覺得不應該,因為宋敏芝和薄海東,在她看來是圈子裏相對來說很恩愛,又沒有架子的父母。

前兩次回去吃飯,都是薄轶洲從公司出來開車去接她,今天會是她過來,是因為薄轶洲有會。

下會要七點,拐一趟接她,再回去有點來不及。

向桉在薄轶洲的辦公室等他,玩兒了兩把數獨,最後一把快結束時,薄邵青從外面進來。

進門只看到向桉,揮手示意,揚聲叫嫂子。

他關上門:“我哥呢?”

“在開會,”她看了眼手腕的表,“應該馬上就結束了。”

向桉過來時薄轶洲不在,盡管林輝說地方随她坐,想去休息室也可以,但她還是很有分寸地坐在辦公室中央的會客沙發處。

薄邵青幾步繞過來,在她右手側的沙發坐下。

晚上吃飯,宋敏芝也喊了薄邵青,他等會兒跟向桉他們的車一起走。

幾分鐘後,會議室的門從外推開,薄轶洲進來。

“哥。”薄邵青擡手示意。

薄轶洲點了下頭,掃了眼向桉身上的衣服:“冷不冷?”

進入九月,天明顯變涼,但辦公室的空調依舊足,她只穿了很單薄的襯衫。

向桉搖頭:“不冷。”

她把正在玩的游戲暫停,擡眸看薄轶洲:“走嗎?”

薄轶洲示意後面的休息室:“等會兒,我換個衣服。”

向桉點頭,像是問話之前已經預料到他會這樣說,拇指輕點,重新打開自己的數獨。

薄邵青坐在一旁,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掃了掃,覺得他們氣場很合。

莫名有種不用說,但對方就知道的默契。

薄轶洲換衣服很快,片刻後,他從休息室出來,示意兩人可以走了。

半個月沒回來。

車開到薄家宅院前,下車時薄轶洲繞到後座,打開車門,彎腰從車後座拎了幾個袋子出來。

向桉頭發和安全帶勾在了一起,晚一步下車,推上車門,看到薄邵青已經繞過車尾,擠到了薄轶洲身側。

他個子也不矮,但比薄轶洲還是差一點,此時站在薄轶洲身後,勾頭張望:“你又給叔叔嬸嬸帶了什麽?”

見向桉走過來,薄邵青往旁邊讓,但還是賊心不死地朝薄轶洲提的袋子裏瞄:“不像吃的,那我蹭不到了。”

向桉走近,也問了一句:“你帶的什麽?”

袋子多,薄轶洲把其中兩個較輕地遞給向桉,關上車門:“上個月北城有拍賣會,拍了兩幅我媽喜歡的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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