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武俠的世界

第50章 武俠的世界

顧岚乖乖坐在白清染的身旁, 看着比賽,今天是第一輪比賽,随機抽簽對決, 她們青桐派下午才會進行抽簽, 而現在時間還早,所以完全可以先坐着,研究一下別的門派戰鬥技巧和弱點在哪裏。

白清染非常耐心的在跟顧岚講解, 那些門派, 有哪些特別的武功訣竅,絕殺分別是什麽, 應該怎麽樣去對付。

“這武當派講究的是太極陰陽, 以柔克剛,看似毫無殺傷力,其中厲害,遠遠沒有看上去的那麽簡單。”

“黑爪派,雖然看上去與我們青桐派實力相當,但……其實她們的武功更加具有殺傷力,所以跟她們對戰時, 一定要快,速度是我們取勝的關鍵。”

“虛空派,講究的是……”

聽着白清染這麽一講,顧岚頓時心裏就有底了, 她正認認真真的看着比賽,臺上雙方,打得鼻青臉腫, 還瘋狂的打着,這陣勢, 簡直就是要拼個你死我活的地步。

顧岚看着臺上激烈的比賽,不解道:“師父,這次不是交流賽嗎?怎麽這些人一個兩個都像是不要命一樣?”

白清染眸色淡然:“這場比賽,名名義上雖然打的是“交流會”,但其實是各個門派之間的較量,每個門派底蘊深厚,但最重要的還是新鮮血液的注入,這些新弟子,不僅代表的是門派本身榮譽,還有實力和地位。”

顧岚皺眉,嫌棄臉道:“打打殺殺的多不好啊,又血腥又暴力,滋滋……而且這些人長得也奇奇怪怪的。還是師父好看,武功又高!又漂亮!”

白清染盯着顧岚,一臉嚴肅認真道:“阿岚不喜歡打打殺殺,就要記住,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強者為尊,你只有變得更強,才有掌握主動權的機會,明白嗎?有的時候,即使是師父,也可能護不住你,所以阿岚,你需要快點成長!”

顧岚點頭:“我知道,我以後要成為像師父一樣的強者,保護整個門派。”

白清染眼裏閃過一絲動容:“阿岚,為師希望這次比賽,你一定要贏,我們青桐派雖然人數衆多,但……輸在武力太弱了,為師希望這次比賽你代表我們青桐派,替我們贏回榮耀。”

顧岚堅定的點頭:“師父,我會的!”

對于這樣的比賽,顧岚其實很有信心,不過似乎白清染還在擔憂她,一上午的表情都非常的凝重。

畢竟這一次比賽,武林各個門派都來了,其中不乏兇狠毒辣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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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江湖人士比武,向來是刀劍無眼,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有時候,掉以輕心,恐怕就小命難保了。

中午休息時。

顧岚跟着黃菲菲一起打菜,結果不知道是哪個智障推了一把顧岚,顧岚沒有防備,手裏端着的飯菜直接濺飛到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身上,把別人衣服全部都弄得是湯湯水水。

“對不起啊,這位兄臺……”

顧岚的話還沒有說完,那位兄臺就轉身了,果然是命運的安排,她吃飯的時候即使已經那麽繞開男主,竟然以這種狗血的方式,和男主張天仇見面了。

男主張天仇一副小白臉俊俏模樣,文質彬彬道:“無妨。”

顧岚立馬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面無表情道:“嗯,無妨就好。”

然後顧岚就拉着黃菲菲走了,倒是男主張天仇還喊了一句:“這位姑娘,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顧岚心裏一慌,艹,不會是男主還記得她以前坑了他的事情吧?她轉身道:“這位兄臺,恐怕是你搞錯了,我不認識你。”

張天仇一副跟顧岚多熟的模樣道:“這位姑娘,我們相逢即是有緣,不如交個朋友吧?多個朋友多條路,說不定日後姑娘有需要在下幫忙的時候呢!”

顧岚面無表情道:“不必了,我麻麻從小就告訴我,不要跟陌生人講話,特別是陌生的男人!”

張天仇依舊不死心道:“難道姑娘覺得在下生了一張壞人的皮囊?”

顧岚直白道:“你看起來也不像個好人啊!”

張天仇啞口無言:“……”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直白的姑娘,這要他怎麽回答?

看着顧岚跟黃菲菲離開的背影,張天仇臉龐上露出一絲不甘心,其實他早就注意到顧岚了,這個女孩從一開始出現,就跟在青桐派掌座白清染身邊。

說明這女孩一定是江湖中傳聞的白清染收的關門弟子,倘若他跟這樣的女孩扯上關系,那就能搭上白清染這個武林中的白月光女神了。

白清染雖說年齡比他大,但勝在容貌出衆,又是武林中的頂級高手,當然,也被張天仇視為最好的棋子。

不過……今日被拒絕,張天仇也不氣壘,來日方長,他有的是耐心,反正這些女人,最容易陷入男人的花言巧語之中了。

只要他稍微做點事情,女人自然就會對他沉溺,無法自拔了。

“張師弟這是打算出賣身體,來勾搭別人小姑娘?”

林方野嘲諷的看着張天仇,他也是無道宮裏的人,而且是張佑的大弟子,在張天仇沒有來時,張佑還是非常重視這個林方野的。

但是自從張天仇出現以後,張佑的這一碗水就再也端不平了,就算張天仇沒有天賦,張佑也會親自教授張天仇武功。

而且還完全不計較張天仇的出身,在一衆弟子當中,只有張天仇這個沒有實力的家夥,可以任意出錯,還不被懲罰。

這樣特殊的待遇,讓無道宮的許多弟子都非常看不慣張天仇,如果張天仇有天賦還好。

但這樣一個天賦沒有,學武廢材的人,憑什麽享受那麽好的待遇?就因為張天仇是個孤兒?無父無母,出身悲慘?

而且張天仇的确經常在張佑面前賣慘,以此來博得張佑的同情。

這也是讓其他弟子看不慣張天仇的地方!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賣慘,還明面上一副面孔,背地裏一副面孔,這麽心機,誰不讨厭!

張天仇挑釁道:“師兄若是想以身體來勾搭其他女弟子,或許還不一定像師弟我這樣成功呢?”

林方野不屑道:“你少拿我跟你比較,我嫌髒!”

張天仇一副欠打表情:“哦?可是就算是師兄在看不起師弟我,還不是會從心裏嫉妒我,嫉妒我奪走了師父對你的愛?不是嗎?”

林方野頓時就像是心事被別人拆穿了一樣,立馬狠狠地朝着張天仇的臉打了一拳:“你血口噴人,我對師父不過是徒弟對師父一樣尊重罷了,少拿你那龌蹉的心思來想我。”

張天仇被打得鼻子嘴角出血,他也不在乎,反而一臉陰沉的盯着林方野:“師兄,你何必這麽自欺欺人呢?你對師父的那點心思,師父看不懂,可師弟可是看得真真的,師兄對師父的情義還真是此恨綿綿無絕期啊!,可惜師父這輩子也不會接受師兄的愛意。”

林方野怒火沖天,直接抓着張天仇,狠狠地打:“你胡說,你這個野種,當初你娘就是犯賤,跟着□□的人私奔,你這個野種,竟然還有臉跟着師傅回來……”

可是就算是這樣,張天仇還是一臉邪笑,他的眼神放在不遠處的張佑身上,他等着就是這一刻。

“方野,住嘴!”

聽到這個聲音,林方野立馬愣了,他轉頭,就看到張佑對他一臉失望的樣子:“方野,為師沒有想到,你心中的戾氣竟然如此之深,倘若你下次再有這樣的情況出現,無道宮便再也容不下你!”

張天仇一副虛弱的樣子:“師父,不要怪林師兄,是我不好,惹惱了師兄……”

張仇冷哼一聲:“不許替他求情。”說完,張仇就扶着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張天仇離開了。

林方野握着拳頭,心中實在不甘,的确,他是對張佑有非分之想,初次見面,他便對驚為天人的張佑動心了。

可他跟張佑之間不僅隔着師徒關系,還有最難跨越的性別關系,張佑是江湖裏赫赫有名的大俠,林方野也明白,自己的這份愛,只會給原本毫無污點的張佑帶來困擾。

所以一直以來,林方野都把這份愛,放在心底裏,可是張天仇今日的一番話,讓他怕了,倘若師父知道了他的心思。

會不會将他逐出師門!斷絕師徒關系!

“這位兄臺,是看不慣張天仇那個賤人吧?”

林方野擡頭,就看到剛才被張天仇搭讪的顧岚:“你是剛才那位姑娘?”

顧岚挑眉:“沒錯,其實剛才這位兄臺和張天仇的對話我都聽到了。”

林方野表情一白,聽到了?是不是連他對張佑的念頭也……

顧岚看穿了林方野的心思:“你放心,我會為你保密的,況且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張天仇,這俗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介意我們合作吧?”

林方野沒有立刻回答,他還在思考,畢竟太突然了,這完全沒有準備:“你容我想一想。”

顧岚點頭:“那行,反正在這比賽的五天之內,都可以想,只要你想通了,就可以來告訴我,我們随時合作,搞垮張天仇那個小賤人!”

聽到“小賤人”三個字時。

林方野嘴角微微抽搐:“不知道這位姑娘和張天仇有什麽過節?”

顧岚勾起嘴角:“我好久沒有看到像張天仇這樣非常欠扁的人了,所以特別看不慣,想為民除害!”

林方野:“……”牛逼牛逼!

下午場。

輪到青桐派的弟子對陣南疆蠱蟲派,這抽簽對象公布後,所有人都嘩然一片,本來青桐派就是一群女弟子。

現在還跟南疆蠱蟲派對決,這不是完全只有被吊打的份嗎?

就連對顧岚非常有信心的白清染都不得不憂心忡忡:“阿岚,這南疆蠱蟲派是武林門派裏,最邪門的一個門派了,倒不是他們門派武功有多精妙,而是他們養的蠱蟲特別的詭異,你若堅持不了,就立刻退下比賽臺,切記!”

顧岚點頭:“我記着了,師父。”

第一個上場的就是魏婉儀,這個魏婉儀跟顧岚印象裏的差了很多,眼神氣場完全不一樣。

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以前的魏婉儀刁蠻又任性,還沒長腦子,但現在這個魏婉儀,看起來更加淩厲,而且能夠成為于媚兒身邊的紅人,可見她的确蛻變了。

跟魏婉儀一起上場的是南疆蠱蟲派的一個生得極為陰柔的男人,給人一眼的印象就是非常的滲人,這個男人穿着一身黑袍,肌膚雪白,而且能夠從他慘白的脖子手腕上看到密密麻麻的蟲子在爬。

顧岚覺得這南疆蠱蟲派的人,果然變态,這男人一看就是以自己的肉身為餌,飼養蠱蟲。

這實在是個狼人,都不怕有一天蠱蟲反噬,自己小命不保。

魏婉儀也不愧是個狼人,面對這麽變态的對手,也面不改色,這讓顧岚不禁對她刮目相看!

這個黑袍男人身上的蠱蟲不知道有多少,密密麻麻的從他的衣服縫隙裏爬出來,甚至還有從耳朵縫裏爬出來的,整個比賽臺子上全部都是,蠕動的蟲子,還帶着股腐爛的臭味,不少人看得眼睛都傻了。

魏婉儀的裙擺身體裏,也被爬上了蟲子,但魏婉儀似乎有什麽底牌,她從袖口裏拿出一小瓶液體,澆在自己身上,那蟲子竟然如臨大敵,紛紛從她身上逃離。

而黑袍男人似乎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留有一手,臉色大變。

魏婉儀這一年多來,武功倒是提高了不少,幾十招下來,黑袍男人認輸了。

不少人紛紛喊道:“青桐派竟然有人打敗南疆蠱蟲派,這女子不凡!”

白清染擡眸,眼神卻帶着一絲詫異:“這丫頭使用的那瓶水是清毒液,整個青桐派擁有這東西的只有于媚兒,能讓于媚兒如此大手筆,恐怕這丫頭的确是深得于媚兒的心了!”

顧岚挑眉:“既然那清毒液如此厲害,那為什麽不加大推廣,讓青桐派每一位弟子都可以防身呢?”

白清染搖頭:“清毒液是用活人為蠱做出來的,這種事情,只有于媚兒才做得出來,所以這玩意才珍貴。”

顧岚詫異:“活人為蠱?難道不怕引起民憤嗎?”

白清染垂眸:“每年進青桐派的女弟子那麽多,總有一兩個發生意外,其實很多人心裏明白,但沒有辦法,于媚兒是個有手段的人,她的弟子不敢忤逆她,在這個時代,活着未必是好事,大部分的人生不如死。”

顧岚:“師父,我以後會保護你的,徒兒沒有什麽維護蒼生的大志願,但以後必定要護住自己在乎的身邊人。”

緊接着,輪流了幾個人,除了魏婉儀打敗了那南疆蠱蟲派的黑袍男人,其他幾人都輸掉了。

青桐派只剩下顧岚!

顧岚上臺後,發現跟自己對戰的竟然是一個看起來特別可愛的小姑娘,應該比她還小上一兩歲的樣子。

小姑娘穿着一身花裙子,紮着羊角辮,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不過……經驗告訴顧岚,越是看起來沒有危險的事物往往最為致命。

這個花裙子姑娘最後出場,恐怕就是沖着她顧岚是白清染關門弟子的身份來的。

花裙子小姑娘朝着顧岚露出詭異的笑容:“姐姐,你長得真漂亮。”

顧岚:“謝謝!”

花裙子小姑娘:“不過……越是漂亮的東西,我就越想毀掉,看到姐姐這麽漂亮的臉蛋,真是期待待會兒蠱蟲吞噬姐姐皮囊的時候。”

顧岚:“……”艹,這南疆蠱蟲派的人,怎麽一個比一個變态!

花裙子小姑娘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道:“放心吧,姐姐,我養的蟲子都特別可愛,它們吃掉你人皮的時候,會麻痹你的神經,讓姐姐感覺不到疼痛,不過……就是不漂亮了,因為人皮被吃掉了,就只會剩下血淋淋的肉,森森的骨頭了!”

顧岚覺得有些反胃:“小姑娘,不如姐姐今天教你如何做一個三好學生吧!你這樣的熊孩子,姐姐看見了,就忍不住想要教你怎麽做一個好孩子!”

花裙子小姑娘露出陰森森的笑容:“哦,是嗎?那就得看姐姐,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我很期待看到姐姐血肉模糊的樣子,鮮血的味道會讓我覺得興奮!”

顧岚臉色一白:“……”這個熊孩子!

花裙子小姑娘用自己尖銳的牙齒輕輕咬破指尖,一條條透明色的蠕動蟲子感覺到了鮮血,就像是瘋狂了一樣,抽搐扭動着,小姑娘拿起一個笛子,吹奏着一曲詭異的曲子。

顧岚頓時露出笑容,這個小姑娘果然有些本事,竟然想用致幻曲,來奪她性命,可惜……她根本就對着小玩意,免疫好嘛!

那些蟲子從小姑娘身上快速度的蠕動着,顧岚真的覺得超級惡心,她發誓,從來沒有這麽讨厭過蟲子。

顧岚使用了白胡子老頭秘訣裏的一招靈動天下,以自身內力為武器,看似無形,卻借用周圍的力量,融合一起,比任何武器都要鋒利。

原本蠕動在地上的蟲子就像是被大風刮起來了一樣,在內力的強壓之下,所有的蟲子,化作全部在一瞬間,被擠壓化作塵土了。

而那個花裙子小姑娘一口老血被噴出來老遠,顧岚立馬退後,第一她讨厭被弄髒衣服,第二這姑娘的血液在蠱蟲長年累月的伴随下,早就充滿劇毒。

花裙子小姑娘一臉怨毒的盯着顧岚:“你殺了我的寵物,他日我定要你拿命來為我的寵物陪葬!”

顧岚瞥了對方一眼:“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希望到時候,不是你跟随你的臭蟲一起共赴黃泉!”

花裙子小姑娘:“你才臭蟲,那是我的寵物!”

顧岚挑眉:“口味真重!”

花裙子小姑娘:“……”艹,對噴噴不過對方!

看到此情此景,全場沸騰……

“艹,這tm是什麽神仙打架,這兩個女的也太厲害了吧……”

“我眼睛是瞎了嗎?我居然看到那些蠱蟲被內力摧毀成了灰灰……”

“你沒瞎,我也看到了,日哦,那個小姑娘是誰?這麽厲害?”

“你不知道,那是白清染的關門弟子,昨年剛收的。”

“怪不得,我以前以為白清染已經是我們江湖裏最厲害的女人了,沒想到她徒弟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這就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這群人還不努力練武,看看這些人,都tm是什麽天賦,這一場比賽比一場比賽看着驚心動魄。”

“我艹,我這種渣渣,居然還有命活到下一輪比賽,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啊!”

下午的比賽結束了。

青桐派雖然和南疆派各有兩名弟子晉級,但明眼人都知道,這一場比賽,是南疆蠱蟲派輸了。

魏婉儀和顧岚的實力無疑是非常強的,看得出來,最後那個穿花裙子的小姑娘,應該是南疆蠱蟲派這次拿出的王牌。

但這樣的狠角色竟然都被白清染的徒弟打得落花流水,足以可見,這一次,誰都不允許忽略青桐派的實力了。

下了比賽,白清染找了顧岚和魏婉儀單獨談了話,主要是跟她倆詳細的講了剩下門派裏,那些是特別的對手,畢竟她倆是代表青桐派晉級的弟子。

而黃菲菲和輸了的弟子,因為受傷的緣故,所以早早回到青桐派療傷去了,現在顧岚也只能跟着魏婉儀一起吃飯。

白清染這種掌座級別的高手,自然吃飯的地方也不同,是跟同級別的武林代表人物一起吃。

晚飯時。

顧岚果然又看到了無處不在的張天仇,她不得不佩服劇情,總是想要讓她跟男主扯上關系。

這操蛋的劇情!

張天仇一臉自來熟的打着招呼:“顧師妹,好巧啊!”

顧岚對着魏婉儀道:“你認識這個人嗎?”

魏婉儀配合道:“不認識。”

顧岚點頭:“嗯,不認識我們就走。”

張天仇厚臉皮道:“顧師妹,魏師妹,我是無道宮的弟子,張天仇,說起來我們無道宮跟貴派私交甚好,我們也算是半個同門了!”

顧岚皮笑肉不笑道:“可是,張師兄,我們青桐派同門弟子向來都是女子,張師兄自稱跟我們是半個同門,豈不是承認自己不男不女咯?”

一旁原本表情非常正經的魏婉儀忍不住笑了……這是什麽鬼才邏輯分析,太牛了!

張天仇臉色難看極了:“顧師妹,你不要欺人太甚?”

顧岚一臉無辜:“師兄,我一介弱女子,哪裏敢欺負你啊,再說了,我又沒有打你,又怎麽能算欺負你了?”

魏婉儀也忍不住補刀:“是啊,再說了,是張師兄自己承認跟我們青桐派是半個同門,又不是我們逼着你承認的。”

張天仇:“…你…你們休要狡辯!”

顧岚攤手無奈道:“師兄,你自己用詞不嚴謹,還要血口噴人,污蔑我們……”

張天仇氣得差點吐血:“……”此等女子,刁蠻無禮!

顧岚和魏婉儀相視一笑,就傲嬌的離開了,獨留被氣得發抖的張天仇。

要不是看在這兩個女的有利用的份上,張天仇才不會跟這麽無恥的女人說話!

他發誓,終有一天,他會把這些曾經看不起他,羞辱他的人一個個的踩在腳下,對他俯首稱臣。

經過一天的比賽,二人一路散步吹着清涼的河風,沿着小石子路走着,樹葉翠綠,散發着清新的味道。

顧岚随意聊起當年一起剛入門派時的事情:“魏師妹,現在和當年的小哭包比起來,成長了很多啊,倘若不是這熟悉的面孔,我恐怕都要以為站在我面前的,是另外一個人呢!”

魏婉儀眸色一閃而過的驚慌,不過很快就平靜,感慨:“說起來,我還得多感謝顧師姐,要不是顧師姐帶給我不小的啓發,我也不會有如今的成就。”

顧岚不解:“我不記得我曾經給你什麽啓發?”

魏婉儀盯着顧岚,一字一句極為誠懇道:“顧師姐當年以武力在青桐派無人不曉,名聲大噪,沒有人不敢對顧師姐不尊敬,這讓師妹明白了,只有自己足夠強大了,才可以得到真正的自由,不用在乎別人的眼光,因為你無所畏懼。”

顧岚擺手:“都是些陳年舊事了,沒想到居然給你造成了這樣的影響,倒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其實你家裏的事情,我這些年多少有聽說過,你身為嫡女,卻被庶女欺壓,家中長輩不重視你,才來了青桐派。”

魏婉儀一臉淡然:“其實……我以前非常恨我的父親,恨他将我送到這裏,但後來我就想明白了,那時的我懦弱無能,父親其實選擇抛棄我,或許對于我而言,也是一種幸運,畢竟家中庶女庶子那麽多,觊觎我嫡女位置的人大有,我若沒有來這裏,還不知道能不能活過十六歲呢!宅院人心險惡,倒不如在青桐派,活得潇灑快樂”

顧岚:“那你以後還會回去嗎?”

魏婉儀堅定點頭:“當然,我的庶妹,設計害死我的母親,挑撥父親,讓父親将她那做妾的母親扶為平妻,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我總有一天要回去,将那些人身上欠我的,全部讨要回來。”

顧岚拍了拍魏婉儀的肩膀:“我支持你!”

魏婉儀眼裏閃過一絲詫異:“其實之前在我遇到的所有人當中,絕大部分都勸我放下過往,不要被仇恨所蒙蔽,只有顧師姐你支持我,你為什麽就支持我?”

顧岚挑眉:“殺母之仇,憑什麽不報?”

魏婉儀垂眸:“謝謝你,顧岚,不會像其他人一樣,覺得我是一個心腸狠毒,內心只有仇恨的人。”

顧岚一把摟住魏婉儀的肩膀:“不客氣,其實你已經很優秀了,從當初的你,成為現在的你,真的你已經蛻變很大了,換一個人,未必有你的勇氣和決心。”

魏婉儀搖頭:“不,跟你比起來,我還差很多,本來我以為自己可以追上你的腳步,可是今天比賽,才讓我知道,我和你的差距,你才是真正的強者。”

顧岚笑了笑,沒有說話,她還記得,黃菲菲讓她小心魏婉儀的話,一個人能夠從短暫的時間內,脫胎換骨,那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可……魏婉儀給顧岚的感覺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雖然相貌是一樣,可神态動作完全不同。

雖然現在這個魏婉儀看起來對顧岚沒有敵意,不過萬事小心一些,總好過被人暗算強。

剛才的一番試探,不過是為了印證顧岚心裏的想法,這個人有想法又不軟弱,實在跟之前那個魏婉儀差距太大了。

月色微涼,顧岚剛進院子,就看見拿着小板凳坐在門口,活像等自己丈夫回家的小媳婦一樣的白清染。

月光照在白清染清麗無雙的臉龐上,顯得格外的仙氣,不知道是不是顧岚的錯覺,她剛才竟然恍惚間看到師父大人眼裏一閃而過的幽怨。

顧岚頓時覺得自己就像是做了什麽對小媳婦不好的事情一樣,莫名被這眼神,盯得有些心虛。

“師父。”

顧岚走過去,一把撲在白清染的懷裏,雙手摟住白清染的纖纖細腰,仰頭撒嬌:“師父是在等我嗎?”

白清染原本心裏對于顧岚太晚回來客棧,還有些生氣,但一聽到自己小徒弟的聲音時,頓時心就軟了:“是啊,為了等阿岚回來,師父一個人坐在這裏等阿岚,等了好久……”

顧岚的小腦袋埋在白清染的懷裏,聲音有些奶音道:“那待會阿岚給師父捏肩膀。”

白清染寵溺道:“其實……阿岚可以以後要去哪裏,都記得把師父我帶上,這樣為師就不會孤獨的一個人等阿岚啦!”

顧岚眨眼道:“師父,那你剛才是不是在生阿岚今天跟魏師妹一起出去散步,沒有帶師父你一起啊?”

白清染一本正經:“沒有。”

顧岚故意道:“啊,阿岚就知道師父最是大方明理了。”

白清染:“嗯,我很大方……”

呸……才怪!

第二天一早。

林方野就敲起了顧岚居住的客棧,正在院子裏練武的白清染一打開門,看到林方野時,有些疑惑,她似乎沒有見過對方。

林方野一看,是前輩白清染,立馬尊敬道:“白前輩,我是無道宮的林方野,來找顧師妹有點私事。”

呵……來找她的小徒弟,沒門!

白清染眸色一沉,直接關上了大門。

林方野:“……”這什麽個意思?

“白前輩,開開門啊,我是來找顧師妹的?”

“前輩,我沒有惡意,您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解啊?”

……

顧岚剛醒,就聽到了林方野的聲音,立馬想起來,她打算跟林方野合作一起搞死男主張天仇的方案。

這可是她要合作的小夥伴呢!

她出門,路過白清染的時候,顧岚第一次從白清染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寒氣,雖然從表情上看,白清染依舊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與平時無差。

可顧岚明顯感覺出來,白清染好像在生氣,她內心不禁感慨,這誰膽子這麽肥,竟然一大早把她師父白清染給惹到了?

打開門時,顧岚看到林方野道:“兄臺,不好意思,我才起床,稍等……我準備一下,我們就出去。”

然後顧岚就關了門,門後的林方野內心凄涼:“……”就不能讓他進去坐坐,喝杯茶嗎?

院子裏白清染前輩也在啊,林方野做夢都想跟白清染前輩,讨論一下武功技巧。

白清染面無表情的拿着自己的佩劍,修剪着院子裏的花花草草,心裏卻已經深刻的記住了林方野的名字,加上上次那個比賽場上的男人,已經是第二個惦記她寶貝小徒弟的人了。

這些人,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白清染是一個都看不順眼!都是來觊觎她家可愛的小徒弟的。

顧岚洗漱了一番後,對白清染道:“師父,我出門跟林師兄有點事情需要交流一下。”

白清染擡眸:“等一等。”

顧岚一臉疑惑:“怎麽了?師父?”

白清染面上淡定,非常嚴謹的道:“為師今天特地查看了黃歷,今天黃歷上寫着不宜出門,為師覺得今天還是不要随便就出門。”

顧岚笑道:“師父,那都是封建迷信,不能信的。”

白清染垂眸,聲音顯得有些可憐:“一定要出去嗎……”

顧岚想了一想:“也不一定要出門。”她打開門對林方野道:“進來說吧!”

白清染:“……”就不該說這句話,進來在面前看着更膈應。

林方野進來之後,他總感覺白前輩對他似乎有敵意,但他一擡頭看的時候,白前輩臉上洋溢的都是一副對晚輩的眼神,但就是讓他有種毛骨悚然的寒意。

莫非是他想多了。

院子裏坐着林方野,顧岚,還有白清染。

林方野給顧岚瘋狂使眼色:歪歪歪……林師妹,我們就在你師父的眼皮子底下讨論設計張天仇的事情,不太好吧?

顧岚一個自信的笑容:放心吧,老兄,我師父才不會那麽無聊把我們的秘密洩露出去,況且師父是跟我站一頭的。

林方野皺眉:行吧,你是大佬,你說了算。

一旁的白清染臉色陰晴不變:該死,這個林方野竟然,當着她的面,就敢對着自己的小徒弟眉目傳情!

小徒弟現在還小,肯定是被這個家夥哄騙了,哼……敢惦記她的徒弟,要看你有沒有能力承受來自小徒弟師父的怒火了!

有些人表面淡定,內心已經開始各種胡思亂想……

林方野開口:“顧師妹,你有什麽想法和策略,都可以跟我說。”

顧岚:“我覺得我們可以先揭穿張天仇人前人後兩副面孔的虛僞。”

林方野嘆氣:“這恐怕不容易啊。”

顧岚挑眉:“有什麽不容易,他張天仇可以使陰招,那我們就可以用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

林方野:“那我們要還回去的陰招恐怕有很多啊!那家夥每次都用不同的奸詐手段對付我。”

顧岚一臉嫌棄:“沒出息,這麽一個人都對付不了,這次看你岚姐如此用計謀,将張天仇虛僞的面具撕開。”

……

這兩人的談話內容怎麽這麽清清白白?坦坦蕩蕩?明明白白?

一旁有些懵的白清染:“……”好像事情跟她想象得有些不太一樣?

她是不是又亂吃醋了?

白清染扶額:以後一定要改掉這個壞毛病,要不然,看誰都像是在看情敵!

等等……她剛才好像用了一個奇怪的詞語,“情敵”,她怎麽會這麽想?莫非她對自己的小徒弟其實是那種感情?

白清染神色複雜的盯着顧岚看:就以自己小徒弟現在的可愛模樣,日後她恐怕有很多情敵了,得想個辦法,讓小徒弟離不開她。

不如……談戀愛,從小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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