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01.18/仲夏 不是淺嘗辄止的吻
第50章 01.18/仲夏 不是淺嘗辄止的吻。……
當天晚上的飛機, 向桉和薄轶洲回到北城。
維安,文旅短片和段霖對接的公益廣告,是向之這個季度最重要的三個合作項目, 上周在江城一周,有關公益廣告的合作案差不多敲定, 她可以暫時喘口氣, 休息休息。
所以隔了一天的周一,下午她難得提前下班,出會議室時聯系了薄轶洲, 打算去博安找他。
向桉站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把剛開過會的會議資料合上,電話剛剛接通, 聽筒傳來微沉的男聲:“怎麽了?”
向桉繞到辦公桌後, 在自己的位置坐下, 拉開左側抽屜,從裏面拿出自己的腕表。
手機開了免提放在桌子上,右手拿的手表扣在左手腕時, 掃了眼自己的手指,她記得薄轶洲先前說過要買對戒, 不過後來沒再提, 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找人做設計圖。
凝神想了兩秒, 忽略這件事, 右手拖着座椅往前,回答手機那側的人:“我這會兒沒事了,去博安找你?”
薄轶洲四點有一場會,還有幾分鐘開始,他剛走進會議室, 聽到向桉的話,腳下停住,掀眸看了眼不遠處牆面的表,之後打了手勢,朝跟在自己身後的副總示意,拿着手機轉身走了出去。
左手抄在西褲的口袋,往遠處走廊更為安靜的地方走了幾步,面朝南側的落地窗:“有事情?”
“沒有,就是今天沒事,能提前下班,”她解釋完又道,“不能去找你嗎?”
薄轶洲緩聲:“可以,我讓司機去接你?”
向桉已經戴好表,拿起手機,把免提改成聽筒模式,放在耳側:“不用,我自己開車過去。”
薄轶洲沒堅持:“嗯,我在開會的,到了去我辦公室等。”
向桉答應:“好。”
半小時後,她開車到博安樓下,林輝跟着薄轶洲在開會,在樓下等她的是秘書辦的另一位助理,她剛把車停在樓前的通道,秘書已經帶着負責幫她泊車的工作人員走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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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桉沖他微微點頭,把右手的車鑰匙遞給他。
秘書雙手接過,交給自己身旁的泊車員:“薄總還在開會,大概六點左右結束,讓我下來接您。”
語畢,右手伸出,往左前方示意,帶向桉從側門走進博安的大樓。
到薄轶洲在的那層樓,向桉沒讓秘書再跟着,跟他說讓他去忙自己的工作,自己一個人去了薄轶洲的辦公室。
跟路過秘書辦遇到的人點頭打過招呼,走到辦公室前,推門進去,再開了燈,反手壓上房門。
這幾個月來了好幾次,沒再像先前那樣不熟,靠南面牆的櫃架上放的是哪幾種茶葉,會議室的暗門在什麽地方,她都知道。
走到辦公室中央,右手拎的提包和電腦包放在一側的單人沙發上,左手解開外衣的紐扣,脫了外套也搭在上面。
前一周太忙,她身體一直休息得不夠,猛然松懈下來,這會兒人倒是有點困。
她站在原地,精神稍有些頹,掩唇打了個哈欠,凝神思索了幾秒,想去薄轶洲的休息室睡一會兒。
有了這個想法,沒直接去,而是反身,靠在沙發上,低頭先拿手機給薄轶洲發去一條消息。
向桉:[我到了,有點困,能去你休息室睡覺嗎?]
薄轶洲大概是專注在聽人彙報情況,隔了兩分鐘才回。
薄轶洲:[可以。]
得到肯定回複,向桉沒再耽誤,再打了個哈欠,從沙發靠背拎起自己的外套往休息室的方向去。
洗澡再睡更能解乏,所以向桉進到休息室沒有立即去睡覺,而是先去浴室沖了個澡,再去衣帽間找衣服。
她穿來的衣服不适合睡覺,所以原本的想法是從衣帽間找一套薄轶洲的睡衣講究一下,但沒想到打開衣帽間,随手扒拉了兩下,在挂架上挨着薄轶洲睡衣的地方有女士睡衣。
她盯着那睡衣看了兩秒,不清楚是不是準備給自己的。
畢竟她并不是經常來這裏。
她不知道薄轶洲在跟她結婚之前有沒有過女朋友,更不知道如果有的話兩人的關系到什麽程度。
想了想,沒去動那幾套睡衣,還是撿了件薄轶洲的随便套在自己身上。
洗完澡,人更困,是真的撐不住了,手背輕貼在唇前,再度打了個哈欠,出了衣帽間直接往床的方向去。
薄轶洲雖然不常在這裏休息,但床品都會定時更換。
她掀開被子上床,瞬間被溫暖和淡淡的香氣包圍,床頭有開着的香氛機,被子是幹淨的洗滌劑的味道,香味既不過分濃郁,又讓人很舒服。
她下意識鼻尖蹭了蹭被角,窩在被子裏閉上眼睛。
人乏,睡着得很快,她躺上床沒多久人就睡熟了,再醒是被坐在床邊的男人叫醒的。
薄轶洲坐在床側,右手蓋在她的發頂,揉得力道很輕,只是為了讓從她從睡夢中蘇醒:“醒了,要去吃飯了。”
他嗓音很溫和,刻意放緩了語調,手又以保護的姿勢搭在她的頭頂,所以她的身體并沒有被叫醒的不舒服,或者是睜開眼看到有人坐在床邊而吓一跳。
天氣轉冷,被子裏很暖和,她兩臂從被子伸出,往上抻了抻,很低地嘤咛一聲,閉着眼睛,還不想完全醒。
薄轶洲看到她身上他的睡衣,深藍色,袖管很寬,因為她上伸胳膊的動作,墜下一些,露出她纖細而白的小臂。
他目光在她的手臂上落了一瞬,之後怕她冷,握着她的手腕重新塞回去,問了句:“怎麽沒穿你的睡衣?”
向桉翻了個身,從平躺換成面朝薄轶洲側躺的姿勢,左手抓了被子塞進懷裏,嗓音粘膩,還未完全從困倦中脫離:“我的?”
薄轶洲提了提她身上睡衣肩膀處的布料:“和我的衣服挂在一起。”
聊了兩句,向桉終于清醒一點,右手墊在側腦,睜眼瞧他,窗簾拉得嚴,房間裏昏昏沉沉,但借着床頭香氛燈的柔光,她還是能看清他的輪廓。
想到剛睡前去拿衣服時的疑問,沒有任何繞圈子,很直接的開口:“那是我的衣服?”
薄轶洲看到她醒,伸手把床頭的香氛燈擰亮了一些:“不然呢?”
“之前讓人給你準備的。”他說。
向桉哦了一聲,解釋:“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前女友的,就沒穿。”
薄轶洲手收回,目光落在她臉上時,停了兩秒,右手無意識地伸出,又摸了摸她的頭發。
她發絲很軟,特別是現在這樣躺着,頭發鋪開散在枕頭上,摸起來毛絨絨的,手感很好。
薄轶洲沒控制,摸了一下,随後手滑到她的後腦,又摸了摸。
嘴上解釋:“沒有前女友。”
向桉輕輕緩緩地嗯,也沒多在意,半撩開被子,從床上坐起來。
薄轶洲把她的反應盡收眼底,右手從她的手臂滑下去,握住她的手腕:“你嗯什麽?”
向桉沒被控制的那只手擡起,很輕地按了按眉心,緩解剛睡醒後的眩暈,左手感受被他握住後,摩挲在手腕間的溫度。
溫吞答:“嗯就是代表知道了。”
薄轶洲拇指輕壓在她手腕內側,蹭了蹭那處的皮膚,觑着她,不知道在想什麽。
她頭發很亂,散在兩側頰邊,因為半垂頭揉眼的動作,被頭發遮擋住小半的臉,越發襯托巴掌大的臉型和姣好的五官。
她抿着唇,她唇形偏薄,唇色很淡,有一點偏淺的粉紅色。
“等會兒吃什麽?”看他下會過來,應該是已經六點了。
向桉問完這句,揉在眼睛的手也垂下來,舉目望他。
見薄轶洲只盯着她看,不說話,等了兩秒,還是沒等到回答,她索性放棄,打算先下床。
撐着床面,再度坐直,往旁邊床下看了兩眼,找脫鞋,對薄轶洲道:“你先想,我去換了衣服我們再走。”
她剛說完,踩上脫鞋半直身,還沒從床邊站起,男人握在她左手腕的手微微使力,她已經被重新拽回去。
薄轶洲坐在床沿,她被拽回時,沒站穩,往後輕跌在他身旁,随後下一秒,她被薄轶洲托着腰坐在了他的膝蓋上。
向桉第一次坐人腿面,對這個姿勢不熟悉,怕摔倒,下意識右臂擡起攔住他的脖子,再之後她稍稍偏頭,對上薄轶洲的視線。
昏黃色的光線下,男人的臉部線條比平時看起來柔軟一些,氣息交纏,有微微熱氣帶在兩人之間。
薄轶洲摟她的右手已經從她的後背滑到了她的脖頸,不止是輕輕搭住,而是稍有些壓迫性地捏在她的後頸,她能感覺到他手指的溫度和指腹粗粝的皮膚。
她和他對望,片刻,咽了咽嗓,開口:“幹什麽?”
薄轶洲反複揉捏她後頸的皮膚,動作不重,也緩,只是很輕地捏了捏,但每捏一下的動作對她而言都格外清晰。
“幹什麽?”她又問了一遍,低低的聲音回蕩在空蕩的房間裏。
薄轶洲看着她,距離近,說話聲調不高,微微啞聲:“你不相信我沒有前女友?”
向桉望他,聽懂他問的是什麽後,點頭:“相信。”
薄轶洲笑開:“那怎麽剛剛那個态度?”
“什麽态度?”向桉莫名。
薄轶洲右手拇指擦過她的皮膚,牛頭不對馬嘴地嗯了一聲,像是剛問的兩句只是随口開啓的話題,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接下來的事。
他沒有任何言語,只是視線在暖光裏下滑,落在她的唇上,之後右手從她的脖頸上移,扣在她的後腦,輕按向自己,吻下來的同時抓住她的另一只手圈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舌尖探出,很輕易地撬開她的唇縫。
向桉呼吸稍滞,穩穩抓住他的襯衣後領,之後放輕呼吸閉眼,這次好像不是像前幾次那樣淺嘗辄止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