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許妙安收拾裝備欲進蕭府大……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許妙安收拾裝備欲進蕭府大……

蕭小河的話還在繼續, 蕭天啓卻已聽不進去半點,他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遲疑道:“妙、妙安郡主?”

邢夫人也大驚失色:“賢王之女許妙安?”

蕭小河見二人表情一下子沒繃住猛地轉身背對二人無聲狂笑, 花了三秒時間控制好情緒後又轉了回去,一臉正直道:“沒錯,正是她哦!我親耳聽陛下說的,夫人不信等父親回來問父親就是!”

蕭天啓普通一聲從椅子山掉了下來, 他望着邢夫人神情激動道:“娘!兒子不要娶許妙安!死也不要!”

“胡鬧!這事由不得你!”門口一威嚴男聲沖入室內,屋內幾人連忙起身,邢夫人迎上去道,“老爺, 這……小河說的可是真的?”

“嗯。”蕭監林沒好氣地冷哼一聲, 看着慌亂至極的蕭監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呵道:“廢物東西!她許妙安再如何也是個女子,還能讓她騎在你頭上?管她是什麽人, 來我們蕭家就要守蕭家的規矩!你露出這幅模樣豈不讓人見了笑話!”

說罷蕭監林意有所指地看了蕭小河一眼, 蕭小河依舊嬉皮笑臉:“父親大人膝蓋疼不疼呀,趕快讓夫人給您上藥吧, 您年紀也不小了別落下病根。”

“還有三弟,不能因為要娶親了就耽擱前途,趕緊準備會試吧。”

“我先告退了!”

蕭小河不管屋裏雞飛狗跳和蕭監林暴怒的聲音, 與鐵向褴大步流星地走回了自己的住處。

“将軍!剛傳來的消息, 聽說今兒武舉出了兩個表現絕佳的!”鐵向褴與蕭小河邊走邊閑聊道, “一個是魏國公家的,這個不足為奇,他家公子除了年紀少,武功是沒的說, 還有另一個,您猜猜是誰?”

“這人我認識?”蕭小河猜到,“總不能是徐成修吧?”

“不是不是,是之前咱們在酒樓遇到的那個陳公子!”鐵向褴滿臉不可置信道,“看他一副書生打扮,真想不到如此厲害!”

“有機會我也看看去。”蕭小河被鐵向褴勾起了好奇,“他真有那麽厲害?我與他孰厲害啊?”

鐵向褴真誠道:“這還用說?自然是将軍厲害!屬下長這麽大,就沒看見過比将軍還厲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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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将軍與燕國阿伊孰強啊?”

“這個……将軍與阿伊武功不相上下,但論起智慧謀略自然是将軍一馬當先!”

“好!”蕭小河的聲音突然變大,“說的好!賞!”

鐵向褴高興地跟在蕭小河屁股後頭走,二人走着走着,忽然瞧見蕭塵兒挎着個食盒從邢長玉的房間裏出來。

蕭塵兒見着蕭小河,臉色唰得一下通紅,扭扭捏捏地走到蕭小河面前:“見過二哥。”

“你這是做什麽去了?”蕭小河警惕道。

“我與邢公子已定了婚,聽聞他這些日子生了病,我就想去做些吃食給他。”蕭塵兒紅着臉,輕聲說着。

蕭小河一時無語,過了半晌她似沒話找話般道:“上次任雁安給你的書你可看了?聽說她費了好大力氣尋來的。”

“……未曾。”蕭塵兒低下了頭,這些日子只顧着挂念邢長玉,被蕭小河這麽一提醒才發現自己最喜歡的書都沒有讀。

就算挂念,也不該整日整夜什麽都不幹,自己這是怎麽了……蕭塵兒露出疑惑的神色,若說她對邢長玉有多情根深種倒也不是,只是有些好感罷了。

但是自從與他訂婚之後,好似一切都不同了。

自己仿佛必須時時刻刻惦記着他,雖然無人要求蕭塵兒這麽做,但是一股莫名的力氣總是驅動着她。

“二哥你別生氣。”蕭塵兒小心打量着蕭小河,她不想讓蕭小河因為自己失望難過,“我,我以後會少來的……”

“你已經長大了,自己也該有主意。”蕭小河道,她摸了摸蕭塵兒的腦袋,有緣分做姊妹一場,蕭小河希望蕭塵兒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只是我不希望你以後後悔,什麽事兒還要琢磨清楚才是。”

蕭塵兒松了口氣,嘴角高興地向上揚起:“好。”

*

距文舉放榜之日還有三日,蕭天啓唯一一絲心氣兒全放在日後做大官休了許妙安身上,而另一頭許妙安也在家中鬧得天翻地覆。

不過與愁雲密布的蕭家相比,賢王府顯然要歡樂得多。

“這個帶着,這個帶着,這個也帶着!”許妙安指着自己秘制的美顏養生丹道對着仆人頤指氣使道,“我可聽說那什麽蕭天啓生得不過中上之姿,可要好好給他調養一下,不然本郡主的眼睛就要受苦了!”

許妙安大姐許妙雲在一側附和道:“是得多帶些,我曾經見過蕭老将軍一面,長得那叫一個……人神共憤,和爹爹比差遠了,也得多帶些給他,到時候苦了三妹的眼睛可怎麽辦?”

賢王妃突然皺眉道:“若是蕭老将軍不願意可怎麽辦,那妙安豈不是要受委屈了!”

“夫人放心夫人放心。”高瘦的賢王爺老了之後也依舊風度翩翩,至少比皇帝瞧上去英俊不少,“蕭老将軍要是不同意,到時你我夫婦二人就去蕭王府求情,你我在蕭府門口跪求……”

“哎呦,哪用着您二老,女兒自會把他們制得服服帖帖的!”許妙安打斷了賢王爺的暢想,她爹就會想這些沒用的,“我可是太後娘娘最喜歡的孫女,陛下最喜歡的侄女,爹娘最喜歡的女兒,他們還能欺負了我去?到時候我說一,他們不敢說二,回頭我就讓蕭天啓回來給您跳您最喜歡的兔子舞!”

賢王笑呵呵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不說蕭天啓,爹爹曾經在朝中遇着過幾次蕭小将軍,那叫一個龍眉鳳目,爹爹自愧不如。你若能讓蕭小将軍過來給爹爹跳兔子舞,爹爹死而無憾了啊。”

“蕭小河?”許妙安嫌棄道,“女兒才不搭理他呢,還記得小時候娘帶女兒入宮赴宴,好像是太子……表哥的生辰,女兒在果園摘了好多又大又紅的果兒,我想着一會兒還要去宴會拿這些不方便,便都藏了起來。”

“誰料女兒剛坐下沒一會兒,那可惡的蕭小河就抱着女兒藏得一箱果子,說什麽‘今兒個真是好運氣,竟有人把摘了這麽一筐又紅又香的果兒忘在路上,既然沒人我就拿着’的狗屁話。”

“女兒當時就氣得把果子搶了過來,那蕭小河也不肯放手,争來搶去之間果子掉了一地,全都吃不成了!”許妙安現在想起來還心裏隐隐作痛,“要不是表哥生辰,我一定把他的臉抓破,讓他知道得罪我是什麽下場!”

“爹爹,你難道忘了這件事了嗎,你怎麽還在誇他!”許妙安不滿道,“更何況他娶了許淩那個怪胎,女兒更讨厭了!”

“好好好,妙安讨厭就不與他說話了,爹爹就是随口一說。”賢王連忙起身哄許妙安,許妙安不依不饒地氣哼哼不理賢王。

“快說些正經事兒。”許妙雲摸着下巴說道,“你可不許同蕭天啓圓房,就算圓,也得等他吃了你那美顏丹調理好了後,在那之前萬一不小心有了孕可就壞了。”

許妙安以為許妙雲要說什麽,她滿不在意道:“這個大姐放心好了,我心裏有數。”

“還有還有……”賢王妃道,“娘知道你是個貪睡的,若是他家夫人老爺的拿這個為難你,你就回來同娘和爹講,娘與爹沒什麽大本事,實在不行我們便去蕭家大門口跪着求蕭老爺。”

“……倒也不必如此凄慘啦。”許妙玉想象了一下寒風蕭瑟中,賢王妃夫婦跪倒在蕭家大門前哀嚎哭訴‘莫要欺負我女兒’的模樣,她猛地甩甩頭,簡直太恐怖了,“再不濟咱家也姓許,你們二老有這功夫還不如去求陛下呢。”

“皇兄也真是的。”賢王不滿地抗議——雖然也只敢在自己府中抗議,“怎麽好端端的想着把妙安嫁人?真是想不開啊……”

“聽說是蕭老将軍自己去求陛下的呢。”賢王妃搖頭道,“這個蕭老将軍,也真不懂事兒,都不知道提前與賢王府商量商量。”

“這麽一說,這蕭家還真不是個好去處,顯然沒把我們賢王府放在眼裏啊,小妹嫁過去肯定得受輕視。”許妙雲皺起了眉頭,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不如和他家商量商量,讓蕭天啓上門如何,也不算違背陛下婚約了。”

“他家定不會同意,況且憑什麽讓外人進咱們家呢?”許妙安拒絕道,“大姐放心,我這次去蕭家肯定不會丢咱們賢王府的臉,我要讓他們瞧瞧,什麽是賢王府的威嚴!”

雖然這話說的像要去打仗似的,但在場無一人察覺異樣,慈愛的打氣聲響徹在賢王府的每個角落,所有人都堅信許妙安這次嫁去蕭府,能在蕭府重新豎立賢王府本就不存在的威嚴。

許妙安盯着來來往往侍從搬來的一箱箱美容面膜與美容丹,眼中逐漸發出詭異的光芒。

“蕭天啓,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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