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調查
第7章調查
雖然霍睿揚受過訓練,但這可是獸用催情藥,普通人根本頂不住。
張恒業在一旁佩服的說:
“睿揚,這是大牲口用的催情藥,你是真厲害,竟然扛住了!你打算怎麽辦?跟老爺子攤牌嗎?”
“口說無憑,跟老爺子攤牌要有證據。”
霍睿揚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着,銳利的眸子微微眯起,光證明這是催情藥還不夠,還要确定這藥是夏安然買的,這才算鐵證如山。
張恒業笑呵呵的打趣霍睿揚:
“你未婚妻夠狠的,竟然對自已都下手,聽說在醫院昏迷了兩天,現在還沒醒呢。”
霍睿揚這兩天沒回家,不想再看到夏安然,看她一眼都覺得惡心,自然也沒打聽她的情況。
聽到張恒業的話他擰眉沉思,之前太憤怒,一心認定藥就是夏安然下的。
但現在冷靜下來發現這件事有蹊跷,夏安然就算再蠢也用不着給她自已下藥。
除非她怕被追究責任,才想出這麽個損招來!
但她那個性格,又不像能想的這麽周全?
如果不是夏安然下的藥,那下藥的人的目的可就不簡單了。
第一個可能:對方是爸爸的競争對手,想讓霍家丢人,借着這件事打擊爸爸的,毀了自已在部隊的前途。
第二個可能:對方是間諜,弄出花邊新聞,抹黑軍人形象,借着這件事威脅爸爸和自已,索要軍事機密。
霍睿揚想到這兩種可能,眼中寒芒閃動,不管是哪一種都必須查出來。
但這件事要暗中調查,不能大張旗鼓,免得打草驚蛇。
确定了想法,霍睿揚站起來,沉聲對張恒業說:
“買這種藥需要介紹信,去獸醫站查一下,這兩天誰買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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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城一共有兩個獸醫站,一個在東城,一個在西城,兩人分開調查。
霍睿揚去了東城獸醫站,找到站長要獸用催情藥的出售登記。
獸醫站的站長不知道出了什麽事?這個軍官怎麽要查獸用催情藥?怕是軍事秘密也不敢多問,趕緊讓銷售科把獸藥出售記錄拿來。
霍睿揚查了一個月內購買獸用催情藥的記錄,現在不是動物大量發情的季節,買催情藥的非常少。
從月初到現在只有三個出售登記,全都是有介紹信的,沒什麽可疑的地方。
霍睿揚神情嚴肅的看着三封介紹信,屋內寂靜的可怕,站長偷偷擡手擦拭額頭上的冷汗,生怕出問題。
霍睿揚審查三封介紹信,人名,用途,哪個獸醫服務站,哪名獸醫來購買,都寫的清清楚楚,上面蓋着大紅公章,手續齊全,
确定介紹信不是假的,霍睿揚擡眸打量站長,站長急忙站直身體,等待他發問。
霍睿揚指了指介紹信上的人名,問:
“這三人都能找到吧?”
站長急忙上前一步,去看登記本上的人名,看完點頭回答:
“能,都能找到,都是各鄉鎮的獸醫。”
霍睿揚命令:“找來。”
“好,我這就去打電話。”
站長跑去打電話找人,很快三個獸醫就被找來了,見是部隊的首長找他們,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忐忑不安的看着霍睿揚。
霍睿揚把他們三人分開,一個一個的詢問。
三個人的回答都差不多,買催情藥給大牲口配種用,配種的時間,地點,劑量都有記錄。
霍睿揚讓他們把使用獸藥記錄交上來,和獸醫站的出售記錄比對。
他着重看東鄉獸醫的使用記錄,他的購買記錄比別人多半兩,但用藥記錄和其他獸醫一樣,多出的這半兩獸藥沒有記錄,雖然劑量不大,給人用上也足夠了。
霍睿揚讓站長把東鄉的車獸醫帶進來單獨審問。
車獸醫五十多歲,說話的時候眼珠子轉來轉去,看着就比另外兩個獸醫心眼多。
霍睿揚審視的看着他,手指有節奏敲着桌子,臉色沉沉,濃烈的壓迫感讓車獸醫心慌不已,額頭上都是冷汗。
良久霍睿揚都沒開口,車獸醫被他冷銳的目光看的頭皮發麻,兩只手緊抓着身體兩側的衣襟,不停的吞咽唾沫。
見車獸醫已經吓得搖搖欲墜,霍睿揚才沉聲問:
“剩下的半兩藥哪去了?”
霍睿揚突然開口,車獸醫吓了一激靈急忙去看記錄本,看清楚兩個記錄本上記錄的劑量,眼神裏透露出恐懼。
‘完了,自已怎麽忘了多買出半兩催情藥了?’
‘這是來查自已貪污嗎?可就這麽點劑量還調查?’
‘不對,部隊不管貪污,難道那催情藥出事了?’
車獸醫下意識想撒謊,但面對霍睿揚能看穿一切的銳利的目光注視下他沒敢,哆哆嗦嗦的交代了。
“五天前我到獸醫站買獸藥,在獸醫站門口遇到一個小姑娘,她給了我五塊錢,說......說她男人不舉,想要一點催情藥,我......我一時貪心就......就......同志,我真是一時貪心,嗚嗚,我不知道她要拿藥幹壞事啊。”
車獸醫看到霍睿揚臉色越來越陰沉,心裏害怕這事小不了,沒準會掉腦袋,吓得咕咚腿軟跌坐在地上,哭的鼻涕眼淚流滿臉。
‘男人不舉需要催情藥?’
霍睿揚眯了眯眼,壓下心裏洶湧的怒火,冷聲問車獸醫:
“再見到那個姑娘能認出來嗎?”
車獸醫擦着眼淚搖頭:
“那姑娘把臉捂的嚴嚴實實,我認不出來。”
當時他以為是女人家不好意思,所以才蒙着臉,他也是財迷心竅,沒想太多。
‘蒙着臉,這是害怕事後被查出來?’
霍睿揚幾乎确定是夏安然,頓時怒火滔天;‘這個女人,還有什麽事做不出來?’
但還不能這麽武斷的确定,霍睿揚沉聲問:“她穿什麽衣服,身高多少?她的聲音你能聽出來嗎?”
車獸醫猛點頭:“能,聲音能聽出來,她穿着一件紅色的确良襯衣,藍色的褲子,腳上穿着一雙黑色偏口鞋。”
‘紅色的确良襯衣,藍色褲子,黑色偏口鞋?’
夏安然跑到部隊鬧事那天穿的就是這一身!
霍睿揚幾乎可以确定是她,沉着臉站起來,冷聲命令:
“你跟我走。”
車獸醫以為要抓他,吓得哇一聲哭出來:
“同志,我真不知道她要幹壞事,別抓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是坐牢她們可怎麽辦?”
霍睿揚沉着臉:“給你一個将功補過的機會,把人認出來。”
他低冷的聲音浸着凍死人的寒意,吓得車獸醫打了一個冷戰,
同一時間,夏安然出院在回家的路上,葉玲玲心神不寧的偷眼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