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02.15/仲夏 你不喜歡的都我來做……

第77章 02.15/仲夏 你不喜歡的都我來做……

午飯過後沒事, 向桉讓薄轶洲開車帶她拐了趟紀以璇家,紀以璇還有半年畢業,不想再在學校住, 提前租了房子搬出來。

反正之後她也要在北城工作,房子早租晚租都是租。

東西已經搬了大半, 不過她在租住的地方新做了一套櫃子, 今天才送到,正愁沒有人幫忙,向桉和薄轶洲便到了。

兩人到的時候紀以璇正對着樓下的一堆紙箱犯難, 家具店送貨過來的人說是代人送貨,不負責送貨上樓。

紀以璇跟他掰扯了半天,給錢那人也不送, 最後兩人吵了一架, 那人開車走了。

遙遠看到開門下車的向桉, 紀以璇右手叉腰,左手高揚,朝她揮了揮:“快來, 十萬火急!”

向桉前腳走到,薄轶洲步幅緩慢跟上, 紀以璇一把拉過向桉, 挽上她的胳膊往前走了兩步, 指着地面堆放的箱子, 對她又控訴一遍剛剛那個代送人的罪行。

紀以璇越說越激動:“要不是看他長得還可以,我非給他一拳不行,冷着一張臉,以為自己是誰??”

向桉彎腰抱起地面的一只箱子,看她:“恐怕不是長得一般可以, 是很可以。”

不然就紀以璇這個脾氣,那人怕是現在都走不了。

紀以璇還想罵的話堵了一半在喉嚨裏,難得沉默,随後踢了踢腳邊的行李箱,彎身從地面摞着抱起兩個:“偉大的臉也拯救不了稀爛的性格。”

向桉翹翹眉梢,眼角吊起一點笑,接着稍轉身,抱着箱子往薄轶洲的方向走。

男人看她過來,手機放回口袋,擡步迎上去,他知道向桉的意思,所以還沒走近已經擡了手,把她懷裏的東西接過去。

“那些都要搬?”他下巴點了下地,示意她身後的那些箱子。

向桉往後看了一眼,視線再轉回時,點頭,兩手相互拍了拍,往前湊身,看薄轶洲:“可能要麻煩你了,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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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轶洲挑眉,掃了眼她身後還差兩步的紀以璇:“喊我來當苦力?”

向桉非常自如地點頭,右手輕拍在他懷中的箱子上,之後比了個加油的動作:“男人的力氣就是要用在正當地方。”

薄轶洲望着她,半秒後:“你确定這是正當地方?”

“.........”她覺得薄轶洲最近說話有點無所顧忌。

她右手重新落回薄轶洲懷中的箱頂,狠狠下壓了一下,刻意裝兇的聲音,強調:“是正當地方。”

她又朝後看,示意:“那些都是你的,好好搬完,你就沒力氣用在別的地方了。”

薄轶洲随着她的視線也看了眼那堆箱子,之後表情淡然,聲音也淡:“那可不一定。”

向桉:.........

搬箱子倒不麻煩,麻煩的是組裝,紀以璇買的是散件,搬上樓之後需要組裝後才能使用。

三人中唯一一位男士薄轶洲,當然是承擔起這項任務,忙忙碌碌幫紀以璇搗鼓了一下午,臨走紀以璇過意不去,下廚給兩人做了頓飯。

家常便飯,但味道還不錯,紀以璇說要把宮保雞丁的做法教給他們。

向桉手撐在桌面,支着太陽穴,揚下巴示意桌對面的男人:“教給他吧,我十指不沾陽春水,不适合做飯。”

薄轶洲掃她一眼,右手的水杯放下,淡淡應聲:“嗯,教我吧,我做給她。”

向桉剛說的那句是開玩的,沒想到薄轶洲卻這麽回答,她倒在桌面,勾唇笑,她發現薄轶洲是真的好說話。

紀以璇對她就這麽毫無顧忌地指示薄轶洲有點驚訝,不過還是細說了兩句操作方法後,站起,去廚房拿自己的菜譜。

等紀以璇已經轉身走出去幾步,向桉維持視線收回來,維持趴在桌面的姿勢,眯眼看薄轶洲,有點奇怪:“......你怎麽這麽好說話,瞎講的。”

薄轶洲嗯了一聲,把她胳膊旁的水杯移開,裏面剛加了熱水,她手臂挨得太近,不小心撞灑就會燙到她。

“不然,讓你做嗎?”他回。

向桉稍唔了一聲,伸長的手臂收回,交疊在一起,墊在下巴下面,看着薄轶洲:“我不想做。”

“嗯,”男人輕笑,放好杯子後,也看回她,兩人視線交纏,他聲線平穩,語氣中能聽出認真,并不是說說而已,“你不喜歡的都交給我,做你喜歡的就好。”

向桉回問:“所有都行?”

薄轶洲:“嗯。”

向桉思索:“你不需要我這個老婆為你做點什麽?”

薄轶洲把她想要的水杯遞給她:“我娶老婆不是為了讓她幫我做什麽,是為了給她做什麽的。”

向桉輕吸氣,很難不被他這句話觸動,默了幾秒,帶點嬌俏,調侃:“花言巧語......”

坐在對面的男人唇角輕提,笑得慢條斯理,拎了桌面的茶壺倒水,仿佛并不在意她是不是真的相信這句話。

她信不信都無所謂,她能享受到他給她的生活才是重點。

向淮亭回來的前幾天,向桉有個應酬,晚了一會兒才回家。

她到家時薄轶洲已經在了,兩人晚上在外面都有飯局,前後腳到家,薄轶洲只比她早幾分鐘。

薄轶洲站在餐廳的島臺前,水杯放下,另一手收起手機,剛回家看她不在,本來準備給她發消息。

“怎麽這麽晚?”他看過去。

向桉扶着鞋櫃換鞋,幾步走過來,拿過薄轶洲手裏的杯子正要喝水,被薄轶洲壓住手腕把水杯收走:“太涼。”

重新接了杯熱水塞進向桉手裏,看她咕咚兩下喝完,側坐在身旁的島臺,安靜看她,溫和問:“怎麽了?”

晚上吃飯向桉沒怎麽吃,只顧着說話了,口幹舌燥,剛灌下一杯水才有所緩解。

她右手抹掉唇邊的水漬,杯子放下:“我爸确實從別的高層手裏收走了一些股份。”

薄轶洲稍皺眉,這種情況他早就想到,前幾天在書房時也跟向桉說過,此刻并不意外。

只是擡手把向桉拉到身前,另一手在她後背輕拍了兩下,幫她順氣:“慢慢說。”

她明顯心裏堵了氣,平日裏做什麽都胸有成竹,冷淡平靜,但現在不是,眉心蹙着,前胸起伏,反複吸了幾口氣。

“沒事,”薄轶洲站直,再次撫她的背,“一點一點說,我在聽。”

向桉再次輕吸氣,情緒穩定了一些之後,落嗓:“我還有一對弟弟妹妹。”

薄轶洲點頭:“我知道。”

向桉左手撐在島臺臺面,眉心依舊豎着,默了半晌,她道:“我爸有點重男輕女......”

她收起撐在桌面的手:“雖沒有明确說過,但我知道他一直想再要兒子,我繼母王玲在我上大學的時候又試着懷了兩次孕,但身體原因,孩子都沒有保住。”

向桉:“我爸覺得愧對她,所以之前承諾過,他現在手裏的這些公司,等向鴻之,也就是我那個弟弟長大都會給他。”

家裏的妹妹和她沒有份,向志華希望男孩子繼承家業。

薄轶洲沉吟兩秒:“向淮亭呢?”

“我哥?”向桉默了默,搖搖頭,“我哥不要。”

向桉:“最開始是想全部交給我哥,幾年前說過,但你知道我哥在南城有自己的公司,南城的事情進入正軌後,他把手裏原先向家公司的經營權都重新交給了我爸。”

“他連經營權都不要,股份更不要,”向桉想了想,“他手裏現在只有向之的股權,百分之五。”

薄轶洲問她:“也是之前你母親手裏的那部分?”

向桉點頭:“對,我母親去世後,她手裏的股份一共是百分之二十六,我哥只拿了百分之五,剩下的都給我了。”

說到這裏,她又頓住,停了停道:“我哥以前對我很好。”

說完,她岔開話題,回到剛剛的事情:“王玲可能是跟我爸提了要求,要提前收攏股權,為了給向鴻之以後做打算,他再有兩年讀大學,确實時間也到了,但我以為只是把其它幾家公司整合給王玲,但現在看......”

她不願意承認,但還是出聲:“還在打向之的主意。”

向桉:“向之現在情況本來就不穩定,有高層想抛售股權,王玲趁這個機會接手拿到,是想超過我的持有股份,做向之最大的股東。”

這樣一來,向之也就是他們的了。

薄轶洲靜靜看站在自己身前的人,她眉心稍擰,除了最初進門時心情明顯起伏,現在早已平靜下來,從開始跟他讨論這件事情到現在,從始至終沒有被情緒左右,而是在理智客觀的分析情況。

薄轶洲安靜看她,正巧這時她的手機響了鈴聲。

她低頭看了眼,薄轶洲離得近,自然也看到了她的來電提醒。

她還沒再擡頭,薄轶洲拍了拍她的背:“先去接。”

前些天也通過電話,但兄妹兩人還是說得少,現在向淮亭主動打來,向桉心裏沒有波動是不可能的。

在她心裏,向志華已經不是她的父親,向淮亭是她唯一的家人,是她唯一可以說話和相信的哥哥。

她應了一聲,劃開接聽鍵,手機遞到耳側,繞開薄轶洲往不遠處陽臺的方向走去。

她剛離開,薄轶洲這側也接到電話,是工作號,這個時候打來的也只會是林輝。

剛為了配合向桉的身高,他一直靠坐在島臺,此時腳下換了重心,背脊稍直,左手抄進西褲的口袋,接起電話。

“老板。”林輝的聲音在那面響起。

薄轶洲:“嗯。”

林輝稍微頓了下,聽語氣像是接下來說的事是個難題。

薄轶洲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臺架上,提醒他:“如實說。”

“您先前讓查的事情有結果了,”林輝回複了正常的語氣,條理清晰地彙報,“王玲确實在向總的父母結婚之前就跟向總的父親有過一段,兩人大學在一起,王玲是向志華的師妹。”

林輝:“向總的父母結婚後,不清楚兩人還有沒有聯系,但向總的父母剛結婚時,王玲懷過一次孕,可能是向志華的。”

林輝:“那個孩子如果留下來,應該是在向總父母結婚的第一年出生,而向總是在父母結婚第四年出生的。”

薄轶洲沉默片刻,問:“向淮亭比向桉大幾歲?”

半秒後,林輝穩聲回道:“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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