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煽情給擁抱 “邵臨!你是土匪嗎?!……

第15章 你煽情給擁抱 “邵臨!你是土匪嗎?!……

Rainy:15.你煽情給擁抱

童雲千羞得臉頰又麻又燙。

二十年來她從來沒和異性有過這種距離的接觸。

還是像個小孩一樣被扛着走!

“邵……你……”

他的肩膀又寬又硬, 硌得肚子發疼,話都說不連貫。

她的腿不斷和邵臨的腹部摩擦着,童雲千癢得腳趾發蜷。

邵臨扛着人往原來的方向慢悠悠返回, 挑眉道:“往哪兒跑啊,我車又不停這邊。”

“邵臨!你怎麽能……”她氣得錘他的背,顫着嗓音暗罵:“你是土匪嗎?”

“土匪,流氓, 渾種, 壞蛋!”

邵臨扛着人, 沒忍住笑出聲,笑聲很低很碎,說不出的悅耳。

“還有別的詞兒嗎?我聽聽。”

她雙腿緊緊貼着對方胸口,他一笑胸膛震動,惹得她皮膚更酥麻幾分。

童雲千只覺得臉熱得像只快炸掉的氣球,抓着他衣領扯着, “我, 我不跑了,你放我……”

邵臨挑眉,一口回絕:“老實點兒。”

童雲千抓着他的肩膀, 咬了咬唇瓣, 流露些許虛弱:“你, 你硌得我好疼……”

“疼。”

邵臨停住腳, 斜眸瞥她一眼, 扶着她的腰俯身把人放下。

雙腳落了地,童雲千終于松了口氣。

這種腳不沾地的無安全感太吓人了,全身心都只能依賴抱着自己的那個人。

她趕緊後退兩步,眼神搖曳又防備, “你怎麽能這樣。”

“不依你意的人都要被你扛着走嗎?”

“不一定。”邵臨抄兜,擡起帽檐看她,眼底帶笑:“他們待遇沒你這麽好。”

童雲千噤聲,想起他打人的場面,咽了咽喉嚨。

威脅人算什麽。

邵臨擡動下颌,示意她不遠處停在路邊的越野車,“走吧。”

她看着他自顧自走向車子,心想再跑還要被這人抓回來,嘆氣放棄,擡腿悻悻跟上。

…………

黑色越野車從市中心駛向近郊,往村落而去。

童雲千坐他的副駕駛如坐針氈,全程握着安全帶惴惴不安。

他的越野車很大,但她卻覺得車門一關,自己完全被拽進了一個封閉的,屬于他的專屬領域。

車內皮革的味道與他衣服上的馬鞭草味道融合着,每次呼吸都好像是倚在邵臨身上那般近。

到處都充斥着這個人強勢的氣場。

童雲千不自在地往窗邊縮了縮,眼神亂瞟。

有點尴尬,要不要找個話題?

算了,還是別和這人說話了。

“說什麽?”邵臨單手扶着方向盤忽然開口。

她怔然:“啊?”

“沒話說?”他看了眼後視鏡:“偷看我這麽久。”

童雲千訝異,沒想到對方早就察覺。

本來沒話可說的,但他這麽一問,她摳着安全帶随便扯了個話題:“你,上次怎麽會在寺下?”

“你不是邵家人嗎?怎麽會出現在哪裏?”

不會純粹是去找架打的吧?

邵臨指節撫着嘴唇,語氣平淡:“被帶到邵家之前我住那兒。”

童雲千想起之前妹妹對自己說過的那些,不禁聯想出一些畫面。

她只知道邵臨是中途從外面接回邵家的,不知道他原來住在那種地方。

烏煙瘴氣,魚龍混雜。

她點頭,了然。

不過既然人都搬走那麽多年了,為什麽還會回去?還要跟村裏的人打架。

四十分鐘後,越野車下高速,抵達寺下村。

童雲千在村口下了車,看向他,“你不開進去嗎?”

“這兒讨厭我的人不少,怕你被砸雞蛋。”邵臨扶着方向盤逗她,“你去吧,誰家?”

她拿出手機看了眼,含糊說:“嗯……她奶奶叫,劉芳蘭。”

“知道了,不記路就找人問。”

童雲千點頭。

邵臨微微颔首,一腳油門駕車開往村外停車場。

目送他離去,童雲千從村正門進入,往受資助人家走去。

不過她高估了自己的記憶力,上次來的時候剛下過雨還是晚上,村子裏的路完全模模糊糊,她是被村裏的一個阿姨帶去受資助的小女孩家裏的。

上次是從東門進的,這次是從正北門,童雲千環視四周,有些迷失方向。

不知路過了誰家,突然竄出一條小狗沖她狂吠,吓得童雲千提心冒汗的,抱着包往前跑。

村子每逢十字交叉口的地方就會彙聚很多人站在那兒閑聊。

她走過一個路口,想問個路,一對上那些陌生男人的眼神,她便有些恐懼。

人的眼神會透露很多信息,給人的直覺也不一樣。

這些衣着簡陋,灰頭土臉的男人盯着她的眼神直勾勾的,又帶着某種猜疑。

目光從她的臉上,掃過身上,全方面地凝視她。

一個光鮮亮麗,臉蛋過于驚豔的花季少女獨自闖入這種宛如灰色地帶的地方,本就帶着無形的危險系數。

童雲千咽下想問路的打算,低下頭迅速走過,渾身發毛。

看樣子這些人也不是本村的人。

據她了解,這個村子年代很久,質樸的本地人早就搬走八-九成了,如今這裏全是來路不明的外地人口。

小街上全是她聽不懂的各地方言,又吵又鬧,交織在一起格外刺耳。

一個從十歲就生活在富人區不谙世事的女孩獨自在這種地區摸索,能做到冷靜淡定已然不易。

童雲千抱緊背包觀察四周,終于找到一條看着眼熟的巷子。

路過一家村裏的網咖,拐進巷子,頭頂霧蒙蒙的天響起一陣隆隆暗動,她擡頭,喃喃:“又要下雨了?”

童雲千往前走,差點撞上幾個蹲在巷子深處抽煙嘟囔的小流氓。

這三個人看着都不過二十一二歲,手裏夾着煙,蓬頭垢面,雙眼無神,衣服邋遢。

光是看着就好像已經聞到了他們身上那股時常沒清洗過的酸臭味。

她眼神發緊,往後退了兩步,作勢要走。

其中一個看了看另外兩個,露出壞笑,把煙掐了。

童雲千以為自己跑的夠及時了,沒想到還是兩三步就被沖上來的小流氓圍住。

小流氓掂着手裏的打火機,歪嘴笑:“姐姐,借點兒錢花花呗。”

後面兩個也跟了上來。

童雲千左右環顧,把後背貼在牆上抵抗,抓緊背包,“我沒有現金。”

“加個微信也行啊,”小流氓B吹了聲口哨,盯着她的臉,流連到胸和腰部,撓着頭發猥瑣道:“小姐姐這麽漂亮,一起吃個飯呗。”

她從兜裏掏出手機,二話不說就要報警,其中一個看出她的意圖,“草”了一聲,上去就要搶她的。

感受到有人沖上來,童雲千加急撥號的速度,抖着手,在對方揮臂打來的時候驚吓出聲:“啊!”

三秒過後。

她縮着肩膀猛地睜眼,看見一把薅住小流氓後領的邵臨。

童雲千對上他漠然的眼眸,視線一點點移到他揪着對方而緊繃青筋的大手。

邵臨歪頭,單手就能把小流氓晃得站不住:“多少錢啊,我借給你呗。”

小流氓滿嘴髒話,使勁掙紮:“草你媽的,別他媽拽着老子,你老幾啊,跟你有雞毛關系!”

另外兩個看邵臨不想善茬,又想上前幫忙,又不敢真動手。

“我的人都敢劫,出去問問認不認得邵臨。”邵臨繼而換成用手拽對方的頭發。

疼得小流氓放聲大喊:“啊!!草!!!”

童雲千唰地捂住耳朵,眼神流出不可控的恐懼。

邵臨餘光打量着她,另一手摘了棒球帽,戴在她頭上。

童雲千愣了愣,下一刻對方壓着帽檐,将她的視線都擋住了。

不等她開口,聽見邵臨說:“出了巷子右轉,往前再數兩個路口左轉,最破的那棟刷藍漆的自建房就是。”

“走。”

她挪動僵硬的雙腳,轉身抱着包跑走。

快跑出巷子的時候,童雲千沒忍住回頭看了眼。

邵臨雙手控着三個人。

沒有看見預料之中的暴力場面。

因為所有紛争,都被他一個人漆黑又寬大的肩膀擋住了。

…………

“在這裏簽下你的名字就可以了。”童雲千引導受資助的女孩簽署物品領取單。

“因為學校今天有大講堂,負責你的老師來不了了,下次他們會跟我一起來。”

桌上擺着嶄新的文具和秋冬的衣服,她搓了搓手,環顧過于破舊的自建房。

這才十月初,室外溫度偶爾還很熱,但這屋子這時候就已經開始陰冷了。

要是到了深冬……

“珊珊啊,一般到了冬天奶奶是燒爐子還是用電暖器呀。”她問。

珊珊搖頭:“家裏沒有電暖,有爐子。”

童雲千點頭,掃了眼屋子裏的老式蜂窩煤爐子,心想要是燒煤,家裏的門窗又封得這麽嚴實,會不會有安全隐患啊。

“我這次回去跟校方申請一下電暖器吧,冬天還不太冷的時候,可以暫時用那個。”

珊珊點頭,這時瞥見院子外等人的邵臨,來了精神:“啊,是那個哥哥。”

她回頭,問:“你認識他?”

“他好像不是本村人。”珊珊說:“但是我奶奶上次去銀行,取錢回來,讓村裏的生人搶了,是他幫我奶奶拿回來,送家來的。”

“姐姐,他是好人,你別怕他。”

童雲千失笑:“我為什麽要怕他?”

“因為村裏很多人都怕他,都讨厭他,說他壞,說他禍害。”珊珊一雙眼睛像葡萄似的漆黑幹淨:“但我不知道為什麽。”

“我覺得那個哥哥就是好人,他只揍壞人。”

她聽着小孩子的話,忍不住将目光再次投向門口。

邵臨靠在門邊,低頭玩着手機,忽然擡眼過來。

兩人視線猝不及防隔着十米遠對上。

他挑眉詢問。

童雲千眨眨眼,偏開頭,對着小女孩莞爾一笑。

…………

事情都辦完了,童雲千從珊珊家離開,跟在邵臨身邊,往村外走。

身邊人的存在感過于強烈,讓童雲千忍不住和他隔開一點距離。

她也是想不到,昨晚上還在大酒店宴會上氣沖沖地動手對峙,翻過一夜後這人竟會若無其事地跟着自己,寸步不離的。

童雲千擡手摸了下帽檐,這才想起自己還戴着他的帽子。

這次和便利店不是同一頂,這次是藏藍色的,和她今天穿的青色裙子還蠻配的。

“怎麽?”他問。

她回神,收回手:“沒什麽。”

“你的帽子……太大了,一直往下垂。”

邵臨嗤笑,問:“合着還沒戴夠呢。”

“還嫌尺寸不合适了。”

童雲千面色一窘,利索把帽子摘下來塞給他。

“我算發現了。”邵臨豎起食指頂轉着棒球帽,細細端詳她,“你不僅膽兒小,還開不起玩笑呢。”

“我開不起玩笑?”她橫起雙眉,小聲嘟囔:“明明是你說什麽都那麽兇……”

邵臨尾音挑高:“嗯?”

童雲千抿起雙唇。

瞧着她慫包似的乖乖閉了嘴,邵臨喉間哼笑,捏着帽檐扇了扇風,卻從帽裏飄出一股清淡的發香。

他動了動鼻尖,蹙眉瞄了眼棒球帽。

戴了那麽一會兒就甜成這樣。

“就是他!!我要報警!他媽的!”

這時,不和諧的聲音忽然打破氛圍。

她和邵臨正好走到村子最大的十字岔路,這裏挨着好幾家小飯店和超市,游蕩的閑人和村民最多。

這時候,剛剛騷擾過童雲千的其中一個小流氓捂着腫起來的眼睛走過來,指着邵臨:“你個死全家的!都不是本村人了還回來找茬!”

“賠錢!!把我打成這樣!賠錢!”

邵臨睨着他,默默往右挪了一步,把童雲千擋在身後。

她愣了下,就這樣被他的後背擋住大部分視野。

好似忽然被一座巨山保護庇護起來。

小流氓身後跟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看見邵臨的時候面目猙獰起來:“又是你!你幹什麽打我兒子啊!現在了不起了有錢了!更回來欺負人了是吧!”

“不給錢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你爹禍害完了我們你又來!你們兩個命硬不死的!”

童雲千聽到這些不堪入耳的話,吓得揪住他T恤的袖口。

周圍聚過來的越來越多,有的是住很久的村民,紛紛指着他竊竊私語。

無數陌生的目光刺向被指責的孤傲青年,卻怎麽都戳不彎他筆直的脊骨。

邵臨面對這些眉頭都沒皺一下,冷笑一聲,剛要開口。

“是他……是他騷擾我。”

弱弱又軟綿的嗓音忽然從邵臨身後飄出來。

他眼神微動,回頭,看着一步步從自己背後走出去的童雲千。

她對着小混混和大嬸,略有不悅:“是他和另外兩個人把我堵在巷子裏劫錢。”

說着,童雲千噙起淚光,故作恐懼和委屈:“還,還性騷擾……”

看熱鬧的路人發出一陣感嘆,風向一下子就變了。

“哎呦瞧瞧姑娘哭的……”

小流氓指着她慌張辱罵:“你,你他媽亂說!!滿嘴噴糞!”

邵臨目光發沉:“嘴放幹淨點兒,需要我抽你兩嘴巴教教你怎麽說人話麽。”

小流氓狂笑:“哎!看看!他憑什麽這麽牛逼啊?還有王法嗎?”

大媽又說:“姑娘,說話講證據,我們家又不是吃不起飯了!要你那點錢幹什麽!”

“他這臉可是這個人打的板上釘釘的!”

“你跟他一起來的,你們是一夥的!”大媽笑了,搖搖頭:“姑娘,阿姨提醒你,他可不是什麽好人。”

“他親爹殺人放火,他們倆一到這村,這兒從那往後就沒消停過!多少人因為他們雞犬不寧,黃生意的黃生意!丢東西的丢東西!”

“背地裏不知道幹了多少燒殺搶掠的惹人追着砍!”

自此,不少舊村民點頭,竊竊私語的聲音更大了。

童雲千第一次感受到千人所指,衆口铄金的駭人程度,她胸口發沉,有點喘不過氣。

這時候,身前的人塞給她棒球帽,“戴上,別擡頭看,帶你出村。”

她看着手裏的帽子,心裏忽然酸澀一片,找不到緣由。

邵臨盯着那張牙舞爪,仗着有家人撐腰就颠倒黑白的小流氓,手被惹得直癢癢,唇角抖得發笑,做好了今天鬧去派出所的覺悟,剛要擡腿上前。

這時,一抹嬌瘦的身板忽然竄到他身前擋着。

童雲千站在邵臨面前,盯着這些像張開尖牙利嘴用謠傳傷人的陌生人,氣得臉色發白。

“你們誰見過他殺人放火了?”

“他的檔案裏,有哪裏記着犯罪事實?”

“他,”她不擅長與人對峙,也很少這麽大聲音說話,所以每一句吐字的時候嘴唇都在止不住地發抖,“除了這個騷擾我的人以外,他無故傷害過你們哪一個人?”

童雲千咬牙,挺直腰板喊最後一句:“造謠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不要吃沒文化的虧,我有錢,我,我有本事追責所有亂說的人!”

看戲的其中一個男人嬉皮笑臉問她:“被造謠的又不是你,你追什麽責啊。”

“我把錢給他!”她無法理解怎麽能有人還笑得出來,有點氣急了:“我給他錢,要他告你們!”

邵臨站在她身後,低頭撲哧一聲。

童雲千後背一僵,回頭看他,臉頰撲得紅透了,笨拙威脅:“……不許笑。”

邵臨肩膀抖着,仰起頭盯天,極力忍耐。

這時,珊珊帶着她奶奶趕來,小姑娘氣得舉着鐵鍬,對着他們亂揮,“我看你們誰敢欺負他們!”

“他們是好人!你們這些壞東西!遭報應!”

有的村民對珊珊奶奶劉芳蘭抱怨:“哎呦蘭嬸,你瞧瞧你孫女,這還像話嗎這麽小年紀。”

“就是,對長輩都沒禮貌,我們平時對你多好啊。”

劉芳蘭一邊護着孫女,一邊賠禮。

邵臨接收到奶奶的眼神,握住童雲千的胳膊,彎腰悄聲說:“走了。”

他忽然俯到耳畔說話,她癢得耳根發酥,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邵臨拽着跑了起來。

十字路口還嘈雜亂鬧着,他們順着西邊的路,迎着一路槐樹沙沙的風聲跑走。

…………

童雲千根本不擅長跑動,被邵臨拽着跑出村子以後就已經累得喘息不停。

他開着車臨上高速之前在一家便利店停下。

她還沒休息好,跟着他進了便利店。

“你要買什麽?”

邵臨擡下巴指指裏面,“去挑個喝的。”

童雲千掃了眼貨架,“啊?給我買?”

他抛着車鑰匙,挑眉:“跟人家打了半天嘴架,又跑得喘成這樣兒,不渴?”

“犒勞你替我沖鋒陷陣,随便挑。”

“嗯……”她眼睫頻眨,剛剛叉着腰跟人吵架的後知後覺襲來,忽然尴尬起來。

想起剛剛替他說的那些,簡直又沖動又傻氣,童雲千窘得想找個地縫鑽,轉身走進飲料貨架區。

童雲千掃視着貨架上的飲料,實際上腦子早就亂成一團了。

好死不死那人還一直跟着她,叫她臉上的熱度降下不去。

她拿起一罐西柚味道的飲料,仔細一看,又放回去。

邵臨瞥着,“怎麽?”

童雲千選了半天還是挑了瓶百歲山,解釋:“我看有酒精含量。”

“你酒精過敏?”

“不是……”她拿了兩瓶,想着一人一瓶,解釋:“我沾了酒會變得很奇怪,走吧,喝水就好。”

童雲千轉身要走,卻被邵臨橫過來的身板攔住。

她擡頭,不解。

邵臨半條胳膊搭着貨架,目光端量着她,回想她剛剛當着那麽多人裝可憐的委屈樣兒。

那眼淚,說來就來。

“哎,我說。”

童雲千縮縮肩膀,怯然:“什麽?”

他微微俯身,露出些許興味,一針見血。

“童雲千,你是真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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