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你頭還疼嗎？”齊明問她。
“不疼了。”秦曉撇嘴，“我頭要是不疼都不知道你要喝酒喝到什麽時候，最讨厭酒桌文化，吃飯就吃飯喝什麽酒。”
齊明輕笑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倒是說得好聽，你都在我面前醉了幾次了。”
秦曉有些不好意思，偏頭靠着他的肩膀。每次醉得不省人事，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那次跟程序他們聚餐，都不知道，怎麽遇到的齊明，怎麽回的家裏，得虧每次遇到的都是他。
秦曉想想下意識笑了笑。
“笑什麽？”
“我在想是不是你跟蹤我，不然為什麽每次都能遇到你。”
齊明嘴角一抽，“你倒是挺會說的，怎麽不說是因為我們有緣分。”
秦曉擡起頭看着他，“你喝酒了，我們怎麽回家？”
我叫代駕了，10分鐘就到。
車開住她住的地方，走了幾百米，秦曉偏頭看齊明。
“怎麽了？”齊明盯着她。
秦曉避開了齊明目光，小聲問，“這裏不是離你家更近嗎？”
齊明微微一笑，代駕車慢了下來。
“你不要想太多，我就是覺得太晚了……你回去更晚。”秦曉說完臉就紅了。
“師傅開去綠城桃花源。”
秦曉去齊明家就後悔了。
上次把東西都收回去了，沒有換洗的衣服。
她在前面走着上客廳樓梯，扭頭問齊明。
齊明着急伸手過來扶她，直接把秦曉氣笑了，“你能不能別這樣，我又不是不會走路，被你搞得現在我上個臺階都緊張兮兮的。”
“沒辦法，你這一次兩次是偶然，那麽多次就不一定是偶然了。”齊明一本正經。
秦曉撅起嘴，直接伸手搭在他脖子上，齊明身體微微顫了顫，“你意思是說我勾引你？”
“本來沒這個想法。”齊明伸手攬住她的腰。
“啊……你幹嘛……”秦曉驚叫。
“現在我覺得你就是故意的。”齊明紅着眼，帶了酒氣的目光迷離，他們之間相隔幾公分，她瞬間有些心律失常不敢看齊明。
“你……你胡說八道……你那時候……那麽吓人……”秦曉低頭瞟了一眼胸口，“誰知道那個巴掌印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我當時太急了，你就倒了下來……我也不知道……手放在哪裏。”齊明湊近了一點，“就算我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也關心我，很好。”
秦曉受不了這種折磨，想要離他遠一點，稍微一動，腳就打滑，直接撲在他身上。
齊明眼神一深，頭低了下來，在耳邊低聲說，“如果說的不對你是不是應該咬我了？”
秦曉臉熱得爆炸，這個梗是過不去了，不過是醉話而已，嘴剛張開想反駁，就被齊明吻住，她瞪大眼睛，從被動開始回應，恢複神智時人已經到了床上，衣服半退，秦曉用手抵着齊明的胸膛，嘶啞地說，“我害怕……我覺得我們太快了……”
齊明停下動作，頭靠着她肩膀，呼吸不穩，一時只剩兩個人的喘息聲，比剛才還磨人，過了半響齊明說，“對不起……是我冒失……有些失控了。”
誰不失控呢？
可她是真的害怕，心髒突突突……跳動，想沉淪理智又牽動着，她總覺得現在不是時候，還想再多了解他一點點。
齊明站了起來，瞟了她一眼。她眼神避開，關門聲響起時，擡眸看着門。
秦曉也不知道是不是掃興了，可沒辦法，她不想被本能牽着走，如果齊明因為這樣離開那也沒有辦法。
秦曉卧室掃了一圈，盯着衣櫃發呆，正為穿什麽衣服發愁，過了一會兒，門推開了。
齊明手上已經拿着衣服和一雙粉絲拖鞋，齊明淡淡看了她一眼，微微錯開目光說，“衣服前兩天買的，鞋子第一次你腳破皮給你買的。”
這人真的是……不說話的時候完全是一個悶葫蘆，說話時又是一個毒舌男，可每次跟他在一起，又能感覺到他在關心她，外灘的時候只有他發現她腳破皮，給她買鞋子坐在她旁邊又什麽都不說，當時還以為齊明是嫌棄她。宋成樂當時在樓頂觀光廳，擡頭看天問她是不是擔心宋成樂……
齊明當時是不是吃醋了？
她一直以為喜歡就是要大聲說出來，昭告天下，可現在像他這樣，她也有種齊明很喜歡她的錯覺。可誰又知道它是不是習慣對別人好，當時從醫院回去，聽到手機鈴聲以為是幻聽，不知道他拿着鞋子躲在哪個角落。
秦曉想着笑了笑，接過衣服，套上鞋子，站在齊明旁邊，齊明不敢看她，她的衣服已經拉起來了，可領口還是開得很低。
“你去洗澡吧，我去那邊睡了。”齊明扭頭就走。
秦曉伸手拉着他，齊明一愣，回頭凝視着她，目光深沉。
“你到底喜歡我什麽？”
齊明回過身，遲疑一瞬，輕輕抱住她，凝視着她的臉，“喜歡你……”
半響說不出來，秦曉嘟起嘴問，“找不到喜歡的地方？”
“好像沒有不喜歡的。”齊明說。
“騙子！”秦曉輕輕推開齊明，又被齊明回抱住。
齊明頭埋在她的肩膀，低聲說，“原本跟你沒有太多交集陰差陽錯見了幾面，覺得很好笑，我當時上節目見到你，很激動，後面看到你跟宋成樂在一起，我心裏不是滋味，我看你們走得那麽近，我以為你喜歡他，錄制後期我看你跟宋成樂一起抱着花走過來，我以為你們在一起了。我在想要是早點來，會不會結果就不一樣，當時心裏很亂，就先走了。”
“你哪裏激動了？”秦曉說，“當時你從車上下來，我是沒看出你激動。”
齊明擡起頭，盯着她，一時讓人不好意思。
秦曉覺得自己說得沒錯，可心又虛了。
齊明說，“我自己的心意，我很明白。”
秦曉點點頭，心跳又開始加速了，伸手撥開他放在肩膀的手。
“你是不是不信我？”齊明垂下手，眼神一時暗淡了下來。
“不是……這個意思……”秦曉急紅了眼，臉微微發紅。
“那你……拒絕我，是不是因為不喜歡……”
秦曉下意識扒住齊明的肩膀，仰頭吻住他，轉眼間那種熟悉淩亂失控的感覺又回來了。
一吻結束，齊明輕輕推着她，聲音嘶啞地說，“小曼……你這樣我怕……我怕我忍不住……”
秦曉臉上通紅，眼神迷惘，盯了齊明一秒，沒說話……臉再次湊了上去，因為太急，唇瓣落到了他的嘴角。
齊明一瞬間就含住她的嘴唇，攻城略地……
忍不住就不忍了，可當一切自然而然發生時，愉悅裏還是生出了一絲害怕。
他這娴熟的動作，前女友……？
他這種人，這種條件前女友為什麽會離開？就是因為他當時有抑郁症嗎？
可他說的是兩個人規劃不一樣，什麽樣的規劃能讓兩個人走散？
……
一系列問題冒出來時，秦曉根本睡不着，躺在齊明懷裏，聽着他均勻的呼吸聲，壓根不敢動。
“你睡不着嗎？”下一秒齊明突然問。
秦曉下意識動了一下回，“嗯。”
齊明手撫上她的肩膀，可能是想讓她翻身對着他。
秦曉動了動，卻沒回頭，反而離他更遠一些。
齊明下一秒就湊了上來，“你是不是怪我……”語氣裏帶着苦楚。
秦曉這才翻身對着他，“我就是有點難受。”說完臉埋在他的胸口。
“對不起！是我疏忽了。”齊明摟緊她的腰。
……
沒過幾天，心裏那絲不安就被愉悅取代。
兩個星期的時間，他們接連拍了好幾個廣告。
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住在一起，早出晚歸，有時候會回她公寓這邊。
秦曉怕經常去那邊，不小心遇到父母，齊明沒說什麽，由着她來，買了一些換洗的衣服日用品來她這邊。
秦曉坐在副駕座，盯着外面陰雨綿綿的天空，心裏悵然，“你說我們兩個談戀愛怎麽跟做賊一樣？”
齊明扶着方向盤的手一頓，鎖着眉頭觀察前面路況，雨天有些堵車，眼看是紅燈，車停了下來。
秦曉以為他不回答了，齊明突然扭頭拉起她的手握着，“要不你帶我去見你父母。”
秦曉一愣，茫然盯着前面的紅綠燈……
“綠燈了……”秦曉抽出手。
齊明眉頭鎖得更深，“你不願意嗎？”
“不是……我不知道……”秦曉吱吱唔唔半天，不知道怎麽說才好。難道帶他回去，給他感受那種看似關心，實則只是為了了解控制的親情嗎？齊明可能是為了解開大家心結，可怎麽解開，連大哥那種理智的人，都不免帶着偏見，父母那樣的，真能溝通得了嗎？
心底答案是否定的。
齊明臉色越發難看。
秦曉伸手輕輕搭在他臂彎上說，“等我找時間……找時間去跟他們說一下，現在過去我怕适得其反。”
齊明臉色緩和一些，剛好紅燈車又停了，秦曉嬉笑着搖着他的手臂，“大不了我們多來我這邊住一下，行不行嘛？”
齊明臉沒繃住輕笑，“我怎麽感覺我像是一個被你金屋藏嬌的小媳婦。”
“誰叫你家非要跟我在一個小區，那麽招搖。”秦曉說。
齊明抿了抿嘴。
車進去小區以後，齊明從另外一個車道走了，秦曉以為他開錯了，直到車停下來，才确定他是故意的。
“怎麽把車停這邊了？”
齊明拉起她的手進了電梯。
電梯停到了6樓。
“你住這裏？”秦曉幾乎是肯定的。
齊明看了她一眼，“我這邊有一套房子，你不回去我們可以住這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