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亮,到處都是光芒。
永琪回來的時候,商玉梅站在他的門前,對着他笑着,永琪迎合着她的笑容,也笑了。
在沒有月光的夜空下,兩人的心卻似白晝一般通徹明亮。
一方高興了,必有一方失落。年睿發現玉佩不見了,而且商玉梅也整晚都沒有回來,這一切讓他想到了什麽。正想出門去找她的時候,商玉梅興致勃勃的回來了。
年睿想都沒想,上去就給了商玉梅一巴掌。商玉梅捂着臉,兩眼望着他。
“賤人,說,你昨天晚上都幹什麽去了?”
“我幹什麽去了,不用你管。”商玉梅轉過身,不再理他。
年睿拉過她,拽着她的手臂,“玉佩是不是你拿走的?你是不是将福爾康和夏紫薇放走了?說,是不是你?”
年睿突然提高聲音,商玉梅吓了一跳。
“我不知道什麽玉佩。”
“賤人,還再給我裝,我今天一定要打得你說出實情。”說着就動手打着商玉梅。
商玉梅手無縛雞之力,被他打的嘴角都出血了。
“你在做什麽?”正巧商雅菊來找姐姐玉梅。看得這番情景,立馬加快了腳步,上前推開年睿。“混蛋,你竟然敢打我姐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臭丫頭,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了。我看你們這對姐妹都不是什麽正經的東西,一個比一個不要臉。”
“混蛋。”說着商雅菊上前就對他拳打腳踢。
她雖說什麽都不怕,但畢竟也是個女人,沒力沒氣得得,打的年睿是不痛不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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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自己卻被年睿抓住,“你要是再不老實,我就将你害死小燕子和陷害紫薇的事情告訴永琪,我看你到時候怎麽和永琪解釋。”
“你敢威脅我?”
“你我都是聰明人,你明白我的意思的。”年睿将商雅菊甩出去。
商雅菊看他如此,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臂,扶起跌在地上的商玉梅。
“那我也告訴你,你以後要是再敢欺負我姐姐,那我也将你父親年羹堯的家書給老佛爺看,我倒要看看到時你是怎麽解釋的?”商雅菊扶住商玉梅,“我看到那個時候,應該不止是解釋那麽簡單吧?”
“你都知道些什麽?”
“我姐姐若安好,我什麽都不知道,若我姐姐少了一根汗毛,那我可就是什麽都知道了。你自己想清楚吧。”商雅菊扶着商玉梅回屋裏。
年睿氣不過,再次抓住商雅菊,将她摟到懷裏。
“你究竟知道多少事?”
“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我知道多少事了。”商雅菊高傲的擡起頭,推開他,向前走去。
商雅菊把姐姐扶到房裏,聊了一會兒也就離開了,走時交給商玉梅一個信封,說只要年睿看到這個就不敢再欺負她。
不管爾康和紫薇是否是真的不見了,最起碼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商雅菊也算是除掉了心頭的大患,現在只有永琪在她身邊,做什麽她都願意的。
自古多情傷離別,只恨未見君之面。若心真似浮雲雪,怎奈情緣似隐現。
愛恨糾纏如此絕,世間兒女只為月。可憐相得從未變,哪得心中猶時戀。
------題外話------
——`(*∩_∩*)′、、、——
第六節
第六節
再次南巡,沒有想到會發生這麽大的變化,再次攜手,沒有想到會如此波折不平。
爾康帶着晴兒一直馬不停蹄的往南走去,無論身後發生什麽事,都決定不再回頭。然而,剛剛做額娘不久的紫薇,怎能耐得對兒子東兒的思念,無數個日日夜夜夢到東兒喊着‘額娘,別走。’無數個夜裏哭着從夢裏驚醒。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也不知是走了多少路,他們終于在一個不知道叫什麽地方的一個村莊裏暫住下來。
“爾康,我們真的要一直走下去嗎?”紫薇扶着一旁的木頭樁,望着正收拾着的爾康。
爾康看到她,笑了,放下手裏的東西,走到紫薇的身邊扶着她坐下,“紫薇,我知道,讓你跟着我這樣走下去,讓你受苦了。”
“爾康,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紫薇默默的低下頭,心裏滿是對東兒的牽挂。腦海裏滿是東兒哭泣的情景。
爾康握住紫薇,深邃的雙眼溫柔的望着她,似乎此時他的眼神已經告訴了她,所有的話,都在眼裏展現的一清二楚的。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雖然清苦,卻也過得很開心,雖然心裏是無盡的牽挂,但也算是踏實,畢竟福倫和福晉會幫他們帶着東兒。
不需要華麗的天堂,只要愛的人在身旁。只因那句‘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放走了爾康和紫薇,責任以及無從追究,而此時,年妃才發覺原來自己被繞進去了,好人都被商雅菊做了去,而自己從此不管是誰都會認為是自己的錯。
乾隆消失,簫劍和晴兒消失,紫薇和爾康消失。緊接着會不會永琪也要消失?老佛爺坐在屋裏沉思着,總覺得事情太奇怪了,可是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心裏或許有那麽一小丢丢的懷疑,可還是被商雅菊抓住了心,失去了原有的理智。
“老佛爺。”
“雅菊,你怎麽來了?沒有陪永琪嗎?”老佛爺笑着看着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只要一看到她心裏不管有任何不快,都會通通消失。
“老佛爺,我看你一個人在屋裏,知道你為他們擔心着,我就來看你了。”商雅菊扶着老佛爺起,“我們出去走走吧!整天悶在屋裏,會悶出病來的。”
“也好。”
商雅菊挽着老佛爺,一起出了淨慈寺,才剛剛邁出大門,就被一門面人攔住去路。
“站住。”
商雅菊看着他來者不善,很是傲慢的走到他的面前。
“怎麽,大白天的,難道你還想幹嘛?”
這個人見此如此嚣張,拔出劍就向她揮了過去,商雅菊一個不留神,手臂被劍給劃了一道口子,頓時鮮血直流,這時才不再張口。
“怎麽,不說話了?”只見那人再次躍起,朝着他們揮過去。
恰巧,這時永琪出來了,看到這一幕,拿起門旁的樹枝,上前挑開正刺向老佛爺的利劍。将他踢開幾步遠。黑衣人退出去打了個踉跄才站穩。
“你是什麽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做出此等事情。”
黑衣人見永琪說出這樣的話,瞬間有些驚慌失措,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一個躍起,飛向了一旁的屋頂,一會就沒了身影。
永琪想追上前去,但被老佛爺給攔了下來,被吓得七魂丢了六魂的她,緊緊的抓住了永琪的手臂,此時的她好害怕,更擔心。
小燕子一行人一直朝着雲南走着,就在快要進入雲南城內的時候,晴兒意外的碰上一個人,而此人竟會如此落魄,簡直令人無法置信。
帶着他來到他們暫住的客棧,這時簫劍和小燕子正收拾着東西準備出發。
“晴兒,你回來了?東西買到了嗎?”小燕子邊走邊跳到晴兒的身邊問着。見其身後站着一個穿着如此不堪,而且看上去似有一番年紀的老人家跟着,“晴兒,這是誰啊?”
簫劍聞聲,也出來看個究竟。
聽到熟悉的聲音,這個破爛不堪的老人家擡起了頭,一雙眼睛早已濕潤,上着淚花。
“皇、、皇、、、老爺?”小燕子的心都快跳出來了,沒想到眼前這個人竟然是當今的皇上。
“小燕子、、、”
看着他受到如此的欺淩,小燕子一個撲通,投進乾隆的懷裏,嘴裏喊着老爺,心裏也是萬般疼痛。
待乾隆将衣服換了,梳洗過後,再次站在他們的面前,此時的他蒼老了許多,真不知道在這段日子裏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了。
“小燕子,原來你真的沒死,這朕就放心了。”乾隆心疼的望着小燕子。
轉身又看了看簫劍和晴兒,嘆了口氣,“簫劍,晴兒,你們這麽做,就不怕老佛爺傷心嗎?”
“老爺,晴兒從小跟着老佛爺,離開她晴兒也是滿心的不舍。”晴兒走到簫劍的身旁,“可是當我遇到簫劍之後,我才知道什麽才是活着,什麽才是真的為自己而活着。”
“簫劍,你呢?”
簫劍看着乾隆,面前這個人就是自己的身家仇人。乾隆,我該怎麽對你說我今生除了讓晴兒過上幸福的日子,就是要将你取你首級呢?
晴兒握着簫劍緊握的拳頭,望了望他。簫劍這才松了拳頭,兩人跪在了乾隆的面前。
“簫劍今生非晴兒不娶,若老佛爺真要怪罪,那我們也就只能一路逃難,直到再沒有人能找到我們。”
乾隆扶起簫劍,知道這群孩子都是性情剛烈的很。看着一旁不作聲的小燕子。他笑了。
“怎麽了,小燕子,看到朕,你不高興嗎?”乾隆摟住她,“你也要和簫劍晴兒一起嗎?一起離開?”
“我、、、”小燕子吞吞吐吐的,“我只想過我自己想過的生活。”
“那永琪呢?”
小燕子聽到乾隆的話,原本不再想念的心又泛起漣漪。看着窗外的景致,望着眼前她叫了幾年的皇阿瑪,她的心,又再次被波濤卷走,左右為難着。
糾結的面龐,她始終還是選擇了默默無語、、、
------題外話------
親,由于工作原因,字數欠缺,不好意思。
——嗯嘛——
第七節
第七節
當晚,簫劍便找了小燕子,兩人聊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天亮。
簫劍知道小燕子還有個坎兒過不去,可始終改變不了乾隆是他們的仇人這一事實。
“小燕子,你要放棄?”
“哥,你知道我小燕子從來都是有仇必報的。”小燕子很是無奈的看着簫劍,“可是,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畢竟是他們給了我一個安全的家,讓我生活的無憂無慮,我怎麽又能忘恩負義呢?”
“所以,你要選擇站在他的一邊?繼續當你的格格和福晉?”簫劍很是生氣的站到一旁,使勁的捶了捶眼前的窗戶。
“哥?”小燕子望着簫劍的身影,“哥,就像你和晴兒一樣,讓你在這突然間放棄她,你也不願意啊?”
“行了。不要拿我和晴兒比。”簫劍轉過身,雙手搭在小燕子的肩膀上,“若是讓我在你和晴兒之間選擇,我會選擇你,只要你願意跟我走。”
小燕子看着簫劍的眼神,一股寒氣湧上心頭。她不再看簫劍的眼睛,推開他的手,長籲一口氣,這是因為仇恨沖昏了他的頭腦嗎?
“天尋?”
天尋?第一次被這樣叫着,這個名字好陌生,好陌生。
小燕子還是不能适應這樣的名字,從始至終她都只是小燕子,而且以後也會是。
“哥,你別說傻話了。”
此時的簫劍如瘋了一般拉住小燕子,一雙眼睛直股股的盯着小燕子。
“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依戀,我不要你離開我。”
“哥,我是你的妹妹?”小燕子看着簫劍那一臉的生氣,“哥?”
兄妹二人在房裏有些争吵,在門外的晴兒卻聽得一清二楚。
簫劍,在你心裏難道就只有小燕子嗎?你說過要照顧我一生一世的?這些都是假的嗎?
聽着他們的話,晴兒的心仿佛被冰封一樣,一下子寒到了底。再冷靜的人,也會有沖動的時候。為了簫劍,她背叛了将她從小撫養到大的老佛爺,為了他不顧一切的跟着他走,無論經歷多少風雨,都毫無怨言。而現今,聽得簫劍說出這樣的話來,如被人抽了一巴掌,還問她疼不疼。
晴兒捂住胸口,一步一步的往後退去,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花盆。看到并迅速跑開。待簫劍開門出來望的時候,只看到一個遠去的身影。小燕子站在簫劍的身後,看沒有人,便又回到房裏。
兄妹二人就這樣站着,話,已經都說過了,各自的心意也都能明白,只是彼此還想再堅持那份執着。
晴兒一路小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是當她跑到一片山頭的時候,已是旭日當空,豔陽高照了。對着山那頭,晴兒大聲喊着,空蕩蕩的山谷裏傳來她的回聲,一聲接着一聲,直到所有的聲音再次回蕩。
簫劍的聲音始終回蕩在空中,真的好想去問問他為甚麽要這樣說。
一整天都沒有看到晴兒的影子,這才知,那個時候出現的人會是她。簫劍瘋狂的找着她,整個大街小巷都找遍了,始終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哥,怎麽樣了?”
簫劍搖了搖頭,很是失望的看着遠處。小燕子看着簫劍失望的表情,笑了。
“這才是該有的,不是嗎?”
聽着小燕子的話,想着晴兒傷心的面龐,簫劍的心似被針線一針一陣的逢着,一邊是晴兒,一邊是小燕子,一個是自己愛的女人,一個是自己愛的妹妹,難道這都分不清楚嗎?
明明知道這樣說會傷害到某一方,可自己偏偏還是說了,明明知道事情不會如自己料想般那麽順利,可還是堅持這麽做了。這個時候,失去了,原來才知道自己真的錯了。
“哥,我們再找找吧。”小燕子說着掉頭就走。
簫劍拉住小燕子,看着讓人心裏發毛,那雙深邃的眼睛,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什麽。
“哥?”
“小燕子、、、”簫劍看着不敢看她的眼睛,“我們、、、不要再找了,走吧。”
——?——
簫劍拉着小燕子離開,回到客棧,簫劍就一直忙着收拾這收拾那的,也不管小燕子在一旁說了什麽,直到——乾隆出現,簫劍的面色立馬變了。
“你們準備去哪裏?”乾隆問着小燕子,可看一邊的簫劍面如寒冰,“晴兒呢?怎麽一天都沒有看到她?”
“喂?”簫劍突然提高了嗓門,“我們的事情,從前,現在,以後,都不要你管,你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哥?”小燕子拉了拉簫劍的衣袖,“老爺,你要和我們一起走嗎?”
“小燕子?”簫劍甩開小燕子的手,走到一旁,将收拾好的包袱丢到乾隆的手裏。“這是你的,我們各走各的。以後不要再讓我們看到你。在你的那個世界,小燕子已經死了。”
“?”乾隆驚訝的看着簫劍,眼前的這個人,失去原有的冷靜,失去原有的鎮靜,究竟他們在逃避什麽?“小燕子是我的女兒,又是我的兒媳,我為什麽不能和她一起?”
“你——或許,她之前或許是,不過從她死的那天,她就不再是那個被綁住的小燕子了,她的名字叫方天尋。我們走。”說着,簫劍拉着小燕子離開。
方天尋?方天尋?這個名字一直回蕩在上空,久久不曾散去。
乾隆一路跟着他們,感覺像是一個被丢棄的孩子一樣。小燕子時不時的回過頭看看,但總被簫劍給拉住。
“你要是再跟着我們,我不管你是不是當今皇帝,不要怪我劍下無情。”
聽着簫劍的話,字字帶着仇恨,可是卻又句句夾着猶豫。乾隆看着眼前這對兄妹,用死來欺瞞大家,逃離了群體,寧願到一個無人的原野,這到底是為什麽。
“我不要你把我當皇帝來看,但只要你能讓我和小燕子在一起。”乾隆似乎有些請求道,“我唯一的堅持已經破碎了,不想再失去一個女兒。”
小燕子聽着他的話,心軟了,望着乾隆有些滄桑的身影,她好想一頭撲進他的懷裏向他訴說心裏的不快,像以前一樣,撒嬌,說笑話,活在歡聲笑語中。
“住口,不要再說了,不然我真的對你不客氣。”簫劍原本就怕小燕子會被過去所束縛,現在乾隆說着這些話,分明就是在講小燕子的心一塊一塊的吃掉。
就在三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遠處一個身影跌跌撞撞的跑着,嘴裏還一直喊着救命。
聽得熟悉的聲音,乃知是晴兒。簫劍一個躍身,揮起手中的劍與他們交起手來。
小燕子見此,也上去幫忙。晴兒一路跑,都快斷氣了,一下子撲到在乾隆的身上。
“老爺、、、”
乾隆扶着晴兒坐在一邊,看着簫劍和小燕子和她們交着手,才發現裏面有一個人的身影很熟悉。
正當他想提醒他們的時候,小燕子身後的一個人一劍刺向了她。
“小心、、、、”
第八節
第八節
似乎情況有些不妙,乾隆來不及照顧身邊的晴兒,便沖上前去。
還好簫劍替小燕子擋了那一劍,要不然小燕子身上真的就是千瘡百孔了。一陣交戰之後,雙方都沒能讨到便宜,那邊領頭的那個女的也口吐鮮血。
“你們還要鬧到什麽時候?”乾隆厲聲道,立該剛剛的溫和。
“狗皇帝,我要讓你身邊的人一個個的消失。包括你。”此蒙面人摘下面紗。
一個亭亭玉立的美人兒立馬呈現在眼前,若不是因為她出手狠毒,哪會看的出來這個嬌滴滴的女子會是如此的心狠歹毒。
“你既不是碧雲的孩子,為何還要如此?”
此女子擦拭掉嘴角的鮮血,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惡狠狠的看着他們。
“宮主?”
“我們走。”
看着他們離去,乾隆扶起小燕子,想再去扶住簫劍的時候,簫劍已走遠了。
晚上,一行人在一間破廟中度過。乾隆和他們訴說了他在這些天所遇到的事情,所看到的些人。
畫面回溯到十天前,也就是乾隆依然決定與碧雲離去的那天。
“停下來吧。”乾隆對着她說道。
那天也就是白天要殺了他們的那個嬌羞的女子——蓮月。蓮月是碧雲的同父異母的姐妹,比碧雲小了整整十歲。當時的蓮月才不過是個十歲出頭的小丫頭,沒想到十年後卻生的和碧雲一樣的容貌。知道姐姐是因為乾隆而死,便在心裏暗自發誓一定要替姐姐報仇。
蓮月看着乾隆笑了。“你知道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誰而已?為何要扮成她的容貌?”乾隆手背在身後,朝着她望去。
蓮月将頭發縷到背上,輕輕的撫摸着耳邊垂下的那一縷秀發。容貌和當年的碧雲一模一樣,若不是事隔十年之久,或許真的會把她誤認為是碧雲。
“我就是碧雲哪!”蓮月嘴角輕輕向上揚起,“只是我是另一個碧雲,是那個想殺了你的碧雲而已。”
“你到底是誰?”
“到了地府,自然會有人告訴你我是誰,受死吧。”話音剛落,那劍已到眼前。
左閃右閃,前躲後躲,卻始終不與蓮月交手。而不出半柱香的時間,身邊便出現了一群身着黑衣的蒙面人。個個誓要取他性命。
終還是寡不敵衆,被蓮月一劍刺到,手臂上被劃了深深的一道口子,頓時,鮮血直流。而在一旁的人見有此機會,舉起手中的劍向其殺去。
不一會兒,乾隆便已失去知覺。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睡在一張榻上。一女子正坐在梳妝臺前梳着她那烏黑澤亮的秀發,身上的輕紗薄的都能清楚的看到她那粉嫩的肌膚,似有一種讓人舍不得碰的感覺。
“呃、、”乾隆很是吃力的坐起。
女子聽到聲音,并沒有理睬,而是繼續梳妝,乾隆小心的下榻,吃力的走近她。
“你——”
女子回過頭,乾隆愣住了。如此飄逸的女子,本應生的如花似玉一般,但竟然會沒有臉。乾隆頓時傻眼了,也不知是被吓着還是被驚着了。只是愣在了那裏。
看着他這副模樣,女子笑了,撕下臉上的面皮,很是輕盈的笑着。
“你醒了?”女子望着他,“天賜?”
——?——
“你為何喊我天賜?”乾隆一臉迷茫的看着她。
女子放下手中的梳子,微微擡起頭,深情的沖着他一笑,擦過他的身邊,緩緩的坐在了對面的榻椅上,便不再講話。
乾隆站在那裏真是左右為難,想走,傷的太重,走出去不到十步恐怕就要倒了,可若不走,孤男寡女,傳出去又将是一波平不了的風波。
正當他左右搖擺的時候,女子開口了。
“這裏的擺設都是按照當年的碧雲軒的風格擺放的,而如今卻早已是物是人非,你不覺得可惜嗎?”聲音清晰清脆,似嬌羞卻又顯大膽。
“你——”
“你很想知道我是誰嗎?”女子站起來,走到乾隆的身邊,“雖然你這麽大年紀了,不過卻依然還是當年的那副模樣。”
女子看罷,倚在乾隆的懷裏,撫摸着他的下巴。此時呼吸都變得好沉重,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這個時候只有他們。
沒有語音交流,突然門被打開,蓮月站在門外,看着他們的舉動。氣沖沖的走進來,拉開此女子到一旁,很是厭惡的看着乾隆。
“沒想到你這麽大把年紀了,還是這麽風流,真是個昏君。”
“我、、、”乾隆還沒有來得及解釋,就已經被蓮月推到在榻上。
“我告訴你,你要是再看對潇潇有非分之想,我一定殺了你。”說着蓮月便拉着這名叫潇潇的女子離開了。
乾隆坐在那裏,一瞬間的感動,一瞬間的驚魂,這樣的生活,還真有些探險的感覺。
畫面拉回,乾隆手托下巴,看來很是享受一般。
“那後來呢?你怎麽會變成那樣的?”
“是啊,真是像做夢一樣。”
再次回到那個時候。
那時已是幾天後了,乾隆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蓮月将他帶到碧雲的墳前,墳旁滿滿的長的都是昙花。但乾隆所知道的碧雲根本就不喜歡昙花,何故蓮月會在她的墳前種滿昙花?
“你在想什麽?”
“為什麽這裏會種滿昙花?”
蓮月知道姐姐不喜歡昙花,乾隆這樣問,說明他對姐姐還算了解。蓮月走進墳前,摘了一片葉子。
“姐姐說過,你的出現就如昙花一現,而且今生也只開一次,從此再不會看到那樣的情景。姐姐還說,如有來世,她願意化作昙花,只為你綻放那一次的美麗。而不要再欣賞過後,明明知道不會再重來,卻還在苦苦等待。”
“是朕辜負了她。”
“姐姐說,你就是上天賜給她的禮物,不管你做何決定,她都會默默的支持你。所以,再她快死的時候,嘴裏一直喊着天賜。她也帶着這份遺憾離去了。”蓮月轉過身,望着乾隆。“你告訴我,你對姐姐認真過嗎?”
“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碧雲是其中一個。”
蓮月望着他,笑了,“難怪,姐姐會喊你天賜。一個你這輩子都不能親耳聽到的名字。”
“你——”
乾隆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蓮月已是躍身而起,轉眼,空蕩蕩的墳前只留下乾隆一個人,陪着她。
次日,蓮月帶着潇潇到他的房裏。這次看到的潇潇和之前的她完全不一樣。素妝出現的她更顯的可愛,根本就是個孩子。
“她?”
“她是姐姐的女兒,潇潇。”
女兒?碧雲生的是女兒?可卻從未聽得碧雲提起過?乾隆納悶,當潇潇一步一步的走近自己的時候,他看到了,潇潇的袖中竟藏着一把利刃。
“——”
幸得乾隆有所準備,要不然肯定上了蓮月的圈套。
“為什麽要這麽做?”
“姐姐吩咐過我不準動你一根汗毛,不然她就死不瞑目,可是我怎能再讓你繼續風流,雖然我不能親自殺了你,但是我也不會放過你。”蓮月的眼神越來越狠,狠的不敢再看。
“要殺我?為何還要再救我?”
“廢話那麽多,潇潇——”
畢竟還是個孩子,武功雖好,但力度還是欠缺。反被乾隆一手抓住。
就這樣一路跑着,被蓮月等人一路追着,山山水水,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得在大街上遇到晴兒,這才又得知了小燕子還活着。
小燕子聽得驚魂,真沒想到皇上竟然會有這麽多的情債沒有還,那麽永琪會不會也像眼前這個老爺一樣呢?處處留情,處處欠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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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節
第九節
“年将軍,這是年妃娘娘捎來的家書。”
年羹堯接過家書,揮了揮手,示意其退下。
看過年妃的家書,年羹堯總算是心裏有數了。便着手安排一切,待時機成熟,發起動亂。乘着乾隆出巡,此次只許勝不許失敗。
“來人——”年羹堯湊近一個将士的耳邊嘀咕了一番,将士便離去。
房間裏剩下年羹堯一個人,揚起嘴角,眼神裏充滿了殺戮,似是胸有成竹。
“小姑——”
年睿找了一大圈,才在涼亭裏找到年妃,此時年妃手裏拿着一束花,在那裏揪着花瓣,傻愣愣的發着呆。年睿見此,就故意吓她一下。
“着火了——”
“着火啦,哪兒着火啦——”年妃被吓得跳起來,轉身看到年睿得意的樣子,被氣的鼻孔都要冒煙了,上去就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腦袋,“你要死啊,吓死我了。”
“——”年睿被她打得真是冤枉,早知道就不和她開玩笑了,“痛死了。小姑,你下手也太狠了點了。”
年妃瞟了他一眼,繼續坐着,不再理會他。
年睿看着年妃似乎真的生氣了,皮厚着坐到她對面,拉着她的衣袖甩動着。
“你幹什麽?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年妃不屑道。
“小姑,幹嘛這麽粗魯,我找你有事的。你給爹回複了嗎?”年睿看着年妃,很是期待的等着她的下文。
“這件事,你就當從來沒有收到那封信。”年妃站起,望着遠處有些陰暗的天空。“我已經和你爹說明了情況,你只要過好你的小日子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
年睿看着小姑如此,知道阿瑪肯定是已經安排好了,自然也就沒有再多問。在看着年妃滿腹心事,自己就離開了。
“對了,年睿。”年妃叫住年睿,“好好對待玉梅,不要等失去了才知道後悔。”
“——”年睿冷落愣,但見年妃轉身不再看他,挑了挑眉,離開。
今日,商雅菊一直忙着怎麽得到永琪,每天都在商玉梅這裏商量着怎麽辦。商玉梅才不愧為大家閨秀,言談舉止都不失大家風範,對于妹妹雅菊的做法,其實她很不贊同,可眼前的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這麽做也只是為自己争取一些而已。
在一旁的她,并無發表任何建議,只是聽着商雅菊說着她內心的想法。
正在姐妹二人說着笑着的時候,門被打開了。年睿站在門口,望着姐妹倆,原本滿臉笑容的他頓時變得冰冷,看着商雅菊他是滿心厭惡,再看商玉梅,看似一副嬌羞狀,卻不知天骨子裏究竟是怎麽樣的。
“你整日往這裏跑,你不累嗎?”年睿沖着商雅菊道。
商雅菊站起,走到他身邊,看着他氣的都冒煙了。
“怎麽,看到我不開心啊。好歹我也是你小姨子,你這是什麽态度啊?”
“臭丫頭,不要太得意。”年睿皺起眉頭,真想揍她一頓。
“我就得意,我氣死你。”商雅菊吐了吐舌頭,跑到商玉梅身邊,“姐姐,我先回屋了,明天再來看你。”
“嗯——”
年睿見商雅菊離開,便拍着桌子,坐在商玉梅的對面。兩人相向而坐,卻無言可對。
想起年妃的話,年睿還是搖了搖頭,或許眼前這個人兒還沒有能夠讓自己動心吧,也或許眼前這個人兒還沒有當初的那種焦慮吧。
坐了一會兒,年睿便離去了,關上門的那一瞬間,他被一束光刺到眼睛,雖然這束光不是很強,持續的時間也不是很久,但這一瞬間,這一道刺眼的光瞬間刺痛了他的心。那就是商玉梅眼中的淚水。他從門縫中清楚的看到了商玉梅順頰而下的淚水。
玉梅?她哭了?可為什麽我的心會痛呢?難道?難道我真的愛上她了?
晚間,月光下,顯得格外明豔。商雅菊只穿了一件肚臍裝,用布将自己裹住躺在永琪的床上。
屋內一片漆黑,已經很是疲憊了的永琪回來也沒有更衣,直接躺在了床上。躺在裏面的商雅菊知道是他,笑了。永琪翻身的時候,手抱住了裏面的商雅菊。摸了摸,覺得不對勁,再觸碰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商雅菊的胸部。永琪驚的一下從床上跳起來。
“誰?”永琪起身,将屋裏點亮。這才看清楚床上的人竟然是商雅菊。“你怎麽會在我房間裏?”
“永琪——”商雅菊很溫柔的喊着永琪的名字,拿開裹在身上的布,整個人呈現在永琪的面前。
一身肚臍裝的她下了床,抱住永琪,“不要推開我,好嗎?”
永琪怎麽會做出有違心意的事情,拿開商雅菊的手,将她推到一旁,“請商小姐自重。”
說着,永琪抱起被子,跑出門,睡到大廳裏去了。
“永琪——”
一晚上,永琪都沒能入睡,腦海中想的盡是小燕子的身影。曾經的畫面都一一閃過,越是這樣,越是心疼。
次日早晨,商雅菊故意扶着老佛爺來到大廳。見永琪正收拾着椅子等東西,覺得奇怪。
“永琪,這是怎麽回事?”老佛爺坐下,“怎麽睡到這裏來了?難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