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陳元一大出風頭皇帝下旨賜……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陳元一大出風頭皇帝下旨賜……

陳元一從考場走出後同樣滿心輕松, 試題對他來說不成問題,标準答案在手,又有何值得憂慮的呢?

至于武舉, 更是輕而易舉,不在話下。

武舉之人比文舉之人少了不知多少,陳元一打量起周圍的人來,多是自诩武功蓋世的貴公子及一身蠻肉的窮酸百姓, 後者估計連騎射、步射、馬槍是甚麽,長什麽樣都不知曉。

陳元一還在考場碰見了徐成修,他們二人前後站位,中間隔了四五人, 徐成修瞧見他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陳元一也颔首回應。

第一組人已然踏入圍獵場的馬場之中,各考官皆在京中任駐京武職的大人物,上下密不透風地圍着一圈, 有的心理素質差的幾輩子沒見過這場面, 當即吓得腿腳發軟跌坐原地,被人拖下考場哀聲一片。

騎射更為好笑, 不會騎馬的、弓箭持反的、險些射中各位大人腦袋的……

在場考官面色越發沉重,為首的二位大人一人姓夏一人姓胡,見此眉頭緊鎖搖頭不止。

“這該如何是好, 若讓陛下看着這群人, 可真要拿你我問罪了。”夏大人看得頭暈目眩, 語氣中不禁帶着焦急,心髒突突突跳個不停。

“莫急莫急。”胡大人也滿頭是汗,比奉旨剿匪拿犯人還要緊張,“這……夏大人, 快看那人!”

夏大人朝着胡大人指的方向瞧去,一男子身材高大,樣貌堂堂,騎馬的動作雖帶着生疏,但成功将馬制服□□,眉目之間滿是英氣,出箭利索,瞧着便知力如雷霆萬鈞,銳不可當。

“此人……”夏大人看着手中考生名錄,“姓周名柏,年十九,祖籍京中,全家務農。”

胡大人稱贊道:“這周公子出身糧農功夫如此不錯,日後若遇良師教導前途無限啊。”

周柏自小跟着鄰裏獵戶打獵,見自己之箭不出意料地正中箭靶,不禁爽朗一笑。

總算沒讓将軍與春桃姑娘失望!

在衣中歪瓜裂棗之中的周柏極為奪人目光,陳元一看上兩眼,此人的畫像并未在古書上出現,想必是個無足輕重的人物,便沒過多在意挪開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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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子是誰,好生威風?”周圍有人竊竊私語道。

“唔……瞧着好像是周家老二,叫什麽周柏的,曾在我爹手底下做過活兒,沒想到這麽厲害。”有人接過話茬小聲道。

周柏……

陳元一覺得這名字怎麽有些耳熟,他仔細在腦中回憶了一遍劇情,突然猛地記起這個名字——

在許淩領兵踏平大楚之時,官兵潰散眼見京城淪陷,在燕軍的威逼利誘之下叛賊層出不窮,眼見大楚之勢力将去,有幾個忠勇之士自發聯結,拼死殺敵。

其中為首的就是周柏,不過他們的頑抗在歷史的推進下實在不堪一擊,許淩破城之後便命人将這幾人挫骨揚灰,随後便下了屠城令。

其中有一人逃了出來,此人還是個女子,她能逃出的原因也很簡單——

她是男主,也就是陳元一的後宮之一。

可那個周柏壓根沒參與過科舉,而是在家種了一輩子地……

“不過重名罷了。”陳元一喃喃道,這名字并非罕見,若是重名倒也說得過去。

許是第一人的出場總是驚豔些,後面也出了不少武藝不俗的,到底沒有周柏那般精彩。

不過夏大人與胡大人的心倒是越來越放松下來,這些人中到底是有真功夫的,至少殿試的時候不會讓陛下大發雷霆。

所謂步射與騎射同屬射藝,其考核功力卻大不相同,騎射重而在騎,箭靶距馬不過三十餘步,而步射的重中之重在于射,持箭人距箭靶數百餘步,弓力大大增加。

徐成修與陳元一同一組參試,前者在前,後者處後,只見徐成修目光凝重地注視着遠處的目标。他握着弓,拉開弦,肌肉緊繃,似乎在尋覓着最佳的時機。随着一聲清脆的弦響,箭矢劃破空氣,茕翾至箭靶之上。

箭到正中方形之內,險至正心。

“好快的箭!”

底下又是一陣竊竊之聲。

夏大人不禁拍掌盛贊道:“清河徐氏本就是将門之家,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依我看,今日這些人中,徐公子怕是一時之冠了。”胡大人望向徐成修的目光充滿了難以言喻的熱情,比起周柏,徐成修的射藝顯然更為成熟精湛,這樣的人才該出現在武舉這等大場面之上。

陳元一微眯着眼,不愧是自己日後的得力幹将。

徐成修的耀眼表現致使之後各人在考官眼中都變得能力平平失了顏色,陳元一不慌不忙,他本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這個世界上根本不會有人比他強。

況且就書中描述來看,徐成修的确很厲害,但自己卻是實打實地更勝一籌。

輪到陳元一,衆人對這個身着普通毫不起眼的年輕人沒有絲毫興趣,甚至覺得他會與之前那些軟蛋一樣連弓都難以拉開。

只見他不帶絲毫猶豫地迅速拉開弓弦,血脈偾張,準備釋放箭矢。弓弦一振,箭矢瞬間飛出,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還未等衆人回過神時,陳元一的箭已然落到了靶上。

夏大人砰得一聲站了起來,盯着箭靶不可置信道:“竟然正中靶心!”

徐成修猛地轉頭看向陳元一,瞧模樣比夏大人還要難以置信。

那日見陳元一明明是一書生模樣,怎麽會……

場上鴉雀無聲,衆人面面相觑,只有陳元一鎮定自若地壓下嘴角,一副不被浮名牽動的模樣。

這就震驚了?陳元一心中暗爽,這算什麽,殿試之時才是他大出風頭之日!

文武雙科狀元,這可是史上從未有過之人!

他要一步步走向頂峰!

陳元一突然想到了那日笑靥如花的安玉,此刻恨不得殿試的日子飛躍在自己面前,轉念又想到了在家等着自己的二丫,他的腦中一會兒是安玉一會兒是二丫,其中蕩漾之情自不用多說。

陳元一之後人所剩無多,匆匆了事之後這一場盛大的武舉草草收場,只不過在遞給皇帝的折子上又是完全換了種說法。

*

“迎娶慶王幼女?”皇帝重複了一遍蕭監林的話,“慶王幼女剛剛及笄,年紀到底小了些。”

慶王一脈雖不掌兵權,但子孫多在朝中任重職,名聲極佳,再加上方才蕭天啓的事兒皇帝本就憋着一肚子氣,此刻更是滿腹不爽。

“可,可那位小郡主與小兒兩情相悅,和慶王府也是知會過的……”蕭監林聽出皇帝言外之意傻了眼,磕磕巴巴道。

“原來在蕭将軍眼中,和慶王府知會過邊不用理會朕的意見了。”

皇帝話音剛落,蕭監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臣絕無此意啊!”

“絕無此意?那朕不同意這樁婚事,蕭愛卿可有怨言啊?”皇帝帶着笑容,卻并未讓蕭監林起身。

蕭監林頭磕在地上不敢擡起,感受到周圍湧現着來自天子的怒意,只得咬牙道:“臣……并未怨言。”

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今日會敗在這裏!

陛下為何平白無故的發火?蕭監林的額上已開始冒出細密汗珠。

皇帝遠比戰場上的刀、槍駭人得多。

“不過蕭愛卿放心,你既然開口求朕,朕自然不會讓你這麽回去。”皇帝的聲音繼續在頭頂傳來,“賢王三女如今待字閨中,正巧與你家小兒年紀相仿,她是朕的親侄女,也不算辱沒了你們蕭家。”

“賢王三女?!”蕭監林受驚地擡起了頭,“可是太平郡主許妙安?”

許妙安,一個京中所有适齡少年都驚懼的名字,人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在皇室這個人人都生得像模像樣的地方,只有她貌若無鹽不說,偏偏是個好色跋扈性子,宮中的安玉公主在她面前都稱得上知書達理。

她的光輝事跡流傳大街小巷,什麽鬧市騎馬踹翻一百零八個攤位、欠一個銅板被她揍成豬頭、與她有關的男人,不管是夫子醫師,還是侍人太監,都必須眉清目秀,只要進賢王府伺候三小姐的男子,每日都必須早起半個時辰敷面膜撲白粉,簡直是——

荒唐至極!

偏偏賢王伉俪還有她的兩個姐姐把許妙安寵得無法無天,什麽都任由她胡來,偏偏她是皇帝親封的郡主,偏偏她和蕭天啓年齡相仿!

蕭監林一把年紀一想到許妙安會進蕭府,簡直要吓得淚灑當場!

若真讓此女進了府,怕是蕭天啓也要日日早起半個時辰敷面膜。

而且賢王一門只有四個女兒,朝中無人不說,賢王自己都沒個一官半職,自己之前還與同僚嘲笑過他哪裏是賢王,明明是“閑王”,沒想到轉頭就要變成自己的親家!

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陛下,天啓他,他哪裏配得上郡主啊,陛下三思啊!”蕭監林砰砰砰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聲嘶力竭的聲音聞着動容。

皇帝的笑容褪去,看着蕭監林的目光逐漸變得冰冷無比:“怎麽今日朕說什麽蕭愛卿都要反着來,可是成心與朕作對?”

蕭監林一聽眼前瞬間一黑,這話左說也不對,右說也不對,真是要活活把人折磨死!

僵持之際,門外趙延的聲音傳來:“陛下,蕭小将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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