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蠱蟲女兒
蠱蟲女兒
血求鋒修煉時聽說魑魂翳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血求鋒強行終止了修煉去了離魂閣。
到了離魂閣，血求鋒敲門。
魑魂翳正在書架上找書給女子看。
“這些書都太簡單了。”女子說。
魑魂翳對着門外喊了一聲，“如果是談生意的話，直接寫在窗戶上的紙上就行。”
“是我。”門口傳來了血求鋒的聲音。
魑魂翳開了門，血求鋒看着一個女子坐在魑魂翳之前經常坐着的椅子上。
“你來這裏做什麽？”魑魂翳問，“你這時候不應該在修煉嗎？”
“你不跟我解釋一下？”血求鋒開口。
“解釋什麽？”魑魂翳覺得血求鋒無理取鬧，“不會又是因為別人的一句話你就來興師問罪吧？”
血求鋒說不出話，委屈，把魑魂翳摁在牆上，緊貼着他，胳膊抵在牆上。
女子哪裏見過這種情況，看着不說話。
魑魂翳看不到血求鋒的表情，眼神示意女子出去。
女子到了門外，時不時地往屋裏看，可離魂閣裏的二人一直保持着那一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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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魂閣內是良久的沉默，血求鋒覺得自己錯了，因為他應該相信魑魂翳的。
魑魂翳覺得自己不該兇血求鋒，他覺得血求鋒會感到受傷。
魑魂翳想着，不斷自我檢讨，把手放在血求鋒身上抱住血求鋒。
“我……”血求鋒欲言又止。
“如果沒什麽事，請松開我，我要去喂她。”魑魂翳難過，難過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和血求鋒說話，自責，但臉上是平靜的表情。
“她是什麽人？”血求鋒終于開口問出自己的疑惑。
“你以為她是什麽人？”魑魂翳冷笑，“你難道覺得我會出軌？”
“她叫什麽？”
“我還沒想好。”
血求鋒不說話，繼續保持之前的動作。
魑魂翳的右手食指隔着血求鋒的衣服，從血求鋒的脖子下滑到了血求鋒的胸口，“還是說，你對你的身體沒自信，認為它不能一直吸引我？”
血求鋒愣在原地，魑魂翳推開了他，“她是我制作出來，用血養着的，你覺得是什麽人？”
一聽“用血”，血求鋒緊張魑魂翳，趕緊拉住魑魂翳到處查看。
“我沒事。”魑魂翳甩開血求鋒，用法術在右手食指上開了口，女子張着嘴，魑魂翳的血滴進了她的口中。
血求鋒想趕緊幫魑魂翳把手指包上，可沒等他伸手，魑魂翳就用法術愈合了傷口。
女子的舌頭不是人的舌頭，她是魑魂翳用法術制造的蠱蟲女兒。
魑魂翳對女兒一直有着執念，因為血求鋒不喜歡他是低等魔時，因為被算計生下的他們的女兒。
但是血求鋒不知道，他也不會想到幾年前的事魑魂翳會耿耿于懷，就像是魑魂翳對他的感情一樣。
“沒什麽事，你就回去修煉吧。”魑魂翳轉身，準備回到離魂閣裏。
血求鋒跟着魑魂翳，欲言又止。
“我能對自己的女兒做什麽？”
“我需要自己的空間，這些時間你可以做點別的。”魑魂翳補充道，“我需要一個人獨處的時間。”魑魂翳又重複了一遍。
“我不需要，我不喜歡一個人待着。”血求鋒開口，他想魑魂翳陪自己，
“如果沒別的事的話，請您離開。”
一聽到“您”，血求鋒不淡定了，“你在刻意和我保持距離？”血求鋒想着。
“您？”血求鋒看着魑魂翳，挑眉。
魑魂翳意識到自己惹了血求鋒，瑟瑟發抖。
血求鋒把魑魂翳抱進卧室，壓在床上，親吻魑魂翳的嘴唇。
魑魂翳流淚，但不反抗。
魑魂翳不想血求鋒難過，也不想委屈自己——最終他還是選擇血求鋒，而不是他自己。
血求鋒舔魑魂翳的淚水，用手為他拭淚。
魑魂翳不說話，閉眼，把頭撇到一邊。
血求鋒解開魑魂翳的腰帶，他知道魑魂翳在被自己摁在牆上時就有了反應。
一番雲雨後，血求鋒抱緊魑魂翳。
“你……”魑魂翳在顫抖，他看着血求鋒，而血求鋒含情脈脈地看着他。
魑魂翳臉紅，血求鋒還抱着他。
“還要嗎？”血求鋒輕咬魑魂翳的耳朵，魑魂翳把血求鋒推到一邊。
“你明明就很喜歡……”血求鋒拿起魑魂翳的衣服聞了聞，他感覺那是一股某種花的香氣。
“出去……”魑魂翳臉紅，用被子蒙住了頭，顫抖。
魑魂翳的身體還在興奮，他覺得血求鋒再待下去，他不能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麽來。
血求鋒湊過去，掀開被子，魑魂翳直勾勾地看着他。
“我還想再抱你一會兒……”血求鋒直白地表達自己的願望。
“不要。”魑魂翳想起剛剛□□的事，羞恥。
血求鋒湊近魑魂翳，魑魂翳看了他一眼，随便地把血求鋒正拿着的衣服用法術變到了血求鋒身上，然後用法術把血求鋒扔了出去。
女子看着衣衫不整的血求鋒穿着魑魂翳的衣服，懵圈。
“真是的，用完就扔。”血求鋒随口說說，但他腦子裏還是魑魂翳臉紅的畫面，他覺得魑魂翳很可愛。
“要不你跟我出去玩？”血求鋒看着女子，女子懵。
“你想要什麽東西嗎？”血求鋒緊接着詢問。
“我想喝血……你的血……”
“行。還有別的嗎？”
女子搖搖頭，盯着血求鋒。
“那跟我出去逛逛？我會喂你的。”
女子就這麽被血求鋒拐跑了。
他們去了冥界的街道上溜達。
女子會看很多東西，但她什麽也不說買。
“你可不可以叫我父親大人？”血求鋒提出一個他自己都覺得無理的要求。
“父親大人。”
“你不問問為什麽？”
“你說，你也會喂我血啊。”
“不只是，喂血是血緣。而我是你爸爸的男人，你知道嗎？”
“知道。”
“你對街市上的東西不感興趣嗎？”
“爸爸那裏的東西更好。”
“你爸爸喜歡什麽？”血求鋒問。
女子若有所思，“他就只喜歡你啊。”
“我發現亮閃閃的東西能抓住你的眼球。”
“父親大人你好壞。”
血求鋒一聽女子評價自己的詞是“壞”，一時間自閉了，“我到底是哪裏做的不好……”血求鋒想着，他不知道那只是女子的調侃。
“你叫什麽名字？”
女子無語，“你真的有在聽爸爸說話嗎？”
血求鋒沉默。
“爸爸還沒給我取名，如果父親大人給我取名的話，我想爸爸也會同意的。”
“你覺得，他制造你是為了什麽？換句話說，你作為蠱蟲的功能是什麽？”
“打手？”女子若有所思的“不對啊……爸爸比我厲害。爸爸沒告訴我我的功能是什麽……”
“不應該用作用來衡量人的。”血求鋒剛詢問完，就後悔了。
“父親大人？”
“沒什麽，繼續走吧。”
……
血求鋒愛屋及烏，覺得女子很可愛。
血求鋒給她做了一條哥特風格的裙子，發現女子不會用法術換衣服，于是自己用法術給她瞬間換了衣服。
血求鋒又帶女子去人界逛街，給女子喂了血，晚上才一起回到離魂閣。
魑魂翳正襟危坐，血求鋒和女子都害怕了。
魑魂翳走到女子旁邊，“吃過了？”
女子顫顫巍巍地點了點頭。
“你給她吃了什麽？”魑魂翳看着血求鋒，歪頭。
“我的血啊——我算過了，她是以不死灼體——”
“別再這樣……”魑魂翳說了一句，“不許喝他的血。”魑魂翳轉向女子。
“為什麽不可以？父親大人的血又不會喝死我！”
“他不能因為你受傷。”魑魂翳生氣。
“魑魂翳，我沒受傷。”血求鋒為女子辯護。
魑魂翳上下打量血求鋒，确實沒有找到受過傷的跡象，“那你給我證明，不開口怎麽放血？”
血求鋒用法術變出了筋脈，在筋脈的末端滴血。
魑魂翳心刺痛了一下，“趕緊收回去。”
“信了？”血求鋒收回了法術。
“你就不能讓着我……”魑魂翳委屈。
血求鋒慌張，“可是……我覺得，你不應該因為我兇孩子啊。”
“你知道她一頓吃多少嗎？”魑魂翳盯着血求鋒。
“我看你喂她的量也不多，我算了算，這些量每兩個小時喂一次就可以了——”
“難道我要每兩個小時盯一次她？”魑魂翳生氣。
“生都生了，你就負責一下？我來也行。”
“你知道如果沒有兩個小時，她會吃多少嗎？”
“二倍。”
“是之後的每次都是二倍。”
女子聽着他們好像是因為自己吵架，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她不是可以喝提前放好的血嗎？讓她自己看着也行，她很聰明……”
“你知道她是用來做什麽的嗎？”
“不是陪着你？”
“是……但她可以——”魑魂翳欲言又止。
“你真的有那麽想過？”血求鋒頓了頓，“利用她作為工具？所以就不取名了嗎？”
魑魂翳沉默，看了一眼角落裏的女子，心裏難受。
“我一直都挺好奇她作為蠱蟲的作用，可是我沒有算，我想聽你告訴我。”
“她可以續命。”魑魂翳還是沒有隐瞞，血求鋒聽到答案後沉默不語。
“續命……爸爸！你該不會快要死了吧？”蜷縮在角落裏的女子哭着跑過來，跪在魑魂翳面前。
“你做什麽？快點起來！”
女子站了起來，擔心地看着魑魂翳。
“原來這樣……那你……幹嘛瞞着我？”血求鋒笑了笑，苦笑，看着魑魂翳。
魑魂翳坐回了椅子上，“因為，她續命的方式是在一個人瀕死時，吸取他人的血液，為那個人續命。”
“但是，她的食量有限，需要饑餓處理，才能讓她在那個時候喝得下足夠讓人死而複生的血。”魑魂翳補充道。
“你不會害人的……”
“你哪兒來的底氣？”
“我認識的魑魂翳，是善良的，是願意為他人付出不求回報的。”
“傻子？”
“不是！”
“還是說，如果我犧牲別人讓自己活下來，你就不會和我在一起了？”
“不是。”
“你沒有底氣——沒有人能預知未來。”
“魑魂翳……你騙不了我。你舍不得傷害別人，哪怕只是陌生人，就算女兒會去吸食他人的血液救你，你也會在死前把她解決的。”
女子一聽，慌了神，“吸食血液會被爸爸殺死……”
“我不舍得殺別人難道就舍得殺女兒？”
“當然——這不一樣……你之前做過類似的事，你不在乎自己的分身，也不在乎自己制作出的人。”
“自以為是。”
“我自以為是，你不早就知道嗎？”
“你……”魑魂翳咬牙，沒有說下去。
血求鋒把手摁在魑魂翳的肩膀上，“別生氣了……”
魑魂翳氣得發抖，“你為什麽從不在乎自己的身體？”
“以後在乎，好不好？”
“你……”魑魂翳欲言又止。
“那你呢？你不也不在乎自己的身體？”
魑魂翳剛要開口，血求鋒的左手抓緊他的肩膀，右手食指貼在了他的嘴唇上，“不要說自己的身體不重要……我愛你，我想要你好，你的身體很重要，因為我愛你，就像你愛我一樣，都會覺得對方的身體健康比自己的身體健康更重要……但二者是不應該進行比較的……我們都好好照顧身體，好不好？”
魑魂翳推開了血求鋒的右手，“唠叨。”
“不生氣了？”血求鋒湊近，“也不介意我喂女兒了？”
“她什麽時候是你女兒了？”
“她體內有我的血——你不是知道嗎？”血求鋒對着魑魂翳耳邊說，“況且，她爸爸的男人不也是她的父親？”
魑魂翳臉紅，撇過頭去，“你是還想再被扔出去嗎？”
“別啊……要不一起回家？”
魑魂翳起身，輕輕地把血求鋒推到一邊，去了離魂閣的卧室，把血求鋒的衣服丢在血求鋒身上。
魑魂翳用法術給自己手上開了口，滴了一瓶子血，血求鋒想制止他，被他用一個結界攔下了。
“他說你很聰明——表在這裏，自己看着辦。”魑魂翳把瓶子和表遞給女子，女子接了過來。
“一次放這麽多血——你吃得消嗎？”
“吃得消——畢竟我是養蠱的……”
“這沒有什麽因果關系吧？”
“她原來的衣服……”魑魂翳沒有回答血求鋒，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
血求鋒用法術把那件衣服變出來，被魑魂翳奪過挂在了衣櫃。
“走吧。”魑魂翳走到門口，血求鋒趕緊跟上。
“爸爸！父親大人！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女子對他們喊道。
魑魂翳回頭看了一眼，“嗯。”
血求鋒微笑着看了女子一眼，女子繼續道，“爸爸！父親大人！快去過二人世界！我絕對不會去打擾你們的！也不會偷看的！”
魑魂翳疑惑，他不知道血求鋒和女子間發生了什麽。
血求鋒臉紅，憋笑，不敢出聲。
魑魂翳鎖了離魂閣的門，冷眼看着血求鋒，“你都教她什麽了？”
“沒有……真沒有。”
魑魂翳挑眉，想了想覺得血求鋒沒騙他，但他還是不理解女子的做法。
“你喜歡她嗎？”魑魂翳盯着血求鋒，血求鋒揣測魑魂翳的表情。
“喜歡啊——我們的女兒我當然喜歡……”
“那我的離兒呢？”
血求鋒沉默。
“離兒已經不在了……”
“對不起……”
“你沒有錯……錯的是我們生而為低等魔……”
血求鋒警覺地看着魑魂翳，就像是在看着魑魂翳的心魔一樣。
魑魂翳的眼睛在黑夜裏一直是發光的，血求鋒完全看不出來他是不是心魔。
“魑魂翳？”
“你是在擔心我嗎？我好得很。”
魑魂翳冷笑，血求鋒覺得這個笑聲很熟悉，就是想不到在哪裏聽到過。
“我承認我之前是對低等魔有偏見，但我現在已經沒有了……”
“來得及嗎？”
“來不及……可是……”
“哼。”
魑魂翳走遠，血求鋒站在原地。
血求鋒站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來，“如果那是魑魂翳的心魔……”血求鋒用标記追了過去，發現魑魂翳在人界的海邊。
血求鋒走到魑魂翳身後，抱住他。
魑魂翳一動不動，血求鋒好奇他的表情，但還是站在原地抱着他。
“求鋒，你知道嗎？我曾經是有想過殺死離兒的……”
“我不知道。”
“我那時候想，如果我吃掉她，看不到她，是不是就會忘記那件事。”
血求鋒抱緊他，不說話。
“可我舍不得……明明……我也讨厭低等魔啊……”
“有我……”血求鋒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打消了懷疑他是心魔的疑慮。
“是啊……有你。”魑魂翳突然轉過身，一個法術球把血求鋒打穿，“你死了，他就不會……”
血求鋒咬緊牙關，用筋脈擋住身體被打出的洞，緩慢自愈。
“你也真是的……”魑魂翳走到血求鋒旁邊，明明懷疑我是他的心魔，怎麽還敢一個人來？
“你不懂。”血求鋒虛弱，他發覺無法自愈，咬牙堅持，他不懂為什麽心魔沒有直接殺死他。
“我不懂？因為你他承受了多少？你要裝不知道？”魑魂翳的心魔笑着，瘋癫。
“我知道，我也不會逃避。”血求鋒覺得，自己的每句話都會影響魑魂翳的心境。
“你死了，我再清除他這段記憶，他就可以自由的過他想要的生活了。”魑魂翳的心魔轉身，走到海邊。
魑魂翳的心魔轉過身，“憑什麽傷害他的你可以憑借所謂的愛讓他為你付出一切？”
“你要殺我，就別扯這麽多沒用的。”
“我真的很好奇，血求鋒，你的腦子裏都在想什麽？”
“你當然可以按你說的做。正好，那個愛我的魑魂翳就和我死在一起了。”血求鋒微微一笑。
“真是……惡心啊……”魑魂翳的心魔看着血求鋒，理解不了血求鋒的“變态”。
“魑魂翳，打傷我的是你的心魔，不是你。”血求鋒用筋脈捆綁了魑魂翳的心魔，和他一起墜入了海中。
在離魂閣的女子感知到了體內的血的主人處在瀕死狀态，趕緊跑了過去。
她想用八條腿跑，可是那樣會吓到人，她還是用兩條腿跑，“爸爸，父親大人，你們千萬不要有事啊……”
魑魂翳的心魔沒有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愣神之際被魑魂翳在心境燒成灰燼。
“你不該傷他的。”魑魂翳從心魔那裏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睜開眼睛抱住血求鋒，用法術瞬移到岸上。
女子跑得很快，“爸爸！”
魑魂翳用法術治療血求鋒，發現血求鋒的筋脈堵在傷口，不能立刻讓傷口愈合。
女子看魑魂翳沒有受傷，趕緊望向魑魂翳懷裏的血求鋒，“父親大人！”
血求鋒昏迷狀态，海裏有他的血。
血求鋒的筋脈死撐在那裏，魑魂翳用手輕輕地觸碰血求鋒的筋脈，可它們無動于衷。
魑魂翳不說話，只是抱着血求鋒哭，用法術撈血求鋒。
血求鋒的筋脈回到了原位，身體複原，衣服也被魑魂翳複原了。
女子驚嘆，魑魂翳擺了擺手，女子意識到自己不該太吵，乖乖地在原地等候。
魑魂翳抱緊血求鋒，坐在地上，俯身趴在血求鋒身上流淚。
血求鋒睜開眼睛，女子剛要開口告訴魑魂翳血求鋒醒了的事，被血求鋒眼神示意閉嘴不說話。
魑魂翳哭了一會兒，發現這麽久血求鋒也一動不動，擦了擦眼淚，抱着血求鋒起身。
“冷靜下來了？”
聽到心上人的聲音，魑魂翳怔在原地。
“魑魂翳，放我下來。”
魑魂翳呆呆地把血求鋒放下來，然後趕緊退到遠處。
“做什麽？我又不會傷害你。”
“可我會傷害你啊……”
血求鋒走近魑魂翳，魑魂翳一直後退到海邊。
“我要是真死了，某人會難過一輩子吧？”
魑魂翳不說話，抱緊血求鋒。
“打傷我的是你的心魔，不是你，不必自責。”
“你為什麽這麽傻，明明知道是心魔還跟過來？”
血求鋒拍了拍魑魂翳的肩膀，然後抱住他，“就因為知道是心魔，所以才跟過去看看的。”
“為什麽啊？”魑魂翳的聲音在顫抖，那種遇到痛苦難過的事情時的顫抖。
“我怕他傷害你啊——畢竟心魔主要是攻擊你的……”血求鋒微笑，看着魑魂翳，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手帕，看到血後立馬塞回去，然後用手為魑魂翳拭淚。
女子察覺自己是個六百瓦特的電燈泡，灰溜溜地跑走了。
“對不起……我沒控制好他……”魑魂翳說，“都是我的錯……不然你也不會……”
血求鋒用手捧住魑魂翳的臉，“你已經很厲害了，你身上有過那麽多心魔，你卻能壓抑他們那麽久……而且，你在心魔的幹擾下還能願意活下去，已經很厲害了。”血求鋒把手搭在魑魂翳肩膀上，“更何況，不是所有人都能壓抑住心魔的，你經歷過很多不好的事情，還能保持善良的心境，已經足夠了。”
魑魂翳不說話，只是緊緊抱住血求鋒。
“魑魂翳，我們回家好不好？”
“嗯……”
血求鋒和魑魂翳回到了血求鋒的別墅。
血求鋒把魑魂翳抱到沙發上，“我去泡澡，你可以随便做點什麽。”
“嗯。”
血求鋒去了浴室，魑魂翳用法術變出了放在離魂閣的一些布料和金銀，制作了一套衣服和裝飾。
魑魂翳又變出了蠱蟲，磨成有法術抗性的各種顏色的色素，給衣服染色。
魑魂翳拔出了自己的刀，用巫術在這套衣服上加了大量的法抗。
他把同樣的手段施加在了裝飾上。
魑魂翳走到衛生間門口，敲了敲門，“我把我剛剛做的衣服挂進來，求鋒，你泡完澡試一試？”
“好。”
魑魂翳推開衛生間門，把衣服挂上了。
挂完衣服後，魑魂翳趕緊離開衛生間，坐回了沙發上。
魑魂翳拿起血求鋒訂的報紙，翻開看了看。
魑魂翳沒有很專注，他想着自己是哪只手傷了血求鋒，要不要廢了那只手。
“是右手吧？”魑魂翳看着自己的右手，那是他寫字什麽的慣用手。
血求鋒穿着魑魂翳做的衣服從衛生間裏出來了，“魑魂翳，你在幹什麽？”
“我想廢了我的右手。”
“為什麽？”
“它凝結法術傷害了你。”
血求鋒在魑魂翳旁邊蹲下來，擡頭看魑魂翳，“是你的心魔傷害的我，不是你的事。”
“可他用的是我的法術……”
“魑魂翳，不要傷害你自己，你在心境裏不也能傷害心魔嗎？”
“我把他燒了。”
“這仇不就報完了嗎？”
“嗯……”
血求鋒親吻魑魂翳的手，然後坐在魑魂翳身旁。
“我愛你。”血求鋒緊握魑魂翳的雙手。
“我也愛你。”魑魂翳看着血求鋒。
“這就夠了。”血求鋒微笑。
“嗯……”魑魂翳靠着血求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