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酒店裏的衆人起初發現端倪, 是源于一位社員臨時有問題去找社長林溪,卻發現她不在房間且聯系不上。
就在大家為此一籌莫展,甚至考慮要不要報警時,林溪回來了, 後背上似乎還背着一個人。
居然就是那個被聲稱早就回酒店的夏柔。
社員們一齊圍上前幫忙, 看着她狼狽不堪的模樣十分震驚她所遭遇的一切。
接着大家一起把夏柔給送回房間,混亂中夏柔看到有好多人在自己房間裏, 對她噓寒問暖, 關心她,給她拿水拿吃的那擦洗的毛巾。
她感動于眼前的溫暖, 卻也迫不及待想要整理自己的形象, 哪怕可能渾身是傷,至少沒有斷腿斷手前,她都要把自己收拾幹淨點。
見她執意要洗澡,林溪則帶頭領着所有人離開房間。
獨自走進浴室,夏柔只是淺看了一眼鏡中自己的模樣便逃避一般走開,向來都是以光鮮亮麗姿态示人的她無法接受現在這樣給人看。
忍着身上的疼痛, 她艱難地褪下衣物後走到淋浴下方。
熱水沖去身上的污泥,同樣也沖刷到傷口破損的部位, 疼痛來襲讓她忍不住呲牙咧嘴咬緊嘴唇。
好不容易洗完澡, 還得忍着疼穿上浴袍。
此刻夏柔再次來到鏡子前,伸手拭去鏡面上的霧氣, 好在自己現在的樣子她能看得順眼些了。
接下來是……
門外傳來敲門聲, 夏柔前去打開門,外面站着林溪。
“從酒店前臺借來的醫藥箱。”林溪看着她, 眉眼似乎不像先前那般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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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當時情況很複雜,但夏柔仍然記得對方抱緊自己時說“我在”的暖心話語。
“請進。”她有些腼腆地向後退一退。
讓林溪進來後, 夏柔很主動地撸起袖子暴露出自己四處都是擦傷的手臂。
林溪怔了下,似乎沒想到她是要自己親手給她上藥。
見她沒有行動,夏柔又往前湊近了些,暗示十分明顯了。
林溪只好坐下将藥箱打開,一點點幫她處理傷勢。
待兩只胳膊處理完畢後,夏柔二話不說撩開自己下身的浴袍露出大腿。
“…我去叫其他女社員來。”alpha快速別過臉,好似看到什麽不該看到的一樣。
“你不也是女的嗎?”
夏柔看似問得天真,實則就是在故意撩撥,尤其當她發現林溪微紅的耳根時,愈發想要調戲她。
情不自禁攏起垂在桌下的手指,林溪下一秒嗖地起身,依然堅持己見道:“我去叫其他人來。”
“算了!”
夏柔氣鼓鼓地拒絕,順便将大腿遮蔽上。
“藥箱你還回去吧,我不需要了。”說完她朝門口方向走去。
“你去哪?”林溪情急之下出聲。
“去找那個把我害成這樣的人算賬。”Omega人影随着尾聲消失在門口。
通過前臺得知了夏枝的房間號,夏柔直接氣勢洶洶殺過去,當夏枝打開門看見來人的一瞬,整個人的面部可以用花容失色來形容。
夏柔一把沖進去将門帶上,對着她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反正已經決定撕破臉了,那就不要留任何情面。
被打的夏枝連夜逃回臨鹿,沖着自己爸媽就是一頓訴說委屈。
“你們看,你們看看,她把我打成這樣了,完全不顧姐妹情面!”
夏枝扯着嗓子哭嚎,引得她父母是既心疼又憤慨,當下便決定去夏柔家讨厭說法。
半夜瞌睡被吵醒,吳戴雲同夏建業雙雙迷茫地來到院子裏。
原先看在是妯娌的份,吳戴雲還準備将門打開請人進去坐,沒想到陸家英張口就是唾罵和各種污言穢語,她索性連門也不開了,直接隔着鐵栅欄門與老三他們兩口子對峙。
“我們柔柔不是那種無緣無故動手的人,一定是你們夏枝做了什麽,別沒分清青紅皂白就來我們家撒野。”
經歷過上次的事情,吳戴雲從此放下溫柔賢淑的名頭,為了維護女兒即便看起來像潑婦也無所謂。
“吳戴雲,你有本事讓你女兒打人,沒本事把門給打開嗎,給我打開!”陸家英憤怒地搖晃鐵門。
“是啊,二哥,這件事情畢竟是你們夏柔傷人了,讓我們進去問問清楚。”陸家英旁邊的男人道。
夏建業這次罕見地站在自己妻子這一邊,平靜又稍冷漠說:“柔柔要明天才回來,有什麽事明天再來處理吧。”
男人說完擡手摟上一旁妻子的肩,怕她冷到,示意她回房去休息。
吳戴雲點點頭跟随他轉身離去。
“夏建業,不準走,夏建業,給我把門打開!”
陸家英氣得發了狂,連往日的尊稱都不在。
次日大部隊歸返,夏柔一早收到家裏的來電被告知半夜時候發生的事,整個人瞬間心情跌至谷底。
果然三伯家就跟夏枝一樣煩,像甩也甩不開的牛皮糖。
酒店二樓的餐廳,所有人緊趕慢趕吃着在這裏的最後一頓早餐。
獨自坐在那裏用餐的林溪下意識環顧四周,幾乎每個人都在,唯獨沒有夏柔的身影。
這時有個社員端着餐盤走過,林溪叫住對方詢問:“看到夏柔了嗎?”
“她剛剛好像直接去車上了,看起來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集體用完早餐,大家便帶着行李浩浩蕩蕩去坐車,還是來時的那輛中巴。
夏柔坐在內側靠窗的座位,将腦袋抵在玻璃上發呆,她其實察覺到大家上車了,只是依然懶得動彈。
不一會,有人坐在了她旁邊的位置,夏柔還是一動未動,直到一只手伸到跟前,那只手很好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提着從酒店打包的早餐盒。
夏柔驚詫轉頭,竟然是林溪。
她本來是沒有胃口的,看在是林溪親自給她帶早餐的份上,夏柔很給面子的全部吃光光。
又是一天的長途奔波,到家已經是傍晚,夏枝一家三口果然坐在客廳裏等候,在見到夏柔回來的一刻,夏枝明顯有些心虛地眼神回避她。
果然三伯母陸家英上前便要找夏柔讨要說法,問她為什麽要對妹妹下毒手,一副盛氣淩人受害者的模樣。
既然都找上門了,夏柔也不打算留情,當着大家面扯開衣領撸起衣袖。
“要驗傷是吧,看看誰的傷比較多?”
吳戴雲吓得立即上前,心疼地皺起眉頭問:“天哪,這些都是怎麽弄得?”
夏柔一五一十将事情原委說出,過程中只見夏枝的頭肉眼可見埋得越來越低。
“你污蔑,你妹妹能是做出這種事的人嗎?”陸家英顯然沒了之前的氣勢。
“不信就問問她咯。”夏柔重新把衣服穿好。
在父母的詢問下,夏枝開始一聲不吭,陸家英由此無腦維護自己女兒道:“你說是枝枝做的,有證據嗎?你打了她,這可是無可抵賴的。”
“要證據是嗎?”夏柔冷笑一聲,“我不光有證據,還有十多個證人呢,這件事情真要追究到底的話,我不介意大家一起去警察局,就是鬧大了整個夏氏家族沒什麽面子而已。”
涉及到家族的顏面,三伯父很嚴肅地拽了下陸家英的胳膊,提示她別再繼續鬧下去了,他已經看明白了,這件事的确是他們女兒對不起夏柔在先。
就這樣,他們氣勢洶洶的來,又不得不灰溜溜的走。
不過從此以後,夏家的老二家與老三家算是在明面上撕破了臉皮,很難再和好如初。
吳戴雲很欣慰這次孩子爸真正擔當起了一個父親的責任,不過并不代表過去的一切可以既往不咎。
夏柔還是不怎麽搭理父親,回到樓上讓母親給她身上後背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消毒上藥。
“好在人沒事,早知道這樣就不同意你去了。”吳戴雲心疼不已。
“其實這一趟,多少還是有些收獲的。”
夏柔想着情不自禁甜甜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