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争,便是個死!……

第17章 第 17 章 不争,便是個死!……

胤礽越追,胤褆的步伐越快。

什麽?不讓他去尋小四麻煩?

讓老二這個愛顯擺的拿硯臺氣自己,他便要去!

胤礽已經後悔拿硯臺刺激他大哥了。

在胤褆沖出毓慶宮之時,胤礽終于步履匆匆地追上了人:“大哥大哥!”

胤褆的袖子被拽住,他一把将胤礽的手甩開,“做什麽?”

胤礽放緩聲音,編了個借口解釋道:“大哥千萬不要誤會,方才那個硯臺四弟只是暫時借孤把玩幾天,并沒有送給孤,大哥剛才也不聽弟弟解釋,可不就是誤會了。”

胤褆斜睥他:“到底是四弟借給二弟把玩的,還是贈予二弟的,等爺到四弟跟前了一問便知。”

該死的太子,莫不是真以為自己是傻子不成,随便想個借口就像将自己蒙騙過去!

胤褆就是見不得太子越過自己得了好。

他和太子都是四弟的兄長,也都不是從一個娘胎中爬出來的,四弟平時與太子膩歪也就罷了,但他将自己索要未果的東西給了太子,那就是明晃晃地與自己作對。

若是讓其他兄弟知道,豈不是讓他們有樣學樣,跟着踐踏自己作為長兄的體面?

這絕對不行!

胤褆冷冷地瞪了胤礽一眼,一肚子火氣地繞過擋路的太子,老二和四弟讓自己丢面子,自己也得讓他們将面子丢回來!

“大哥,我們好好談!”胤礽追上去,想要再次抓住與他商量。

胤褆左右躲閃,硬是沒讓胤礽碰一下他的衣角。

胤礽無法,他不能将自己為了争一時意氣而惹出的麻煩丢給四弟,于是在腦中飛速思考,怎樣才能穩住胤褆。

想到兄弟中唯一絆住過胤褆的八阿哥,胤礽狠下心學着小八的動作,從後頭抱住胤褆的腰,一臉大義淩然。

口中還承諾:“大哥,弟弟願意将皇阿瑪賜給弟弟的那盒徽墨送與大哥!”

胤褆擒住摟在自己腰上的手,低着頭難以置信地看着。

“老二你……”胤褆預想中的與太子最親近的時候,大抵是在他為對方收屍的時候,因此太子出乎預料的舉措讓他腦子空白了一瞬。

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自己高貴純潔的□□被太子玷污了!

胤褆使勁兒去掰太子的手,怒罵道:“不要臉,快松開!”

他可是被皇阿瑪看中的大清第一巴圖魯

--未來版的。

巴圖魯怎能被一個男人娘們唧唧地抱在懷中!

胤礽忍受着更大的羞恥,他也很想松開,但是……

“只要大哥答應弟弟不去找四弟麻煩,弟弟立刻就放開大哥,大哥想想,四弟現在住在皇額娘的承乾宮,若是你與四弟起了沖突,不小心擾到了皇額娘修養,到時候皇阿瑪怪罪下來,大哥再後悔就完了!”

胤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等他察覺到懷裏人反抗的動作沒有那麽強烈了,他暗暗松了一口氣。

大哥真是比過年要殺的豬都難摁。

“皇阿瑪賜給弟弟的那盒徽墨大哥不是想要嗎?孤送給大哥。”

胤礽還吩咐自己的貼身小太監:“小柱子,去将孤那盒最珍惜的徽墨取來,孤要送給大哥,快去!”

小柱子一溜煙的地消失了。

胤褆不知是被胤礽的道理說動了,還是被那塊徽墨打動,松了口風:“老二你放開爺,爺不去了。”

“好好好。”胤礽得到想要的保證,立刻松開了狹制。

胤褆嫌棄地抖了抖衣服:“爺身為大哥,哪能親自上門讨說法。”

他吩咐伺候自己的小祥子:“去承乾宮告訴四弟,讓他找個時間到爺那裏給爺個解釋,問問他是否對爺有意見。”

“好嘞爺!”小祥子在胤礽伸手攔截之前,像只兔子一樣竄走了。

胤礽臉色難看,“大哥說話不算數。”

胤褆洋洋得意:“爺說的是自己不去找四弟,但是讓人去請四弟自己上門有問題嗎?一點問題都沒有!老二你也別磨磨唧唧了,說好的徽墨呢,爺等着要呢。”

胤礽咬牙。

小柱子氣喘籲籲地取完徽墨回來,“殿下,取來了,是要?”

胤褆上前一步,連着托盤将東西從小柱子手裏抄走,“問你家主子做什麽,這是給爺的東西。”

小柱子敢怒不敢言,看向胤礽等他做主。

胤礽深呼吸平息下窩火的情緒,吩咐他:“小柱子,你再去趟承乾宮,等大哥的人離開後,給四弟說一聲孤會找時間給他解釋請罪的。”

“啧啧!”胤褆心情很好地圍着胤礽踱步,搖頭晃腦地評價他:“二弟也太不體恤人,也不讓人家歇一口氣。”

胤礽已經犯了一次逞意氣的錯,不會再犯,他忍下心中的反駁,客客氣氣地想将人送走:“大哥好東西也拿了,也成功氣到孤了,沒有別的事兒孤就不奉陪了。”

胤褆樂滋滋地轉着手上的托盤,“好說好說,爺這就走,二弟你呢,也別生大哥的氣,都說人前不穿新衣,都怪……”

“人前穿新衣,必遭賊惦記。大哥是想說自己是賊嗎?”胤礽磨着後槽牙,“大哥既然有自知之明,那還不趕快拿着好東西離開。”

“哼哼,你就嘴硬吧!不過也怪二弟身邊沒有個知心人,才多愛計較,幼稚無趣。”胤褆自得道:“不像大哥,有妻有女,成熟穩重。”

胤褆不打算一下子将人招惹個徹底,那之後就沒得逗了,最後顯擺了一下自己有家室,就哼着小曲兒離開了。

“大哥改天再來探望二弟。”

“好走不送!”

胤褆還沒走出禦花園,就被他院裏伺候的宮人追上來抓了個正着。

那小太監抹着一頭汗,抓住到處溜達的某人:“我的爺啊,奴才尋您都尋瘋了……”

胤褆平生最讨厭別人給自己扣帽子,這小太監抓住自己就是一頓埋怨,他哪裏能高興。

“爺求着你尋了?”

小太監委屈道:“是惠妃娘娘要見您,奴才不好讓惠妃娘娘宮裏的人多等,先讓人家回去回話,就自己來尋您,奴才去了毓慶宮卻被人告知您已經離開……”

誰知道自家爺這麽能溜達,出一個恭的功夫便溜達了禦花園。

“額娘的人可說是為了什麽事?”

“不曾。”

“知道了,咱們去鐘粹宮。”

惠妃從宮人口中得知自己兒子又跑去毓慶宮後,氣他孩子氣,太在意一時的長短。

但想到胤褆小時候被養在宮外,遠離父母身邊,而太子被皇上親自教養着長大,惠妃也理解兒子內心的委屈和不甘。

“額娘,您尋兒子有什麽事?”胤褆風風火火的趕來,臉上因為打嘴仗勝利而生的笑意依舊沒有消散。

惠妃詫異地打量他:“怪哉,我兒今日從毓慶宮出來倒是難得有個笑臉。”

胤褆得意地哼哼兩聲:“今個兒二弟哭着抱着求兒子放過,兒子開懷!”

“哭着?抱着?”惠妃表示不信。

“咳咳…… ”胤褆含糊道:“都差不多。”

惠妃也不打擊他,轉頭說起了正事:“皇後身體痊愈,不日就要恢複請安,你可知道?”

“不能吧?”胤褆撓了撓頭明皇額娘垂危的模樣他也見過,一兩天的時間說痊愈就痊愈,這也太離奇了。

“由不得你不信,消息已經曉喻六宮。承乾宮那位已經是名正言順的中宮皇後,四阿哥作為她的兒子,身份貴重,并且承諾過不與太子争位,額娘叫你來便是囑咐你…… ”

惠妃見胤褆總是避開自己的視線,不滿道:“額娘在與你說正事,你往哪裏看呢!”

胤褆一臉心虛:“兒子聽着呢…… ”

惠妃繼續道:“額娘叫你來是為了囑咐你要與四阿哥交好,以拉攏皇後以及佟佳一族的勢力。”

胤褆小心地試探:“兒子能不能說一件事…… ”

講話又被打斷,惠妃瞪他:“什麽事有額娘說的事情重要!”

“其實也算是一件事…… ”胤褆求生欲十足,提前抱住了腦袋護好自己,“兒子過來之前,已經派小祥子去承乾宮,威脅四弟上門給兒子道歉,這…… 算不算已經得罪了四弟?”

惠妃怒火湧上上頭,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環顧四周尋找順手的工具,看到炕枕,拿起就捶向胤褆。

“本宮與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憑意氣行事,不要去招惹你的那些兄弟,你到底有沒有記在心裏!”

柔軟的炕枕打人不解氣,惠妃粗暴地将其丢到一邊,一把拽下護甲,伸出指頭一下一下指着笨蛋兒子的腦門。

“你也不是個蠢人,怎麽偏偏面對那些個兄弟時就失分寸?”

胤褆委屈道:“不然兒子在宮裏能做什麽,兒子都娶了福晉了,皇阿瑪還不讓兒子出宮開府,也不讓兒子上朝聽政,兒子不找其他阿哥解悶,難道整日與福晉董鄂氏一介婦人待在一起嗎?”

惠妃啞火,轉頭在心中責怪起了康熙:胤褆分明是長子,皇上的目光卻總是留在軟弱的太子身上。

惠妃代入兒子也心疼,頓時也舍不得繼續責怪他了;“好了,額娘不說你了,但是四阿哥那邊,你不能再得罪了。如果拉攏不成,你就要狠狠地将他踩在腳下,使他永無翻身之地!四阿哥說不争,但皇後和背後的佟家人會争。”

胤褆猶豫道:“四弟才十一歲…… ”

惠妃厲色道;“婦人之仁!等到有一天太子不再是太子,四阿哥也不是孩子的時候,他再去争奪那個位置也不算破誓,畢竟四阿哥當初說的是不與太子争,可沒有說過不與你争的。”

“你的這些兄弟沒有一個是吃素的,你的長子身份注定了你的命運,不争你就不會有好下場,而且額娘和宮外的明珠大人為了你早已經做了選擇……”

“保清,你不會讓額娘失望的對嗎?”

胤褆低垂着頭,沉默不答。

惠妃卻一定要個答案,“保清,回答額娘!”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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