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次
第9章 初次
兩人将駱爺爺送回養老院,院長又掏心掏肺地和駱爺爺說了很多梅年雪的好話。
駱爺爺臉上笑開了花,眼角的褶皺就沒有舒展開過,他的好孫媳,誰誇他都高興。
爺爺強留駱青钰和梅年雪在養老院吃晚飯,院長也很有眼力見的要求廚房,額外做了清淡的餐食送來駱爺爺的住處。
“青钰,這結了婚,我不管你以前什麽想法,都該收一收了。”
駱爺爺看着對面坐着的小兩口,心中知足。
“年雪是個很好的Y頭,相處時間久了,你會發現她的好。”
做長輩的,當然都希望晚輩能幸福,不免多說幾句。
“嗯。”駱青钰将食物咽下,模棱兩可地輕應了聲。
駱爺爺見孫子這态度,也知道急是急不來的,22年的時間都沒讓他放下愧疚,一結婚就放下,這就不是他重情重義的孫子了。
他又對乖巧的梅年雪說道:“Y頭,以後青钰就拜托你了,他工作忙,能陪你的時間少,他要是惹你不高興,你就來找爺爺,爺爺這拐杖可不只是能杵着走路,打人也得勁。”
“知道了,爺爺。”梅年雪笑意盈盈,她可不敢真告狀,拿起爺爺的湯碗,給他盛了一碗湯,“這酸蘿蔔老鴨湯不錯,廚房去了湯上面的油,爺爺喝點兒。”
“好~好~”駱爺爺就知道年雪Y頭是個貼心的。
一頓飯結束,梅年雪陪着爺爺在院子裏散了會步,又送爺爺去上晚上的太極課,然後才與駱青钰一起離開。
夜幕下的海棠灣,盞盞橘色的路燈照亮石板路,小區裏偶有一人一狗出現。
梅年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家裏安靜得能聽見海浪的聲音。
她的手裏捧着一本《國粹圖典·木器》,但是書上的圖案,她是一個沒看進腦子裏。
今晚要睡在一起,是不是就意味要做那件事?
她沒有經歷過,光是想一想要和一個算是陌生的男人抱在一起,她就覺得緊張。
雖然,這個人已經是法律承認的合法伴侶。
抱在一起的話,手要怎麽放?
會不會要親吻?
“哈~哈~”梅年雪雙手捂住嘴,形成個密閉的空間,哈氣後發現全是白桃味的漱口水味道,這才放心。
梅年雪自我安慰,不要緊張,只要結婚了,夫妻之事遲早都是要經歷的,放寬心。
“你還不睡嗎?”駱青钰抱着換下來的衣物出現在客廳,“快十點了。”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棉麻睡衣,露出來的皮膚顯得更加白皙。
“哦,我就去。”梅年雪說着起身,把書放回書房後,在駱青钰回來之前回到房間。
看着沒有一絲褶子的床品,梅年雪又犯了難,她該睡哪邊?
駱青钰回房間就見她盯着床發呆,這女人真的是呆還是太會僞裝,“怎麽了?”
“我睡哪邊?還有......我和你用一床被子嗎?”
駱青钰走到床的左邊掀開被子坐下,“家裏沒有多餘的,你介意就明天自己買。”
“我不介意,只是我睡得很沉,可能會卷被子。”她有抱着被子睡覺的習慣。
男人沒有應她的話,而是用關床頭燈的實際行動告訴她該睡覺了。
梅年雪也關了燈,挨着床邊躺下,既然都已經結婚,那就慢慢磨合、習慣吧。
被子上是淡淡的花香,應該是洗滌劑的味道。
不得不說,這床的軟硬度适中,她忍不住攤開手腳,想要全身心地放松自己,好盡快入眠。
腳卻不小心碰到了駱青钰的腿,她吓得立即縮了回來,“對不起。”
他的體溫高,梅年雪感覺腳底有點燙,連着臉也有些熱熱的。
“梅年雪......”駱青钰低磁的聲音響起。
在黑暗裏,人感官的靈敏度會提高很多倍,這聲音乍聽還有幾分蠱惑人心。
“嗯。”她平淡地應着,心跳卻不斷加速,在耳朵裏咚咚咚狂響。
男人喊她,又不說話。
梅年雪等了一會兒,猜想着他喊她的目的,語氣不兇,應該不是責怪她碰到他了。
梅年雪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麽在駱青钰面前她會變得小心翼翼,甚至會不由自主地去揣測他的想法?
駱青钰原本是準備睡覺的,可是鼻尖總是萦繞着幾絲不同尋常的香氣。
不是花香、果香之類,也不是家裏任何一種清潔用品的味道。
是那種若有似無,聞着讓人放松,甚至有點喜悅的香氣。
他還在思考着香氣的來源,突然小腿上被踩了一腳,軟軟的。
這讓從未與女子有過除禮儀之外接觸的駱青钰,呼吸一滞,他本想問一問她是不是在勾引他?
但是一想,他一個30歲的男人,怎麽能問出這麽沒面子的問題。
他本想勾引了就勾引了,他好好睡覺就行。
卻又聽得梅年雪一句,“已經結婚了,我可以的。”
梅年雪說完,兩手緊張地拽着衣角。
下一秒,一雙大手覆上她平坦的腹部,耳邊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你确定今晚嗎?”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頸窩,梅年雪感覺臉像被竈膛裏的火燙了一般,熱得不行。
“嗯。”黑暗中她點點頭。
話落,她被拉進一個暖烘烘的懷抱裏,男性獨有的氣息将她包裹。
濕熱的吻落在頸窩,男人輕咬了一口,聲音有些嚴肅,似在逼問,“你用了什麽香?”
“香?”梅年雪的鼻子吸吸,“就沐浴乳的味道啊。”
男人聽了,并不做聲,只是手上、唇上的動作有些用力,最後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對不起。”駱青钰聲音輕柔、暗啞。
各種陌生的感覺和身體反應,本就讓她措手不及,也沒有多想這一聲對不起是為何,只道:“你輕點就好。”
“我會的。”
事後,梅年雪趁駱青钰去清洗,她躲在被窩裏把睡衣穿好。
另一個洗手間沒有淋浴設備,她只有等他出來再去清洗。
初經人事的她,腦袋昏沉,借着駱青玉的床頭燈,望着天花板,心情糅雜,總感覺心裏有些空空的。
“你去洗吧。”駱青玉的聲音傳來,她不敢去看他,應一聲“好”,掀開被子就去了。
而灰色床單上的血跡,正好落在男人的眼裏,黑眸倏地變得複雜。
他剛才就已經知道她是第一次,現在又看見這個,內心是有波動的,甚至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
不過想到剛才她說“已經結婚了,我可以的”,駱青玉還是抱着懷疑的态度,繼續觀察觀察。
這樣的女孩,往往目的性更強,也更有原則,所以沒有确定目标,是不會輕易把自己交出去的。
梅年雪洗完出來,發現床單已經被換過,駱青玉靠在床頭,手裏拿着本書,似乎是在等她。
“床頭的溫水,喝了睡覺。”
駱青玉這麽一說,她才感覺嗓子确實有些幹啞。
等她喝了水,蓋好被子,駱青钰便關燈躺下。
這一次,梅年雪幾分锺的時間就睡着了。
因為真的太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