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熱的夢 夢裏——
第12章 熱的夢 夢裏——
百福一直在玉顏這裏待到了晚上八點多。
等兩個人吃了晚飯,然後帶着百福去府裏溜達了一圈回來,胤禛才叫了照顧百福的小太監來,把百福帶回去了。
百福是只早睡早起的好狗狗。每天晚上九點是它的固定入睡時間。
百福走的時候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頭,最後還是噠噠小跑着回去睡覺了。
今天的運動量比平時多一點,百福确實是有點困需要睡覺了。
它的屋子不在這裏,胤禛和玉顏都不同意它在這裏将就睡覺,所以百福乖乖回去了。
遛狗比單純散步還是要累一點的,玉顏身上本來就因為生理期要來有那麽一些些的不舒服,因此回來就預備着洗漱休息了。
胤禛在隔壁聽着玉顏心裏的碎碎念,唇角一直帶着笑。
福晉好像很喜歡百福,還琢磨着給百福造個小房子放在這裏,還有百福起居需要所用的東西,都是需要再準備一份的。
[等下次百福想睡在這裏的時候,就可以住下啦。]
胤禛沒想到福晉能接受百福到這個地步。
它倒是福氣好,才一天就能登堂入室了。
可是福晉這麽喜歡百福,還這麽用心的對待百福,胤禛心裏也很高興。
玉顏總覺得胤禛今夜望着她的目光很是凝實幽深,他這麽專注的凝視着她,若是平常也就算了,偏偏是在這樣的夜裏。
又偏偏是在放下床帳之後,兩個人在拔步床裏的對望。
玉顏本來就因為激素波動身體有點躁動,實在扛不住胤禛這樣看她。
被胤禛環抱在懷裏,感受到胤禛隔着衣料傳出來的比平日高一點點的體溫,玉顏忍不住蜷了蜷腳趾。
她伸手輕輕用手掌捂住胤禛的眼睛:“貝勒爺,別看我了。睡覺。”
胤禛好像眨了眨眼,硬丨挺的睫毛在她手心刮過。
胤禛低低一笑:“怎麽,還不許爺看?”
笑起來的胸膛振動,連帶着玉顏覺得自己的上半身好像也在震動。
她說:“貝勒爺從下午來就這麽看我。”
準确的說,是她說過百福那些話之後,胤禛就那樣看她了。
玉顏不願意去扮演原來的那個人。她也不是原來的那個人。
現在的四貝勒的嫡福晉就是她。她是怎麽樣的,那就是怎麽樣的。
犯不着隐瞞。
她不去扮演,甚至一切作風大改,人人都說嫡福晉病好之後變了個人,恍若新生。
玉顏也不澄清,本來就是變了個人嘛。
而胤禛,好像也更喜歡她現在的樣子。他們心照不宣,都當過往只是過往。
玉顏想,胤禛是寬容大度的,他容許她的改變,也接納她的改變,這讓兩個人的關系和諧起來。
這是好事。
以前那個人不喜歡百福,百福也不喜歡親近那個人。或許胤禛和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在嫡福晉的身體裏經歷了什麽。
但動物的觀感一向是敏銳的。小狗不會說話,但是小狗知道什麽人會喜歡它對它好。
百福一看見她就毫不猶豫的沖過來要貼貼,這讓玉顏心裏高興極了。好像漂泊在外的人一下子被人看見了魂靈最深處的歸屬。
小狗狗這麽純真貼心,她怎麽能不對小狗狗好呢?
胤禛也是個愛狗之人。尤其是對他自己的狗,更是寵愛上天。
他是名副其實的狗黨。
玉顏轉變這麽大,他都不用說,從他的眼睛裏,玉顏就看見了滿滿當當的欣喜。
胤禛的手握住了玉顏的手腕,他的聲音又低又沉:“你喜歡百福,爺很高興。”
他低聲問,“你不喜歡爺那樣看你?”
玉顏偏了偏頭,感覺胤禛的熱息落在了她的後頸上,這太…暧丨昧了。
玉顏側躺着,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了。
“我困了。我要睡覺了。”玉顏在對話中落荒而逃。總覺得自己如果回答了這個問題,今晚可能有什麽東西就失控了。
[嗚嗚嗚。忍住。一定要忍住。]
玉顏把手匆匆拿開了。
胤禛就看見了她微紅的耳尖,胤禛無聲地勾唇,笑了。
那就睡覺吧。胤禛說。
玉顏确實是很困,在這樣又熱又暧動的氣氛裏,玉顏閉上眼睛,希望自己能夠一秒入睡。
她身上穿着的柔軟的寝衣在這一番動作下,最上面的扣子不知怎麽就松了些,露出來一點點白皙的脖子。
玉顏在昏暗的光線中,感覺有什麽柔軟的觸碰落在了她的後頸之上。
她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卻先一步的發覺,然後那個地方,就開始慢慢的發熱、發燙。
熱流好像知道應該往哪裏去。
玉顏想,在吃不着大餐的時候送上大餐來,就這麽想考驗她的自制力嗎?
玉顏下意識并了并腿,身體要争氣一點,不要動不動有什麽反應流出來啊。
其實成年女性沒有那麽容易自主情動的。
但如果正好在那個高峰期裏面,因為激素波動,就會導致分泌頻繁且自發性加強。
也會受到食髓知味,還有自主禁丨欲的影響。
畢竟堵不如疏。壓抑過度,肯定會造就身體的反抗。
在懷着熱潮的躁丨動裏,玉顏還是睡着了。
畢竟她是真的很困。生理期即将來臨所帶來的生理反應若是與之對抗,越是對抗越是難受,不如順其自然。
胤禛沒想到玉顏這麽快就睡着了。
他仔細聽了聽,福晉心裏好像什麽都沒有想,一片安安靜靜的。
胤禛盯着眼前雪白的脖頸想,她今夜的胸還脹不脹?
福晉想要他,奈何身體還沒有好,于是對抗本能。胤禛想,他也有點得隴望蜀,方才淺淺親了一下,感覺到福晉的身體都在微微的顫動。
福晉現在特別的敏丨感。
她身上寒氣重,給她看診的大夫說過,還有宮裏的太醫也說過,福晉确實需要增強體質,才能抵禦這些寒氣,然後慢慢的身體改善過來,就能氣血通暢了。
跟福晉自己說的是一個意思。
所以胸脹,豈不是也是寒氣巡行至胸骨的原因?
胤禛火氣旺,手掌都是燙熱的,就跟個小火爐似的,最是能驅寒了。
可他又不能把手放在福晉的胸上。
胤禛慢吞吞的将手掌放在玉顏的小腹上,幾乎将柔軟的小腹整個包裹在手心裏,熱意會緩緩的隔着寝衣溫暖玉顏的身體。
胤禛想,這裏熱起來,氣血相循,福晉的胸脹也會緩解的。
玉顏純純是被熱醒的。
小腹那裏跟着了火似的。還有月要後,那熱意餘韻搖晃,讓玉顏幾乎是低丨喘着醒過來。
她竟然做熱夢了!
腎熱積攢,陰水晃蕩,反作用在身體上,她就做夢了。
夢裏——
玉顏暗罵一聲,都怪胤禛親她脖子!
醒來才發現,胤禛的手貼在她的小腹上,滾熱源源不斷的沖擊着她的腹部。
他貼的這麽緊,他的手又這麽熱,她怎麽可能不做夢呢?
罪魁禍首找到了。
可是,玉顏輕輕動了動身體,果然身下就不是那麽幹爽了。
夢裏那麽激烈,她怎麽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呢?就是現在想找胤禛算賬都沒用了。
她是想着腎水自足,可這是身體的自然反應,她也沒法控制的。
現在就應當趁着胤禛還沒有醒,趕緊起來把小褲子給換掉,然後把身下擦一擦,不然讓它自己幹透了也不太舒服。
但是胤禛抱她太緊了,她需要在不驚醒胤禛的前提下,将自己從胤禛的懷裏剝離出來,将他環抱自己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拿開。
這可真是個艱難的任務。
更要命的是,在悄悄移動的過程中,難免會與胤禛的身體有所接觸,玉顏發現,胤禛也不是沒有反應的。
他人是睡着了,可底下還精神得很。時不時的還會碰到她。
“怎麽了?”到底,胤禛還是讓玉顏給弄醒了。
人剛醒,下意識地把玉顏往懷裏一摟,玉顏方才半天的努力就白費了。
甚至抱得比之前更緊。
這一下貼在一起,玉顏感覺自己腰後一片也被燙熱了。
“你放開我。”
“嗯?”胤禛睡眼惺忪,“做什麽?是不是做噩夢了?”
胤禛心說,他就在這兒,也不怕什麽。一直抱着的,可以繼續睡。
下一瞬就看見福晉一雙盈盈目光,眼睛含着水意,就那麽幽幽的望着他。
[你放開我呀。]心聲嬌嬌的。
胤禛心頭一動,才發現問題出在哪裏了。
胤禛忙将人放開,這不放開也不行了,就這麽抱着,他老是下意識地想挺月要。
胤禛瞧見玉顏紅撲撲的臉蛋,深吸一口氣,還是決定起來先去冷靜處理一下。
結果他起來了,沒想到玉顏也跟着起來了。
“福晉要什麽?爺幫你。”胤禛以為玉顏想喝水。
玉顏紅着臉說:“我要去更衣。貝勒爺自便吧。”
大家各忙各的,都把各自的問題處理一下的好。
胤禛自然道:“外頭怕有些風,爺替福晉将衣裳拿過來。”
福晉弱不禁風,可別為此再生病了。
玉顏不說話,只直勾勾地看着他,顯然是不樂意的。
一雙攥着被角的瑩潤手指節都泛白了,可見用力了。
[他這麽人怎麽這樣?貼心的時候是真貼心。怎麽關鍵時刻就不理解女孩子的煩惱呢?他都這樣了,當我是個木頭人麽?我也有七情六欲的呀。大家體面一點,先回避一下,各自處理一下嘛。]
[這個人在夢裏那麽兇,哎,我這也是沒辦法。身體本能如此,再不放我去,褲子都要濕透了。]
胤禛心口狠狠一跳,眸中迸發鋒銳的熱意,福晉方才在夢裏夢見他了?
她說,她褲子都要濕透了。
都這樣了,誰走誰是狗。
胤禛又回來,一雙手伸向玉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