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新版第四十九章 一個各取所需的一夜情……

第49章 新版第四十九章 一個各取所需的一夜情……

星回故裏

文/沐清雨

臨去醫院前, 星回給方知有送早餐,見家裏沒人她犯嘀咕,“周末還出門這麽早?”

栗蕭裏幾不可察地皺了下眉。

星回給方知有打電話,那邊挂了, 回信息說:【在忙, 有事晚上回家說。記得讓栗蕭裏陪你去拆線。】

星回不疑有他, 只問栗蕭裏:“昨晚是吳歧路送知有回來的?”

栗蕭裏不确定方知有回沒回來,吳歧路到現在都沒回信息,他不方便去敲方知有的門确認,也不認為自己有去确認的必要。但他不能撒謊, 便避重就輕地說:“我只負責你, 沒留意他們。”

“啧。”星回對他的回答不滿意, “下次再遇上這種情況,你把我和知有一起送回來,別讓吳歧路沾邊。你那個發小對知有有所企圖, 你又不是不知道?”

栗蕭裏心中安慰她對自己的信任,嘴上卻說:“還有下次?”

星回神色嚴肅地強調:“我話的重點是後半句!”

栗蕭裏替吳歧路說話, “歧路喜歡方知有,方知有應該也不讨厭歧路, 你讓他們自行發展,好嗎?”

星回表明态度,“我沒妨礙他們發展啊, 但我會盯着吳歧路, 他要是敢亂來,我不給你面子!”

“……”栗蕭裏開始替吳歧路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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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有從吳歧路那邊出來直接去公司了。她在窗前站了許久,直到身體的不适愈發明顯才在辦公桌前坐下來,單手撐着額頭閉上了眼。

清晨, 她是按照生物鐘醒過來的,背對吳歧路躺了片刻,才輕輕拿開摟在自己腰上那只手,抓起床邊他的襯衫裹在身上進了浴室。

嘩嘩的水流聲中,方知有不免回想起昨晚,臉越來越燙。

她沒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事情自然都記得,尤其那一痛更是消耗掉了最後的酒意。方知有清醒地感受着吳歧路的糾纏,感受他帶給她的陌生快感,才知道這是一件無限磨人,且讓人欲罷不能的事情。

後面連她都出了汗,床單更是皺得不能看,她掙紮着起來去沖澡。沒多久吳歧路跟了進來,她不好意思想躲,又覺得這個時候再躲太嬌情了,吳歧路還抱着她不放,邊在她耳邊問:“還疼嗎?”

他的呼吸灼熱燙心,語氣溫柔中透出心疼,方知有控制不住抖了下,“……還好。”

她這麽說,顯然不是拒絕的意思。吳歧路想不失控都難。

兩個人于是又在浴室折騰起來,霧氣氤氲中,喘息聲從輕到重……

方知有再否認不了對吳歧路的動心。

那天從半山別墅出來,說完随份子那番話,她其實難過了整晚。

那一夜她想了很多,從初次見面談合作時吳歧路的風趣幽默和紳士退讓,到後面他以玩笑的方式不止一次的表白,還有星回住院那些天,他陪在她身邊給她的支撐,如同砝碼一樣一點點往方知有心裏加。

吳歧路明明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可她在不知不覺間喜歡上了他。

喜歡上一個風流的男人,是件危險的事。

方知有卻決定冒一次險。這是淩晨被抱回床上,臨睡前她的想法。

方知有微吸一口氣,快速洗漱完。

等她從浴室出來,吳歧路正好從客廳進來,他套上了褲子,上身打着赤膊,手上拿着她的衣服,是事前兩人情急之下一路脫到卧室的。與她視線撞上那一瞬,他眼神躲閃了下,不自在地移開了。

方知有心下一沉,她抿了抿唇,從吳歧路手上接過衣服,背對他穿。

吳歧路見她似是不高興了,撓了撓頭,“我送你回……”他想着她是第一次,也是第一次到自己家來,讓她留下休息她應該會不自在,要送她四季公館休息一天,不想讓她上班。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方知有沒什麽情緒地拒絕:“不用。”

吳歧路聽出她語氣中的冷淡,盯着她背影幾秒,表态道:“你別生氣,我會負責的。你要是想結婚,我……也行。”

方知有聞言穿衣服的動作滞了一兩秒,随後她轉過身,看着他說:“都是成年人,我能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吳總不用有心理負擔。”

一聲“吳總”叫得人心冰涼,吳歧路有點反應不過來,他一把拉住方知有的手,把人扯過來,“這話我聽着不舒服,你好好說。”

方知有心說你的話讓我舒服了?什麽叫“你,也行”?顯然她聽出了那一頓,理解了他的勉強。她眼睛盯着吳歧路,回敬道:“各取所需的一夜情而已,還能怎麽說?”

吳歧路被一夜情的說詞氣到,咬牙問:“你取我取,你需我需?”

方知有毫不示弱地與他對視,“我取我需,我積累經驗。”

這話在吳歧路聽來已經不僅僅是諷刺他經驗豐富了,更像是拿他試驗似的,他沒受過這種氣,臉色當即沉下來,口不擇言道:“既然方總這麽玩得開,就當我給方總上課了。”

方知有眼神一凜,随即掙開他的手,沉默着穿好衣服走出去。

“哐”地一聲,進戶門關上後,吳歧路收到一筆轉賬,附言:【學費!】

“我艹!”吳歧路直接把手機摔了。

沒有預想的溫情,就這樣不歡而散。

方知有拿過手機看了下時間,判斷星回應該出門了,她拿起車鑰匙回家換衣服,下午她還有個工作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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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回的刀口恢複得不錯,故十方給她拆完線後囑咐,“這幾處會比沒開過刀的地方怕冷,添件保暖背心,別只顧圖漂亮。”

星回自信地說:“我穿保暖背心也漂亮。”

栗蕭裏忽然說了句,“她之前洗澡了,沒什麽事吧?”

故十方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轉臉訓星回,“就知道你不會乖乖聽話!多忍幾天能發黴嗎?”

星回回身打了栗蕭裏一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告我的狀!”

栗蕭裏面色如常,“我都沒說你昨晚還喝酒了呢。”

聽故十方嘶了聲,星回立即從治療床上下來,“我要去洗手間!”說着就跑了。

故十方無語幾秒,就昨晚的信息問:“她這幾天睡眠好嗎?”半天沒聽見回音,他擡頭看向栗蕭裏,“問你呢?”

栗蕭裏微怔,“我怎麽知道?”

故十方稍蹙眉,“伯父不是說她只在家住了兩天就回四季公館了嗎?”他以為星回說回公寓只是借口,兩人和好住到一起去了。

“她是回四季公館了。”栗蕭裏停頓了下,補充,“我還在南城壹號。”

“……”故十方與他對視幾秒,随即拿起保溫杯要喝水,本意是想借此掩蓋住笑意,結果這口水喝到一半,還是沒憋住笑了出來。

栗蕭裏見狀也沒忍住,一下子笑了。

等兩個人止了笑,故十方才說:“她在你身邊似乎并不失眠,醫院陪護那兩天我就發現了。”

栗蕭裏回想一下還真是,随後像聽懂了某種暗示似的勾了勾唇。

故十方語氣沉了沉,“根據她上次發病後的情況來看,情緒波動對她記憶的影響最大,而她情緒起伏後最直接的表現就是失眠。睡覺治百病,睡眠有多重要不用我重複吧?”

栗蕭裏以帶着笑意的聲音說:“知道了。”

“別想偏,我只是從她的健康考慮。這一次,我打算從穩定情緒這個方向出發,盡可能長地把她的記憶留在這個階段,控制發病頻率。”故十方瞥他一眼,最後說:“你那個沒分過手的謊依舊是個雷,你自己注意。要是哪天她因為這個情緒波動,我饒不了你。”

栗蕭裏眉心微皺,沒反駁。

星回馬上要回舊印上班,栗蕭裏想到WS-AA的大衣即将推出第一組新款,便把先前和陳出新約定的合作消化羊絨面料的事說了,然後問:“你回國之後還沒推出過設計,願意以這種形式推出第一組設計嗎?”

星回先問:“當時我願意嗎?”

她一下問到點子上,栗蕭裏不免一窒。

星回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你沒問我?單方面決定的?”見栗蕭裏沉默,她又說:“現在怎麽又來征求我意見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說不願意,陳總不得和我拼命?”

栗蕭裏坦言:“我料到舊印的産品會滞銷,那批面料一定會造成積壓,沒讓歧路趕制俪色的訂單。你不願意繼續這次合作的話,我直接接手面料就可以,對舊印和俪色都沒影響。”

星回擠兌他,“你怎麽那麽會料呢?你不是栗先生,是算命先生吧?”

栗蕭裏被氣笑。

星回還覺不夠,“明明可以直接從舊印那賺上一筆,偏大費周章,沖着我來的是吧?然後還不和我商量!栗蕭裏,你怎麽那麽霸道呢?就你這掌控欲,我們怎麽談的七年?我得多委屈!”

難怪故十方說她越來越聰明,栗蕭裏身上的問題被她一語道破,當事人半點還嘴的能力都沒有,只能去拉她的手,被掙開後又拉住,軟了語氣說:“我以前站在自己的角度和立場判斷過,也直接插手幹涉過你的事,自以為是為你好,沒考慮你所想所需。我知道自己的問題了,你給我一次改正的機會,嗯?”

“栗總是怕我翻舊賬,在備案是吧?”星回手上又掙了下,沒掙開,她氣鼓鼓地說:“看來該三思的是我。”

栗蕭裏握着她的手抵在自己左胸口,“說好的讓我思,不能反悔。”

星回手上微微用力,輕輕怼了他胸口一下,“你好好思,思不明白就換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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