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第18章 第 18 章 ……
我愣住了, 本能地在腦海裏,立即開始想象我與陳牧清在溫泉裏纏綿的畫面。
陳牧清驅車近一個小時,我們來到一處山間別墅區, 一棟棟別墅坐落在山頂和山腰上, 我們入住的溫泉大酒店就在山巅上。
酒店客房的大陽臺被改造成大泳池, 泳池裏的溫泉水是從山中的溫泉池中引流上來的。我穿上泳衣, 走進陽臺上的溫泉裏,靠着池子的邊沿,俯瞰山下的夜景,遠眺山腳燈火通明的繁華都市景象。
陳牧清在池裏游泳,時不時潛入水底, 從我身側冒出頭, 為我遞來一顆葡萄,時不時又鑽入水中, 很快就游遠了。每次我以為他靠近我,會将我抱進懷裏時,他都未按照我的預想行動,而是挑逗着我的期盼, 再次潛入水中。
就在我徹底放松下來, 不再設想他會從水下冒出來抱住我,只關注于吃着果盤裏的水果, 看着山下的風景時, 陳牧清猝不及防從我背後一躍而起, 像一條大鯊魚, 将我撲入水底,開始肆意“蠶食”我的軀體。
我不懂水性,他抱着我在水中時, 親吻住了我的唇,用他鬼怪特有的技能,在水下給我渡氣,讓我在他的懷裏,在他的擁吻下,漸漸平靜下來,又漸漸對他升起了濃濃的愛欲。
水下“雙人疊泳”結束後,陳牧清拉來一葉充氣皮艇,将我抱到了皮艇上,他站在水裏,手扶着皮艇,吻着躺在皮艇上的我,在我耳邊啞聲說:“我去房間裏取瓶紅酒來,你等我。”
我閉起雙眼,回味着放下那陣“水下雙人疊泳”的快活滋味,意猶未盡,不禁嘴角上揚着,躺在皮艇裏,任憑艇下的水波帶着我在水上徜徉……
“小騷蹄子,你挺享受啊!”突然一個陰森的怒罵,将我驚得從皮艇上坐起身來,我循聲回頭望去,看見一只體型壯碩的大黑貓,蹲坐在池子邊沿上,瞪着一雙綠瑩瑩的眼睛看着我,正對着我龇牙咧嘴,氣勢極兇。
“你這樣會害死他的,你知道嗎?!這小賤蹄子!”這黑貓張嘴對着我罵道,我驚呆了,第一次看見貓說人話。還未等我緩過神來,這黑貓猝然一躍而起,直接朝我猛撲過來,吓得我本能地躲閃,卻忘了背後就是陽臺泳池的邊緣,一晃神,直接整個身子後仰着,驚叫着,從陽臺上跌落而下……
這可是八樓啊,從八樓掉下去,就算摔不死,也至少會摔成重度殘疾。
根本來不及哭,也沒機會呼救,我快速後仰着跌落着,腦袋裏一片空白。
突然一個黑影從陽臺上一躍而下,以超越自然慣性的速度,朝我飛來,落到我身旁,展開雙臂,穩穩地将我抱在懷裏,緩緩降落到地面上。
“阿清……”我看清了他的臉,驚魂未定地望着他,眼角挂着的淚,默然落下。我不曾料到,他竟有這般驚人的力量,從陽臺跳下,追上自由落體,再抱住自由落體,平穩着陸,這不是人,這是救了我性命的神啊。
酒店大廳的服務員,看見了這景象,紛紛跑出來湊熱鬧,拉着同伴激動地問:“你看見了嗎?看見了嗎?他們掉下來了,竟然站住了,站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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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夜班上糊塗了吧?他們是八樓的房客,真要從上面掉下來,早摔死了。”另一個服務員對情緒激動的同事冷聲回道。
“你不相信?!我真的看見了!”這名服務員拉起另一個同事,激動問道,“你看見了嗎?剛才,就剛才!這兩個人從上面掉下來了!”
“沒看見,你一定是眼花了,你連着上了半年夜班了,你是勞累過度了。”另一個同事用怪異的眼神看着她說道。
陳牧清不屑于解釋,也不想讓這些人圍觀,抱着我徑直走進大廳,坐電梯上樓了。
回到客房後,陳牧清将我放在床上,什麽也沒問,只是沉默着拿着吹風氣幫我将長發吹幹,然後給我換下泳衣,帶着我去浴室沖了熱水澡,再次将我抱到床上。
“剛才發生什麽了?你為何突然掉下去了?”他語氣平靜,可溫柔的眼神裏分明多了一些殺氣。
“是大黑貓,綠眼睛的大黑貓,它會說人話,它看起來很讨厭我,罵着我,朝我猛撲過來。我被吓得慌了神,本能地後仰着躲開,不小心掉下去了……”我心有餘悸,仰面看着陳牧清回憶道。
陳牧清臉色一沉,皺了皺眉,眼神裏露出一絲愁悶,但很快又調整情緒,放松面部表情,摸着我的臉頰,心疼地嘆道:“這該死的野貓,吓壞了你吧,身子到現在還是冰涼的。可別讓我逮住了它,不然我扒了它的皮!”
說完,他坐到床上,将我整個身子都環抱進他的懷裏,用他溫熱的體溫給予我溫暖,輕柔地吻甜着我的唇瓣,用濃濃的愛意一點點驅散我心底遭受的驚吓。
一陣纏綿後,我的身體終于回暖,他擁着我,告訴我:“那只會說話的大黑貓,是我的舊相識,它十幾年前還是個被遺棄的幼貓,得了貓瘟,差點就死掉了,我附身到它身上,給它續上了性命,也利用它的貓身,陪伴了你整個童年……”
“花煞,你說剛才那只壯碩的大黑貓,是家的貓花煞?它不是十年前就死掉了嗎?還是我親手埋的它。”我驚詫不已,根本不敢相信當年那個病死掉的瘦弱的小貓,會活着,還會對我産生如此大的敵意。更未曾料到,原來童年時期,我撿回家的小病貓,是阿清附體的陰陽貓。
原來阿清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來到了我身邊。
“對,它是花煞。它十年前是死了,可由于被我上過身,它吸食了我的靈性,死後魂魄不散,又找了一副健碩的貓身上身,學着我借屍還魂。它換了副皮囊,所以你今天沒能認出它。”陳牧清沉聲對我解釋道。
“它是母貓,我記得。它變得這麽恨我,該不會是因為它有了人性,早就愛上你了吧,所以才将我當成情敵,辱罵我,攻擊我 ……”我狐疑地盯着陳牧清的眼眸,大膽猜測道。
陳牧清陰柔地撫摸着我的長發,面無表情地聽完我的猜測,輕聲道:“它的死期到了。”
“嗯?你要殺它?”我緊盯着他追問。
“它差點害死你,它不該死麽?任何一只想置人于死地的貓都該死,更何況傷你的這只貓已經成精了,再不殺它,它怕是不會放過你,它還很可能傷害其他人。”陳牧清皺了皺眉,嚴聲對我解釋。
聽完陳牧清的話,我才意識到花煞有多可怖,我後怕地朝着陽臺溫泉池那邊望了望,轉而看着陳牧清說:“以前我很喜歡貓咪的,這次經歷,給我造成了陰影,以後我可能看見貓就會害怕。”
“不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出事。”陳牧清抱緊我,輕聲撫慰我。
“唔~”我低頭鑽進陳牧清的懷裏,他輕輕拍着我的脊背,像哄小孩一般,耐心又溫柔地将我哄睡着了。
清晨時分,我被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驚醒,心悸地從床上坐起來,掃視一圈,看不見陳牧清的身影,我愈發心慌了。
“阿清!”我不禁大喊了一聲,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離不開他了,睜眼看不見他,我都會心慌意亂。
通往陽臺溫泉池的推拉門響了一下,我循聲望去,看見陳牧清站在門外,拉開門,朝我走來,他正拿着一條白色毛巾,在用毛巾擦着他手背上的血跡。
“你受傷啦?”我慌忙下地,由于太慌神,下地時被床上的被子絆了一下,險些一跟頭栽倒在地上,被陳牧清一個疾步上前,一把将我摟住放回床上。
“這不是我的血。”陳牧清看着床上還未坐穩的我,漫不經心地對我說,“花煞被我殺了。”
我看着陳牧清擦掉了他手背上的血跡,發現他确實沒受傷,才心安了許多,順着陳牧清的目光,朝着陽臺的方向看過去,在陽臺的邊緣上看見了那只大黑貓的屍體。
“它昨夜又來了啊?”我望着陳牧清問道。
“沒有,它躲在酒店附近的樹林裏了。我趁你睡着後,下樓去樹林找到了它,我勸說它改過,它不聽勸,還揚言要殺了你,要取代你,我一怒之下就送它歸西了。把它的屍體帶回來,放在陽臺上,只是為了讓你看見,讓你确信它已經死了。以後你不用再怕貓了。其實貓咪是很可愛的動物,除了個別害人的貓妖以外。”陳牧清輕聲細語對我解釋,說完就走進了衛生間,拿着洗手液、消毒液反複洗手,還招呼我,“你來,我幫你洗澡。”
我裹着浴巾聽話地走進浴室……
是我天真了,他豈止是只為了幫我洗澡,他可能是擔心我受過驚吓還未徹底緩過來,又在浴室裏,給予我洶湧狂熱的愛意,試圖用愛裹緊我的身心,讓我忘掉昨夜的那場意外。
這個澡,我洗了将近兩個小時,整個人被洗得綿軟無力,被陳牧清從浴室裏抱出來,放到床上,他在給我吹頭發時,我又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陣甜濕的吻給吻醒了,睜眼看見自己睡在陳牧清懷裏,他用指腹輕彈着我的臉頰,問我:“你有沒有想過要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