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決裂原因
第9章 決裂原因
“我不是……”
時渺眼睫微顫，想要解釋什麽，對上的冰冷嘲諷眼神卻讓他有些說不出來話。
他不是會跟朋友吵架的性格，至少七年前的他不是，況且他不占理。
時渺伸手，像以前一樣，輕輕拽了拽慕白的衣袖，帶着幾分撒嬌讨好的意思，只是随後說出來的語氣，卻有些截然相反。
“慕白，你別兇我。”
那語氣，怎麽聽都不像撒嬌，反而帶着點生硬。
但慕白卻再也說不出剛才一樣刻薄的話語，這個樣子的時渺，他熟悉又陌生。
五年前，他們關系還好的前一天晚上，這人就是這樣的，動作撒嬌，說話卻不顯半分弱勢，帶着些有恃無恐的強勢。
他冷哼了一聲，指尖輕點那支煙，“你到底要幹什麽？我在直播面前已經夠給你面子了。”
時渺卻突然笑了起來，眉眼微彎，得寸進尺道，“我不想聞到煙味。”
“诶你……”慕白有些煩躁地轉頭看他，卻在看到那雙眼睛之後又熄了火。
真是這輩子欠他的。
慕白陰沉着臉，把煙掐了，拿在手裏，“快點說，我沒時間跟你玩兒游戲。”
時渺見狀，知道自己該收斂些了，笑吟吟湊近了些，小聲道，“慕白，我什麽都不記得了。”
但他只收獲了慕白依舊冰冷的眼神，聯系之前商濯的反應，有些不确定地開口，“這個理由，我是不是用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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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說呢？”
時渺趕緊解釋，“可是我這次真的不是騙你的，是真的！”
慕白面無表情，“你上次也是這麽說的。”
時渺思索兩秒，“商濯也知道。”
慕白嗤笑，“你拿着刀捅他，他也能笑着幫你說話，死戀愛腦。”
最後一句沒有留什麽情面的，從這人變了之後，自己怎麽說商濯都不會被反駁。
以前自己要是說商濯哪裏不好，這人都是要反駁的，護得跟什麽似的。
誰知下一秒，某人久久沒有出現的反駁就冒了出來。
“商濯不是戀愛腦，他只是太喜歡我了，這是優點，你不要這麽說他。”時渺微微皺眉。
慕白嘲諷一笑，胡亂點頭，“嗯嗯，癡情，那就是個傻子，被……”
他突然猛地看向時渺，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時渺被看得奇怪，疑惑道，“怎麽了？”
慕白微微眯眼，有些不可置信地開口，“你居然幫他說話？”
時渺一臉疑惑，“那是我喜歡的人啊，現在還是我老公，我當然要幫他說話。”
只是，這在他看來很正常的反應，對于慕白來說，卻很是驚訝。
慕白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時渺，商濯是真的喜歡你，做得也足夠了，你放過他吧。”
帶着個小孩兒，真的挺可憐的，況且他跟商濯也是發小，也不願意再看着對方被算計。
時渺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手下微微用力，握緊了欄杆，“不是，我真的忘記了，我只記得我正準備給商濯表白呢，東西都準備好了，睡一覺就突然過來了。”
慕白似乎相信了幾分，沒有再嘲諷他是裝的，“你腦子被門夾了？”
“你腦子才被門夾了，你信不信我告訴顧知衍你偷偷藏了他好多照片？！”
時渺下意識反嗆，他還想好了慕白要是再說什麽，自己該怎麽怼回去。
只是等了一會兒，卻沒等到任何回應。
他眼底帶着幾分疑惑，卻看見慕白愣在了原地，眼裏的情緒複雜，讓人捉摸不透。
慕白張了張嘴，嗓音有些低啞，“你真的忘記了？你現在的記憶是什麽時候？”
時渺知道他有些相信了，這下溝通算是能順暢一些了，便輕輕嘆了一口氣，“是真的，七年前，剛上大一沒多久的時候。”
他修長的指尖放在欄杆上，因為用力微微有些發白。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心底的不安似乎也随着黑夜的存在變得有些清晰了起來。
時渺微垂着眼簾，鴉羽般的眼睫輕輕顫動，微微偏頭看他，月光下，帶着幾分破碎無助的美感，“慕白，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一覺醒來，我跟商濯結婚了，還有了一個孩子，但是還沒來得及高興，我就發現我跟他變成了怨侶。”
“我想問你，可是你不接我的電話，現在還一副跟我是仇人的樣子，明明我們以前關系那麽好……”
愛人變怨侶，孩子害怕自己，友人反目……七年後的他，怎麽會變得這樣狼狽。
慕白認真地看了他幾秒，指尖微動，莫名地想要再抽一根煙。
他忍住了，心裏那點兒煩躁卻怎麽也壓不下去。
他的心裏，居然還有所期待。
慕白沒有說話，沉默的氣氛萦繞在兩個人之間。
時渺也沒有說話，他捏着欄杆的手放松了些，開始輕輕敲着手下的木質欄杆，因為放輕了力度，并沒有發出聲音。
卻沒有注意到，身旁的人注意到自己的這個習慣之後，瞳孔微縮。
時渺本身是沒有這個習慣的，但商濯有，他以前是喜歡商濯喜歡到連這種小動作都會學的。
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等到慕白開口。
在時渺以為今天就這樣了的時候，身旁的人突然開口。
“七年前，你跟商濯結婚了，我記得那個時候你很開心，但兩年前，你卻突然跟我說你喜歡上了別人。”
慕白停頓了一秒，對于當初的事情到現在還是很難以置信，別說是那麽醜的男人，單單看這人喜歡商濯那程度，就不可能變心。
他低頭，輕輕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還是個醜男，那人要是跟商濯一樣，我還沒這麽難受。”
“你這審美突然降級，我還以為你被下蠱了。”
慕白自然是不可能同意的，只是時渺那個時候像是失了智一樣，非那人不可，甚至還去剪掉了自己的狼尾，說什麽那個人喜歡。
要不是他和商濯一直防着，時渺都不知道跟那個人親密成什麽樣了。
但也就是因為他阻攔，他們兩個經常吵架。
關系徹底決裂的那一天，是時渺第一次說了很傷人的話，還涉及到了一直沒怎麽摻和的顧知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