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執念篇[番外]
執念篇
執念奇川 血求鋒
我是個什麽樣的人,你應該從別人口中聽說過,可他們說的是否正确,尚未定奪。
固執,唯一的正确的形容我的詞語,無論是說過的話,還是做過的事,我無法反駁自己的固執。
作為商人,我深知察言觀色的道理。
阿谀奉承,在地位高的人面前總要如此。
與人見面前必先了解他的喜好,以便“對症下藥”,用虛僞形容我再合适不過了。至于執念,我說是錢,你信嗎?你又如何區分我每句話的真假呢?
血知蘭:“你說求鋒?他從不甘于比別人差,所以付出超于常人二倍的努力,可他天賦極低,可以說是毫無天賦,甚至天賦弱于常人,我羨慕他的毅力,而我絕不會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
血吟嘯:“求鋒哥的執念?他對妹妹很好,應該是保護妹妹吧。”
“保護家人,保護朋友,唯獨不保護自己,我開玩笑的,別當真啊。”
魑魂翳:“老板的執念?我從未了解過,想來我也從未真的靠近過他吧。”
何雪妻:“爺爺曾告訴我,照片上的人是他和他的學生,他的學生非常認真而且極具天賦,後來甚至可以因事作曲,他的曲子一聽就會讓人覺得充滿故事,爺爺曾在他的曲子裏聽到過對友情的渴望。”
陸銷魂:“血求鋒?那只有趣的鬼?我真羨慕他有那麽多朋友,可內心的孤獨怕不是永遠無法解脫。”
“別問我,他從來不會把自己想要的告訴別人,即便我真能知道,也恕不奉告。況且,為何不等他說,而來找我們問呢?”
血風輕:“哥哥經常做噩夢,為此,曾好幾年都不睡覺。”
執念不是破綻,又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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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要問,無可奉告!
執念奇川 魑魂翳
魔界邊境,生活着一群低等魔。低等魔,沒有情感,沒有智慧,憑欲望行動。而我,作為純種的低等魔,生活在“魑”姓的區域。長角,人形,異瞳,讓我遭遇自出生後就有的欺淩。而其他低等魔對我的欺淩毫無目的,似乎這是他們的本能。而我,雖不能與他人交流,卻能感受到善惡。
我沒有父親,母親也在暗無天日的日子裏被其他低等魔吃掉了。
原本,我以為有的低等魔是有情感的,我曾經就受到過一名女性低等魔的幫助,即便最後我連累她一起遭受欺淩。在之後,還連累她被其他低等魔欺淩至死,當時,我似乎在想,只要能活下來就好,我不知道我活了多久,只要藏好一個分身,找點東西吃,總不會徹底死掉,能活着就夠了,管他是怎麽活着呢?不知道那樣過了多久,有兩個人來到了魔界邊境,那時,我正在忍受他人的毆打,我看得很清楚,其中一個人向我投來我曾在先前那個女性低等魔眼中所見的目光,夾雜着一種複雜而難以捉摸的目光,而另一個人,似乎比這裏的所有魔都更加高傲。
我在那時突然學會了一個詞語“救命”,出于求生的本能,我向他們的方向爬去,我至今記得在我向那個高傲的人求助後他們的對話。他看着他身後那個同情我的人問他的意見,最後輕易地将那些魔擊碎。我突然學會了一句話,“請帶我離開這裏”,他依然詢問身後的人,而那個同情我的人,小心翼翼地希望他帶我離開這裏,可我當時并不知道自己先前的話是什麽意思。那個人說“你知道的,公司不養廢人,給你兩個月,證明他的價值,否則收拾行李走人。”同情我的人拉住我,但我下意識抽離了,低等魔的血很危險,他說:“不要怕,我們會帶你走的”。
之後,我利用分身術,用分身同時學習,很快學會了他讓我學的所有東西,通過了“兩個月試煉”順利進入了公司。
那個高高在上的人掌管公司,而看到他時,我總會想到他一揮手,輕松擊碎我周圍所有其他低等魔時的樣子。他高不可攀,而其他人在他的周圍似乎都會黯然失色。
我的體質并不好,我初來此處,對周圍的危險一無所知。
同情我的人出了意外,正是在公司,于是公司的所有臺階都安裝了防滑裝置,是那個可望而不可即的人安排的。
還好他被搶救過來了,那是當時,我離危險最近的一次。
只要把角藏起來,就不會吓到別人了。
我一直都在努力工作,因為我覺得,一旦不如別人就會被他人替代,一旦無用武之地,就會被開除。
一旦被開除,我就無處可去,沒有身份信息,可能被抓走,抑或被送回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低等魔不是為人所了解的,就連我自己都無法了解自己。
我吃不飽,而我明明和人吃得一樣多,但我怕吃太多會吓到別人。我總覺得我不能有一丁點兒失誤,但我不知道為什麽。
一年過去了,公司賞罰分明,因為能力,我被升職了。
我突然想到,要是職位高一點,是不是就可以離他更近了,而離他越近,也就越不能失誤。
我不知道什麽原因,可我總想靠近他。
我把分內的事做好,更多的學習,或許,提升自己的工作能力,就可以在他身邊工作了。
我當上了總裁,可他卻不怎麽出現在公司。
後來,他消失了,是徹底地消失,無論怎樣都追尋不到他的氣息。我學了各種法術,咒語,可我的能量不足以支持它們的運轉。
連我也放棄了,突然,活着不再是我的執念,當時我想,或許我死了,就不會這麽痛若了。
機緣巧合下,我獲得了一筆能量,而這些能量入我身時讓我非常痛若,而我很快就能用這些能量施展我之前所學的一切法術。
甚至,可以構建自己想用的法術。
我探查到對他最重要的人是他的妹妹。
我決定去保護她,分身處理事務,修煉,而我去找她。小姐不知道他死了,我便瞞住了她,而她周圍的人也似乎在瞞着她。
老板輪回過一段時間,回來後成為了神,成神後隕落便能讓人知曉,小姐不知道,說明他瞞得很好。
可小姐不是他,我莫明名感到空虛和無助。
我覺得該教小姐公司的事,而我在這些事中捕捉他的影子。
我會在辦公室喝酒,神廟附近喝酒,而神為也會帶給我傷害。
我将一切整理好,将一切事務打理好,這會讓我想起他,但之後總會感到心痛,他已經不在了。
巫神找銷魂閣閣主複活他,可我又有什麽資格過問呢?
後來,我總是找事情做,只要多為他做一些事就可以了。
這是有效的,我總可以借為他辦些事去看他,或者在晚上,他找朋友或休息時,這讓我很痛苦,因為這讓我清晰地意識到我們之間的差距。
我能在他眼中看到他對我的厭惡,而這種厭惡應該是因為種族問題,我不敢做引他厭惡之事。低等魔生來卑賤。
我不知從什麽時候起,我學會了壓抑,因為釋放的後果我不敢想象,之前釋放出了事,我無法承擔它的後果,畢竟,沒有人會忍受別人一而再而三的觸犯自己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