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被冷落的真千金 先生正等您用餐

第20章 被冷落的真千金 先生正等您用餐。

Fly給蘇蘇寄了一張邀請函, 燙金的帖子上,他語氣誠摯,邀請蘇蘇在宴會結束後小住幾天。

蘇蘇未有答複, Fly財大氣粗,等不及答案, 派了私人飛機來首都接她。

私人飛機飛一趟價格昂貴,更別提首都的航空管制一向嚴格,這得花費多少心力。

蘇蘇詫異, 來人卻說:“先生說, 首都到莊園不僅需要轉機, 還得換乘車輛。一路上舟車勞頓,恐累着林小姐, 因此特派飛機來接。”

蘇蘇還在猶疑,那人又道:“先生說,倘若林小姐要與他做上百個億的交易, 何必拘于小節。”

蘇蘇不再猶豫,踏上了飛機。

H省的冬天格外地冷,四處是白茫茫的冰雪,呼出的汽水幾乎要凝結成冰。蘇蘇入鄉随俗,穿上了林深為她備好的厚棉襖。

莊園是西式風格的別墅, 大到讓人聯想到歐洲的城堡。裏頭暖氣開的足,傭人把蘇蘇迎進去, 替她脫下外套, 迎進替她準備好的房間。

Fly的待客十分周道,蘇蘇到的時候已是黃昏,她放下行禮準備收拾一番,打開衣櫃, 裏頭竟然已經裝滿了合她尺寸的衣物。甚至房間裏連熱茶都已經給她備好。

蘇蘇換了件便衣,準備下去進食。卻聽得前頭宴會廳裏很是熱鬧,人影綽綽,已經開席。

蘇蘇皺眉,Fly告訴她的聚會日期是明天。

蘇蘇越過長廊,正想進去,被門童攔住,找她要邀請函。蘇蘇沒有帶在身上,正為難,有位熟人走了過來。

林婉兒。

蘇蘇一想便知,大概是季司帶她來的。

林婉兒走進,門童熱情的朝她行禮,喊道:“季夫人。”

季司的身價水漲船高,林婉兒得意的看了蘇蘇一眼:“你怎麽會在這裏?”

五年前,林蘇去了首都。林蘇一走,林婉兒幾乎是松了一口氣,哪裏還願意再關心林蘇的事情。

林婉兒還記得,上輩子林蘇專攻數學,做了一名科學家。

可那又怎樣,林蘇研究的再好,這輩子季司的未婚妻的是自己。周圍的人只會恭維自己,而不是林蘇。

而林蘇,還需要請求衆人給她提供科研經費。

錢與權,名與利,這才是林婉兒想要的東西。

果然,林婉兒光是往那一站,便迎來了衆人的目光,有不少人上前與她攀談。

林婉兒驕傲地挺直背脊,享受着這些人因為季司而加在她身上的榮耀。

衆人見她身邊站了個人,問她:“這是你朋友?”

林婉兒輕飄飄地看了蘇蘇一眼,說:“這位是我一個故人,沒有邀請函,被攔在了這裏。”

蘇蘇正要說話,有人注意到門口的狀況,走了出來。

那人身形高大,寬肩細腰長腿,因為穿着西裝,若不是看見他腦袋後頭的小辮子,蘇蘇差點沒認出來。

蘇蘇難得心虛了一瞬。

他端了杯紅酒,随意地搖晃一圈,優雅而從容。

“原來是林蘇林小姐。”

衆人恍然大悟,目光在顧炎朝和蘇蘇之間打轉。

有那膽子大的小少爺,初生牛犢不怕虎,竟張口就問:“這就是那個讓顧先生洗心革面,奮發向上的女人?”

有人連忙拉了他一下。顧炎朝這些年來脾氣越發古怪,因為容貌秀美,竟然也得了個“玉面修羅”的稱呼。還是不要随意得罪為好。

然而顧炎朝也不生氣,反而笑道:“确實有這麽個女人。”

“那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最聰明,最能幹的人。她的容貌是這世間瑰寶,她的才能獨一無二。她是天上的神女,來到人間造福大地。能有幸瞻仰,是我等的榮幸。”

聽到顧炎朝這麽說,林婉兒心裏不免有些害怕。

五年前,林婉兒下了鋼琴課回來,聽見花房內傳來不成調的曲子。

林蘇剛練古琴,彈得斷斷續續。

然而這個男人在鮮花圍繞中,看着林蘇的側臉,格外入迷。

一曲罷,那麽難聽的音調,他很給面子的鼓掌,還說林蘇是他的天才小女友。

林蘇驕傲自誇,他用虔誠而熱切的神情看着林蘇,說了這一模一樣的話。

林婉兒記得林蘇如何追求顧炎朝,而顧炎朝花名在外,竟然如此輕易就愛上她。林婉兒嫉妒的發瘋。

林婉兒處心積慮要拆散這一對情侶,突破口就是顧炎朝對“蝴蝶”的關注。

一開始,林婉兒主動接近顧炎朝,告訴他自己喜歡“蝴蝶”。她和顧炎朝透露季司和凝香的關系,又告訴他“蝴蝶”

的一些消息。

“蝴蝶”拍攝時喜歡吃零食,喜歡的飲料品牌。他聽的津津有味。

後來,林婉兒開始給顧炎朝帶“蝴蝶”的親筆簽名,“蝴蝶”用過的簽名筆。

因為時長出入季家,林婉兒早就發現文正宏和季司關系很好。

她假借喜歡“蝴蝶”之名,托季司幫她要來那些東西。

季司覺得很詫異,又似乎覺得有些好笑。

季司根本不相信林婉兒喜歡蝴蝶。還是季司了解她啊,畢竟他們一起長大。

她怎麽可能喜歡“蝴蝶”,那麽美麗的女人,她光看着就覺得是巨大的威脅。

但只要提到十多年前那場綁架,季司就會幫助她。

和随心所欲的江也不一樣,對季司來說,他永遠沒辦法忤逆他的救命恩人。

所以林婉兒一點也不擔心季司喜歡林蘇,反正他上輩子就喜歡過了。她也一點也不擔心季司發現她喜歡江也。在季司變心的時候,就已經沒有裝的必要。

就讓他們做一對怨侶夫妻,林婉兒要的從來都不是愛情。

林婉兒将那些東西像誘餌一般,慢慢抛給顧炎朝。

沒有人能拒絕“蝴蝶”的魅力,顧炎朝當然也不可以。

林婉兒就是要讓林蘇知道,就算季司和江也都喜歡她又怎麽樣呢?她有辦法帶走顧炎朝。

熟絡之後,林婉兒會借口東西太過珍貴,放在外面怕有損壞,讓顧炎朝去她房間拿。這樣一來一回,就要費不少時間。

顧炎朝上當了,還自願掏了一大筆錢,說是從她這買下這些東西。

不過,一向風流花心的顧炎朝,竟然在她的房間門口止步。顧炎朝說他有女朋友,所以不能進別的女性的房間。

多可笑,他沒發現他的行為,讓他離他的女朋友越來越遠。

怎麽會有女孩子不介意這種事情呢?

顧炎朝,你真是傻啊。拿到這麽珍貴的東西,光給錢怎麽夠呢?當然要用更好的東西償還啊。

後來,顧炎朝好像有所察覺,沒再接受林婉兒的交易。

但當那一天,當林婉兒掐着時機沖出去,告訴顧炎朝“蝴蝶”去了凝香總公司的,她可以帶顧炎朝去見“蝴蝶”的時候,顧炎朝再次動搖了。

雖然他很快清醒過來,說林蘇要求他不去,他就不去。

幸好,林蘇沒有留他。

顧炎朝的和林婉兒走了。

林婉兒硬着頭皮帶他到了凝香大樓門口,顧炎朝在樓下站了許久。顧炎朝說,他不上去了。

顧炎朝說,他将“蝴蝶”當做偶像,粉絲應該和偶像保持距離。所以他不會再這樣下去。

林婉兒松了一口氣,也省的她編謊話說“蝴蝶”有事來不了,這樣豈不是得罪顧炎朝。

而現在,假如顧炎朝還喜歡林蘇,她要如何是好?

随着顧炎朝的話音落下,衆人啧啧稱奇地看向蘇蘇。

蘇蘇心頭一毛,正擔心顧炎朝對自己怨念難消,又聽他說:“你們別看了,不是她。”

蘇蘇松了口氣,又見顧炎朝淺淺一笑,風華絕代。

他揭開謎底一般:“是‘蝴蝶’。”

林婉兒提起心終于能安穩放下,顧炎朝不喜歡林蘇就好。

然而蘇蘇的心卻再次提起。

什麽啊,顧炎朝喜歡誰不好,怎麽又栽在自己馬甲身上。蘇蘇帶着那麽一點點心虛,捂緊了自己的小馬甲。

随着顧炎朝話音落下,衆人跟着恍然大悟:“原來是‘蝴蝶’。”

“除了那位,又有誰能夠擔得起如此贊美。”

“說起來,‘蝴蝶’已經很久沒有出來過了,她的廣告我翻來覆去,不知道看了多少遍,都看包漿了!”

“難怪顧兄如此努力,否則如何能得到‘蝴蝶’的垂青。”

林婉兒人也跟着說:“‘蝴蝶’激勵了許多人奮發向上。”

她将話題扯回林蘇身上:“蘇蘇姐姐,你今天來這裏做什麽?是為了你的研究課題來拉投資嗎?”

有人問:“林蘇小姐在研究什麽?”

林婉兒搶答:“她從小數學就好,應該是在研究數學謎題吧。”

衆人一聽,興致缺缺。

他們是生意人,研究數學能賺什麽錢呢?

林婉兒便轉頭對蘇蘇說:“蘇蘇姐姐,你沒有受到邀請,怎麽跑來了這裏?莊園的主人脾氣不太好,你還是不要打攪了他宴請活動。他生起氣來,後果很嚴重。”

衆人都很是贊同。

林婉兒一句接一句,根本不給蘇蘇開口的機會。

林婉兒繼續勸到:“雖然咱們是姐妹,可你看你也沒穿正裝,我就是想帶你混進去都不行……”

蘇蘇只覺得好笑。

林婉兒是女主又怎麽樣,蘇蘇根本不在意她,她只要走完她該走的劇情就行。

蘇蘇偏頭,俏皮的笑:“是嗎?你這個問題,可不太适合我這個被Fly用私人飛機請回來的貴客來回答。”

林婉兒就是故意奚落林蘇,五年前,林蘇走了,卻已經成為上陽高中人人稱贊的女神,她的事跡如同傳說一般流傳。縱使林婉兒拼了命練習鋼琴,在晚會上驚豔亮相,也沒引起多大的漣漪。

由于林婉兒是林家養女,兩人天生會被拿來比較。衆人都說,你看林蘇是真正的大小姐,就是不一樣,才帶回來養了半年,就這麽有出息。

在林蘇的襯托下,林婉兒再次成了一只醜小鴨。

幸好季司比上輩子還要有能力,就算別人說她靠男人,林蘇靠實力又能怎麽樣。只要她還是季司的未婚妻,她就比林蘇更有地位,更受人尊敬。

特別是在這種場合裏。

而且,Fly怎麽可能認識五年來一直呆在實驗室裏,埋頭研究的林蘇呢?而且Fly性格那麽古怪,林婉兒想發展自己的事業,曾經用季司的名號約過Fly,他完全不理會。

這種人真的會有貴客嗎?

林婉兒語氣輕蔑:“蘇蘇姐姐,你別開玩笑了。Fly先生的貴客可不是那麽好當的。”

衆人的目光狐疑。

林婉兒的支持者出聲:“就是,這玩笑開大法了,還特意用私人飛機請你。做夢都不敢這麽做。”

“林蘇小姐,你這樣亂說話,真是不怕得罪Fly先生啊。”

蘇蘇輕笑一聲:“明晚的宴會,我不想看到你們。”

林蘇的語氣如此篤定,那幾人慌亂了一下,很快又說:“你別裝了,我們可是Fly先生的客人,你有什麽資格代替Fly先生做決定。”

他們話音剛落,幾位穿着莊園制服的傭人看見了林蘇,急急忙忙走了過來。

“林小姐在這兒!”

傭人一擁而上,将林蘇圍在當中,道:“林小姐,我們四處找您。都怪我們沒有提前和您說,先生正等您一起用餐。”

Fly出了名的不耐煩等人。

林蘇到底什麽身份,Fly等着林蘇吃飯?

衆人瞠目結舌。

林婉兒的擁護者吓了一跳,難道這個女人真的有能力左右Fly的想法。

顧炎朝晃着他那一杯紅酒,老神在在地說:“宴會的正主已經提前請到了,Fly先生不帶着正主和我們一起,非要兩個人私底下用餐。他可倒是好手段。”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