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安玉追憶蕭小河光輝事跡陳……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安玉追憶蕭小河光輝事跡陳……

安玉掀起簾子, 高興地跳下的馬車,她還是一身小厮的打扮,見着了滿目的粉色雙眼放光道:“好美啊。”

她高興地蹦蹦跳跳, 正要向前跑去,忽然看見了前面桃花林中的俊美身影,不禁呆杵在原地。

天色碧藍,桃的粉嫩戳動着在場之人的心弦, 如畫般的美景之下,書生打扮的少年席地而坐,手不釋卷地他神色凝聚在手中的白紙黑字之上,似乎是聽見了一聲鳥啼, 男子半仰着頭在追尋悅耳的蹤跡, 目光轉換之間,忽然在一處停下,眼中倒映顯現了少女的身影。

二人對視足足三秒, 男子慌亂地挪過目光, 眼神雖回到了書上,耳朵卻不自覺地發紅, 昭示着男子的心早已飄離到了詩書之外。

“完蛋了……怎麽還有個人啊。”安玉臉色瞬間變得不好,她側過身子對鐵向褴道,“快去把那個不知好歹的家夥趕走!”

“我的姑奶奶。”鐵向褴苦着臉道, “屬下是将軍的副将, 不是強盜!您讓屬下怎麽趕人?”

“這還不簡單?”安玉上下摸摸, 發現自己忘帶了銀子,她扭頭看向了一旁看戲的蕭小河,她那神情巴不得安玉後悔他們趕緊回去,安玉見狀賭氣般地沒有開口求助, 将手上玉镯摘了下來,絲毫不顧它是禦賜之物,“你把這個給他去,讓他拿着錢趕緊滾!”

鐵向褴舉棋不定地看向蕭小河,蕭小河聳聳肩,安玉見狀一把将手镯搶了回來,“我自己去同他講!”

沒有衣裙禁锢的安玉更是輕松,一路小跑着來到了陳元一的身邊,陳元一看見高貴華容的少女朝自己跑來,與二丫是完全不同的模樣,心中不自覺漏了一拍。

一想到這樣的美人日後對自己死心塌地,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爬滿了陳元一的心。

安玉停在了陳元一的前面,一路小跑她的臉色有些許微紅。成色上佳的镯子被安玉從手中遞了上去,“給你的。”

“這,小生與姑娘素不相識……”陳元一做好了心理準備也未料到安玉會在見第一面的時候便遞給他如此貴重之物,這一點在書上也素未提及……

“給你的你就拿着好了!”安玉見他磨磨唧唧的樣子心中生起了不耐,一想到蕭小河在不遠處看着,便強壓下不耐道,“公子拿着這個回去罷,我家有錢,不缺這些,只是回去就不要回來了。”

陳元一只當安玉是小女兒心思害羞,想着目的既已達到,恐過猶不及,便拿着定情信物作揖告退,他遠遠地的望了鐵向褴與蕭小河一眼,只當是尋常侍衛馬夫,并未在意。

安玉又小跑回蕭小河身邊,得意道:“我是不是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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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這般坐着就能得銀子的好事兒怎麽就落不到我身上。”蕭小河羨慕地看着陳元一離去的背影,“看來多讀書好處确實不少。”

“你若想要銀子,我回去賞你一箱就是了。”安玉拉着蕭小河一路走到桃花林中央,二人席地而坐。

“還記得小時候,夫子還在講課,你就帶我和太子哥哥出來玩,來的也是一片桃林,那時候可真是要吓死我了。”安玉撚着掉落在身旁的桃花瓣道。

鐵向褴将馬車拴在樹邊,識趣地躺在離二人三米遠處,打算利用偷來的半日空閑時光大睡一覺,好好休息。

安玉繼續道:“不過還是要謝謝你,不然我怕是一輩子都不知道出宮不光光可以拿父皇的令牌,從狗洞鑽出去結果是一樣的。”

“我可擔不上公主這句謝謝。”蕭小河哀怨地看了安玉一眼,她哪裏是想帶着先太子和她出去,明明是她自己想溜結果被那兄妹倆逮了個正着,迫不得已才把二人一起帶了出去。

誰家幹壞事還帶一幫子人,現在回想起來沒被當場拿獲簡直命大。

“還有那次父皇和太子哥哥染了風寒,他們都是口頭關心得要命,只有你願意吃素為父皇祈福。”安玉突然含情脈脈地看着蕭小河,“我從那時便知道,将軍是個值得托付的人。”

說起這個更是大烏龍,許陸與他從小就不對付,當時趁太子卧床休息不知用了什麽手段将蕭小河的飯菜全都換成了素的,他還耀武揚威地在一旁啃着雞腿燒鵝,簡直要将蕭小河活活氣死。

不過那時候蕭小河畢竟年紀小,遠沒有如今手段,又在人家屋檐下,只想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自己得勢之後讓許陸吃一輩子白菜葉子以報今日之愁。

蕭小河那段日子可謂是一改往日作風,頭懸梁錐刺股地好好讀書,不過好景不長——

陛下染了風寒的消息傳來,巡視上書房的時候見蕭小河一個人滿臉悲傷地吃着素菜,與旁邊張牙舞爪滿嘴葷腥的許陸對比鮮明,皇帝感動得老淚縱橫,見許陸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是一腳,然後摸了摸一臉懵的蕭小河的腦袋大為誇贊,這事傳來傳去的就變成了最終那副模樣。

“唉,那是我應該做的,你不必拎出來如此誇贊,真是讓我……心虛啊。”蕭小河讪笑了兩聲。

“不,還有那次……”

安玉又喋喋不休地說了一堆蕭小河自己都不記得的事,終于她似乎感覺到了口幹舌燥,閉上嘴咽了咽唾沫。

“說了如此多,其實我真正想說的是……”安玉少見地嘆了口氣,不見明媚之态,“父皇有意為我擇婿了。”

“陛下那麽寵你,你若是不想嫁想必也不會為難。”蕭小河如實道,她能看出來,皇帝縱然子嗣衆多,真正在意的不過幾人罷了,先太子是一個,安玉亦是。

“可我就想嫁給你。”安玉耍起小性子,拽着蕭小河的胳膊搖啊搖,怎麽也不肯放手,“你把許淩休掉然後娶我,好不好?”

“你若同意了,我回去便去求父皇,他不答應,我就一直跪着求,他還是不答應,我就尋死,他最後一定會同意的!”

“我從小到大從未羨慕過別人,可如今……竟羨慕起之前最厭惡的許淩來。”

本來昏昏欲睡的鐵向褴聽了這話吓得直接坐了起來,蕭小河被她搖出來的幾分困意也被吓得沒了影,她生怕和安玉沾上關系似的把袖子抽出。

“你是真嫌本将軍命太長了。”蕭小河嚴肅地對安玉道,“我都說過很多次了,只是拿你做妹妹而已,對你的感情就像對先太子、對四妹是一樣的,你若再這麽說,日後見你都該躲着跑了。”

蕭小河決定不能再與安玉單獨待下去了,指不定出什麽事兒來,于是起身行禮道:“時候不早了,鐵向褴一會兒送公主回去,本将軍就先行一步。”

“诶!”

鐵向褴與安玉同時站了起來,還沒等二人反應過來,蕭小河便消失在他們視線之中。

“将軍真是……”被坑了無數次的鐵向褴依舊不敢置信道,“太過分啦!”

安玉在原地跺腳氣極,瞪不着蕭小河她狠狠的剜了鐵向褴一眼。

遲早有一日,她會讓蕭小河回心轉意,追悔莫及!

*

蕭小河自己走在街上并不着急回府,出來一次,不多走走總覺得虧了什麽似的,她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忽然望見了問月閣,眼睛一亮,心想找月兒玩去。

出入問月閣一向未有人敢攔他,哪怕今日歇業蕭小河也順理成章地溜到了樓上,剛欲敲門而入,聽見裏頭似乎有人交談的聲音,而聲音的主人萬分熟悉。

“你到底打得甚麽主意?”月兒絮煩無比道,“天天來我這裏,不是借物件兒便是拉着我說話,你我又沒有多少交情,恨不得把這輩子、上輩子、上上輩子的事兒都講一遍,白日也在,晚上也在,說得我口幹舌燥,瞧見你,心口陣陣地疼,你一張嘴,氣都喘不上了。”

君卿被她講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不過倒也沒惱,反而羞羞答答道:“好姐姐,不瞞你了,再煩你怕是日後再不見我,我如今實話實講就是。”

“你與将軍關系那般好,怎麽沒見他來瞧你?倘若你們關系斷了,可否賞君卿個臉,替我約上一約。”

“做夢吧你!”果然不出小月兒所料,她冷笑不斷,“将軍什麽人豈是你攀得上的?你趁早斷了這心思,該做什麽做什麽去,将軍就算一只眼睛被挖去,一只被狗啃了也注定瞧不上你!”

“你!”君卿受了折辱,語氣不似方才那般讨好,蕭小河見勢不妙,趕緊灰溜溜地溜了回去,這若是讓他們瞧見自己在這可還得了?

不管背後的雞飛狗跳,蕭小河奉行着三十六計走為上的偉大智慧成功逃脫一場浩劫。

陳元一手握着玉镯,镯子似乎隐隐散發着溫度,不知是本身就有的還是被他手捂暖。

二人各懷心事,誰都沒注意到擦肩而過的彼此。

陳元一回到家後,整個人爬在床底,奮力地從床下暗格中掏出一本灰塵撲撲的舊書。

書上赤裸裸地寫着幾個字——兵王穿越:醉卧美人膝。

小字:龍傲天逆襲之路。

他翻到了自己與安玉初遇的這一頁,左讀又看也沒看到有關镯子的記載。

書上只寫到他們二人一見鐘情,并未提到這些物件。

“真是奇怪。”陳元一隐隐覺得哪裏不對,但并未多想,合上書小心翼翼地放回原處。

“想必此物日後大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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