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離不開他
離不開他
血求鋒停止發言後,魑魂翳爬到血求鋒懷裏,“求鋒……你在說什麽?”然後他抱着血求鋒蹭了蹭。
“對不起。”血求鋒看着魑魂翳,有些酸澀苦楚。
“這樣太疏遠了。”魑魂翳眨了眨眼,“求鋒,”魑魂翳低下頭,頭上的角輕輕劃過血求鋒的臉頰,“你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就要表态了。”
“嗯嗯。”血求鋒看着魑魂翳,擡起右手,又停下,放了下去。
魑魂翳抓住血求鋒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我和你□□,是心甘情願的。而且,求鋒,我喜歡你,我不在乎你過去對我做過什麽。”魑魂翳垂眸,一邊說着一邊哭了,“我是不是又撒謊了……我在乎,我因為你過去對我的,對我不好而難過痛苦,那也算不上是不好,跟其他人比,那已經算得上對我還不錯了……可是,我沒有自信,你……求鋒……你那時候總說我是廢物……求鋒……我……我只是因為……或許是因為……因為內耗太痛苦了,才……其實……我更希望內耗的時候……你看不到我脆弱的樣子……我害怕,你會覺得因為內耗而表現出痛苦是廢物……我其實,很向往你能在乎我,像是對朋友那樣……又覺得……我不配做你的朋友,我在你身邊三年了……三年我們都沒能成為朋友,哪怕,哪怕我們早就互相了解,心知肚明……我有病,我更想要你還沒有愛上我時……在我內耗重傷時,被你看到後,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然後睡我,一直做到我徹底恢複……在我給你傳不死灼體時,抱住我,睡我……可那樣不現實,我可能,就是有受虐傾向,在你對我好一點時,我就對你提不起興趣……然後就……漸漸地不愛你了……可我,不愛你,活不下去,沒有活着的意義——曾經我活着只是為了活着,然後就是陪在你身邊,像你的……妻子……那樣……那樣照顧你的起居,打掃你的房間,整理你的衣物,為你端茶倒水,曾經,我……我就是代入這些感覺的……可是,你把公司交給小姐後,把我也帶走了,我又換了個地方照顧你……可是,你漸漸用不上我做這些了,你什麽都不讓我做……我不再像是你的妻子那樣……可以那樣照顧你……我大概……是失去了情感上的慰藉,而不再能滿足自己的精神需要——像個變态那樣……你知道嗎?我們成親時,我有多快樂?我可以親手服侍你穿衣服,梳頭……我好像又有了存在的價值,和活着的意義——為了我的愛人,為了求鋒你。”
魑魂翳抽噎着,聲音很小,可血求鋒每句都聽的一清二楚。血求鋒變出手帕為魑魂翳擦了擦眼淚,魑魂翳繼續說:“求鋒,你在乎我的,你每次做的時候,都會詢問我的感受,問我疼不疼,問我舒不舒服,你并沒有只顧着自己爽……而且,我也很舒服……求鋒……你真的很好……你是對我最好的了,你溫柔體貼,很少……幾乎不失控,會第一時間想到我,我怎麽會不喜歡你呢?況且,你是我的初戀,我唯一愛過的,也是我唯一的男人,我只和你做過。我總會想到過去,因為現在太不真實了,你喜歡我,像做夢一樣——可你本不該喜歡我的,第一次你愛上我,是因為被居心叵測者用一個法器算計,可我,可我起初不知道,還答應了你的表白,得到了你的标記。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愛上我,我想逃離,我害怕你懷疑我,我害怕你因為這件事對我心存芥蒂。我用蠱蟲抵消後,我自己,為了放下,也封印了記憶。這次也解除了,因為蠱蟲失效了,我還是喜歡你,你又因為那個法器的影響,愛上我了……可是,最後一次,在你妹夫拿到的那個解除法器的影響的東西後,你還是說愛我……至于利用我,也是我心甘情願願意被你利用,願意為你做事,我其實是,渴望你讓我為你做點什麽的,什麽都行……”
“親愛的……我……”
“求鋒,你不要難過,你沒有錯,為了自己的利益,為了自己的目的,吊着我,PUA我,都不介意,因為我願意,我希望你這麽做,讓我光明正大地陪在你身邊。我只介意你厭惡過我,可你厭惡我也是我自作自受——求鋒,我喜歡和你接吻,我也只和你接吻過,我喜歡你強吻我,強行用舌頭撬開我的嘴,然後纏繞我的舌頭……尤其是,帶着對我的愛的吻,更令我着迷……而不是,因為賭約……不過只要是你對我的強吻,我都喜歡。求鋒,我不會讨厭你的,我這麽愛你,哪裏舍得讨厭你,讓你難過呢?”魑魂翳眸色一暗,“可我還是會讓你難過。可是,我知道你離不開我,或許就是因為知道你離不開我,才會肆無忌憚地傷害曾小心翼翼維持的感情吧。因為有恃無恐……其實我很害怕,害怕把你對我的愛作沒,可是,又不甘心,那麽完美的你喜歡上如此不堪的我。”
“你沒有不堪。”
“那只是因為你愛着我罷了——可你現在對我的愛的開端,難道不是來路不明嗎?想到這裏,我就很難受,很難受——如果之前我們之間沒有發生過相愛,那解除法器後你也不會再愛上我吧?”
“親愛的……”
“求鋒……你說,我是不是很矯情?明明喜歡卻要推開,非要真正的喜歡……可不管因為什麽的喜歡,都是真正的喜歡,不過是,不過是和我沒什麽關系而已……不是因為我值得,你才喜歡我,而是因為那個破法器——我知道,你不愛聽,可是,我就是覺得,如果沒有那個法器的事,你是不會愛上我的,不會因為之前愛過我,在愛我的時候想到我的一切優點去欣賞,然後再次愛上因為愛過我而想象出來的完美的戀人,也就是你愛着我時眼裏那個所謂完美的我。”
“是這樣嗎?”血求鋒心如刀絞,也難以置信。
“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符合你的解釋。”
“符合我?你能想到的?那在你眼裏……我……(又是什麽樣的人呢?)”血求鋒欲言又止,他覺得自己說錯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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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難過的話,對不起。”
“寶貝,你怎麽還自己PUA自己呢?你本來就好,只是我之前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從不提及你的優點,而只是找你的不是……你這樣……算是對我敞開心扉了吧?我很開心,真的。”血求鋒抱住魑魂翳,用法術清理手帕繼續擦去魑魂翳的淚水。
“求鋒……”
“我愛你。”
“我愛你,求鋒,我愛你。”
血求鋒總是和魑魂翳雙修,由于血求鋒的魅魔體質,導致他法術常常突破。
血求鋒有些擔心,他害怕自己強過魑魂翳後,魑魂翳因為這個問題自卑。
可他已經超過魑魂翳了。
魑魂翳像之前那樣,因為自己能做的事血求鋒也能做,而覺得血求鋒其實并不需要自己。
魑魂翳小心地隐藏着自己沒有安全感的情緒,可這瞞不過一直觀察着他的血求鋒。
血求鋒并沒有真的留給魑魂翳私人空間,哪怕是閉着眼睛不看,也可以謹慎地使用法術探查而不被發現。
剛剛共浴回到卧室,血求鋒就把魑魂翳壓在床上。
“求鋒……”
“親愛的,休息前玩個游戲吧。”
“求鋒……你想玩什麽?”
“輪着說一個問題的一個答案,比如‘你認識多少水果’,然後回答,回答到一個人說不上來,怎麽樣?”
“有獎勵嗎?”魑魂翳把頭轉回來,微微眯着眼睛,微笑着看着血求鋒。
“當然有!滿足對方一個小願望……”血求鋒看着魑魂翳發着光的異瞳,想到魑魂翳眼神中的暧昧,感覺自己像是被珍寶誘惑的守財奴,莫名想要将魑魂翳永遠囚在自己身邊,只能自己一個人看,一個人碰。
血求鋒察覺到自己危險的想法,有些失神,魑魂翳擡起胳膊摟住血求鋒的脖子,上去親吻血求鋒的臉頰,“唔嗯……唔嗯……”
“寶貝?”血求鋒回過神,看到魑魂翳沖他微笑,覺得方才想囚禁愛人的自己太龌龊了。
“求鋒~什麽時候開始呀?”魑魂翳沖血求鋒撒嬌。
“就說一個至少有兩個人才可以做的事吧,不可以重複。”
魑魂翳興許是覺得血求鋒不主動調戲他無聊,沒進行幾輪游戲自己就困得睡着了。
血求鋒看着閉上眼,沒有表情的魑魂翳,總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
“成了嗎?你到底……會不會相信,會不會明白,你于我而言無可替代,我不能沒有你。”血求鋒心裏苦澀,擡手輕撫魑魂翳的臉頰,“我愛你。”
血求鋒想到自己剛剛幹的壞事怎麽也睡不着,又開始胡想,自言自語起來:
我該告訴你嗎?
我覺得,你可能喜歡被我控制。
那種既渴望自由,又想被束縛的感覺,是一種折磨吧?
我不想傷害你,可我覺得,要是能在你察覺不到的地方控制你,給你那種感覺,你可能會離不開我。
我還是不夠自信你能永遠愛着我。
就好像把一切做好規劃去帶着你做事。
你只需要做一個任務執行者,然後獲得你之前渴望的價值。
可愛情不應該用價值評判。
但是,因為在愛情中,你感覺不到自己的價值後,經常的——情緒失控。
我害怕你會離開我。
昨天晚上的游戲沒玩完,你就睡着了。
你是不是只是喜歡和我調情,而不是說話?
我不該妄自揣測你的。
親愛的,魑魂翳,我喜歡看你笑,那種溫柔的笑,真的很令人着迷,可你很少去笑。
你每次笑的時候,我都克制不住的。
可是,你很少發自內心的笑,是因為我不能讓你感到快樂嗎?
親愛的,你長得那麽好看,好看到我想一直盯着你看,可你還是會容貌焦慮。
你在我眼裏是最好看的,你是不是又要說這只是因為我愛你才會這麽覺得?
不管是為了我,為了保護我,維護我而露出鋒芒的眼神,還是為了引誘我,哄我的溫柔暧昧的眼神,都很吸引我,都很帥,也很好看。
我喜歡你的眼睛,異瞳不醜,它有自己的特點。
而你頭上的魔角,在光下像黑寶石一樣好看,很漂亮。
那些因為你曾是低等魔的特質,至少在我和人類的審美中,酷極了。
你不應該因為這個而覺得自己相貌醜陋,面目可憎。
像你這麽溫柔善良的,其實很難得——至少我做不到。
況且,我才是那個在人們眼中兇神惡煞的那位。
我知道的,你在我面前和其他人面前并不一樣——可很多人都是雙标的,很少有人表裏如一。
我的信息網,你知道的。
向他們問起你,從來都是誇獎和稱贊。
他們很關心你,至少比之前的我更關心——魑總。
只是因為你對他們很好。
你對誰都很好——除了我的敵人。
誰都看得出來那份感情,只有我會裝傻利用這份感情。
他們也會問我對你的看法,你知道我是怎麽說的嗎?
“他是個有能力的下屬”僅此而已。
我并非不知道你的勇敢果決,可你在我面前只剩下溫順乖巧。
親愛的,你本有極高的個人魅力和領導力,沒必要一直臣服于我的陰影之下。
你心裏是不是也有過像我如今對你這般的執念?
想要永遠在我身邊,甚至想要進入我的心裏。
不,你不敢,但我敢。
我愛你,我離不開你,我又要……PUA你,道德綁架你了。
我想要你永遠陪在我身邊,心裏永遠有我,永遠愛着我。
哪裏有那麽多永遠?這是你不敢向我保證,而沒有人能知道未來如何。
我不在意,我只是想聽你那樣說,當下的感受哪怕最終無法實現,它也絕不是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