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期末考試

期末考試

期末考試前的最後一節英語課，藍怡讓他們默寫作文範文，由每一列最後一位同學從後往前收的時候，班裏一陣雞飛狗跳。藍怡為了效率會給最快收上去的兩個組加分，而這種時候第四大組的那兩列同學往往有地理優勢。

雲為夏看着他們那列的同學着急忙慌又手忙腳亂地憑借地理優勢拿到最後一名後，無奈地笑了一下。想當年她和段淮之坐同桌的那段峥嵘歲月裏，将教室每一大組最後一排的兩個位置都坐了個遍，每次他倆收聽寫本的時候都能保持在前兩名。

還記得有一次，他們二人又從容不迫地為組內拿下第二名的優異戰績，當時藍怡可能沒看清楚，翻本子的時候略過了他們組，當他們組有兩三個人都發出異義的時候，藍怡一臉懵逼地擡頭問了句：“你們組那兩列的本子在哪啊？”

彼時全班許多人都在憋笑，當時雲為夏在六分呆滞和四分好笑間，十分理所當然的語氣說了句：“在一起啊。”

說完後，她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對勁。雖然她嘴上說的是本子，心裏想的也是本子，但說出來的時候就感覺怪怪的，她似乎默認把那兩沓本子跟她和段淮之聯系在了一起。

想到這裏的雲為夏有些尴尬，悄悄瞅了旁邊的段淮之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覺段淮之好像有一點凝固愣神。

“……”雲為夏默默地收回目光。

期末考試當天，雲為夏的考場，也就是體育館那裏前後都有門，姑且把朝着操場那一面的門稱作正門吧。那個時候他們剛剛結束了升旗儀式，并在班裏自習了一個小時後，已經是九點多鐘了。日光從體育館的正門和上面的數扇玻璃窗□□進來，層次不齊地平鋪在地面上，也映在每個人的臉上。不似正午的烈陽那樣耀眼，卻也向下包容萬物般，潑灑得很溫柔。

雲為夏第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光裏的段淮之。

很奇怪，當時體育館裏已經有不少人，但她看清的只有他。陽光輕柔地灑在少年的肩背上，照亮了他的半邊臉龐，其餘的細節雲為夏沒再看清，因為她很快就垂下了眼。

第一場考語文，在中途雲為夏聽見了對面的幼兒園在放《兔子舞》，不少同學也聽到了，都擡起頭一臉茫然地飛快掃了窗外一眼，又繼續埋頭做題。在“Left！Left！Right！Right！”的歌聲中，雲為夏一邊興致高昂地寫閱讀題，一邊快速看了眼坐在離她前面同學的左邊兩個同學旁邊的段淮之。

這樣離譜好笑的場面，他們兩個人也是共同經歷了。

不過當音樂換成《地獄中的奧菲歐》，且雲為夏還在瘋狂趕作文的時候，這一切就變得一點都不好笑了。不過最後她好歹是寫完了。

考數學發卷子的時候，有一點小插曲，他們這個考場的監考老師沒有來，卷子也就發不了了。在一衆考生或焦急或随便吧愛考不考的眼神中，雲為夏冷靜且悠閑地坐在位置上發呆，她并不是不在意，只是這種時候急也沒用，監考老師也不能立刻閃現傳送過來。

過了大概有一分鐘，她才發現她其實一直都在看段淮之。可能看得着實有點久了，段淮之這時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目光，看了過來，雲為夏堅持了半秒後窩囊地将眼神移去了別處。

當其他考場已經開始發答題卡的時候，他們考場的監考老師也終于姍姍來遲，并且年級主任也來了，協助監考老師一起發答題卡和卷子。雲為夏一邊填塗考號一邊想，其實和段淮之一個考場也挺好的，至少這個考試發生的一切，都是他們一起經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