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 任君擺布
21. 任君擺布
浪漫雖好,風吹多了還是冷。
“操,我這輩子頭一次幹這麽酸的事兒。”簡隋英攬着黎朔的腰,将臉埋入他的頸窩,胸腔因止不住的笑意不斷震顫,“媽的,牙都酸倒了。”
“哪兒酸了。”黎朔握住簡隋英的手腕,“你做的都很好。”
“……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任我擺布呢。”簡隋英的手潛了下去,仗着四周鬼影都沒有在人屁股上捏了一把,“別說些找操的話。”
黎朔湊過去,聲音自喉間厮磨而過,渡進耳蝸:“我在等你擺布我呢,隋英。”
英字的尾音被吞入,摻着暧昧的含混不清。
“你明早別想爬起來了。”簡隋英松開黎朔的領帶,盯着對方近在咫尺的眼睛,隐晦的火苗自下腹攀纏而上。他磨了磨後槽牙,舌尖舐過牙韌,“泡完溫泉有你受的。”
溫泉蒸騰出袅袅的煙霧,堆砌一圈的白色石頭潮濕而溫潤,簡隋英狼一樣看着黎朔裸着身體不緊不慢将足尖慢慢探入泛着乳白的池水中。那些浮起的霧氣像是薄紗一樣隐隐綽綽遮掩着那具修長勻稱的軀體,籠在朦胧水汽中的禸體顯得格外白皙和肉欲。
“隋英,別盯着看,下來啊。”黎朔将自己浸入了溫熱的泉水中,因着仿佛每個毛孔都張開的舒适感發出一聲喟嘆,而後将方才淋浴時潤濕的頭發耙自而後,微眯起的深邃眼睛穿透濃白霧氣,釘在簡隋英赤摞的矯健身體上。
簡隋英煩躁地抓了抓頭發,頗有點往泳池跳的架勢蹦進去了,很沒禮節地濺了黎朔一臉水:“媽的,要不是在溫泉裏面做容易暈老子當場把你辦了。”
“頂多也就泡二十分鐘,急什麽。”黎朔不甚在意地抹了抹臉,赤摞的大腿貼上簡隋英磨蹭了一下,“我可是任你擺布。”
本就光滑的皮膚在水中更是滑膩非常,簡隋英讓他蹭的心煩意亂,幹脆拿了池邊托盤上放的小壺清酒倒了一小杯。他抿住杯壁,一口将那清澈液體灌入,壓住黎朔這會兒煩人的要死的嘴唇,從那自覺開阖的唇間灌進去。
醇厚柔滑的液體順着相連的口腔灌入,在唇齒糾纏間散出略帶火辣的甜意。簡隋英鉗着黎朔的下巴,在确保口中的所有液體都渡給對方後才停下:“泡溫泉時或者泡完後候喝酒會很容易醉。”他探出舌尖,舔了舔黎朔濕潤殷紅的唇,“再來一杯?”
黎朔沒法拒絕他,于是在短短二十分鐘之內被灌下了半壺——低度數的清酒按理說即使再來這麽幾壺都灌不倒他,但蒸騰的水汽和自皮膚滲入肌理內部的熱量讓他的大腦也很快湧起一層濕熱濃白的霧氣。
其實泡完溫泉起身回房時他清楚自己還沒醉,畢竟他步伐穩健、甚至還算是思維清晰,只是大腦裏那層白霧靜靜散發着熱量,仿佛是屏蔽掉了些什麽東西。他沖完身體搖了搖頭,确定自己還并沒有失去理性,這才穿上了搭配的日式浴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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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隋英沒想到黎朔穿日式浴衣能有這麽好看,深青色布料嚴嚴實實包裹着他的身體,襯出他極漂亮挺闊的肩膀,微微敞開的對襟間露出剛被溫泉水蒸過泛着淺粉的鎖骨和脖頸,寬寬的腰帶束在腰間,勒出引人遐想的腰臀落差,明明就沒露出多少肉色,卻讓人想為所欲為到不行。
而黎朔還是平時裏那副鎮定溫雅的表情,只是眉眼間籠罩着薄薄的酒意,透露出些微醺帶來的慵懶,飽滿的下唇尚且泛着紅,這會兒還浮着幾粒水珠,頗為引人采撷。
簡隋英盯着他的嘴唇,滿臉不懷好意地把手上的東西遞給他——一條大而蓬松的白色狐貍尾巴。
“……這是什麽?”黎朔看着遞到面前的尾巴,仔細看了看頂端的位置,的确有短短的光滑柱狀,但如果是做那種用處似乎太小了點,“情趣道具?”
“主題,他們說這周的主題是狐貍。”簡隋英繞到黎朔背後,拽起那條尾巴上與浴衣同色的布條,将其牢牢綁在了黎朔的腰帶上,“巧了,剛好适合你,老狐貍。”
既然說了任君擺布,黎朔即使覺得有點別扭,倒也沒抗議,只是在綁好了之後沒忍住扭身去看看那一團白色:“……真是惡趣味,隋英。”
“你自己找的男人,你自己受着。”簡隋英滿意地上下打量一下,這才裹着浴巾往浴室走,一副荒淫老爺的做派和口氣,“床上等我臨幸。”
黎朔原本放松地倚靠在床邊,只覺腦中那片白霧仿佛被風卷起一般開始越發濃郁和彌散,他開始覺得面上越發溫熱,連帶耳根似乎都自內裏滲出滾燙。
他居然醉了。黎朔依然保有着思維的清醒,情緒卻徒自亢奮躁動起來,他向後揚起頭,被溫泉蒸出粉的脖頸拉拽出一條優美的弧度。
很難說到底是酒精燃盡了黎朔的理智和廉恥,還是剝下了他板正持重的外殼露出了真實的內裏。他有些煩躁地扯了扯過分保守的對襟,将胸口泛着熱度的皮膚解放出來,然後垂眼看向自己的下`身。
那些他曾一直抱持的矜持、忍耐、穩重之類的全都被總是深埋于心的下流想法沖毀。他想到趙錦辛對他說的那些話,曾經就是那些話讓趙錦辛顯得如此不同——趙錦辛還曾經一度讓他以為只有在他的面前才會如此。
不是的。他想,不是的。當他愛了某人,他自然會暴露出最真實的欲求。
而此刻這種蠢蠢欲動的熱望如此強烈,幾乎要焚毀他的大腦。
我喝醉了,所以沒什麽自制力很正常。
他找了一個繞過自己羞恥心的冠冕堂皇的小借口,将手伸了下去。
簡隋英知道自家老狐貍本質上很浪。
但他真沒想到能有這麽浪。
話說春風得意的簡大少洗完了澡,想到外頭自家男朋友還等着臨幸,正特幼稚地琢磨着到底怎麽出去逗弄對方一番,結果門一開,定住了。
黎朔正坐在床上,剛才還穿的一絲不茍的浴袍向着兩邊松垮下來,露出泛着薄粉的白皙胸膛,藏青的布料襯出那種半熟桃子一般的色澤,又顯得那隐約半露出的褐紅[rǔ]尖格外顯眼。那兩條原本掩在布料下的長腿也對着簡隋英大開着,露出其下一絲不挂的密處和墊坐在臀丘下的蓬松狐貍尾巴。
他垂着眼睛,羽睫震顫,深邃黝黑的眼被酒意蒸起的紅潮與水汽包裹,這會兒微眯着看向簡隋英的方向,那張成熟自持的臉叫那蔓延的紅暈和微張的唇襯出種矛盾而惑人的誘引來。
讓人想……
簡隋英的喉結滾動着,實現順着對方的臉一路往下,停在了那兩腿之間。
那無數次讓他腰肢酸軟、也曾安撫他的情緒、方才不久前還輕拍着他肩背的手指埋在臀間的穴口中,緩慢卻又确實地操弄着。他的手指很長,并不算纖細,但骨節分明,透着股叫人信任的平穩和安心,而這會兒卻深插在自己最柔軟的地方,[chōu]插擴張間帶出大量黏膩的水液,盡數滲到那細軟的絨毛上。
偏偏黎朔表情還是冷靜的,他撐住身體,聲音裏甚至還帶了些慣常的、自持的笑意:“隋英……”
讓人想撕碎他。
而簡隋英從來都不是個那麽能忍耐的人。
他撲了上去,像是從枝頭掠下的花豹一樣将黎朔整個撲倒在床上,他扣住黎朔的手腕,大腿直接插進對方分開的兩腿之間,蹭過那一片濕滑的腿根抵上了開阖的穴口。簡隋英舔着嘴唇,濕透了的黑發攀在額上,襯的那雙欲火翻騰的眼越發野性勃勃,他将手指略帶粗暴地抓握住對方已經搏起的性器,惡意擠壓着:“你想被我幹死是不是?”
他近乎粗野地喘熄,眼睛亮的驚人:“老妖精,你要是明天還能爬起來老子跟你姓。”
黎朔擡眸看他,對着獸性大發的肉食動物露出脖頸,幾乎帶了挑釁:“不甚榮幸。”
那根熟悉的粗大幾乎在下一秒就沖了進來,飽脹的頂端和鼓起的莖環刮擦過敏[gǎn]點,帶起一陣混雜着疼痛的筷感。黎朔昂首發出一聲低喘,喉結在這刺激下快速滑動着,卻正被簡隋英一口叼在了齒間。
花豹用沾滿涎水和血腥的利齒摩挲着他的喉嚨,吮吻過那些跳動的、致命的動脈,呼吸間噴吐出熾熱的氣息。
簡隋英用力握住他上輩寬腰帶束縛的腰,手指幾乎陷入那結實的肌肉中。他埋首啃噬着黎朔的脖頸,烙下一串又一串殷紅的痕跡,他渾身都在情[yù]的熱潮中緊繃,每一塊肌肉都叫嚣着侵犯和釋放。但他卻死死地、近乎有些痛苦地停下了:“……操,都他媽賴你,我沒戴套子。”
這本該是最煞風景的話,但那之下掩蓋的關切和忍耐卻讓黎朔徹底抛棄了僅剩的那點羞恥心——想要取悅愛人、跟他徹底地融合有什麽不對呢?他為什麽要覺得慚愧?
“……哈。”黎朔擡起手臂環住簡隋英的脖頸,“不戴了。”他的舌尖掃過簡隋英柔軟的耳垂,“都射進來。”
已經邀請到這種地步,簡隋英哪兒還有任何理由和餘力忍耐,他撐起身體,漂亮的背脊因施力舒張出流暢的線條,殘剩的水滴順着他完美的肌肉曲線向下流淌,墜在黎朔同樣勁瘦健美的身體上。
他深埋在黎朔濕熱柔軟的內裏,許是因為剛剛泡完溫泉,又或者是因為喝了酒,那兒熱的驚人,那麽滾燙又熱情的吸吮纏繞着他,像是專供他取暖掠奪的溫暖巢穴。
黎朔的腿勾上簡隋英有力的腰肢 ,帶着他抵入自己的最深處,即放浪、又好似帶着某種奉獻感般動起腰去主動迎合套弄那根性器:“隋英……”
而簡隋英的回應是一計又深、又用力的抽送,他撈起攀纏在腰部的雙腿扛上肩膀,幾乎将黎朔的下半身提了起來,然後握住那骨骼優雅的腳踝摁下那修長的腿,幾乎将自己整個人的重量都操進了那個蠕動着的、滾燙的穴口。
這個姿勢讓黎朔能清楚地看見自己被操的愈發膨脹的性器,也能明明白白看見簡隋英那一下下沒入股間濕潤猙獰的陰[jīng]。情[yù]的熱和視覺沖擊帶來的本能羞恥讓他的臉更紅了,他喘熄着,視線卻像是被固化了一般無法從那[yín]靡過分的交合處挪開。
包納着的感覺太清晰了,他的後[xué]緊緊地、仿佛永無饕足般吸吮着簡隋英,幾乎要用那些軟嫩描繪出對方性器的形狀;而他眼前則看着那根兇器如何又猛烈、又快速地搗入自己的身體,每次抽出半根還會帶出粘稠的沫液。
簡隋英也盯着那一片糜爛的交合處和黎朔的臉看,瞧瞧他的寶貝兒老妖精,平時裏氣定神閑、穿上那身西裝皮風度翩翩溫文紳士到了極點。這會兒卻分着兩條大長腿,後腰垂着條濕漉漉的大尾巴,屁股也被迫擡起,露出最軟最浪的地方吞着他的大寶貝,還在每一次抽出時泛出豔色紅肉和透明粘液。
他怎麽可能把持得住?
腰一直被迫用力半懸在空中,又被越發猛烈兇狠地撞擊操弄,筷感和酸痛一起挾持了那處緊繃的肌肉,讓黎朔不堪承受地發出低啞呻[yín]和請求:“哈——隋英——放……哈……放下……”
“呼……怎麽,這麽快就不行了?”簡隋英松了黎朔的腿和腰讓他落回床面,抽出了自己飽脹光潤的性器,将對方拉拽着跨在自己的身上,輕喘着吐露調笑,“這還一輪都沒完呢。”
“你也可以……試試那個——”反唇相譏的話剛說到一半,尚且沒法閉合的穴口又叫人猛然按了腰,之間将那高挺的肉柱吞到了底。被過分深入的筷感和充實感讓他脊背一弓,未出口的話自然也全數染了情色的黏膩,“啊——姿勢……”
“聽不清你在哼唧什麽。”簡隋英露出個惡劣的笑,手上牢牢捉着那胯骨用力往上頂了一下,“要我再用點力?那怎麽不行,接着。”
大少爺當年能浪,自然是有些資本,加上自打跟黎朔搞上一直沒忘了健身,腰力實在不容小觑。這會兒黎朔恍惚間居然想起來之前學習馬術在馬背上颠來倒去的經歷,那根熱楔不斷破開兩瓣收縮的臀肉和戰栗的穴口,一次又一次鑽入深處,仿佛要順着下方操進他的內髒。
這會兒的黎朔太好看了,藏青衣料全數散下,整個精赤優美的上半身都暴露在燈光下,漂亮的胸肌被汗水覆蓋,泛着柔潤的光,那鍛煉的當腰腹肌肉則收縮緊繃着。兩條結實大腿跪立起來,飽滿臀丘間含着粗壯性具,前方搏起的腫脹陰[jīng]已然深紅,幾乎緊貼着墨綠腰帶,順着被操弄的節奏搖晃,吐出瑩亮前液。而那綁在腰後的狐貍尾巴則更像是在昭示存在感一般甩動,晃出一團團白影。
“你這老狐貍尾巴擺的,怎麽,這麽舒服?”簡隋英已經完全克制不住骨子裏那點流氓勁兒,他的手抓握着黎朔飽滿的臀肉,幾乎要留下道道指痕,“我操的你爽飛了是不是?”
這話問的下流粗魯又惡劣,黎朔面上一熱,卻是坐下去向後仰了仰身體,将兩條腿再度稍稍往外打開,将那吞吐着陰[jīng]的密處露給簡隋英看,甚至還伸手将背後的狐貍尾巴自腿根下拉扯過來,軟軟地搭在了穴口旁。他撐住身體挺起腰,緩慢地挪動吞吐着簡隋英,讓對方把那吸吮包裹的每一個細節都看盡。
他沒說話,但那蓄滿了情[yù]的眼睛卻把什麽都說盡了。
這讓人怎麽能不“性”致勃發?
缟潮來的迅疾而猛烈,如同迎面打來的浪潮般洶湧。射精和被內射幾乎同時到來,釋放的愉悅和內部被充滿的心理充實交纏湧入,幾乎讓黎朔叫不出聲了,他張着雙唇,卻只發出了一聲嘆息般地綿長喘熄。
墨綠的腰帶被他的精Y濺滿,而簡隋英則灌進他的體內。
雄性有标記的本能,簡隋英抱着黎朔汗津津的身體,腰部震顫着一股股将自己的體液注入,仿佛宣告占有。他前所未有地升起一種暴虐的占有欲,他摁下黎朔的頭,湊過去撕吃獵物般啃咬親吻他,掠盡他口中所有的氣息。
他的老狐貍,被他射到了最深處的老狐貍。
他的。
他正值最為精力旺盛的時候,不應期本就短,這長長的接吻剛完,他居然就埋在黎朔體內又硬了起來。
尚未度過不應期的黎朔脊背一僵——簡隋英今天怎麽這麽能幹——就再次被放倒在了床上,叫人翻了個面拽起了臀部。
簡隋英看着那兩瓣結實圓潤的臀丘泛着被拍擊的紅,而那幽深臀縫間被完全操開的穴口尚未合攏,露出內裏豔紅幽隧和蠕動軟肉,以及……正在随着那蠕動,滲出的一絲絲屬于自己的白濁。
他又插了進去,而黎朔只有承受着,然後自暴自棄地把頭埋進枕頭裏的份兒。
從背後幹進去的感覺又完全不同,那下凹的腰窩和脊線蓄着汗水、那漂亮的背肌推擠着、那蓬松狐尾則軟軟地搭在後腰和臀肉上,就好像他真的在幹一只修成人的狐貍。
埋在體內的東西居然變的更大了。
過分激烈的悻愛到最後仿佛連汗水都變成了粘合劑,相貼的皮膚都粘黏而火熱,像是無法分開般膩在一道。而更別說一直深入交流的私密處,那裏已經被打成白沫的黏液、被帶出的精Y攪和的一片狼藉,被過分使用的穴口則張開着、顫唞而無力地企圖閉合。
黎朔不知道自己被簡隋英折騰着硬是多射了幾次,他覺得自己已經快被操的散架了、射空了。但簡隋英的東西還抵着他的腿根,讓他即渾身過了電一般酸軟酥|麻、又感到一陣将被操壞的恐懼。
他緊攥着床單,腰臀顫唞,生理淚水在眼眶中不斷打轉,眼睫也沾了水滴,搖搖欲墜,聲音幾乎有些嘶啞:“別做了……隋英……我……”
滾熱堅硬的東西再度撐開了熟熱的甬道。
那裏被操的爛熟松軟,每一寸地方都敏[gǎn]至極,摩攃帶來的筷感幾近刑罰。
“不行……”黎朔往前躲了一下,卻又被人殘忍地捏着胯骨拖了回去,手指徒勞地順着床單滑動,留下幾道褶皺。
“最後一次。”簡隋英的聲音像是隔着水面傳來的,朦朦胧胧。
等到最後一次缟潮後,簡隋英壓在黎朔身上緩了半晌,終于從那種仿佛過熱一般的狀态中清醒過來,他才終于意識到自己絕對做過火了。他趕緊将自己軟下的性器自腫脹柔軟的穴口中抽出,有點心虛地伸手去翻黎朔:“咳,剛有點激動……”
然後他頓住了。
那雙永遠鎮定深邃的眼睛已經全然失了焦距,在筷感和情[yù]中變成暈開的水墨,大量的淚水順着眼角往下淌着,幾乎浸濕了半邊臉。原本無論如何都保有理智的男人現在戰栗着,努力想要用手遮擋自己的表情,被碰一下就流淚瑟縮,像是只被欺負狠了的小動物、渾身羽毛濕透的雀鳥。
簡隋英覺得自己該有點愧疚,但事實是他差點又硬了。
“操。老子別是個禽獸吧。”他看着已經完全癱軟掉的黎朔,簡直想給自己兩個耳刮子,“你還能動不?來……起來……”
放縱獸欲的結果就是他不得不折騰半宿清理渾身無力的黎朔,然後用冷水把自己沖軟。
然而當他将黎朔抱到另一張床上裹好,看着他紅着眼尾沉沉睡去,自個兒坐在床邊回味了一下。
……恩,就算過幾天黎朔好了要弄死他,他都值了。
滿足色欲了,命都可以先放一邊了,好個簡隋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