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朕知錯了 小兄弟,算個命吧

第78章 朕知錯了 小兄弟,算個命吧

宋儉現在聽到燕寧宮就肝顫, 進了燕寧宮更是兩股戰戰六神無主。

“陛下。”

“陛下。”

“陛下你說話呀陛下。”

宋儉被橫抱在懷中,瞧着蕭應懷寡言的模樣像是又要把他釘在榻上三天三夜就很急。

“嗯。”蕭應懷出了聲,不過他說的話是:“都下去吧。”

補藥啊啊啊啊!!

宋儉大喊:“德芙公公!”

“小五子!”

“小桂子!”

“小馮子!”

“你們明明說過會一直守護我的!!!”

無人理他。

這一刻宋儉痛徹屁股的明白了一個道理, 屁股的主權要靠自己捍衛。

他如何愛自己的屁股, 就是教給別人如何愛他的屁股, 只有他自己愛他自己的屁股, 別人才會愛他的屁股。

這就是他的屁股論。

宋儉捂着自己的屁股在榻上直接他嗎翻滾!

“蕭!硬!槐!你不許碰我的屁股!”

是的,他是故意這麽叫的。

哼哼, 反正蕭硬槐也不知道。

蕭應懷居高臨下的睨着他, 淡聲道:“誰說朕要碰你的屁股。”

宋儉:“?”

他發呆的間隙,帝王輕輕揉上他的唇:“朕憂心, 朕的皇後下次吃飯再噎着可如何是好。”

“……”

宋儉:“嗚~”

他認慫:“對不起。”

蕭應懷嗓音低緩十分大方:“沒關系。”

宋儉:“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前幾夜宋儉從偏殿哭到正殿,這一夜, 他哭都哭不出來了。

第二日宋儉神情恹恹的躺在外面曬太陽,宮德福十分殷勤,一會給他端點果子,一會給他端點糕餅,一會又端來些茶水。

“皇後娘娘呦, 您就吃兩口吧, 您不吃,陛下回來該怪罪老奴了。”

宋儉一聲不吭, 他揮揮手,示意都端下去,因為他一點胃口都沒有。

宮德福還要說話,宋儉燥燥的翻了個面,捂着耳朵不聽不聽不聽。

“嘤嘤~”

宋儉擡頭,瞧見宮德福傷心抹淚。

“別哭了。”

“嘤嘤嘤嘤嘤~”

宋儉被他嘤的頭大, 從軟榻上爬起來給他支招:“這樣吧,你讓人把這些糕餅果子都端去禦書房,和陛下說我一會過去吃。”

宮德福一聽也有理,當即應下。

禦書房裏,幾位肱股之臣正在與帝王商議邊關軍備之事,西塘關一戰雖取得了大捷,可他們卻不得不居安思危。

一番商讨之後,蕭應懷大筆一揮,将原來冗雜的千機營改組為更加精簡的神铳院,着廖寇文廣篩一批人才研制新式火器。

廖寇文領命,當即就要起身離開,結果在出門時正撞上宮德福,後面還跟着四五個小太監。

宮德福忙道:“廖大人。”

廖寇文拱拱手,與宮德福錯開,聽到宮德福進去禀報:“陛下,皇後娘娘差老奴把這些都送過來,說等下來這邊與陛下一起吃。”

蕭應懷掃了幾眼盤子裏的吃食,問:“從起身後他便一口都沒吃過?”

宮德福登時就有了壓力,他咳了咳:“這……皇後娘娘說嘴巴不舒服,吃不下。”

廖寇文:“……”

他假裝自己沒聽到,甩甩袖子直接溜了。

還在禦書房裏的其他大臣:“……”

我是誰我在哪我該幹什麽。

蕭應懷示意宮德福把吃食都放下,宮德福趕緊讓那些小太監手腳麻利些。

禦書房很快安靜下來,湯涞開口:“陛下,前日朝中……”

話還沒說完,帝王又把宮德福喚來了,掀眼問了句:“皇後什麽時候過來?”

這給宮德福問住了,他忙說:“老奴去瞧瞧。”

湯涞整理整理措辭,準備再次開口,就聽帝王吩咐:“讓禦廚做些清淡的湯粥送來禦書房。”

宮德福:“是。”

湯涞心說這回他總能說了吧,沒想到這只是剛開始。

之後的半個時辰內,帝王詢了六次皇後的下落,眼瞧着帝王神色越來越沉,湯涞心道:不好!

關鍵時刻,宮德福終于滿頭大汗的進來了:“陛下,陛下,皇後娘娘來了。”

宮德福哪能想到宋儉其實壓根就沒打算來,說的那些話都是托詞,糕餅果子端走後沒人打擾他,宋儉直接一翻身趴在榻上睡了。

好不容易睡香了,要不是宮德福又跑來哭天搶地差點躺地上打滾,宋儉是絕對不會自投羅網的。

他走進禦書房,還是恹恹的一副沒精神樣。

“過來,讓朕瞧瞧。”

宋儉慢悠悠晃過去,邊走邊和路過的大臣打招呼:“湯大人,你也在呀。”

“林大人。”

“噢!孟大人!”

蕭應懷望着少年喜滋滋的招呼了一圈,然後轉向他,臉蛋瞬間垮了。

這一幕湯涞也看在眼裏,他心裏又道:不好!

然而這次出乎他的意料,帝王神色未變,只是牽住少年的手将人環到身前:“見了朕就如此不開心?”

宋儉不吱聲。

蕭應懷輕蹭蹭他的手指:“朕知錯了。”

這句話一出,整個禦書房鴉雀無聲。

宋儉臉上一下子滾燙起來,他嗆咳兩聲,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

湯涞終于反應過來,飛快起身:“陛下,微臣家中還有急事,先行告退!”

湯涞一溜,孟林兩位大臣也坐不住了,紛紛尋了借口跑了。

最後一個離開的還很貼心的關上了禦書房的門。

蕭應懷視線瞥去,很快又收回,伸手将人攏到腿上。

“從昨夜起便不願與朕說話。”

宋儉臉頰有些紅,嘴巴抿得更緊。

蕭應懷:“那我們儉儉要怎麽樣才能消氣?”

宋儉一頓,這個問題其實他還沒想過。

蕭應懷只一眼便猜得透徹,垂首在少年腮幫上親了親:“既如此,這幾日朕都去暖閣就寝,如何?”

宋儉睜大眼睛,呆了兩秒,然後臉色更紅了:“這是你自己說的,我沒說。”

觑着少年輕顫的睫毛,蕭應懷撥了撥:“嗯。”

宋儉默了片刻,還是忍不住試探問道:“你說真的?”

蕭應懷:“朕何時騙過你?”

宋儉:“……”

是啊,是不騙。

就像前幾日那樣,他哭得厲害,央求最後一次。

蕭應懷說:“朕不能答應你朕做不到的事。”

呵呵。

臭狗屎。

宋儉被勾起了憤怒的回憶,義正言辭道:“好啊,那你去暖閣睡,是你自己說的,和我沒關系。”

蕭應懷在他唇上貼了貼:“好。”

宋儉暫時原諒他了,并且很給面子的喝了端來的粥。

蕭應懷就在一旁看着他,宋儉腮幫子鼓鼓的,又嚼了一大口糕餅。

邊吃邊說:“陛下,我聽小八說重陽節宮裏要辦賞花宴,有位做桂花釀特別好喝的廚子……”

宋儉一開始說話便巴拉巴拉停不下來,說着說着突然被糕餅噎住了,他錘着胸口打了兩個悶嗝,好容易順了氣,一擡頭發現帝王的視線正定定的落在他的唇上。

“?”

不知想到了什麽,宋儉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站起來嗡嗡嗡氣道:“我讨厭你!”

蕭應懷輕笑了聲。

宋儉:“啊啊啊啊啊啊!”

他再也不會當着蕭應懷的面吃任何東西了!!

當晚宋儉一個人睡在龍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不留一絲縫隙,蕭應懷還算守信用,真的去了暖閣休息。

宋儉安安心心的睡了。

他做了個夢,當然這次他沒夢到宋漸,而是夢到了自己剛上大學那年的一個周六。

江城正值初夏,夜裏微風清涼,大學城道路兩旁林木成蔭,宋儉和室友出來逛夜市。

他溜溜達達的亂看着,聽室友在旁邊唠隔壁哪個宿舍的誰在外面擺攤賣猛男手打檸檬茶一個月掙了五萬。

室友們紛紛“卧槽”,當場表示要辍學:“暴富就在眼前!”

講八卦的人大笑着戳戳他瘦弱的身材:“你真以為人賣的是檸檬茶啊。”

宋儉也樂了。

大學城這邊的夜市很熱鬧,攤位五花八門的能擺出二裏地,專坑大學生。

宋儉錢袋子捂得很牢,只買了倆雞翅包飯。

畢竟月底了,0.0不是表情,而是他的微信餘額。

正打算和室友去蹭蹭那邊免費的音樂節,這時一道身影突然吸引了他的視線,那人披着一席道士服,在兩個攤位中間席地而坐。

他手邊立着一個手寫的木牌子:算命,不準不要錢。

面前擺着一堆收款小牌子:微信,支付寶,xx銀行,xx電子錢包,甚至還有Q.Q錢包收款碼。

宋儉一愣,說了句:“大師,您渠道挺廣啊。”

大師剛開始還在低頭玩手機上的消消樂,哼哼兩聲:“是啊,生活所迫,觀裏沒錢,只好自謀生路咯……”

眼看這一關已經走進了死胡同裏,宋儉說:“噢,那您慢慢玩。”

話音剛落。

“Amazing!”手機上傳來一道噼裏啪啦的碰撞聲,居然就這樣通關了。

道士這才擡起頭來,看了一眼,他突然:“嘶~~~~”

宋儉退了半步:“?”

“咋了?”

道士:“小兄弟,算個命吧。”

宋儉:“沒錢。”

前面的室友回頭來:“儉儉,走啊?”

宋儉回了聲,很禮貌的對道士說:“不開玩笑,真沒錢。”

道士盯上了他的雞翅包飯:“這個也行,不準不要雞翅包飯。”

宋儉遲疑了一下。

道士一臉真誠。

宋儉拒絕不了,于是和室友說了聲讓他們先去,自己等會來,室友們也沒多說什麽。

他在道士面前蹲了下來,伸出一把手。

道士:“不看手相,把你生辰八字給我寫下來。”

宋儉乖乖寫下,因為記不清自己具體出生的時辰,還特意微信上問了下他媽媽。

他媽媽說完發了句語音:“你別讓人騙了,又在外面胡玩什麽?”

道士正低頭研究他的八字,根本沒聽到這話。

宋儉看道士研究得認真,也就安安靜靜等着了。

許久後,道士終于長出一口氣:“好命格啊!”

宋儉:“怎麽說?”

道士洋洋灑灑道:“官星得令,旺夫助運。”

不是?旺夫?還能看出他是男同?

“財星有庫,衣食無憂。”

這個宋儉按下不表。

“日坐生旺,母儀天下。”

宋儉掏了掏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

道士:“母儀天下,你這是皇後的命格啊!”

宋儉:“……”

呵呵。

他拿起自己的雞翅包飯就走。

道士:“诶诶诶诶!等等等等!別走啊!”

宋儉停下來,認真的給他科普:“首先,大清已經亡了一百多年了,沒有皇後。”

“其次,我是男的。”

“最後,你這個騙子別想騙我雞翅包飯。”

說完他就拎着自己的雞翅包飯跑走了,身影很快隐入人群。

之後宋儉就一個激靈陡然從夢中醒了過來。

“怎麽了?”

耳邊傳來帝王低沉倦懶的嗓音。

宋儉有些發怔,愣神許久才邊嘀咕說“做了個夢”邊埋進了帝王懷中。

蕭應懷托着他的腰背往上撈了撈,在他額上輕吻一下:“又夢到朕和你一起回家了?”

宋儉剛想把這事講一遍,突然意識到了不對。

等等?

他什麽時候又和蕭應懷睡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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