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搓麻将
搓麻将
那是容容和阮夏關系最差的時候。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阮夏看自己不順眼,但容容知道不要随便和別人發生沖突,能避則避,不然只會麻煩了自己。
她的避讓讓阮夏一行人覺得她怯懦無能。
這天容容拿着書去圖書館學習。
後面一張桌子就是阮夏和她的朋友。
阮夏認出前面埋頭苦學的是誰,漫不經心地叫她。
喊了兩聲發現對方沒有任何回應,她有些愠怒,覺得容容是故意的,跟自己作對。
于是擡手就把桌子上的餐巾紙扔到對方背上。
容容從知識的海洋中游了出來,轉頭看過去,看見了阮夏。
“你故意的?沒聽見我叫你?”阮夏語氣不善地問。
容容不理她,回頭繼續學習。
阮夏“騰”地站了起來,走到容容面前,一把扯出她壓在手肘下的書,丢到地上去。
聲音之大,都引來邊上看書同學的側目。
“你什麽意思?”阮夏瞪她,“裝聽不見啊?給臉不要臉啊你!”
容容有些無奈地去撿書,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離去。
但阮夏怎麽可能罷休,推了一把正要起身的容容,後者直接跌坐回位子上。
阮夏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雙手環胸,“給我道歉!”
容容這才擡頭看她,似有些不可思議。
你在說什麽?
阮夏的朋友無不在看熱鬧,平時欺負人欺負慣了,小打小鬧也沒人管。
容容不想理她,于是看了眼手表,發現已經下課有一會兒了,方卉應該要到了。
于是她又站起來準備離去,要是被方卉看到估計又要吵起來了。
阮夏見容容還想跑,一把扯住她不讓人走,“你還想跑?我說了給我道歉,你什麽身份我叫你你敢不應我,你算老幾?”
你算老幾?
容容想問,但又沒問。
她指指自己的耳朵,“我耳朵聽不見。”
阮夏愣了下,沒想到容容真是個聾子。
方卉一到圖書館就看見了這一幕,于是立馬沖了過來一把推開阮夏,直接把人推得摔了個大跟鬥。
朋友吓了一大跳,七手八腳地去扶阮夏。
阮夏一聲尖叫,就和方卉打了起來。
衆人拉架。
容容看着方卉淩亂的頭發和被抓傷的手臂,加入戰局。
“十三點。”容容罵了一句,這是她說過最難聽的話。
誰讓阮夏這麽欺負人,還欺負她朋友。
還是圖書館的老師趕過來才制止了這場鬧劇,說她們再吵就報告她們班級。
兩邊都罵罵咧咧地走了。
方卉背好書包,拉着容容往食堂走。
容容心裏有些愧疚,方卉頭也不回地說:“別不好意思了,我們是朋友,為朋友兩肋插刀懂不懂!請我吃飯就行了,我要吃一食堂的地鍋雞!”
容容笑道:“好。”
——
容容和對面的男人大眼瞪小眼。
她不認識對方。
但對方明顯對這裏非常熟谂。
就連小卡也繞着男人腳邊轉。
容容握着門把手,抿了下唇。
男人開口了:“你就是……那個容容?”
容容點了點頭,但不說話。
“你好你好!”男人笑着打招呼并介紹自己,“我姓夏,叫夏君焰,是一名獸醫,也是傅三的朋友。”
原來小卡就是在他那裏養傷的。
夏君焰很自來熟,可能是日常和小動物作伴,自身帶了親和力。
“我們和傅三今天約了一起玩,我老婆已經過去了,傅三人呢?”
“在樓上,我去叫他。”
“沒事沒事,不着急,我跟小卡玩會兒,等你們。”
等我們?
容容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轉身上了樓,去敲傅三的房門。
傅三正在戴手表,聽見聲響望了過來,問道怎麽了。
“你的朋友,夏醫生來了。”
傅三點了點頭,又想起什麽,問她:“會打麻将嗎?”
容容搖頭,傅三走了過來,擡手捏捏她耳朵,“我們約了打麻将,一起去吧?”
啊?
真的嗎?
傅三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兩人相攜下了樓。
傅三的手骨節分明,很大,幹燥溫暖,将容容整個手包裹住。
夏君焰看見兩人下了樓,調侃了一句:“喲!老樹開花不得了啊,下個樓還要手牽手。”
傅三懶得理他,問了句裘姐呢。
“她在那兒等我們了,我得給她發個消息,說容容也過去,讓她買點女孩子愛吃愛喝的,不然到時候又要罵我了。”
夏君焰的妻子容容居然認識。
裘曉毓,一位非常有名的coser。
如此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人,居然是夫妻。
裘曉毓拉過容容,把甜點和奶茶遞到她手裏,笑道:“容容,你很适合穿Lolita哎,我自己開了網店,你給我發尺寸,給你寄一套。”
容容微微瞪大眼,求助似的看向傅三。
後者正和夏君焰還有段淵聊天,沒有注意到她的求救信號。
“好,謝謝你。”容容只能這麽說。
段淵關心了幾句容容的身體,光從外表就能看出來,容容長了些肉,臉色也比之前紅潤了不少。
段淵放下心來,頗為滿意地看了眼傅三。
還行吧。
算個人。
——
容容坐在傅三邊上看。
傅三教她怎麽玩,什麽叫聽牌,什麽叫胡,什麽叫莊家。
裘曉毓躍躍欲試,說道:“容容這麽聰明,肯定已經明白了,傅三你下,讓容容跟我們來一把!”
夏君焰也附和:“哎,可以啊,理論再多不如實踐,來一把容容!”
段淵自然也同意。
傅三看向身旁的人,問她要不要試一試。
容容看着大家殷切的目光,須臾,點了點頭。
兩人交換位置。
傅三在她耳邊輕聲指導。
溫熱的氣息吹拂。
容容有些不适應地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