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小玫瑰小雪花打成一團 翅膀是大天使最……
第35章 小玫瑰小雪花打成一團 翅膀是大天使最……
“将軍, 許令安被安置在療養艙裏,這是他的檢查報告。”
“……好。”希科菲爾接過報告,看到上面的數值, 眼眸才放松下來。
“将軍不去看看嗎?”
“……不了。”希科菲爾将報告放下,深吸一口氣,看向療養艙的方向,“讓他好好休養, 有任何問題,第一時間找我。”
“是,将軍。”屬下啪地行了一個模範級軍禮, 轉身離開。
許令安沉睡了很久,睜開眼睛, 看到昏暗的天花板,和懷裏的小雪花。
小雪花就這樣躺在自己懷裏,臉色蒼白, 緊緊抱着自己, 依然在沉睡中。
……是從神明樂園出來了嗎?
這是寧願出來休養也要抱着爸爸?
小雪花臉色還挺蒼白的,抱住自己也緊緊的。
這可是在沉睡中啊, 也這麽黏人嗎?
許令安擡起手,猶豫了一下, 拍了拍幼崽的背。
在山洞裏,絲諾瑞亞受傷, 就想讓自己像小時候一樣拍拍祂。
行……叭。
偷偷拍, 也是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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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諾瑞亞輕哼了一聲,在許令安懷裏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許令安扒開祂的衣領。
果然,背部那個諸神之戰留下的傷痕增大了。
那條像冰晶一樣的藍色傷痕擴張,似乎裂得更開了, 但好在是愈合的狀态,沒有流血。
弗利爾的神識在虛空裏看了看絲諾瑞亞和許令安,
哼,好吧。
看在你受傷的份上。
今天晚上祂就不打擾了。
許令安繼續沉睡了過去,戰艦回到了聯邦,他被轉移到了巨型堡壘,希科菲爾将軍工作和生活的地方。
希科菲爾親自把他放在自己的卧室裏。
在他深睡的時候,祂一旦沒有了工作就會守着他,但醫生說他已經進入淺眠,随時都可能會醒來,祂反而不敢踏入雷池一步了。
希科菲爾就站在房門外,房間的門緊關着。
希科菲爾立于臺階,看着前面的庭院和天上巨大的熾陽。
“大人,您去休息吧,令安同學我會照顧的。”副官來到他身邊。
“我要親自審問他。”希科菲爾拒絕了。
副官注意到用詞,審問。
難道裏面的不是聯邦救世主,新生,英雄,未來的拯救者嗎?
現在網上都是這麽傳的。
……
許令安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換了地方,躺在一個豪華的房間裏。
這是……?
他記得,在飛船上,被送入療養艙之前,他們告訴他他們将把他送回聯邦,在開學之前,他可以自由選擇留在主星域參觀學校,或者回老家。
房間的裝飾很奢華低調,以黃金為主色調,地毯則是鮮豔的紅。
雖然華貴,卻絲毫沒有奢侈的感覺,陳設反而很簡單,主人把一切都放置的有條不紊。
若不是看起來實在不像是外面,他都以為是什麽每天都有專人收拾的五星級豪華酒店了。
這應該是個男人的床,床墊不太硬卻也不過分柔軟,很好睡。
床的左側有一個複古的通訊電話,右側則放着一個鬧鐘和現代投屏設備。
房間內一絲不茍,不染塵埃。
……這樣的擺設讓許令安想起一個人。
不好。
是……
很像希蘭。
希蘭瘋了?
許令安已經知道祂于人間的身份——六星上将希科菲爾,也是他未來的頂頭上司。
祂竟然把他帶回他的卧室?
希蘭這裏是太空堡壘,與其說是私人住所,不如說是大型的辦公和入住一體的軍事設備。
這裏不僅有希蘭,還有一衆第一軍團的下屬,各種職能場所,甚至還有私人圖書館。
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新生,雖然救了一船人,但這像什麽話?
太奇怪太引人注目了!
而在許令安注意不到的地方……
神明樂園裏,同樣蘇醒的絲諾瑞亞和弗利爾,已經發現了彼此的存在。
兩人相遇在走廊裏。
Q版絲諾瑞亞看見弗利爾,雪色的瞳孔一縮,一秒換裝,穿上了安安給的小兔子套裝,抱着祂半個身體高的胡蘿蔔。
兩個Q版小人互相盯着,頭上竄起了小火苗。
小小絲諾瑞亞鼓起臉,抱着胡蘿蔔輕哼了一聲,“這是安安給我的,你有嗎?”
小小緋紅瞬間紅溫,祂想了想,勾起一抹笑容,揚起自己的小手腕,露出上面的緋色手環,“這是安安給我的專屬控制器,你有嗎?”
絲諾瑞亞:“安安給我升級了房間!我的房間非常豪華,可大了!裏面什麽都有!”
弗利爾早就趁絲諾瑞亞不在把房間逛了一個遍了,“安安給我的時候,我的房間規模就直接和你一樣的!安安還是更在乎我!”
“你胡說!安安在這裏給我洗澡!”
弗利爾:“安安給我蓋被子!”
祂睡相不好,那天在樂園醒來的時候,發現身上已經被人拉好了被子。
“安安和我親了,你肯定不知道!”
“呵,親吻而已,我還抱着安安築巢呢!”
“你!”
兩個Q版小人身上小火苗越來越大,瞬間打成一團。
雖然兩人的房間被許令安特意安排的很遠,但是兩人從這頭,打到那一頭,房子全拆了……
許令安眨眨眼,總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卻又不知道在哪裏。
因為希科菲爾?
不管以前是什麽,現在他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自己只要拿出面對上級的姿态來,再加上感謝對方,一口咬死不認識,就沒問題了吧?
對方礙于面子應該不會太為難?
希科菲爾将軍不是最遵守規則了嗎?
嗯,就這麽定了!
許令安深吸一口氣,臉微微紅,深深為自己的機智感到折服……
許令安伸了個攔腰,攏了攏衣服。
門外,希科菲爾感受到房間內的動靜。
醒了?
祂的手慢慢握緊。
一向沉着冷靜的祂,碧色眼眸裏竟然閃過一絲驚慌。
面對戰場上最艱難的對手祂都從未有過。
安安……
許令安有着晨起的憊懶,雖然這不是晨起,都接近下午了。
但他睡了好幾天,比晨起有過之而不及。
頭發蓬松,亂亂的,許令安随意抓了抓。
他穿着白襯衣,彎腰系好軍靴下床。
許令安想曬曬太陽,一推開門竟然發現一個高大挺拔的背影。
男人穿着鉑色軍裝,身材之高一米九往上,接近兩米,一頭金發閃耀。
許令安邁出去的腿頓住,又暗戳戳收了回來,想假裝沒有這回事,退回房間裏。
抱歉,打擾了。
希科菲爾卻回過頭來,耀眼的碧瞳古井無波:“醒了。”
“……”
“希科菲爾大人。”許令安擠出一個微笑。
“不必這麽叫我。”
“那……将軍……?”
希科菲爾的神色似是懊惱了一下。
“安安。”
“主人。”
祂往前一步:“吾的飼育者。”
“将軍閣下。”
“您認錯人了。”
抛下這句話,許令安頭也不回地轉身,回房,關上房門,一氣呵成。
媽呀……
他現在只是一個大學生!
完全沒有對抗希科菲爾的本能,這個戰争瘋子。
許令安退回床邊,想裝作病弱躺好,希科菲爾卻緊随其後,推門走了進來。
許令安放下衣服,雙眸戒備。
希科菲爾的腳步擲地有聲,像是踩在空曠的回廊裏,餘音回蕩在耳邊。
祂每一步,都伴随着規則之力。
“飼育者。”
“吾之主。”
祂單膝跪下來。
手放在胸口行禮,仰望着許令安,
“您傷勢怎麽樣?”
許令安眯起眼睛,
“你要——殺了我嗎?”
祂感受到了希蘭凜冽的規則之力,那是裁決的前奏。
兩人的矛盾一萬年前沒有解決,現在依然存在。
祂擡起眼,看向許令安,
“您身為光明之主,卻堕入黑暗之中,是重罪。”
“裁決之翼予您裁決。”
希蘭雙眸裏帶着質問。
“所以,這是真的嗎?”
“如果我說是真的,你會把我帶回去抓起來嗎?”許令安反問。
許令安也想否認,話到嘴邊又覺得希蘭不能這麽訓。
其實祂心裏已有答案,若是否定,說不定還來一個欺騙重罪……
好險。
“我會裁決您的罪,但我也會寬恕您的罪,只要您拘留在我身邊,我可以代您受過。”
祂碧色的眼睛堅定,抽出正義之劍。
“以正義之名,裁決您。”
許令安踩在祂的翅膀上。
祂倒在地上,睫毛顫動,羽翼被許令安踩着,眼眸裏閃過濕潤的露水。
祂的衣衫淩亂,襯衣領口開了幾顆扣子,像被狠狠淩辱過,一絲不茍,從未摘下的手套也變得松散,露出了白皙的手腕一角,薄而純潔的肌膚下帶着誘人犯罪的青色血管。
“好啊,你審判你的飼育者,覺得我有罪。”
許令安點點頭,惡劣地笑,“我是有罪,我就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你是被罪人養大的孩子。”
“不過,我有洛蘭,我最聽話的孩子,無論我犯下什麽罪行,洛蘭都會保護我的。”
“而不像你。”
“拿劍揮向自己的飼育者,反噬你的主人。”
希蘭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白得像将死之人,許令安的話像一顆鋼釘狠狠錐在他的心上,錐得祂無法呼吸,心像破了一個洞的風箱,每一次起伏都撕心裂肺。
兩人瞬間交手,許令安将希科菲爾推出去,砸在牆角。
他知道,希科菲爾根本沒有用力。
祂在自虐式地被他懲罰。
這也是為什麽剛才他那麽輕易的将祂踩在腳下。
希蘭重新站起來,彈了彈衣服不存在的灰。
祂整理好袖口,重新朝許令安走來。
“規則:
如果我犯錯,飼育者可以懲罰我。
如果飼育者對我厭棄,他也不可以……
他,他可以離開我。”
“我必須全力以赴,求得飼育者的歡心與原諒。”
祂一步給自己定下一個規則,許令安都聽到了。
呵,內心還是愧疚吧。
他就知道……對昔日的飼育者,祂還是下不了手。
現在唯一的破局方法,就是利用這一點歸訓祂。
形勢比人強,他現在實力不行,沒辦法。
只能用點特殊手段。
要征服希蘭,就必須用強權壓過祂心中的規則,讓祂完全沒有反抗之心。
“我是你的飼育者,你的父親。”
許令安用匕首擡起祂的下巴。
匕首冰涼,“你調查父親,懷疑父親,對父親不敬,甚至用你的劍傷了父親。”
“七宗罪,你犯下了幾樁?”
“四樁。”
許令安有些意外,他本以為祂只是犯了兩樁,忤逆父親和傷害父親,哪來的四樁?
“你倒是說說。”
“我……不該放過父親,代父親受過。”
“還有呢?”
“不該……”
希科菲爾熾陽般的臉上染起紅暈。
“——對父親心生绮念。”
!!!
許令安瞬間踩在希蘭的翅根,居高臨下看着祂。
那雙巨大的白色羽翼顫動着,身體也跟着戰栗。
翅膀是大天使最敏感的部位,而翅膀根部連接處,則是快丨感的閘門。
此刻祂正被許令安的軍靴不屑一顧地踩着。
希蘭的身形十分狼狽,這位大天使的軍裝扣子崩開,露出被扯開的襯衫和大片的胸肌。
像是被什麽無情蹂躏。
“希……希蘭錯了。”
“請飼育者懲罰……”
即使這樣,祂還是戴着白手套,維持着祂心中的最後一點秩序。
許令安毫不留情地把手套扯開。
從祂的翅膀根部流出黃金的血跡,那是在對外神的戰鬥中受的傷。
“錯在哪了。”
“不該反噬飼育者,不該忤逆您,甚至對您出手。”
許令安彎腰,抓着祂的翅膀,
“起來。”
“跪好。”
“這一百鞭,自領,還是我來?”
許令安手裏浮現一根荊棘之鞭。
希蘭看着屬于荊棘玫瑰的藤蔓,瞳孔縮了縮,一股嫉妒的無名之火幾乎把祂的心燒了。
祂又犯錯了。
飼育者拿其祂幼崽的身體懲罰祂。
簡直是對永恒熾陽巨大的羞辱。
可是祂不能再犯錯了,
這是祂定下的新規矩。
“請飼育者責罰,一百五十鞭。”
“哦?為什麽。”
“因為我剛剛又犯錯了。”
“什麽錯。”
“我……不該嫉妒。”
“如你所願。”許令安的鞭子在手心點了點。
“跪好,動一次,加一鞭。”
前面一百四十鞭都好好的,沒想到希蘭一百四十一開始動了。
“希蘭!” 許令安嚴厲道。
“是,主人。”
忽然一股冰涼的氣息從身後環繞住他。
絲諾瑞亞從樂園中出來了。
“你怎麽出來了,絲諾瑞亞。”
絲諾瑞亞看着底下的神,臉上浮現出若隐若現的笑意。
“沒什麽,祂該罰,狠狠罰。”
最好把這鳥人罰到重傷沉睡,這樣就不能不出來了,絲諾瑞亞不禁惡劣地想到。
祂又想了想,不對。
這對祂來說不會是獎勵吧?
“主人,要不……算了吧?”
許令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