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機械心跳

機械心跳

仿生心髒在培養皿中搏動的第七天，姜黎收到了顧沉舟的離婚協議。

附件裏附着顧氏AI醫療部的收購方案，條款用加粗字體标注：**"核心技術需清除原設計師基因編碼"**。

實驗室的低溫艙冒着白霧，姜黎把協議拍在顧沉舟正在開會的全息屏上："利用完就扔掉，顧總的算法真是精準。"

"是你要的純粹利益交換。"顧沉舟揮手遣散虛拟參會者，目光掃過她蒼白的手指，"還是說姜工違約了？"

警報器突然尖叫。

低溫艙裏的仿生心髒瘋狂震顫，患者腦電波監控器劃出尖銳直線。姜黎撲向控制臺時，顧沉舟從背後環住她顫抖的手："靜脈注射鈣離子阻斷劑，快！"

他們的血同時滴在操作屏上。

基因檢測儀發出刺耳鳴響，姜黎盯着屏幕上99.7%的匹配度："你改造過DNA？"

"七年前車禍換過人造心髒。"顧沉舟扯開襯衫，左胸疤痕像蜈蚣匍匐在機械外殼上，"用的是你導師團隊淘汰的技術。"

姜黎的激光筆滾落在地。

她終于明白，為什麽顧沉舟的AI總在模拟人類疼痛時會卡頓——他把自己做成了參照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