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救人
救人
魑魂翳看着血求鋒心情不好了一天，想哄他。
玩家通過攝像頭告訴他，是血求鋒看君修墨救風影霄生氣了，因為昨天的游戲風影霄刁難了血風輕，被血簫音報複，而魑魂翳又在竹影樓告訴血求鋒，“自己在想救風影霄的辦法”，君公子和魑魂翳都惹到他了。
魑魂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在血求鋒面前說話，但還是鼓起勇氣，他剛從後面靠近血求鋒，就被血求鋒一掌打飛，狠狠地撞在了牆上，吐出一口鮮血。
“你別生氣了……我給你吹曲子……”魑魂翳聲音很低，似乎快要沒氣了，還是用法術變出一把笛子拿到嘴邊，吹起了曲子。
血求鋒不說話，只是靜靜地聽着。
血求鋒下意識警戒，心中憋着火，下手沒輕沒重的。
血求鋒聽到魑魂翳的聲音，就知道打錯人了。
血求鋒沒有打斷樂曲的習慣。
一曲終了，血求鋒心情好些了，問魑魂翳的情況，“你還好吧？”
“我演的，我沒事。”魑魂翳微笑。
血求鋒覺得魑魂翳在騙自己。
血求鋒在書房拿着書，翻找着什麽東西。
血求鋒想着:竟沒有記載麽……可他又不願意告訴我……還裝作沒事的樣子……
血求鋒搖了搖頭，他還是對自己白天發火把魑魂翳打吐血的事情耿耿于懷。
血求鋒陷入沉思: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流逝把他變成鬼是件突發事件，所以有關符遠妄的事都很模糊？還有這個體質，應該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吧？
Advertisement
血求鋒想：這樣一來，事情更不好處理了。
血求鋒思考：如果不确定，策劃還放養的話，那麽世界就會自動補充這些未知的東西，而這些未知的東西，是除去bug算不到的。
血求鋒嘆了口氣，煩躁，把書扔在桌子上。
血求鋒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魑魂翳站在書房外面，他聽到書被扔在桌子上的響聲，顫了一下。
“還在生氣？”魑魂翳想着，難過。
“難道他過去感到快樂的事情并不能讓他高興嗎？”魑魂翳想着，“還是只有今天不可以？”
魑魂翳把手放在門上，想說點什麽，卻組織不好語言。
魑魂翳用手帕擋住嘴，小聲咳嗽。
“這暗紅色的東西……”魑魂翳看着手帕，“蠱蟲嗎？不是不死灼體，怎麽會？”
魑魂翳犯惡心，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軀體是由蠱蟲所搭建的。
他算了算卦，發現他想多了，他的軀體還是他是鬼的軀體，但是有着魔的特質，只是體質變了而已。
“怪不得黑晶對魔也有用，原來流逝在這兒等着我……”
黑晶——雪魔晶與不死灼體的相互作用形成的适合魔和鬼修煉的能量體。
血求鋒看到有人說魑魂翳出事了，很驚訝，趕緊推開書房門出來。
“讓我看看。”血求鋒拉住魑魂翳，搶過手帕，“已經死了的蠱蟲？”
魑魂翳沒有回應。
“你騙我說你沒事？”
“你不是也沒信嗎？”魑魂翳拿回手帕燒了。
“你知道怎麽回事嗎？”
“知道啊……不過是內耗內熱，燒了我體內的重生蠱……”
“體內的？” 血求鋒疑惑，“什麽時候？”
魑魂翳靠着牆，“是符遠妄的母親養在他身上，唯一存活下來的——不過現在是一只不剩了。”
血求鋒愣了一下，上下打量魑魂翳，發現魑魂翳除了臉色蒼白以外沒有其他的變化。
魑魂翳輕聲說：“別看了，怪吓人的。”
血求鋒問，“你打算什麽時候療傷？”
“等你去泡澡，我就去自療。”
“為什麽挑這個時候？”
魑魂翳不說話，靜靜地看着血求鋒。血求鋒覺得不自在，撇過頭去。
魑魂翳開口：“原本是怕你一直待在書房不出來，現在的話，随時可以。”
血求鋒轉過頭看着魑魂翳，“那重生蠱對你的影響……”
“沒什麽影響，它不在了我能舒服些。”
“那之前……”血求鋒好奇。
“我以為是變成鬼的代價。”
“那你還不管內耗內熱……”
魑魂翳突然笑了笑，“只要你不內耗嚴重就好了。”魑魂翳看着血求鋒，“我啊……誰讓我殺了自己那麽多分身……”
血求鋒拉住魑魂翳，“你答應我，以後內耗的話告訴我，別耗過量法術。”
魑魂翳愣了一下，“內耗是持續的過程啊……”魑魂翳頓了頓，“況且，你不是也有……”
“那你也該注意自己的身體啊！”血求鋒關切。
魑魂翳低頭，“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魑魂翳擡頭看着血求鋒，“你只需要關心我能給你帶來多大的利益……”
“我現在不是商人！我也不在乎什麽利益。”
“是啊，不然你也不會多管朋友的閑事了。”
血求鋒一時語塞。
“你還生氣嗎？”魑魂翳低聲問血求鋒，因為他暫時發不出正常音量的聲音。
“我生氣，氣你為什麽不在乎自己，卻在乎別人的利益。”
“你不一樣，你知道的。”魑魂翳嘀咕。
血求鋒嘆了口氣，轉身進了衛生間關了門。
血求鋒去泡澡了。
魑魂翳坐在沙發上，用法術升溫。
魑魂翳開始用法術自療，“我總不能裝作不懂你的意思吧？”魑魂翳想着，他笑了笑，他知道血求鋒關心自己，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還是有點開心，他自己也察覺得到。
血求鋒從浴室出來後，走到魑魂翳旁邊坐下，查看魑魂翳的情況。
“還沒好嗎？”血求鋒想着。
魑魂翳感覺有人在看着自己，他有些緊張。
血求鋒抱住魑魂翳，魑魂翳顫了一下。
“是我。”血求鋒說。
“嗯……”魑魂翳有些害羞。
血求鋒舞了一下午的劍，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琴音缭繞。
血求鋒想用舞劍來放空自己，不去想那些糟心事。
玩家告訴血求鋒，“巫神冒煙了。”
血求鋒收好了劍，看了一眼正在彈琴的魑魂翳，然後把空間攝像頭打開看葉小刀。
血求鋒觀察葉小刀的位置，發現葉小刀在別墅區。
血求鋒去找葉小刀，魑魂翳收了琴跟在後面。
葉小刀打封長影，銳方抓住了葉小刀的手。
封長影疑惑，“大人？”
銳方開口，“冷靜一下，我覺得可以好好說……”
“你算什麽東西？！”葉小刀把銳方打到牆上，銳方吐血。
抑傷趕了過來，“銳方，你還好嗎……”
銳方擺了擺手，說：“沒事，巫神他……”銳方咳血。
抑傷施法試圖治療銳方，被巫神打斷了。
“今天一個也別想走！”
抑傷吐血。
“小刀！”血求鋒他們瞬移過來。
封長影開口，“大人快走，他不受控制，我有替身死不了！”
巫神一鞭子抽到封長影臉上。
血求鋒過去拉葉小刀，“小刀別太生氣，不要因為這只魔而入魔。”
魑魂翳看看葉小刀情況，他覺得葉小刀并不理智，而且局面也不好控制。
巫神說：“一個複制魔而已，還敢欺負君姐姐？”
抑傷對巫神說：“你傷害了神君……”
巫神反駁，“他不是神，他是魔！”
“我是地級神君，階位比你高，停手吧。”抑傷勸阻。
“哦？我要是不呢？”
封長影震驚。
巫神接着說：“我就是看神不順眼，不如送你下地獄！”
葉小刀攻擊抑傷，銳方擋了一下。
銳方有些暈。
巫神開口，“多管閑事的代價。”
血求鋒總于找到機會插句話，“小刀，你知道弑神的代價吧？如果收拾那個魔犯不上和他們不快。”
司離味在一個別墅後瑟瑟發抖，“我找君公子？銳方他……我找焚葉君？還是找情丹君……”
葉小刀說：“求鋒，我今天一定要殺了封長影。”
“他有替身，不同時殺了解決不了他。”
“大不了多跑幾趟。”
銳方站了起來，“真不能把話說清楚嗎？”
葉小刀說：“就是封長影的錯！”
血求鋒分析，“可能跑很多趟都沒用——不妨想個一次解決的辦法，所以你先冷靜……”
銳方用手擦了一下嘴角，“她希望你這樣嗎？”
葉小刀發愣。
銳方詢問封長影，“長影，為什麽問那個問題？”
“因為很快就會發生了……她可以選一個，躲不掉的……”
銳方追問，“那大冒險內容呢？”
封長影回應，“不是很危險嗎？”
血求鋒冒黑色的煙，魑魂翳想哭，他有點不知所措。
銳方對封長影說：“那你也不能拿你的命這麽玩！”
“所以大人後悔幫我？”封長影接着說，“既然她不選，我有把握她一定會因為某些原因大冒險內容找君公子，到時候死的一定是君公子。”
葉小刀震驚。
銳方開口，“如果都可以活呢？”
“大人，不存在的。”
葉小刀一鞭子抽在封長影臉上。
魑魂翳自語:“是不是只要把大家都救下來……”魑魂翳決定算封長影說的事的解決辦法。
“答案竟是殺了君公子麽……真是讓他說中了……”魑魂翳自語，“所以不幸的始作俑者是誰呢？”
魑魂翳沒有算到，魑魂翳笑了一聲，“我還以為是封長影——原來啊……”魑魂翳看着血求鋒，催眠。
魑魂翳接住倒下的血求鋒，“你先休息。”魑魂翳開了個法術傳送，血求鋒被傳送到了人界的離魂閣。
封長影說：“如果不是那些狗東西，你也不會來這裏和我浪費時間，不如回冥界看看，看看君劍蘭還在不在吧——我贏了。”
巫神把這個封長影打爆了，然後去了冥界。
銳方眼神空洞。
抑傷抱抱他。
銳方喃喃道，“長影……”
銳方感覺頭有點暈，然後長出了角和翅膀。
銳方讓抑傷去自己的房子裏，自己去冥界一趟。
葉小刀到了巫神府，發現沒人，于是在冥界到處找。
魑魂翳找到了黑辰地旁邊的君劍蘭。
君劍蘭哭，“剛剛有個人和哥哥一起掉下去了！”
“為什麽小刀要那樣做……”
“哥哥……”
魑魂翳回放過去的畫面。
一個和巫神一樣的人跟君劍蘭道歉，然後去逛街。
魑魂翳驚訝，“假的巫神。”
突然出現了一批追殺的人，一直逼到黑辰地。
君劍蘭發現“巫神”不動手覺得不對勁。
然後君劍蘭被挾持。
君公子跟了一路，剛發現這個有巫神氣息的不可能是巫神。
然後君公子動手，試圖救出君劍蘭。
“別哭，我撈他。”魑魂翳施法查看情況，如果正常手段不可以的話，他就只能刷bug了。
“巫神”躲了一下，直接徒手設陣，把君公子和君劍蘭困在了裏面。
這個陣法會持續吸收陣中人都生命，除非裏面有一個人先死。
然後那些追殺的人和“巫神”就消失了。
魑魂翳算了算假巫神，但是沒有算到。
躲在暗處的韓竹影剛跟風影霄報完信就發現君公子往下跳就去撈。
君公子沒涼，挂在石壁上，被韓竹影拉着。
“松手。”
韓竹影瑟瑟發抖。
君修墨說：“我不掉下去君兒和我都得死。”
韓竹影哭。
魑魂翳試圖用法術把他們拉上來，再放進去一個別的東西入陣，但法術無法進入黑辰地，這個陣法範圍已經沒有君劍蘭了，它只限制兩個人。
魑魂翳讓君劍蘭先回去，葉小刀在找她，快要瘋掉了。
“嗯。”君劍蘭離開了。
另一邊，風影霄進不了冥界。
風影霄疑惑，“怎麽回事？”
銳方剛到黑辰地，重傷。
“破陣。”
銳方被陣法反噬，吐血。
魑魂翳用法術制作兩個人，然後賦予生命，抽離法術，扔到陣裏。
銳方心裏想，“我做不到……我為什麽做不到……我真是廢物……”
魑魂翳法術大量消耗，已是強弩之末。
銳方過去，“你沒事吧……”
陣法把那兩個人裝進去了，魑魂翳做一個繩子，把人拉上來，并在後面耗法術無限延長。
“你有力氣嗎？搭把手。”
銳方開口，“我盡力。”
韓竹影有些激動，“有救了！”
君修墨覺得奇怪，“什麽人會遞幾百米長的繩子……”
韓竹影抓住繩子。
焚葉君到了魑魂翳後面，魑魂翳強撐着沒有倒下。
韓竹影問，“修墨你有力氣嗎？”
君修墨說：“不動就行，沿着往上爬會增大拉力。”
焚葉君升溫。
銳方看了焚葉君一眼。
焚葉君說：“看我幹什麽，拉繩子啊。”
魑魂翳不顧內耗的增加施法快速恢複法力想要把人拉上來，卻發現到一定程度拉不動了。
焚葉君失神，“進去黑辰地的都出不來嗎……”
魑魂翳想用法術将君公子和韓竹影與自己和銳方手裏的半截繩子調換位置，但是失敗了，他決定耗法術刷bug。
焚葉君試圖阻止，“停下！不要命了？！你們兩個都怎麽回事！”
銳方抓緊繩子。
焚葉君問，“黑辰地主人在哪？”
“她不會來……”銳方開口，“弑魂尊者動的手……”
焚葉君震驚。
銳方低着頭，“如果夜暗清君不去找他，他會更過分……”
焚葉君沉默。
銳方說：“但是夜暗清君知道是他打傷我更不會好好見他。”
焚葉君雖然疑惑，卻還是想辦法，“有黑辰地主人打開黑辰地的咒語嗎？”
焚葉君想着，“估計就是弑魂寒天知道咒語……”
韓竹影有點絕望，“明明到洞口了，為什麽上不去？”
君修墨開口，“或者我不該利用他的……”
韓竹影說：“那個瘋子才不是因為你利用他！”
君姐姐找到巫神沒多久巫神就昏迷了。
焚葉君聽到了洞口二人的對話。
“修墨，你們先挂着。”焚葉君轉而對魑魂翳說，“魑魂翳，先停下，他們到洞口一時半會兒掉不下去。”
焚葉君說：“不知道風影霄靠不靠譜，誰知道司離味為什麽聯系風影霄。”
內耗嚴重，魑魂翳冒煙。
銳方探查。
被扔在陣法裏的魑魂翳剛剛制造出來的生命在質問他為什麽抛棄他們。
銳方想到了什麽，聯系夜暗清君。
銳方開口，“魑魂翳……其實我也可以代替，不是嗎……只需要更強的人代替……”
焚葉君打了銳方一巴掌，顫抖。
“他們兩個死一個另一個就可以出來。”
“不停了，就快好了。”魑魂翳輕聲，因為魑魂翳耗法術是為了實現救人的願望。
夜暗清君和風影霄來了。
夜暗清君看銳方狀況，風影霄觀察周圍。
焚葉君質問道：“你怎麽才來？！”
風影霄無奈，“夜暗清君不破了弑魂尊者設的陣法我都進不來。”
互換成功，君公子和韓竹影上來了。
夜暗清君盯。
夜暗清君探查魑魂翳。
夜暗清君開口，“抱歉，我來晚了。”
焚葉君內心吐槽：你能聯系上夜暗清君早聯系啊……
夜暗清君看他們身體狀況。
魑魂翳愣了一下，他記得夜暗清君是神來着，可夜暗清君是以鬼的身份下來的。
“抱歉，我把他扔在一邊應該把他關好的。”夜暗清君對銳方說，“他既然傷到了您，我就不會放過他。”
銳方沉默。
“本來也不是誰的義務……”魑魂翳壓制心魔。
夜暗清君看看能不能治療魑魂翳。治療魑魂翳只能靠他自療或不死灼體反應。
夜暗清君查看系統，“如果我更改數據的話……沒有相關魑魂翳的權限……”
“魑魂翳，你明明可以什麽都不做的……”焚葉君崩潰，“為什麽你們都要這樣！”
君修墨開口，“我……累贅……”
夜暗清君查一下不死灼體反應，和其他不死灼體接觸，而另一個不死灼體在血求鋒身上。自療很慢，魑魂翳這種程度的內耗自療不了。
魑魂翳說：“我答應仙君了，就一定要救君公子。”
君修墨喃喃，“君兒……”
“我可以死……”韓竹影說，“反正……（活夠了。）”
君修墨打了韓竹影一巴掌。
風影霄說：“似曾相識，之前打的不是我嗎？”
夜暗清君說：“煩請妖皇送RF神君回家。”
夜暗清君用法術托起魑魂翳，去找血求鋒。
焚葉君帶重傷的君公子去自己家。
韓竹影原地發愣。
風影霄把銳方扛走了。
“不要！”魑魂翳不想被血求鋒看到這樣的自己。
夜暗清君：為什麽？
“不要讓他知道……”魑魂翳很虛弱。
夜暗清君說：“如果你不好的話，他是不會接受我的幫助的……”
“我自己來……”
“你自療不好……”
魑魂翳沒有力氣，咬牙。
“如果我有設置成不死灼體的權限，我就可以成不死灼體救你。對不起，但是……我……”
“不可以……”魑魂翳想着:不能給弑魂寒天戴綠帽，不死灼體需要肢體接觸……那樣會死得更慘。
夜暗清君停了下來，先算算血求鋒會有什麽反應。
夜暗清君說：“血求鋒會管的……你願意嗎？”
魑魂翳愣了一下，沒有回答。
“你不願意的話，我可以想別的辦法……（求天神）”夜暗清君突然眼睛一亮，“時間倒流有用嗎？”夜暗清君算了算。
“我沒事……我自己來……就可以解決……”魑魂翳很是固執，“時間法術的代價……時間倒流的消耗和相關法術消耗挂鈎……”他自己是做不到的，
夜暗清君眼睛發光，“我可以找RF神君給你的時間定格在過去某個時間！這樣我就可以先給他療傷了。你的意見是……”
魑魂翳搖了搖頭，“您去給他療傷吧，不用管我。”
夜暗清君眼神黯淡。
“那個溫度……我消耗的法術恐怕是自己的好幾倍……”
“他是不會同意的……RF神君用時間法術的代價我可以改設定。”
“忽悠他？我有一個健康的分身……”
夜暗清君回答，“他不傻……”
魑魂翳喃喃自語，“不傻……”在回憶，亦或是自嘲。
夜暗清君說：“他眼睛發紅光的時候不傻。”
夜暗清君帶魑魂翳到了銳方家門口。
魑魂翳沉默。
夜暗清君看着魑魂翳，“我尊重你的意見……”
魑魂翳問道，“你喜歡麻煩別人嗎？”
“這也不麻煩啊？明明是舉手之勞的事……”
魑魂翳開口，“你知道嗎？我還是低等魔時……弱小到生存都是個問題……所以哪怕一點恩惠——我也會記一輩子。”
夜暗清君說：“他說沒有人願意麻煩別人。”
“而自己什麽都做不到，卻只能不斷麻煩別人……”
“後來自己足夠強了，可力量來源卻不是自己。想用力量去報恩，可人已經不在了……我沒有資格抓住他——因為我是低等魔……可現在我是鬼啊，是他讓我變成的鬼啊……”
夜暗清君說：“知道嗎？因為有人願意幫助你，才會“麻煩”到。因為還有一種可能，他們明明能辦到，甚至什麽也不會失去，就是不幫助你，哪怕你有能力回報他們，他們還會落井下石。願意幫助你的人，值得被珍惜，不是嗎？他們願意幫助你，不證明他們覺得你值得嗎？所以你的事對于他們來說根本不是麻煩。”
“你說得對，可我本就一無所有，又怎麽能帶走他們的感情呢？”
夜暗清君抱抱他，“你不是一無所有，你有你自己啊，你自己就是珍寶，明白嗎？”夜暗清君托着魑魂翳的臉，“你覺得麻煩到他們，不就是說你對他們也有感情嗎？你值得，相信我。”
魑魂翳想到血求鋒厭惡自己的眼神，窒息，不說話。
夜暗清君抱抱他，“不要再難過了，傷的這麽重，不治一下嗎……我會心疼的……”夜暗清君可憐巴巴地看着魑魂翳。
魑魂翳嘆了口氣，“我有點累了，可以麻煩您送我去冥界的離魂閣嗎？”
夜暗清君說：“所以，你不打算治，還是在被別人告訴血求鋒後，血求鋒找你……”
魑魂翳苦笑，“我再起最後一點價值……他會制造出一個新的分身……”魑魂翳知道，來不及了。
夜暗清君有些心疼，“為什麽要用價值來說生命……”
夜暗清君送魑魂翳去離魂閣。
一個帶着面罩的男子開了門，愣了一下，趕緊去扶這個分身。
“有什麽需要的？”離魂閣閣主問。
夜暗清君說：“不要再內耗了……”
“解除我，把能量回收。”
夜暗清君感嘆，“有的時候，人情世故也是不可避免的……”
離魂閣閣主似乎想說什麽，可他戴着面罩也沒發出聲音。
夜暗清君說：“你們能告訴我分身和本體的命……應該有區別嗎……”
離魂閣閣主說:“只有分身，沒有本體。”
“可是大家都會痛，這或許是心魔？”夜暗清君嘆息，“我的任務完不成了，你們……”
離魂閣閣主回答，“或許吧……”施法讓那個分身消散。
夜暗清君問，“你制作分身會消耗能量？”
離魂閣閣主搖頭，“可以告訴我是什麽任務嗎？”
“任務……不重要了。”
夜暗清君接着說：“那沒事了，告辭。”
夜暗清君離開了。
“慢走……”
夜暗清君在外面探查魑魂翳狀況。
離魂閣閣主摘了面罩，面罩裏和他的下巴上全是血，他用法術清理了一下，又将面罩帶了回去。他感知了人界離魂閣的魑魂翳，委托他分身。
“記憶在我這裏，我與你們共享。”
“就裝作——什麽也沒發生過，好不好？”
人界離魂閣的魑魂翳不想回答他，因為血求鋒醒了，不過要造一個分身，恐怕得等血求鋒出去。
“我為什麽在離魂閣？”血求鋒詢問，他感到有些頭痛。
“我看你快要失控，那個分身又保護不了你，我就把他收回了，自己到那個位置，把你帶回了離魂閣。”
“你騙我。”
“嗯？你為什麽這麽覺得？”
“因為你以往向我解釋時是不會如此平靜的。”
“我不過是嫉妒他，能一直待在你的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