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吃不消 渣男!
第7章 我吃不消 渣男!
玉顏以為胤禛真的燙到了,心裏有些擔心,還是想要查看一下,但胤禛抱她抱得太緊了,怎麽都掙不開。
就是怕主子們燙着了,因此奴才們端上來的飯食都不會是滾熱的,是溫度正好入口的時候才會送上來的。
胤禛一瞬心緒激動,聽見玉顏比他早死,心裏就不鎮定了,這會兒回過神來,瞧見福晉滿目擔憂的望着他。
想着福晉膽子小,自己這樣怕不是把人又吓着了,便慢慢将人松開,牽着玉顏又坐下來。
眼睛裏也有了一點笑意:“爺沒事。”
玉顏還有些不信:“貝勒爺真的沒事?”
反應那麽大,不像是沒事啊。
“沒事。”胤禛微微一笑,凝視着玉顏道,“是福晉這麽關心爺,爺心裏高興,爺想和福晉多親近親近。”
玉顏有點不信,但胤禛擺明了不想多說,玉顏也沒有多問。就是他這話說的,果然好聽,她果然也心情好起來。
地上的碎瓷片都讓人收拾幹淨了。夫妻倆又一道開始用飯。
胤禛時不時看看玉顏。
福晉用飯果然比從前進益了,吃得很香,叫人瞧着她吃飯都很有食欲。
這樣鮮活的模樣,胤禛也不知多少年沒瞧見過了。
他想,兩個人都不能早死。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勞動成果還不知道便宜了誰,他和福晉都要好好的,健康的活下去。
玉顏吃完了飯歇一會兒,瞧着外頭沒起風,就想在自己院子裏走一走散散步消消食。
胤禛要同她一起,又說院子裏施展不開,兩個人一塊兒在府裏花園走一走。
玉顏答應了。
花園裏的桃花瞧着就快開完了,那一片似雪的梨花還在,夜裏掌燈去瞧一瞧還是很美的。
花園裏這會兒都是鮮花盛開的香氣,夜裏氧氣又充足,去花園顯然比只在院子裏晃悠更好。
這也就是條件有限,如果能去個樹木繁茂的大公園轉一轉,那就更好了。
胤禛牽着玉顏的手,見福晉沒反對,直接就牽實了。
聽見玉顏的心聲,胤禛借着燈色瞧了福晉一眼。想要大園子麽。倒也不是不能實現,就是京城裏頂好的園子都在皇上手裏掌着,若是想要,那就要做出成績來,讓皇上一高興,這讨賞也就八成能行了。
胤禛這幾年少來花園,瞧着滿園子的花,反而覺得福晉的笑臉和那生機勃勃的熱身運動更吸引他的注意力。
“福晉這是練的什麽功?”
伸伸胳膊伸伸腿,瞧着就是花拳繡腿,胤禛說,“福晉若是想強身健體,不如爺教福晉一套拳,每天練一練,身上微微發汗,福晉的身體肯定能更好的。”
玉顏累得喘了兩聲:“怕是要辜負貝勒爺的美意了。就我現在的這個身體,還吃不消貝勒爺的一套拳。只能先這麽動着,等練起來了,再領教貝勒爺的拳法。”
[汗血精水都是很寶貴的。就我現在的這個身體狀況,體內的每一滴水都是珍貴的。不能流出去了。]
這話是好話。但福晉這心聲說的,也不知怎麽的,聽得胤禛心頭耳底一片熱意。
明燈下梨花盛,福晉的臉上慢慢暈出紅潤來,真真是人比花嬌。
胤禛情不自禁想起,那天下午,在昏暗的卧室裏,福晉也是在他懷裏睡得粉面含春的模樣。
胤禛的指尖撚了撚,不能再繼續想了。
“那以後再教你。爺手把手教你。”胤禛的眸深邃幽沉的像是一片海。
玉顏沒多想,點了點頭,以後再說嘛。
差不多也八點了,春日生暖,地氣卻不甚穩定,時常湧動,便有些時冷時熱的,不宜在外頭多逗留。她身體上的感受就很明顯了,現在運動的微微發熱,正可以慢慢散步回去,然後洗漱睡個好覺了。
玉顏道:“我送貝勒爺回前院。貝勒爺早安寝,明日晨起也能更有精神些。”
胤禛自那日贏了太子之後,更得康熙信重,身上還兼了好幾份差事。就算不辦差的時候,每日也要進宮去站班,還是挺辛苦的。
胤禛挑眉,這就開始趕人了?還真是不預備給他一點機會啊。
胤禛在花枝上撚了撚,将一指腹的水跡給玉顏看。
玉顏不明所以:“貝勒爺?”
胤禛道:“雖已是春日,但夜露還是很重的。夜裏也會有一兩個時辰很冷。福晉身體弱,一個人睡怕是容易腳冷手冷。爺可以給福晉暖一暖。”
“上次,福晉不是覺得很好麽?”
上次一起睡,兩個人身上都是熱乎乎的,感覺都很好。
不提上次還好,一提玉顏就想起來他身上的‘狀況’。
胤禛這些時日都沒在後院留宿過,沒碰過別人,确實是不必這麽拒之門外的。
但是——
玉顏顧忌的不是這個,是胤禛的身體太好了。
年輕男女一起這麽親密的接觸,是很容易有什麽的。關鍵是,玉顏現在身上的腎水不能外洩,她得好好的養着,總是血氣翻湧的躁動對她來說也不是很好。
對血丨氣丨方丨剛的胤禛就更不好了。總是逗起來又不許他洩出,這從醫學的角度來講,也是非常不科學的。
兩個人還牽着手,玉顏覺得自己被牽的那條手臂都是熱的。
玉顏含蓄道:“春天了,本來就容易躁動。”
[理智上我知道自己應該不動如山。但是他老是這麽撩撥我,這麽美好的身體總是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我怕我守不住。]
[這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一點腎水洩了,又要半個月來養。太傷身體了。]
玉顏也很苦惱啊。
在這樣生機勃勃的年紀,偏偏這個身體又是這麽的不争氣。
“往好處想。躁動有助于福晉身上的血氣循環,福晉也能好的更快一些。”
胤禛想勾唇笑笑,又怕福晉看出他心裏的得意,忙壓下嘴角來,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孤枕難眠。爺在前院的床榻沒有福晉的床榻柔軟舒适。爺一個人睡,總是将就。若是胡思亂想,只怕總是要熬上半夜才能睡着了。”
“福晉也不想瞧見爺睡不好,是不是?福晉才說了的,要關懷咱們兩個的身體,難道就這麽放着自個兒和爺的身體健康不管了麽?”
玉顏幾乎要被胤禛說服了。
其實這些時日她自己睡,确實再沒有那天下午跟胤禛一起睡得好。總是輾轉反側到差不多十二點才能睡着。
而胤禛那邊,聽說經常都是十二點以後才就寝。就這樣的睡眠,這樣熬夜,身體怎麽可能好得起來呢?
健康身體的第一條,就是要規律作息。
兩個人一起互相監督,才能得到養生的效果。
身體上原始的沖動,女孩子可能還能忍一忍,但是男人……
玉顏低聲道:“那你……怎麽辦?”
“爺可以自己解決。”
對上玉顏閃動的目光,胤禛這才低低笑了一聲,牽着福晉貼近她的耳朵,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爺同福晉只是單純睡覺,不做別的。不會讓你吃不消的。”
不會讓你好不容易攢起來的一點水洩出去了。胤禛在心裏說。
這是承諾暫時不會動她了。
玉顏左手揉了揉發熱的耳朵,右手被胤禛牽住的小手指也跟着動了動,她說:“這有點太委屈貝勒爺了。”
她自己禁就算了。胤禛也禁得這麽嚴格,似乎沒必要吧。
最多,兩個人分開睡,她也可以想別的辦法嘛。
胤禛抓緊了玉顏的手,凝着玉顏的眼眸道:“現在爺的心裏,福晉的身體是第一位的。別的都不要緊。這又算得什麽委屈,又不是什麽壞事,福晉不必放在心上。”
胤禛心說,動了別人你就不讓爺上你的床了。那怎麽成?
現在這點子委屈,将來總有一日,得找福晉讨回來的。現在是水不足,總有一日水滿則溢,難道還吃不消麽?
胤禛對玉顏,所圖甚大。
也卻如他自己所說的,現在玉顏的身體才是第一位的。胤禛對于很多事情的看法,在聽見玉顏越來越多的心聲後,就都變了。
兩個人達成一致,今夜一起睡。
可能也不只是今夜,以後很長一段時間應該都是這樣的。
玉顏臉還熱着,胤禛現在離她很近,兩個人幾乎是貼在一起走的。
胤禛好像越來越黏人了。
蘇培盛是真的不想打擾兩位主子的興致的。
但出來的時候,主子們說不必興師動衆的清場,所以就沒有驚動各處。
索性這會兒各個院子裏沒人出來走動,這時候也沒人來花園這邊,兩位主子得以清清靜靜的逛花園。
但回去的時候就沒這麽清靜了。
蘇培盛硬着頭皮過來道:“主子爺,福晉,前頭經過鈕祜祿格格的院子,鈕祜祿格格聽說主子爺和福晉經過,正跪在道旁要給主子爺和福晉請安。”
奴才們蘇培盛也就驅趕了。正經大選皇上賜到府裏來的格格,蘇培盛就不能處置了。
也是巧了,主子爺和福晉回去的這條路上,就是鈕祜祿格格和耿格格的院子最近。
叫鈕祜祿格格帶着,兩個格格都一起跪在那兒呢。
玉顏眉峰一揚,嚯,鈕祜祿氏!
[弘歷的生母!這一對母子真是長壽啊。鈕祜祿氏活了八十六歲,弘歷活了八十九歲。他們倆在,這府裏別人都是白幹。]
[去年才進府的格格,好像還沒懷孕吧?想來也就這麽幾年,弘歷就能出生了?她生了兒子,什麽都是她兒子的。我活得久,也就弄個母後皇太後當一當,憑什麽啊!]
在歷史的大贏家面前,妄圖改變歷史的闖入者玉顏有點不爽。
這不痛快波及到胤禛身上,她趁人家愣神的功夫把手給甩開了。
[渣男!只會說好聽的哄人,結果還不是要和別人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