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有種不是同一個人的錯覺
第9章有種不是同一個人的錯覺
夏安然下車就看到了霍睿揚,他身後跟着一個穿着灰色粗布襯衫,長的又黑又瘦的五十多歲男人。
看他的穿戴和膚色像是農村來的,神情緊張的跟着霍睿揚,畏手畏腳的樣子不像是客人,倒像是個犯人。
夏安然看那個男人時,車內傳來葉玲玲低呼聲:
“呀,我把暖壺落醫院了,小吳,快,掉頭送我回醫院。”
夏安然回頭就看見葉玲玲一臉慌張的拍小吳的車座,催他開車。
夏安然蹙眉,她記得出院的時候眼看着葉玲玲把暖壺放到車上了,就說:
“沒落在醫院,我看到你放車上了。”
小吳也跟着說:“沒錯,我看到你把暖壺放車上了。”
“那我也得回去,押金沒退呢!小吳快走,快走。”
可葉玲玲并沒有下車,還是堅持要回醫院,這次不說落東西了,說押金沒結,小吳聽到押金沒結,這才開車拉葉玲玲返回醫院。
眼看着吉普車掉頭開走,夏安然眼中閃着懷疑。
她記得清清楚楚押金已經退了,葉玲玲怎麽回事?非走不可,慌亂的像是被追殺一樣。
夏安然心中一動,回頭看了眼霍睿揚,感覺葉玲玲是做賊心虛,不敢見他?
她們這邊的動靜引得霍睿揚看過來,第一眼沒認出來夏安然,聽到聲音才認出來是她。
見過為數不多的幾面,她都是描着兩條黑眉毛,擦着通紅的口紅,塗脂抹粉,捏着辮稍扭扭捏捏的看着他,又土又俗。
也就是自已被下藥的那天她沒描眉畫鳳,但當時她滿臉緋紅,眼神迷離,好像勾人的狐貍一樣又媚又妖。
不像現在,一張臉幹幹淨淨在陽光下泛着淡淡的光,嘴唇是自然的淡紅色,也就是額頭上包着的紗布顯得有幾分柔弱。
看他時,眼睛裏沒了以前那種好像蒼蠅見到肉一樣的癡狂,眼神淡漠疏離,身姿挺直,微揚着下巴,透着分冷傲。
霍睿揚疑惑,只是沒化妝而已,怎麽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
夏安然見霍睿揚看着自已,一張臉嚴肅的沉着,整個人冷冰冰的,好像升堂問案的包公,那壓迫感十足的目光,大夏天都讓人感覺不寒而栗。
這男人對原主避如蛇蠍,自已沒必要去熱臉貼冷屁股,惹人讨厭!
夏安然決定不跟他打招呼,她目不斜視的往屋裏走,當霍睿揚是空氣,只是這個男人存在感太強,就算是她刻意忽視,但還是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危險氣息。
那種上位人才有的威嚴和氣場,竟然在他身上感覺到了?
夏安然挺直脊背,輸人不輸陣,絕對不能讓他壓下去。
看到夏安然不看自已這邊,徑直往屋裏走,霍睿揚懷疑她是做賊心虛,看到車獸醫害怕了,才沒有纏過來。
見她要進屋了,霍睿揚沉聲喊道喊了句:
“等一下。”
夏安然皺了停住腳步,這人怎麽回事?自已都不招惹他了,咋還主動貼上來?
難道真是習慣原主糾纏他,突然被忽視,受不了了,來找存在感?
夏安然轉身眼神淡漠的看着霍睿揚,冷聲問:“什麽事?”
那種拒人千裏之外的不耐神情,讓霍睿揚再次有一種不是同一個人的感覺。
在部隊就是再狂的刺頭兵,面對他壓迫感十足的目光都老老實實的,她就那麽迎着他的視線,眼神沒有一絲膽怯,更不沒有心虛的躲閃,當然也沒有一點溫度,冷冰冰的,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沒等到霍睿揚的回答,夏安然語氣更加不耐:
“霍團長,有什麽指教?”
她沒喊霍大哥,沒必要喊那麽親熱,退婚後他們就是陌生人,還是保持距離的好,後面的指教兩個字,她加重了語氣。
‘有事說事,沒事我就走了!’
霍睿揚被她這句指教噎住沒說話,視線落在夏安然身上穿的衣服上,和車獸醫描述的一樣,紅襯衣,藍褲子,黑色的偏口鞋!
但還要等車獸醫聽出她的聲音,才能确定是她。
夏安然被他帶着審視的目光看的很不舒服,臉色更冷了。
‘把我當你手下兵了?動不動就眼神威懾?誰怕你?’
她心中這樣想,仰起頭朝着霍睿揚瞪過去,大場合見多了,還能被你吓住?
就見霍睿揚回頭問車獸醫:“是她嗎?”
夏安然臉色更冷了幾分,咋感覺霍睿揚把她當罪犯了,還找了個人來辨認?
難道?
夏安然腦中閃過一個想法:
‘霍睿揚不會無緣無故找一個人來認自已,估計是查到線索了,跟他來這個男人可能是賣藥的,有女人跟他買過催情藥,所以霍睿揚帶他來認人。’
夏安然眯了眯眼,剛才葉玲玲着急忙慌的離開?是不是跟這個男人有關系?
突然被霍睿揚喊認人,車獸醫吓了一跳,擦了擦眼睛看向夏安然,看衣服是那個姑娘,但身高胖瘦好像不一樣?
剛剛夏安然說話,車獸醫一直惶恐中也沒太聽清楚,他怕自已認錯了,想讓夏安然多說兩句話,湊過來問:
“姑娘......你認識我嗎?”
夏安然确定原主的記憶中沒這個人,她搖頭:
“不認識,沒見過你。”
霍睿揚不動聲色的觀察夏安然,見她看到車獸醫神情淡定如常,眼神沒有躲閃,還認真打量車獸醫。
按夏安然那個沉不住氣的性格,應該沒這麽強的心理素質,難道她真不認識車獸醫?
離得近了,車獸醫看清楚夏安然的眼睛,微微上揚的桃花眼璀璨明亮,右眼眼尾處有一顆小小的朱砂痣,更添了分妩媚。
只是這姑娘神情冷冷,透着股傲氣,減少了幾分妩媚氣質,多了分高不可攀的冷豔。
只看眼睛,車獸醫就敢肯定,不是那個買藥的姑娘。
那個姑娘雖然包裹的嚴實,可包不住眼睛,她的眼睛可沒有這麽漂亮,眼梢向下眼神沒那麽有神,皮膚也不像這個姑娘白的晶瑩剔透,是那種黃白淨略黑的膚色。
為什麽觀察這麽仔細,那是因為車獸醫有點好色,女人被憋急了出來給男人買催情藥這事沒碰到過,還是個年輕的小媳婦,他不得多看幾眼?所以才記得這麽牢!
确定不是夏安然,車獸醫對霍睿揚篤定搖頭:
“不是她。”
霍睿揚神情變得凝重,如果不是夏安然,那這個問題可就嚴重了!
夏安然冷冷看了他一眼,問:“我可以進去了嗎?”
那冷淡的聲音,好像兜頭一瓢涼水把霍睿揚的思緒拉回來,他點點頭:“可以。”
夏安然走到門口停下腳步,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霍睿揚,畢竟也涉及到自已的利益,轉身又回來了。
霍睿揚看到她又回來了臉色驟冷,眼神變得淩厲起來,這是又想纏着自已?看來剛才她的淡漠疏離都是裝出來的。
這是看死纏爛打沒用,想用欲擒故縱這招,只是她城府不夠深,裝不了多久,就又恢複原型了?結果聽到的和他想到的完全不一樣。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帶他來認買藥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