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周津澈日記》44 我吃舒意
第44章 《周津澈日記》44 我吃舒意。
午後日光敞亮, money縮在陽臺秋千花架裏舔毛,舒意端着剛洗淨的進口藍莓,含了一顆在嘴裏。
她指尖沾着水意, 恰好小桌幾的抽紙用空了。
原地站了會兒, 目光瞥見money油光水亮的皮毛, 順手在它圓滾滾的腦門上揩了兩下, 惹得小貓扭頭, 兇狠地龇牙咬她。
舒意幹脆包住money的小腦袋, 任由它無能狂怒嗷嗚嗷嗚。
周津澈聽見動靜,不粘鍋一颠, 翻炒空隙不忘叮囑:“不要欺負money。”
舒意吞下藍莓, 裝得好委屈:“可是它咬我!”
周醫生微微失笑,拿她沒什麽辦法地搖頭。
她舒展了下纖細腰肢, 迎着冬日陽光懶洋洋地曬了會兒, 聽見廚房動靜消停, 這才腳步一轉,輕盈無聲地從身後抱住他。
“做什麽好吃的?”
她踮了踮腳, 抻頭問。
沒有束緊的長發順着肩線晃漾着跌落。
她最近做了卷度護理,發梢一種說不上來,但感覺很高級的馨香。
周津澈回身抱住她, 将近一米九的大個子深深地彎下腰, 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抵在她肩窩,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臉頰, 唇息淺淺交融。
“都是你喜歡的。”他啞聲:“money咬你, 我親親你好不好——”
舒意蹙着眉尖笑起來:“周醫生很會給自己謀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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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掃一眼菜式,兩菜一湯,确實兼顧了她的口味:“你不能吃辣, 就不要做重口味了。不用一直配合我。”
周津澈單手攬着她,一手抱到擦拭幹淨的流離島臺。
舒意捏住他完全紅透了的耳朵,獎勵地碰了下他的鼻尖,然後吻過去。
一頓飯差點變味。
好在舒意一直記得某人下午還要上班,因此拍了拍他緊繃如弦的肩膀,笑着用腳尖去挑他。
“吃飯、吃飯。不然還得麻煩我們周醫生去熱一遍。”
舒意小貓胃、吃飯慢,他也放慢了等她,時不時談論一些無關緊要的瑣事,說到丁珰、康黛,還有蔣艋的酒吧。
“你和蔣艋的關系很好?”
舒意立即用空着的那只手比起手槍姿勢,白皙指端頂了頂他的額頭,周醫生配合地往後一靠,說哎呀我死了怎麽辦。
“不許亂講。”舒意圓着一雙眼兒瞪他,流露不自覺的嬌媚:“我們關系很好,但不是那種關系。我解釋過了吧周醫生?”
“抱歉。可是蔚阿姨一直在替你相親,沒有考慮過蔣艋嗎?”
這倒是新鮮角度,舒意咬着筷子尖,斂着蹁跹眼睫沉思。
“我覺得,相親和結婚……是兩件事。這樣講你可以理解嗎?相親只是擴大了交友圈,畢竟我媽不會給我介紹亂七八糟的男生,但是要走到結婚,那是相當漫長的一段路。而且我對蔣艋一直是弟弟的态度,如果你小時候也有一個成天讓你收拾爛攤子的青梅竹馬,多半很難喜歡。”
周津澈代入了一下“成天收拾爛攤子”的青梅是蔚舒意,那他應該會很甘之如饴。
舒意擱下碗,起身把杯盤收拾進銀色水槽。
周津澈從回憶中醒神,按着她的手腕讓她別動,自顧自地整理飯桌,自動洗碗機呼呼地運行着,洗好後,他拿出來再次放進消毒碗櫃裏。
舒意無事可做,細白指節輕輕搭着下巴。
他走回來,重新洗了藍莓和草莓,裝盤在一支透明玻璃碗。
舒意彎唇:“想知道這個碗的來歷嗎?”
周津澈把做飯時摘下的手表重新戴回手腕,修長手指一勾一挑,熟練地卡上暗扣,順着她的話問:“請講。”
她摘了一顆草莓,水珠掂了掂,在他明顯意外的目光中從容地塞入他口中。
和成色不一樣,有些酸。
小騙子草莓。
舒意軟軟地拉長了尾音,手指輕盈地點着臉頰,忽然收住了幾分揶揄的笑。
“沒什麽來歷。是品牌方的伴手禮,我覺得用來裝草莓正好,周醫生和我心有靈犀。”
周津澈冷不防,被她上下不接的情話噎住。
他單手撐着桌臺,挽到手肘的襯衣袖口,露出一截筆直修長的小臂,青筋因為無所适從而緊繃。
很性感。
非常性感。
服帥役就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他閉了閉眼,眼周的紅一直燒到了耳骨,然後又緩緩地着陸到優秀修長的頸側。
“很喜歡逗我?”
舒意不接茬,眼眸明亮妩媚,卻很壞心情地眯起。
他站她坐,居高臨下但沒有壓迫,周津澈無奈地挑了一顆或許是甜口的草莓,她卻搶先一步,攥着他手腕,手指貼着起伏筋脈細細地摩挲兩下。
她把他的手拉到自己唇邊,一點兒粉嫩舌尖,沿着草莓輕輕地舔。
周津澈目光緊縮,喉嚨幹癢。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偏過眼,一顆心在胸腔裏跳砸得很急很重。
呼吸也亂。
另只手不動聲色地按住了桌角,手背撐起道道筋骨,明晰而昭彰。
舒意不輕不重地含着草莓,再含到他的指尖。
她喉嚨淺,其實有些不舒服了。
周津澈注意到她的停頓,松手,咬了一口小尖兒的草莓跌落在地,咕嚕嚕地滾到沙發底下。
舒意露出遺憾的表情:“打掃起來好麻煩。”
下一秒,視線驟然天旋地轉。
她被掐着腰抱起來,後腦貼着他寬厚修長的掌心,緊密不分地抵着牆壁。
舒意挑眉,自然地雙腿回勾。
她多年自律,核心力量相當優秀,某短時間一度沉迷鋼管舞,因此腳尖緊繃,穩穩将自己釘在他身上。
感受到某個難以言說的部位,并逐漸有猙獰之勢。
她輕佻地笑起來,将藏住的那一小口甜,親密無間地渡到他口中。
透明津液交換,一室含糊而潮熱的水聲。
舒意掐住他的臉,親昵地貼了貼臉,舌尖靈巧地鑽進去,又被他含住。
一手環着他脖頸,清瘦幹淨的側頸筋骨嶙峋,喉結随着吞咽不停顫動。
她手指摸着,摁一摁,他便吻得更兇,單臂托着她的臀,另只手将她胡亂作弄的兩只手并在一起,抵上了牆壁。
全神貫注的吻,容不得她分心。
略略分開的唇齒,牽連出透明的、暧昧的、熱氣蓬勃的水線。
周津澈喘息微亂,輕聲咬牙:“想什麽?”
舒意用水潤潤的唇親他鼻梁,示意他松一松手。
她摘下眼鏡,幾分悻悻:“眼鏡硌得我臉疼……”
話畢,他又逼身,說話的聲音明顯不對勁了:“那這裏呢……”
舒意咬他下唇,半羞半惱:“嗚、不要說這些話……”
周醫生從容領受,沒有繼續,而是擡着她豔若桃李的小臉,缱绻地吻她。
屋內沒有風,她覺得一陣陣洇濕。
好不容易逃出一點間隙,一雙大眼兒水霧朦胧,欲語還休,眼尾掃着緋色胭脂,眸光婉轉動人。
“上、上班……”
周津澈讓她幫自己摘下手表,幹脆利落地将她的上衣和胸衣一并往上推,只低頭含糊:“來得及。”
舒意眼淚汪汪,被他丢到主卧大床,她剛想躲,被他拽着腳踝拖到懷裏,兩條筆直勻稱的大長腿架到自己肩前,沒戴眼鏡的周醫生看起來比平日危險一萬倍,他偏過頸,不輕不重地啄吻她的踝骨。
“洗碗的時候……順便拆了從超市買的漱口水。”
他手指很長,指尖天賦異禀地尋找她,舒意完全說不出話,偶爾被刺激得繃起身子,一面咬住他伸過來安撫的手,一面嗚嗚地哭。
那是薄荷味的,辛辣。
她不知死活去撩撥時,根本想不到午飯吃不到的辣,會以這種方式應到自己身上。
好不容易結束,舒意頭發散亂,小臉雪白。
眼睑還挂着盈盈的淚,周津澈站在她床前換上襯衣,往手腕戴表時,她猛地一個翻身,嗓子眼都哭啞了,還要指點江山:“你戴那副新眼鏡!”
上午逛街時,舒意讓店裏叫了個同城跑腿。
這是獨一無二的禮物,她跪在床腳,兩條胳膊細細瘦瘦的,既有亂七八糟的吻痕和咬痕,也有他情難自禁留下的手勁兒,眼見好好一只珠圓玉潤的小白兔,愣是被糟蹋成漏了陷的五色小湯圓。
小湯圓本人自然想不到周醫生腦補了那麽多,她拽着他剛打好的領帶,迫使他低頭,将眼鏡萬分鄭重地架到他鼻梁上。
“合适!”舒意心滿意足,笑得眼睫彎彎。
哪有男人可以抵擋她這麽乖的模樣,周津澈扣住她下巴,卻不讓她更費力地仰身,低頭親了親。
很素的吻,比半個鐘前的大開大合簡直不值一提。
“我本來要送你的。”舒意退開些許,牽住他洗幹淨後的手,不舍地揉了揉指尖:“可是我現在好累,只能勞煩周醫生自己出門了。”
周津澈為她的可愛搖頭,不讓她下床送,出房門前,舒意跟他說了樓下密碼,并讓他順路把他的車臨時錄入她名下,這樣來回不用費時間地登記。
周津澈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微妙,舒意留戀他的胸肌腹肌,戀戀不舍地抱了好一會兒,才問:“怎麽啦?”
他說沒事,借口時間不多,該出門了。
舒意點頭:“我下午要到媽媽家吃飯。晚上你自己解決?對了,下班的時候,你記得到超市買你常用的牙膏,還有剃須水和刮胡刀,我這個笨腦袋,早上只顧着買菜了。”
周津澈哄她:“不怪你,是我沒記起來。你好好睡吧,到媽媽家再和我說一聲。”
直到周醫生開着他充滿電的特斯拉,暢通無阻地駛出萬海豪庭,舒意仍在回味他那聲故作自然卻臉紅耳朵紅的“媽媽”,心想這句話他不會想了一萬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