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冷戰分居

第21章  冷戰分居

此時, 走廊上響起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

外間洗手間裏捂着腦袋的賀景歆走了出來,她聽到了易玖的聲音,她路過卧室的時候, 她敲了敲卧室的門,“易玖,我頭疼。”

說完,她就衣袂飄飄,潇潇灑灑地走了。

很顯然,房內的人也是一愣,這怎麽不按以往的劇本發展。賀景歆不該陷入紅白玫瑰之争, 她不該來做主嗎?

“快點啊~~”賀景歆不滿地催促一聲。

面面相觑的兩個人, 易玖率先反應過來。以勝利者的姿态, 走出了房門, 她還很有禮貌地将卧室的門給關上。下一秒,孟梨回過神來, 跑了出去, 而易玖伸手攬過賀景歆的腰肢, 單手将公主抱起來, 一步一步從二樓的樓梯走了下去。她又朝着孟梨豎了豎中指, 一個loser

兩人相互依偎的模樣, 情意綿綿,簡直是刺痛了孟梨驕傲的心。

而後,孟梨目送兩人走出了大門,她的的眼神瞬間陰狠起來,她拿起一個花瓶重重地砸向地面, 整個樓梯布滿了碎片,她看到什麽都砸什麽。

她在卧室來來回回, 拉開自己的袖子,胳膊上自殘的粉色傷口,又開始皲裂了,她拿起床單捂住受傷的血。

孟梨坐立難安,她大腦一片空白?為什麽易玖不生氣?床單上的分明就是血,她為什麽不誤會是那種血?為什麽她的眼神如此不屑一顧?她怎麽可以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到底是哪裏出錯了?易玖喜歡景歆,她不吃醋,她居然不吃醋?

易玖将賀景歆小心翼翼地放進了副駕駛,之後回到自己的主駕駛位置。她握着方向盤,骨質分明的手指攥緊了方向盤。她一只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戳着方向盤,又明目張膽地注視着女人,她心裏想納悶,剛才的事情,明明看見卻裝糊塗。

過了一會兒,她才彎着身子給一旁閉着眼睛的賀景歆扣上安全帶。而她的手腕忽然被賀景歆緊緊握在掌心之中,掐中了易玖的命門,易玖心虛地問道:“怎麽了?”

賀景歆微醺的臉,指尖揉着自己酸脹的太陽穴,并不睜開眼。易玖擔心地撫摸着她的臉,用額頭碰了碰她的額頭,發覺并沒有發燒。

而賀景歆輕笑一聲,紅唇翕動道:“小朋友,你還真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子,一會兒見不到我,便想我了。黏黏我,貼貼我。”

她的嗓音好聽,可這語氣像極了在嘲諷一個戒不掉奶的孩子。永遠需要大人陪伴的小孩子。易玖遲疑一會兒,“啪嗒!”便為她再次扣上安全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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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車很快進入了車流之中,易玖開得很快,車窗外的綠化帶與夜景一閃而過,她連續超了五輛車,引來被超車的不滿,他們奮力地按着喇叭,好似在發洩對易玖超車的不滿。

這一聲又一聲尖銳的喇叭,讓醉意的賀景歆蹙了蹙眉,終于在一個紅綠燈停下,紅綠燈上的數字有80s。

路燈散發着橙黃色的光落進了車內,照在她陰郁的臉上,凝視着姐姐的臉,終于問出了藏在心裏的疑惑,“姐姐,我看到熱搜了。”

“嗯!”

“姐姐,你為什麽要參加那個戀愛綜藝的。”

賀景歆睜開眼,望着前方的黑夜,眸子蘊含着醉意多了平日的幾分柔軟和嬌嫩,笑着說道:“小朋友,這是我的工作。”

易玖沉默,賀景歆補充一句,哄着她道:“我要養你,養一個頂流很費錢的,你要心疼姐姐。”

我才不要你養。

“和孟梨一起上戀愛綜藝嗎?”易玖看着賀景歆的眼睛,黑瞳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這也是工作之一嗎?戀綜的候選人那麽多,你有那麽多選擇。”

為什麽偏偏是她?

那麽只能一種可能性,節目組提前知道了孟梨單身,孟梨離婚了。

賀景歆更加難受了,那紅酒的酒勁真大,她揉了揉太陽穴,思索了一下,小朋友居然變得尖銳起來了。她在她面前晃了晃自己的鑽石戒指,切割完美的六角星形鑽石,鑲嵌在上面,在柔和的光芒下散發着迷人的魅力。

易玖被那白色的光澤晃眼,她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腦海中媽媽遙遠的聲音傳來.....

——玖玖,看看媽媽這枚戒指。它是采用頂級白鑽,又将其雕刻成雪花形狀,像不像夜空之中俯瞰山頂融化的雪花,冰雪融化,春天降臨。

——然後愛與美之神維納斯賜下祝福,她會賜予愛情給你。以後這枚戒指要給你愛的人,這就是浪漫的情話。

易玖收回遙遠的記憶,将視線不動聲色地轉向外面,斑馬線上行人穿梭,“我不來接你,你會在孟梨家過夜嗎?”

賀景湘側頭看她,有些不可置信,酒精讓她慢了幾拍,以為她不懂意思,“我當然回家啊,我結婚了。我有自己的家,幹嘛去住別人的家。”

“她不是別人,她是你從小到大的同學,還有閨蜜。”易玖強調着這一段關系,“你們之間的感情不一般。”

賀景歆坐直了身子,意識清醒了些,她感覺小朋友,話裏話外都有另一種意思。她的眼角一片緋紅,是不是剛才的紅酒醉的,“你什麽意思?我跟你解釋了,我和她不過是朋友。她昨天進醫院就是誤吞安眠藥。”

“那她對你居心叵測,她觊觎你。”易玖眼底的失落越來越大,壓抑着在心間的怒火,露出了爪牙,将她的手機記錄給她看了看,“是她把我叫過來的。為的就是讓我看到你,你從她房裏出來,她還自殘,她甚至搞一出床單有血,來離間你我之間。然後好把你留下。”

床上暗紅色的床單,其實是孟梨自殘所致。以及那天晚上,姐姐和孟梨在一起,姐姐受傷就是奪走孟梨手裏的工具,加上突然斷電,姐姐才受傷的。她更加知道,姐姐換衣服,只是孟梨故意将紅酒潑在姐姐身上,引自己過來,讓自己誤會而已。

她剛才才打了孟梨一巴掌,不僅僅是她知三當三,是她怕孟梨以病為由,将姐姐留下。這才是她動手的原因。

賀景歆的耐心也被耗盡了,她原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打都打了,還在背後蛐蛐人,合着這孩子出門吃炸///藥,她居然在教她做事。

說得自己是非不分,她真是非不分的話,她會當自己沒看見。

不識好人心的狗東西!越來越放肆了,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洪水就泛濫。

“你既然知道,犯不着跟一個病人計較。她有PTSD,你就沒有同理心,你就不能理解理解。你之前還讓理解你的晨澄,你的晨澄一見到我,就很想刀死我,是想用餐刀這類的刀具。那是肉眼可見地刀死我,我跟她計較了嗎?”

可她現在想問的其實是,你是真的因為你結婚才回家,還是因你怕孟梨PTSD發作,再次誤傷你才回家。

“你不要為着一些疑心,就做出不理智的揣測,也不要太雙标了!”

“我雙标?”

說她雙标,說她向着晨澄。她哪裏向着晨澄,她哪只眼睛見到她向着晨澄?

越想越氣,越氣眼睛很是酸澀。

她想起了楚冉冉的囑托,深吸一口氣,開車要緊。

紅燈閃爍,跑車裏安靜到了極點。賀景歆面露寒光,像是一座冰川。她捂着頭,閉上眼睛,面容十分扭曲,紅酒的副作用很大。

易玖看着賀景歆難受的模樣,心裏也不好受。她釋放了一點自己的信息素來緩解賀景歆的難受,聞到熟悉又柔和的椰香,她握住易玖的手,很是眷戀。

她面對姐姐感覺渾身都是弱點,而姐姐說話有理有據,絲毫沒有弱點。或許,姐姐早已心如明鏡罷了。她發動車子,這一回比之前開得平穩些,早些回家吧。

回家了也許這一切會更好。

等到兩人回到禦湖灣,而賀景歆吵着讓易玖抱上來,誰讓易玖剛才兇她,否則她就睡在易玖的車裏。易玖微皺眉,不過她還是聽話地将賀景歆抱出來。

賀景歆窩在她的懷裏,低聲笑了笑,堂而皇之地享受着這份公主般待遇。

兩人進入電梯,賀景歆朝着易玖摸了摸頭發,慵懶柔和地說道:“小朋友,你剛才兇我,我罰你等會幫我放滿水好不好?我都累得都擡不起手了。”

示弱的女人,尤其是omega更加惹人憐愛,更何況是賀景歆這種大美人,面容如月,烈焰紅唇,美得有種沖擊感。

“好。”等易玖放好水,調好水溫。女人伸了伸手,将身體挂在易玖身上,像是一只樹懶,對易玖充滿眷戀,依戀,恍惚間讓易玖認為兩人相愛許久。

“姐姐,你能陪我吃飯嗎?”易玖聲音淡淡,有種卑微地祈求着。賀景歆搖搖頭,心想誰讓你兇我,我沒消氣,她說了一句很累,你自己去吃吧。

易玖手裏握着的一枚遙控器,只要姐姐說一句,她願意。她就會帶着她去陽臺處,小區的燈光都會彙聚于此,将她的薰衣草花海構建的愛心,愛心當中是姐姐的模樣。

清冷高貴,美豔絕倫的容貌。

她鼻子有些酸澀,她做了那麽多的驚喜,她準備了那麽多。到頭來什麽都不重要,她輕輕的鼻息聲驚動了賀景歆。

賀景歆擡頭望着易玖那雙深邃帶着破碎感的眸子,她即将被易玖放入浴缸的時候,賀景歆環住她的脖子,她将唇印在易玖的唇上,輕輕含住,深入又熱情,易玖感覺嘴裏有一股甜甜的滋味。

她分離了兩人的距離,呼吸紊亂着兩人之間,浴室內升起騰騰的白煙,暧昧又熱烈。易玖發現嘴裏是一顆酒心巧克力,原來賀景歆喂了她一顆巧克力。

賀景歆伸手環住她的脖子,鼻尖碰了碰她的臉頰,嗓音如天籁道:“甜不甜?”

問得如此暧昧,是問巧克力,還是問她的吻?易玖不說話,賀景歆繞着她的打濕的青絲,她一臉苦惱地問道:“小朋友,你又不乖,還不高興。”

“沒有。”

“小朋友,說謊是要付出代價的。”賀景歆挑了挑好看的眉毛,臉上略顯不耐煩,她捏了捏易玖的臉。

易玖沉默了一會兒,像是掙紮了問着,“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今天嘛!當然是......”賀景歆修長好看的指尖點了點易玖的下巴,一股酥麻感在易玖臉上擴散,而賀景歆故作一臉沉思,那唇角微微揚起,吊足了已久的胃口。

易玖的心被懸到了喉嚨間,望着她笑得妖嬈妩媚,她輕輕捏了捏易玖的臉,很是耍無賴,她将臉蹭了蹭她的臉頰,酒精的放縱,以及今天的應酬,她想不出來反問道:“在姐姐心裏,跟小朋友每天的日子都很快樂。所以今天是什麽日子?”

易玖看着她,看着她一次又一次故技重施對自己敷衍着,對自己所做一切裝作不知,姐姐是一個很好的總裁,至少沒有在其他方面虧待。

沒有像其他總裁,沒有把另一半打造成自己的附屬品,也沒有讓另一半放棄理想。只是,這些總裁都有一個通病,從來都無視另一半的付出,理所應當地享受着。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高興了哄兩下,不高興了揍一頓。

她眼裏并無起波瀾,她半跪在浴缸外,她另一只垂下的手青筋暴起,指甲掐進肉裏,她那雙又破又碎的眼移開了視線,不再與她對視,而是望着其他地方。而她轉動視線的時候,浴缸中平靜的水面泛起了一圈小小的血色漣漪

她淡淡地說道:“平常的日子。”

其實,今天是她們結婚一千天紀念日。

賀景歆微勾唇角,她享受着浴缸裏的溫暖,果然是一個普通的日子。本來答應小朋友要陪她的,那就明天陪她吧,她開口道:“今晚開始,姐姐容許你抱抱我。你不要太無理取鬧了。姐姐戴着戒指,心裏有你的。我明天會陪你,就當做彌補今天沒陪你好嗎?”

高傲的施舍,在憐憫她?

“姐姐,我明天要投入工作了,不然我的勞模地位不保。”易玖故意輕松地說着,她離開浴室那一刻,她拿起紙巾将臉上的一串血淚擦掉,丢進垃圾桶裏。

易玖回到客廳裏,眼神一瞬間地冰冷,望着自己一下午的成果,她做好的蛋糕,出現了融化的現象,兩人的卡通形象已經扭曲。象征着兩人的感情,不,兩人感情就是一盤沙子,一吹就算。

飯菜早已沒有了熱氣,那挂在半空之中的橫幅标語:易玖和賀景歆結婚千日紀念日快樂。

這句話都顯得可笑又可悲。

她嘴角勾起一絲讪笑,她将所有東西全部倒進垃圾桶。

她打開窗戶,又打開遙控。無數燈光彙聚在那片花海,她手裏拿着一杯冰牛奶,晚風吹過她帶淚的臉頰,淚痕漸漸淡去,她明白她最近不能勞累,否則只會加劇眼睛的問題。最後,在夜幕下欣賞着自己的作品,看着樓下她做好的薰衣草花海。

賀景歆的臉清晰無比,正在纏綿地與自己對視。

她像是在訴說,我愛你,我愛你,我永遠愛你,永遠都不會欺騙你。

......

易玖蹑手蹑腳地收拾了幾件衣服,帶着一堆垃圾就走了。她來到樓下,她看了看時間是晚上10:00,她打了一個電話給非同花藝沈店長。

電話接起來是一個女人,女人從一張床上坐起來,看了一眼牆上的石英鐘,沈老板懶洋洋地說:“我說小姐姐,那麽晚了。你讓我們把薰衣草搬走,明早吧。”

“你要多少錢,我現在就想立即搬走。”易玖盡量穩定着聲線,她也是有尊嚴的,她說她的千日結婚紀念日是一個平常日子,那麽就是一個普通又平靜的一天。她将手裏的遙控器随手丢棄,她坐在花海之中,雙手捂臉。

早點搬完,連夜搬完,就不會有人知道她有多慘,真的很慘。

自作多情很慘,真的很慘。

“十萬?”沈老板獅子大開口,易玖點點頭,“好,你來我就給你。”

半個小時後

一輛大卡車出現,沈老板穿着一身快遞小哥的制服,敏捷地從車上跳下來。易玖嘴角抽搐,這女人居然跟同款打扮,防曬口罩帽子一體化,甚至都戴上墨鏡。

她想對方有病吧,把自己遮那麽嚴實,想法一瞬而過,很快十萬過去,易玖瞟了一眼支付信息,最後一個字是桐,之後揚長而去。

“居然跟我同款打扮,知道的是搬花,不知道的還以為秘密接頭。”

“我的二小姐,你還真來幹這活。”花店的工作人員問。

被稱作二小姐的沈老板,聽到“叮”一聲,錢到賬的聲音,她很自戀地說道:“搬完大概倆小時,倆小時掙十萬,這跟天上掉錢沒兩樣。”

工作人員拿了兩盆薰衣草放到貨車箱裏,見他家二小姐還站在風裏,他說:“二小姐,你說你深夜來這裏搬磚,還是一個alpha的磚。若是被狗仔知道了,不得胡說八道,說你密會alpha,這不影響你跟蕭氏集團的聯姻嗎?”

“聯姻。”沈老板滿不在乎,聽到聯姻兩字,眉頭一皺,滿心嫌棄,“切!又不是鐵板釘釘。我就非要上趕着嫁給蕭家。什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我這裏行不通。那姓蕭的,一看就是一個家暴女alpha,誰家給她就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工作人員實在搞不懂老板的操作,忍不住繼續問:“那您還跟她吃飯,上了熱搜。”

沈老板小臉一沉,一副你不懂的樣子,“我爸媽說,跟她吃飯給20w。本小姐才勉為其難,纡尊降貴跟她吃飯。現在果然是錢難賺,那什麽難吃。我居然也有了這一份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的高貴品質。安心搬磚賺錢,才是我致富的王道。”

“二小姐,你看這是什麽?”工作人員撿起一個遙控器給沈老板,沈老板打開開關,四面八方的燈光就照在這片花海,沈老板立馬爬上貨車頂部,她轉了一圈,滿眼驚嘆之色,“這簡直就是藝術,視覺藝術。讓我發個朋友圈。”

——深夜搬磚QAQ,這就是打工人的痛,捕獲賀總神秘追求者一枚。

配圖照片

一張是薰衣草構建的賀景歆,還有一張是薰衣草勾結的易玖,只是殘缺了。因此多數人只是認出了賀景歆,下面瘋狂點贊。

第二天甚至上了熱搜,卻被一個神秘力量直接撤了熱搜。

......

易玖回到了越上娛樂,直接住在這裏。這導致第二天,季昭一臉吃驚,易玖那是從來都不會早到越上娛樂上班的。

易玖将劇本退給她,嚴肅地說:“這個劇本我不拍了。”

“啊?”季昭一臉懵逼,她狐疑地問:“怎麽了?這劇本不好,我們可以商量的。你要拍什麽,我們就拍什麽。你不喜歡古裝,我們就選仙俠,選現偶,選大女主alpha,選懸疑。”

易玖:......

“如果是陣容的問題,你來選人,你說誰跟你組cp,一句話的事情。”季昭姿态擺得很低,生怕觸怒這個祖宗,她想起了昨晚的熱搜,“你想要上綜藝,就澄江集團的那個。你直接給小程總打個招呼,演不了常駐嘉賓,演飛行嘉賓我看可以。”

易玖就一直看着她,季昭不知道這祖宗又怎麽了?心情不好頭一遭,一般這種不發火的人,一旦發火很是可怕。

難道她和賀總相處,出了問題。

季昭打開微博,直接看到了

#薰衣草海示愛賀景歆#爆爆爆

她點開該條微博,夜風之中薰衣草海,構建出賀景歆的容顏,美貌絕倫,令人心醉,宛如天上仙子下凡。

#易玖疑似示愛賀景歆#

有眼尖的網友,粉絲,發現另一張照片上的人,只是通過眼睛便确定是易玖。說易玖傍大款。

玖玖愛後援會1群部長:賀總說過不搞辦公室戀情。什麽貨色來碰瓷玖玖?

玖玖愛後援會2群部長:我呸!你們這群黑粉,玖玖獨美,什麽眼神就說是玖玖。勸你好好去醫院挂個眼科。

玖玖愛後援會3群部長:有些人就是羨慕嫉妒恨,興風作浪。我們玖玖自己就可以做豪門。

結果,很快被易玖龐大的粉絲團怼得,一句已老實,求放過。

季昭剛想感嘆一下,給集團老總吹個彩虹屁,卻在肉眼樂見的速度,居然什麽都看不到。再次刷新,這條熱搜奇跡般消失了,随之而來湧現了其他相關熱搜。

粉絲和吃瓜群衆津津樂道地讨論着,這是哪路大神對女神的喜歡。歷任對賀景歆告白過,暗示過年好感,然後被賀景歆無情拒絕的。

然後,她們又在讨論易玖對哪路女神比較喜歡?熱搜榜上簡直絕了,易玖和賀景歆輪番搶奪熱一的位置。易玖的強大粉絲,又開始對賀景歆的粉絲進行攻擊。

最後演變成熱搜榜一

#頂流易玖最佳黃金單身alpha#

“要不然,你在考慮考慮。對了,那個示愛者是不是你?”季昭問着本尊,易玖點了點頭,站起來面向外面的世界,無邊廣闊的天際,看那飛機飛過留下的一道完美弧線,“是,我不想在考慮了,劇本你送回青木集團。”

季昭點點頭,剛走出門那一刻。

易玖淡淡的聲音傳來,“之後三個月的時間,我不想接劇本,綜藝,廣告,商業演出等等。我累了,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易玖在自己的粉絲後援會,發布了一個公告,一周後舉行生日見面會。這大概是自己最後的一個行程。

微信有消息進來

楚冉冉:小玖,下個月我就給你安排手術。術後可能會失明兩個月。

......

醫院ICU

易總坐在病床上,拿下呼吸機,他換了一身自己平日裏的衣服。他要給小玖跳一段《科目三》祝福小玖二十三歲生日快樂。易總病态盡顯的臉上,以及那虛弱的身體再也經不住任何勞累,愛超過一切,父愛如山。

“咳咳咳。”易總輕咳幾聲,一旁照顧他的楚冉冉,程晨澄一個連忙拍着他的後背,另一個給他遞了一杯水過去。

“易叔叔,爺爺和柚寧下周去給小玖過生日了。今天,是我和冉冉陪您。”程晨澄一邊說,一邊給易總剝了一個橙子,之後拿出ipad,和一支筆,“這段空閑的時間,可以跟我講一講小玖小時候的事情嗎?她的口味忌諱?如果大姨的事情能跟我說一點那就最好了。”

楚冉冉坐在另一邊,溫柔地說:“易叔叔,下個月初我的老師就要回來,她給小玖做手術,之後我,晨澄,柚寧我們三個會帶小玖去M國夏威夷,會幫小玖複明的。”

“我們四個人把日子過好,比什麽都好。大姨名下的股份我都會轉給她。”程晨澄保證道,“我不會讓賀無心那個女魔頭,之後欺負小玖,也包括那個小怪物。”

“小程總,楚小姐,你們帶我去公園裏,我給小玖跳一個《科目三》。”易總說出了自己的請求,這讓兩個人為難,楚冉冉勸說道:“易總,你的身體很虛弱,随時随地就會陷入昏迷,有生命危險。這科目三不跳也罷,給小玖買個禮物就好。”

“不行,我要趁着我清醒的時候,我要做完一些有意義的事情。她就一次二十三歲的生日,過完就沒有了。我會缺席她之後的所有生日。”易總一定要下床,哪怕他知道,他跳完之後真的會離死不遠了,他就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時間可以撫平一切傷痛,但是療傷的那段時間怎麽辦?”

程晨澄點點頭,她轉過身子,眼淚在她眼眶流轉。死亡是不可阻擋的趨勢,她們能做的是盡量延長易總的生命,父愛如山,父愛是默默無聲的。

楚冉冉幫易總畫了一個淡妝,掩蓋他的病态孱弱。三個人出了醫院,來到了一個清場的公園裏。易總打開抖音,學着抖音上很火的跳舞《科目三》,伴随音樂聲響起......

劍起江湖恩怨拂袖罩明月

西風葉落花謝枕刀劍難眠

汝為山河過客卻總長嘆傷離別......

短短的五分鐘拍攝完成,之後,程晨澄擺弄着手機正要修一修,可她聽到一聲悶哼。手機從程晨澄手裏落下,她眼裏出現震驚,她打開門大聲喊道:“醫生,醫生。”

一周後

咖啡廳

透明玻璃外,又是一輛救護車連闖數個紅燈,紅色的在不斷閃爍......

“您的咖啡好了。”賀景歆聽到了服務員的聲音,她這才恍然大悟自己約着梁韞在喝咖啡。她最近有些煩躁,煩躁什麽,就說不上來。

以往易玖忙着工作的時候,總是會發微信過來。這幾日她莫名憊懶,就一直住在家裏,可她不知為什麽以前一沾枕頭就可以睡着,這幾次需要折騰一會兒,就算了點了安神的香薰都沒用。醒來以後,她每次都會去抓旁邊的枕頭,可每次她都感到一陣冰冷。

她不由自主地喊一聲,“小朋友,讓姐姐抱抱你。”

而桌子上冷冰冰地留下一張便簽:我工作去了,歸期不定,勿念。

她想不通,她不是一個熱吻哄好了嗎?她都帶戒指出門了,小朋友懂道理,善解人意,怎麽這執拗勁又犯了,最近還連續犯了兩次。

“景歆,景歆。”梁韞喊了幾聲,心不在焉地賀景歆,用手在她面前擺了擺。賀景歆這才從失神的回憶中回來,梁韞看着賀景歆眼眸下的青黑,這人怎麽恍恍惚惚的。

“怎麽了?”

“你去問問季昭,越上娛樂的那部新劇,她們的制作成本什麽的該發過來了吧。”

梁韞很疑惑,看賀景歆的樣子就知道她壓根就不知道,一看這種神游天外的表情,梁韞可以打包票,易玖 最近都沒有黏她。“嗯?季昭說易玖不拍了,想要放松三個月。”

“啊?”

嗯,就憑剛才那一聲啊。

這兩人又冷戰了,這一次終于有點戀愛之中的樣子,不回微信,不回電話。吃吃她倆的瓜,莫名有點小興奮。但可是......她倆不會鬧分居。

“你倆冷戰,賀總能告訴我,這一回又是什麽原因?”梁韞一臉八卦上身,很迫切地希望這倆究竟發生什麽。

賀景歆丢給她一個,“不該問的別問,小心扣工資,扣獎金”的表情。

賀景歆握緊了手機,有好幾次都想跟她聯系,但終究是心裏覺得自己沒錯,憑什麽都要她去低頭認錯。她之前被奶奶說了,已經認錯過一次,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會。

就當做小朋友再次鬧脾氣,夜不歸宿,過段時間就好了。

“關心你好不好?”梁韞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賀景歆這種拉不下臉,真是服了,拖拖拉拉。你想看易玖,你說呀!你倆是法律上的妻妻,見面還扭扭捏捏。

“那你別八卦,好好去工作,完成你的kpi。”

“賀總,我今天休息。你陪我去看我的愛豆生日會。”梁韞拉着賀景歆的胳膊,神神秘秘地說道,“保證讓您滿意,我的賀總。”

身為兩人愛情保镖的梁韞,真是為她倆操碎了心。

她工作日為賀景歆的青木集團,拼死拼活。就連休息日她都被賀景歆叫出來,欣賞她emo一會兒,她是賣給了賀景歆嗎?

賀景歆是漂亮,是好看,可梁韞是omega,搞不了oo戀。

兩人來到了現場,生日會安排在體育場裏,體育場前門都是粉色,淡藍色的彩球懸挂在半空之中,門口的巨幕上就是易玖最受歡迎的十大角色,古裝,仙俠,古偶,現偶等等。

而安檢口大門,擺着一張巨大的海報,易玖二十三歲生日見面會。易玖笑容燦爛,像是能融化冰雪,而粉絲們紛紛打卡留念。

賀景歆一瞬間的驚訝,後知後覺才打開手機,備忘錄跳出來,今天真的是小朋友生日。梁韞一看就知道,她不由地滿頭黑線,無奈地嘆息道:“我說親愛的,你都不知道她今天生日。”

梁韞真心感嘆,這老婆做成這副樣子,難怪小朋友要離家出走。

不告訴你,那也是應該的。

梁韞挽着她的手,拿出兩張粉絲門票,走了特殊的vip通道。這就是玖玖愛後援會的另一個特色,不,新的群規,繼續連任部長也有kpi考核,這個月要連怼30個黑粉。

作為部長,她可以得到兩張vip的粉絲門票,她加班加點利用一切資源硬是連怼30個黑粉,會長沒讓她白怼,事後直接給了她6000轉賬。

她還發現對方走的是澄江集團的賬。她居然白天在青木集團上班,晚上還要在澄江集團進行居家辦公,這居然如此有幸,成為兩家集團的員工,這不得給她頒一個,本年度最佳員工的獎。

“原來你真是她粉絲。”賀景歆多看了兩眼那張海報,心裏莫名有一絲躁意。

“你瞧不起人。”梁韞驕傲地說:“我可是,玖玖愛後援會1群部長”

賀景歆瞅她一眼,精準打擊:“你之前不是會長嗎?從會長變成部長,你可真沒用!”

梁韞跟她掰扯說:“你知道嗎?會長頭銜起步價100w+。要不是為了你,為了保衛你的愛情,我需要加班加點對線黑粉嗎?你都看看我都有皺紋了。”

梁韞指了指臉上那不存在的皺紋,委屈巴巴地說道:“景歆,看到沒有啊!這一條條皺紋,我用多少海藍之謎都恢複不了。”

“我倆的友情,就不值一套海藍之謎。”

梁韞瞬間啞火,又聽着賀景歆感慨道:“你們連一個虛拟頭銜會長都那麽內卷,這飯圈文化都畸形成這樣了。你都沒去查查看這會長是誰?”

賀景歆感慨着,直接撇下梁韞,很有氣勢地通過vip的通道。可梁韞多瞟了兩眼,這不是澄寧傳媒的公關部。

她都懷疑會長八成是程晨澄。

澄江集團,每天吃飽了撐着的,無所事事的也就這小程總,程晨澄。話說程晨澄是挺自戀的,但也沒自戀到起個網名。

——宇宙銀河超級無敵buff疊滿鈔能力爺爺

你自稱姐姐,哥哥,老公什麽的,占易玖便宜,她理解。

但是起名爺爺,她真不理解。

她轉念一想,她占易玖便宜,也是變相占景歆的便宜。

好吧!小程總這個00後,有點奇怪的勝負欲。

梁韞見賀景歆走遠了,慌忙跟上去,她說:“等會結束了。你們倆就出去吃一頓飯,你好好哄哄她。之後,你們倆在上一次床。不行的話,就來個三天三夜。自古色//誘//,美人計成功率都是百分之百的。”

賀景歆皺眉,瞪她一眼:......

周圍不少工作人員從兩人身邊走過,梁韞和賀景歆一起來到了No.1VIP包廂,梁韞說道:“澄寧傳媒的公關部在,多半小程總在撐場子,你不要跟小程總産生沖突。這會讓易玖難做的,alpha在外面是要面子的,你給足面子,你低一低你高傲的姿态.....”

賀景歆打斷啰啰嗦嗦的梁韞,“我等會跟她說,我們去看她爸。”

“這也行,你倆一次都不去看。這都說不過去,你跟易總的恩怨先放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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