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昏迷不醒

第二天,兩人被毛毛細雨澆醒。

賀圓用手擦拭臉上的水珠,摸去一層濕潤。稍微的側過身子,問道:“下雨了?”

“嗯。”淩墨小心的扶起賀圓,“這裏太潮濕,我們盡早離開,你手臂的傷口拖下去會發炎。”

“可是?”賀圓忍不住詢問:“我們上不去啊?”

“我背你。”說着淩墨已經收拾了些必備品,背起賀圓往昨天的方向原路返回。

淩墨走的很慢,盡量走的步伐平穩,減少背上的人颠簸。每走過一個岔路口就做一個标志,走走停停,等到兩人到了原先摔下的地方已經是中午了。

放下賀圓,拿出一個蘋果遞過去。“吃了,等會兒我們上去。”

賀圓搖頭,笑着不肯接。她很清楚,這是剩下的唯一一個,他要背她,比她更耗體力。

“怎麽?”

“你吃吧,我不餓。”

淩墨心裏突的變暖,講話依舊強硬堅定,“吃了,沒體力傷口會感染。”

依舊不肯接過來。

淩墨笑了,拿起蘋果直接咬一口,随後握住賀圓的下颚,迫使她張嘴,将自己口中的食物喂入她口裏。賀圓睜大眼睛,望着一臉詭笑的男人,想要吐出來。淩墨突然覆上來,堵住她的嘴,用氣使她咽下。

順帶着進行一番品嘗,才退回到自己位子上。擡手擦去賀圓嘴角的渣滓,開口:“我不介意每口都這樣喂你。”

賀圓緊張的拿過蘋果,大口的吃起來。窘迫的逃避上方的視線。等到吃了一半,把剩下的一般遞過去,“你吃。”大有你不吃我就扔了的舉動。

淩墨接過來吃完,嘴角牽起一抹上揚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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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淩墨用粗繩将兩人捆綁在一起,雙手用力的托住賀圓,使她能更穩當的伏在他背上。接着就開始了徒手攀爬。

本就濕軟的坡面,在經過大雨的洗滌更加的泥濘,沒有可攀附點。周邊堅固的硬石或者枯枝雜草少之又少,淩墨只好将手深深插進泥土,找尋可以抓住的東西。每一次的深入都耗費他不少力氣,向上一步就要插入一次。

賀圓眼睜睜的看着淩墨修長白皙的雙手沾滿泥土和碎屑,每次的拔出都會帶出一道血口子,不多久那雙手就已經在開始流血。指甲蓋的細縫中混着泥土和粘稠的血液,幾根較長的指甲已經斷裂,更有些深深的刺進了肉裏。

滿目狼藉,這是賀圓腦中反複出現的詞。

死死的咬住嘴唇,就怕自己會忍不住哭出聲來。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為了她,盡然不顧自己到這種地步。他何曾做過這些!他又何需要做這些!

終是忍不住,大滴大滴的淚水落下,滑進淩墨的脖頸中。淩墨手下不停歇,繼續往上。看看天,該是快傍晚了。

“圓圓,別哭。”

那一滴滴淚,落進的是他的心裏。

“嗯,沒哭。”賀圓盡力壓住自己的哭腔,想要表現的正常一點,但卻一點也瞞不了。淩墨感嘆,小家夥,我該拿你怎麽辦。

時間在緩慢流逝,賀圓支撐不住,手臂的疼痛讓她時而清醒時而昏睡。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左臂上方有位移的現象。一次次的上下晃動,昨天綁好的位置松開了。

好痛,好像睡覺!意識越來越渙散,終于,賀圓倒在淩墨的背上,剩下的一只完好的手臂垂了下去。

淩墨馬上意識到不對勁,停下來,“圓圓?”

背後的人沒有反應。

“圓圓,不許睡覺,說話!”

依舊是無人回答。

伸手,淩墨艱難的觸碰垂在他胸前的小手,徹骨的涼意,瞬間澆滅了他的鬥志。圓圓,不準吓我!

咬牙,加快速度向上,在這半懸空的狀态,他什麽也做不了。該死,怎麽會這樣!

“滴答,滴答,”一顆顆小液體滴在淩墨的脖子上,慢慢滑進胸前,沈浸他的襯衣。不多時就變得一片鮮紅。

圓圓,撐住!

不準有事,絕對不可以!

男人眸子慢的陰暗無比,動作敏捷如獵豹迅速向上。到了,望着近在眼前的平地,淩墨欣喜若狂。一個翻身,縱勁向上。随後迅速的解開繩子,放下身後的女人。

就那麽一眼,淩墨整個人僵在那裏,無法動彈。這個蒼白的毫無血色的女人真是他的活蹦亂跳的圓圓嗎?為什麽,顫抖的伸出手,擦幹她嘴邊的血漬,順勢看到她手臂上的木板已經松開的不成樣子,白色的紗布繃帶已經一片暗紅。

傻瓜,怎麽可以忍住不說!

“立刻,給我半小時到達L市雨林山帶,環山半道。”

圓圓,你堅持住!

“滴,滴,滴……”偌大的病房安靜的不像話,只有儀器發出的機械聲音。門外,男人陰狠的聲音斷斷續續。

“無論任何代價,必須完好……”

“不行,沒有商量餘地。”

“一天,蘇栾必須到。”

……

淩墨推開房門走進來。此時的淩墨依然變回盛傳的總裁,西裝筆挺,一臉漠然。但眼神觸及床上的人時,立刻變得十分溫和,甚至帶着一絲擔憂和焦慮。

“圓圓,圓圓!”

門外響起一陣女人的聲音,緊接着門被用力的撞開,三個身影湧現出來。

李彩桦撞開門沖進來,就看到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女人,小臉沒有一絲血色。馬上痛哭出來,“圓圓,我的圓圓,怎麽會這樣!”

賀承眼眶也通紅,上前扶住妻子,“先問問情況吧,圓圓她,沒事的,一定沒事的。”安慰着妻子,更像是對自己的安撫。

賀方站在門口,沒有上前。只是看着那張蒼白的臉,緊閉的雙眼,再也不是第一時間注視着他,調侃他:“死面癱,又上哪混來着啊?”女人,你怎麽可以,誰允許你躺在那的!骨節壓住發出陣陣響聲,全身的肌肉緊繃着,一張臉鐵青,毫無表情。

“她會沒事。”淩墨出聲,适時的打破三人的思緒,都看尋聲看過去。賀承最先反應過來,走過去,“請問,你是?”

“淩墨,她現在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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