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遲峴發燒
遲峴發燒
【本臺記者播報:近日,H市的督察署局長重音因酒駕飙車造成三人死亡,在位期間造成多名人員失蹤,已被判處死刑。
據調查,其父重樓,涉嫌對外非法交易,現已被捕獲,數額家産被收繳,以上。】
LEDRie總部,房間裏陰沉的氣氛蔓延。
一人坐在主人椅上,一個人靠在桌沿旁邊,聽着虛拟屏幕的播報,摩挲着自己的手套,等播報結束,關掉了虛拟屏幕。
熄屏,靠邊沿的那個人開口道,“你們這剛發展的一個小督長就這麽被抓了,不會影響我們的交易吧。”
“有時候真不知道該說那個審判長運氣好還是我們運氣差。”
主座上的人端坐,出聲,“那邊的談判談的怎麽樣?”
“我們只是合作夥伴關系,我怎麽會知道你的談判談的怎麽樣。”
“……”
“據我所知,那審判長可是把底層的那一條線都查了,他不僅要抓源頭,還要抓尾端。”
“這是要兩面都包啊。”
“沒事,他做不到的。”主座上的人冷笑道,“而且,我們又不止這一條線。”
“他啊,跟上一任,沒什麽區別。”
“哼哈哈哈哈哈。”靠在桌沿的人起身,“看來LEDRie這邊很有信心嘛,那我就不打擾了。”
這人退下往外走,“剛愎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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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急,可就沒有時間能急了啊,那我肯定是要為自己謀求後路的,LEDRie?哈哈哈哈哈哈,也就那樣嘛。
坐在樹頂端看太陽,樹裏頭被鑿空了都不知道吧。
下課鈴響,結束這周的最後一節課,遲峴穿了三件衣服走在路上,風吹時他打了個噴嚏。
街上吆喝着賣着小吃,而他什麽胃口都沒有。
只得快快結束這段路程,走回家,将煮水壺的水溫調節到55℃,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可以很清楚感覺到自己鼻塞,喉嚨發癢,正好最近時流感時期,他認命地嘆氣,去藥箱那裏拿了幾個感冒藥,沖下去喝完。
藥效真快啊,他感慨道,剛喝幾秒鐘他眼神就發昏,感覺頭部暈暈的。
遲峴靠着還算清醒的意識,去櫃子裏拿了一床棉被,蓋在現有的被子上,躺進去,頭剛粘上枕頭,困意就襲來了。
平常怎麽沒見我入睡那麽快啊?他在心裏吐槽道。
不知昏睡了多久,遲峴感覺到頭頂傳來一陣涼意,還有人用手摸在他的頸側,好涼。
遲峴被冰的縮了脖子,承最看着自己被擠壓的手,有些無奈,“抱歉啊,剛剛洗過冷水。”
“先松開,太冰了。”
遲峴雖意識有些混亂,但是莫名地,他下意識地對這個人有依賴。
等承最收回手時,他的手已經變暖了。
迷迷糊糊中,遲峴睜開眼睛,看到承最的那一刻,他感覺這些都不太真實。
第二天,遲峴醒來時已是正午。
頭沒有昨天那麽暈了,但是嗓子疼,鼻子還塞着。
他咳嗽了兩聲,承最正靠在衣櫃旁邊看着他,“醒了?”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你……怎麽來了?”
“我發現我每次來你家你都會問這種問題。”
“我要是知道你來做什麽的話,我也不會問這種問題。”
“你會問薛同學嗎?”
“問他這個幹嘛?”
“那你問我這個幹嘛?”
“這一樣嗎?”
“這不一樣嗎?”
“……”
承最不想跟他多争論什麽,便道,
“我是來還鑰匙的,那個鑰匙你當時沒接,我後面也忘記給了。”
“哦。”
遲峴作勢要起身,“也用不着現在把我趕出去吧?還打算起身趕我?”
“不趕你啊,我要上廁所。”
“哦。”
承最轉身來到房間門口,“那個你洗漱完就出來吃點東西吧。”
“不是我做的。”
“?”為什麽要強調這個?你做的又不難吃。
不過他還是回答道,“嗯。”
遲峴出來,看到桌子上一袋子藥,“你去買藥了?”
“對。”
遲峴依舊沒什麽胃口,随便對付了兩口就停下來。
“你應該要走了吧。”
“你想我走嗎?”
“……”
“遲峴啊,有時候呢還是需要坦誠一點的。”
見遲峴不說話,承最起身打算離開。
“那個……藥別忘了拿走。”
“……”
“真的想我走?”
“……”
“那我走了哦。”
承最出門去了,關上門,遲峴有些失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的原因,他感覺他的情緒現在十分明顯,明顯到連他都能解釋的通的那種。
“叮咚。”
門鈴響了。
遲峴走去開門,映入眼簾的是承最,拿着剛剛的那一袋藥,“啊,好巧啊。”
“……”
“我來呢,是來還鑰匙的,順帶來看看某個不坦誠的人。”
“杵着做什麽?不請我進去?”
不等遲峴拒絕,承最從遲峴的另一邊空隙進去了,“吃過藥了嗎?”
“我記得沒有。”
承最打開袋子,在這一盒拿出幾個藥片,另一盒裏也拿出幾個藥片給他。
遲峴一一接過,一骨碌全都放進嘴裏,兌了杯溫水,把它們全部順下去。
“你直接吃啊?都不問問這是什麽藥嗎?”
“這是什麽藥啊?”
“現在才問是不是有點晚了?”
“是發燒把你燒傻了嗎?”
遲峴猛地拉開距離,跟承最現在一個在餐桌頭部,一個在尾部。
“你這是在?”
“發燒了,會傳染。”
“……”
“嗯?”承最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有些疑惑,但覺得有些好笑。
“要是我介意的話我都不會來這裏了。”
“你介意啊。”
“發個燒你還空耳啊?”
“我說我不介意。”
“哦。”
吃完藥後,承最問他,“你要不要再回去睡一會?”
“不用了。”
“那要不我們看會兒電影?”承最看着兩人各攏着被子,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姿勢發出邀請。
“好啊。”
承最打開投影儀,上面的內容自己播放着。
“這不是我當時在你家看的懸疑片嗎?”
“你還在看啊。”
“好奇,想多看幾遍。”
“哦。”
“……你不覺得很難看嗎?”
“确實不符合我的标準,但你看它會笑,我看看多好笑。”
“……”我那是看它笑得嗎?我那是看你笑的啊。
“換一個吧。”
承最随便投了一個動畫片,“現在不适合動腦,看看這個吧。
“……”
“承最我只是發燒了,我不是……”
“沒說你啊,只是保持童真,我們一起看吧。”
幾天後,遲峴生病好轉。
看完這集動畫片,他還是有些震驚,因為這幾天下來,他幾乎看了三四部不同類型的動畫片,他本打算拒絕,承最總會拿回憶童年來說笑,糊弄過去。
不過遲峴也會陪他看下去,畢竟他很少看這些,所以這對他來說其實不算回憶,反而更多的是現在的,當下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