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努力上進
第51章 第 51 章 努力上進
當晚, 沈敘宗有個會,奚拾自己回山莊,回去前, 經過藥店,奚拾喊老趙停車, 去藥店買了男用驗孕棒,拆掉外包裝的紙盒,裏面塑料包裝的驗孕棒揣進西服的內襯口袋裏, 誰也不知道。
回山莊, 吃晚飯, 人也剛好在的衛瀾自然問起這兩天奚拾和沈敘宗去了哪裏。
奚拾邊吃飯邊回:“哦,一個朋友生了孩子,比預産期早, 我們過去看看。”
衛瀾自然不會多想, 只順着這個話題聊道:“生的男孩兒女孩兒啊?”
奚拾随口瞎說:“龍鳳胎。”
衛瀾:“真的啊。那蠻好啊, 兒女雙全。”
老爺子在主位一聲不吭地吃飯, 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麽兩樣, 實則早豎起耳朵, 聽奚拾說他這兩天幹嘛去了。
心裏還哼:不會那麽巧。什麽生龍鳳胎。
估計就是不高興他給沈晝那邊的幾個孩子漲信托、加教育金。
哼。
老爺子覺得自己看得透透的。
奚拾這時邊吃邊搭讪老爺子:“爺爺,我兩天不在, 想我沒。”
“有沒有覺得沒有我,家裏都冷清了很多。”
衛瀾好笑, 老爺子重重“哼”了聲, 誰想你。
衛瀾跟着便朝奚拾擠眼睛:真想了他也不會承認啊。老爺子嘴多硬啊。
奚拾當然知道, 他就是故意拿話逗老爺子的。
上樓,回卧室,奚拾便馬上進衛生間去測驗孕棒。
他拿着驗孕棒, 看顯露出的試紙一點點被侵染,奚拾看見試紙上很快出現了一道杠,等了等,試紙整個被侵染了,但第二道杠始終沒有顯露,總共只有一道杠。
奚拾這下放心了,沒懷。
他對着一道杠,拿手機拍了一張,又收拾大理石臺面,把驗孕棒什麽的一起扔進垃圾桶,跟着走出衛生間。
走出去,奚拾把一道杠的照片發給沈敘宗,說:【還好,沒懷。】
當晚,沈敘宗回來,做的時候,沈敘宗特別注意,一開始就老老實實的把套戴上。
奚拾為此哼笑,覺得沈敘宗不像平時,現在都變得縮手縮腳起來了。
不過等沈敘宗進去之後,換奚拾老老實實——沈敘宗做得又溫柔又有耐心,奚拾難耐得不行。
結束,沈敘宗抱着奚拾躺在床上安撫,奚拾累了,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
翻身,面對面,躺沈敘宗懷裏,奚拾軟着聲音聊天道:“我問了,書淩要讓康康跟大哥姓,說有個念想。”
跟着道:“我們以後的孩子,也跟你姓吧。”
奚拾沒有多想這個問題,他覺得姓沈挺好的,和康康一起,兩個孩子以後繼續做兄弟或者兄妹。
沈敘宗聲音溫和:“為什麽?你不想孩子跟你姓嗎?”
奚拾強打精神,睜開眼睛:“我其實想生兩個。一個跟你姓,一個跟我姓。”
“以後他們要是打架,我們一人管一個,或者一人負責揍一個。”
沈敘宗悶笑。
他現在變了,變得很快。
他開始喜歡孩子了。
也喜歡和奚拾聊這個話題。
沈敘宗嘴上沒說,心裏想:五年也不行,他要更快。
他等不了五年,也不想奚拾和未來的孩子等他這麽久。
次日,到公司,沈敘宗便找到沈藏鋒主要負責的電車項目看了起來。
兩天後,周五,奚拾接到了信托負責人的電話,說又有合同和他簽。
嗯?
奚拾對電話那頭道:“上次該簽的不都簽完了嗎。”
負責人解釋:“是這樣的,沈董給家裏的孩子設立了教育金,你也在受益人裏。”
啊?
奚拾聽得一愣,什麽金?教育金?
信托的人是來公司辦公室和奚拾對接簽訂的合同,弄完就離開了。
奚拾就這麽莫名其妙的一個月又多了十萬。
他還想呢,他又不是沈家的孩子,為什麽教育金裏他也是受益人?
他是上班,也不上學啊。
當晚和沈敘宗一起下班坐車回去,路上,車後排,奚拾和沈敘宗說了老爺子給他教育金的事,沈敘宗也覺得奇怪。
奚拾想了想,笑:“看吧,拍馬屁還是有用的,這不就又多了十萬。”一個月十萬。
回山莊,進主宅,恰逢飯點,奚拾見老爺子已經下樓了,便邊接過熱毛巾擦手,邊直接問了:“爺爺,你怎麽給我教育金了?”
今天杜蘇蘇不在,胡月和麥念真在。
胡月一見奚拾進門就馬上低頭裝自己不存在,麥念真則在聽到奚拾對老爺子說了什麽的時候,愕然轉頭看向主位的老爺子,一臉不敢相信——什麽?他也有教育金?憑什麽!?
這邊奚拾擦完手,走向桌邊,見老爺子專注吃飯,沒搭理他,笑笑,說:“這不會是暗示我,讓我多讀點書吧?”
“你還知道。”
老爺子吃着飯,威嚴開口。
奚拾笑笑,好脾氣的樣子:“這倒是。我沒上過什麽學,是該多讀點書的。”
當天飯畢,從主宅出來,麥念真氣得不行。
她想她和蘇蘇都為沈家傳宗接代的,生的還都是男孩兒,有額外的教育金正常,他奚拾憑什麽?
他是有孩子?還是年齡小要上學?
“媽!”
麥念真指望胡月替她出頭。
胡月走得飛快,如今哪兒敢惹奚拾。
她嘴裏回着:“你還是找藏鋒說去吧。”
麻溜地快步往後面副樓去。
麥念真氣得原地跺腳。
這邊,回房間,奚拾和沈敘宗商量道:“我最近确實有上點課的想法。”
他在部門裏,有什麽不懂的除了自己查資料看文件,便幾乎都是江年在教他。
奚拾:“金融方面的,財務方面的,報表什麽的,都得會看吧。”
“尤其是互聯網方面的,我也想多學學。”
沈敘宗便道:“我母校的經濟管理和計算機專業都很好,花些錢,還是可以請到不錯的老師教授的。”
奚拾馬上亮起眼睛:“剛好,我有老爺子給的教育金啊。”
于是這之後,沈敘宗托人,幫奚拾找到了幾個教授,專門給奚拾一對一上課。
奚拾除了上班,還會額外學財會、金融、互聯網的課程。
這事兒在沈家傳開後,老太太和衛瀾他們夫妻都很欣慰,覺得奚拾上進努力,老爺子則是誤打誤撞地恰好提供了上課的資金,落在沈晝一家人的眼裏,當然就是奚拾讨老爺子喜歡,如今還開始受老爺子重視。
為此,關上房門,麥念真還和沈藏鋒大吵了一架。
沈藏鋒覺得麥念真班不上,就帶孩子,也不用她額外做什麽家務,就領着孩子去前面主宅讨讨老爺子歡心就行了,就這,他們一個女人一大一小兩個孩子,三個人,竟然也沒奚拾一個剛進門的男孫媳做得好。
麥念真則又委屈又生氣,一方面沒覺得自己哪裏沒做好,不明白老爺子好端端的怎麽就莫名偏心了奚拾,一方面覺得沈藏鋒的指責莫名其妙,不理解她就算了,還怪她。
麥念真氣得大聲道:“你去問老爺子啊,給孩子的教育金,憑什麽他奚拾也有。”
“你怪我?我怪誰?”
“要怪還不是怪老爺子偏心!”
沈藏鋒則怒道:“鹿鹿四歲,大寶也有六歲了,六年,你沒讓老爺子偏心心疼我們家兩個孩子,你問我奚拾為什麽有教育金,我還想問你你平時在家都在幹嘛!”
沈晝上下這麽多口人,除了不懂事的孩子外,只有沈曦覺得奚拾夠厲害的,怎麽品怎麽覺得奚拾帶勁兒。
他瞞着所有人在外面包了個和奚拾有點像的小男生,最近每晚都去,身下是小男生,腦子裏卻是奚拾。
他以前忙工作、忙外面包的男孩兒,經常不回來吃飯。
現在,他有空就回來吃,只要吃飯,十次有七八次能遇到奚拾。
哪怕只是餘光不經意地瞥一眼,沈曦都覺得像是碰到了奚拾,心裏很爽。
有天在公司,他正坐電梯,電梯停在某樓層,奚拾剛好進來,背對他站在前面,沈曦的目光把他的背影上上下下來來回回地掃了個透,別提有多爽了。
梯門開,奚拾走出去,沈曦帶着幾分邪性的目光目送他,唇邊吊的笑意,像是已經把人吃幹抹淨過似的。
但沈曦不知道的是,那天,奚拾其實感覺到了沈曦的注目和上下來回的掃射。
他對人太有感知力了,而沈曦的目光,幾乎可謂是毫無遮掩,奚拾因此察覺得一清二楚。
于是梯門一開,奚拾頭也不回地走出去,臉上,奚拾落了神情——沈曦讓他想到過去在酒店裏遇到的那些對他不懷好意的客人。
奚拾幾乎立刻察覺了沈曦那險惡的心思。
他沒有流露,他覺得惡心。
奚拾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反正無論是在山莊還是在公司,至少暫時,他和沈曦幾乎沒有任何交集。
時間一晃,六月初,奚拾代表集團和部門,與本地網信辦達成了深度合作,親自到網信辦大樓的現場,剪彩挂上了合作标識牌。
這種官方合作的消息自然會上新聞,不久,奚拾和網信辦負責人一起剪彩握手的畫面和視頻便上了新聞,新聞上,對奚拾的介紹也用上了兆輝集團做前綴。
新聞播出的時候,老爺子便在主宅一樓的大廳看到了。
老爺子沒多流露,也沒多說什麽,但神情神态裏是有認可的。
而新聞上,奚拾沉着從容,發言也到位穩妥,已然初見一個領導者該有的氣質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